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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竹是谁啊?
“喔,竹真子叫大竹,大猪,好啊,大猪。”我大笑起来,大伙也笑开了,竹真子可气得发抖。
“师叔,你再闹,可恶,来来来,接我一招。”那竹真子开玩笑地劈出紫灵掌。
我笑笑的说:“喔,猪要咬人啰,我要赶快跑。”
我放下小同,一溜烟往练武场方向飞去,竹真子还真的直追过来,我边跑边叫着:“大竹,让师叔瞧瞧,这些年你有没有长进。”
眨眼之间,我们到了练武场,我做了禁制,大伙全挤满了练武场四周,场内大竹和我对峙着。
大竹打了个揖说道:“师叔,好久没过过瘾了,弟子失礼了,紫灵山炼气士竹真子向您讨教。”
他人虽可爱,但是一言一语都有着大门派的风范,穿起银色战甲,手持仙剑,不慌不忙,大叫一声:“剑名‘阳罡’,看招,‘紫气漫漫’,去!”
那剑祭入空中,在他周遭随之漫起一团紫色迷雾。
我不忙着回应,有意看看他有多大能耐,“唵”字诀出,光球护身,我此诀已练到无色之境,根本看不出我有出招防御的样子。
那紫气开始收缩聚成一只紫龙,吐出一颗紫色玄珠,直喷过来,大伙尖叫:“师父小心。”看来这是竹真子的绝学。
紫色玄珠初时速度极快,但是一到我两尺远的地方,急停煞车,在空中一动也不动。
原来当它打在光球上,我以“嘛”字诀定住了玄珠,竹真子身影一晃,这样的煞车,让他有些受不了。
我不忙着反攻,竹真子运足功力,紫龙喷出一团团紫气,努力催动玄珠,可是玄珠还是不动,不要说进攻,连收回都困难了。
我“弥”字诀出,运气在玄珠表面,紫色珠子外头裹上了一层淡金光,竹真子全身大汗淋漓,我笑笑地叫道:“大竹小心,我要出招了。”
我小用一成功力,新练成的“火焚烈鹰”出炉了!
只见一只火红巨鹰在空中壮丽无比,只用第一式“翅焚”,巨大的翅膀煽出一股强大的焚风,吹向那半空中的紫龙。
就这简单的一招,没有花俏的招数,就把那紫龙打了下来。
我大吃一惊不敢再试,化掉“嘛”字诀。玄珠顺利的回到紫龙身上,大竹勉强化掉紫龙,收回阳罡剑,如同虚脱般的盘坐在地上,运功打坐。
唉,看来大竹练功还是偷了懒,这小子还真得多加督促才行,我运出一丝真元帮他快些恢复。
大伙看得目瞪口呆,除了阿卡见过那场我与五龙的大战,其它人可是从未见识到修道者的真正本事,何况我现在与那时已不可同日而语。
我看大竹已无大碍,收回真元向大伙说道:“大家先回去,晚上大伙在湖畔来个通宵狂欢,我和大竹有事要谈。”
众人离去了一段时间,大竹才开口说道:“师叔,你变得好强大啊。”
我调侃回道:“大竹,你这些日子可不长进啊,在搞什么?你师父要知道这样,不把我骂惨才怪。”
他讶异地说:“师叔,你可知道这两年是我进步最快的日子,尤其这紫龙,居然能幻化出来,要在紫灵山修炼,真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做得到啊,我原以为可以挡挡师叔一两招的。师叔,你真变态,这么厉害。”
我苦笑着,自个也不太明白原因,只听大竹说到别的事了:“对了,师叔,救东叶要用的材料都有了,现在就放在双剑庄,那关老爷子也来了几趟,说想拜见你,而田老大请师叔治好东叶后,能否拨空到紫灵山走一趟?”
“是吗?东叶的事不能再拖了,大竹,我打算这一两天便先去双剑庄。”我心想,自己不晓得何时会释道不容而亡,能多救些人,也是好事。
“师叔,这两年,北方联盟已经成立,与神教多次交战,好像吃了不少亏,而南方部分,我们和天雾峰、金光洞结盟了,但武城山、古龙山还在谈。大家都传说神教便是魔教,当年很多高手都和东叶一样受到毒咒控制,所以神教的势力越来越大,听说连中部的大派韩林城都被吞并了,师叔,这真圈大陆可是浩劫临头了。”
我眺望着那轻灵美丽的玉萝湖,心中并无什么挂碍,反正早死晚死还是得死,对魔教,我不会坐视的。
本来对所谓魔、道、释,没什么特别好恶,但伽切寺的事、东叶的事,让我以为魔界绝不可让它们在真圈兴旺,否则可真是要生灵涂炭了。
大竹见我神思远离,也不敢多说,静静地陪我站在平台上,我向大竹问起:“对了,真君及你师父可好?”
大竹笑笑地暧昧地说道:“都很好,可有人不好。”
“谁不好?”
大竹笑嘻嘻地说着:“紫仙掌门可不好。”
我冷冷地说:“怎不好,是不是旧伤未痊愈?”
“那伤在您的照料下,哪能不痊愈?”这小子比着心的位置,然后更加暧昧地说着:“但是这儿可还没痊愈。”
“又在乱说。”
“每次师叔都说我乱说,全大陆的修道者有八成,都知道紫仙掌门喜欢着师叔。”
我张目结舌,这……这真圈可有发行八卦杂志?
大竹见状又说了:“师叔,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紫仙掌门可是大众人物,你别看她冷冷的,她的一举一动,这真圈的修行者都瞧在眼里,她喜欢你这档大事真可比神教之事,在界内广为流传,是热门话题哩。”
这真圈大陆是不是有狗仔队啊!
这是个什么世界,神教之事是国际新闻头条,而我成了影剧版头条,莫非这真圈修道界人人酷爱八卦。
我不知该说什么,大竹又接着说:“师叔,紫仙师叔来这儿两次,每次都待好多天,没法子让你出来会一会,好可惜。”
他当真一副眼望远方,十足引为憾事的样子,我伸手打了他的头,“够了,死胖子,别扯了,我们下去吧。”
唉,醉卧美人膝,何等快事,但我未来如何尚不可知,况且如此冰霜美人,又是个大热门,要是放在地球,便犹如结交了一个大明星,那才真叫永无宁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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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一大群人聚在一起席地而坐,好似回到学生日子开起营火晚会,说笑开怀。
阿卡、阿大、阿秀、具干、子也、阿南等,都已修成了“辟榖章”,他们的努力也真令人敬服,看来主要是子也这校长太严了,有他在,我不必管理觉远学堂,众人仍可精进啊。
阿妪也来了,她高兴地抱着我,说着:“阿风很好,很好,身子骨越来越强壮了。”
我热切地看着阿妪,不错,她也在修“辟榖章”。
阿妪看我在检查她的修炼状况,笑笑地说:“阿风啊,放心吧,有子也校长在,谁也别想偷懒,连村长那把老骨头,也被操得哇哇叫咧。”
大伙都笑了,子也更是一脸尴尬的样子,我向子也恭敬作揖说道:“先生劳心了,我谨代表大伙向您致谢啊。”
子也赶忙回礼,“子也从事教育如此之久,从没见过师父这样的人物,受教育者不用金钱,不用背景,不问人种,我也是受您感召啊。”
“子也,这在我家乡叫有教无类啊,没什么,人人都应有受教育的权利嘛。”
子也若有所思,如大彻大悟一般,看着天轻轻地说声:“好个有教无类。”
矮人们齐聚,开心的开始捉着我们跳起舞了,很像是丰年祭。
这儿的舞蹈真是特别,虽很像是阿美族的丰年祭,可是却没有音乐,忽然由其中一名矮人喊着:“嘿,嘿,嘿嘿,吼。”刚好四拍。
紧接着所有矮人同喊:“嘿,嘿,嘿嘿,吼。”
阿秀在我身旁解释道:“师父,这是他们挖矿时的劳动歌,‘嘿,嘿,嘿嘿’是持锹提气,‘吼’是向下掘出。”
连舞蹈都和挖矿有关,我一细想,便理解了矮人为何会以毛细孔呼吸。
在矿区内空气稀薄,可能铝、钛含量都很高,长久下来,身体构造便产生了改变。
用吼声打着拍子,这是矮人挖矿时用的群聚力量,我不禁取出笛子,顺着拍子吹起一首“粟祭”,矮人们吓了一跳!
阿秀他们也吓了一跳,阿秀问了,“师父,这是什么东西啊?这声音好美。”
我停了下来,“这叫笛子,竹子制成的,这个曲子是我家乡跳舞时配的。”
众人无不惊奇的看着笛子,我又奏起“粟祭”,这是台湾原住民的曲子。
阿卡好聪明,马上就体会出来,跟着曲子的节奏跳着,一会儿所有人都跳了起来,每人都振奋不已。
围着营火,大伙踏着舞蹈,我不禁改用中文唱起赏月歌,“朋友们,快来快来哟,美丽的月亮爬上东边的山坡,我们趁此良景跳舞唱歌,哪噜湾哆噫呀哪呀嗨,噫呀嗨,哪噜湾哆噫呀哪呀喔嗨呀……”
众人开心的跳着,阿秀叫道:“师父,你教我们唱。”
咿咿呀呀的学着中文唱山地歌曲,这场景实在好玩,忽然有位矮人说道:“活神,这东西的声音,在神庙中好像有,但是不太一样。”
“对,没错,只要风一吹起,阿比神庙的铁片,便会发出类似的声音!”另一个矮人说着。
我好奇起来,早就听阿卡讲过,矮人们雕了我的像放在阿比神庙,所以他们称呼我为活神,我一直没去看那雕像,总想着自己成为矮人的守护神,有点好笑。
真圈没有音乐,那神庙里头的铁片是什么呢?我不禁言道:“我们明天去神庙看看吧!”
阿秀言道:“师父,能不能再吹吹这笛子啊?”
不知不觉手摩挲着笛身,离开家乡已好多年了,不禁有些感伤。
我吹起笛子,不同于刚刚,现在我用上一丝内力,笛声越发悠扬深远,来一首《渔舟唱晚》,大伙可是听得津津有味,每人都闭目聆赏,十分陶醉。
一曲既毕,阿秀言道:“师父,这是什么曲子啊?”
“这首曲名为‘渔舟唱晚’,描写黄昏时,打渔人收获而归,但曲风其实是有着恨天已晚的惆怅感。”我回道。
子也仍在玩味,叹道:“意境深远……”
具干好奇的问道:“师父,什么是打渔人啊?”
可能很多人好奇,但又不好意思问,都略显兴奋地看着我。
这……对啊,真圈大陆离海平面有段距离,所以没有港口、没有渔村,他们好像也不吃河里的鱼。
真不知该怎么回答,正解释着时,天空中却飘下一个身着法袍的矮冬瓜,也不知是敌是友,我顿时紧张万分。
他直嚷:“好听,好听……”
他一瞬间就扣住我的手,把笛接了过去,我反应不及,连基本的防卫都使不出来,这人功力之高实在超乎想象,莫非我的笛声引来了难缠的家伙?
麻烦事真是一件接一件,一波尚未平,可别一波又起啊。
这人身高不到一六0,满头蓬松白发好似被雷打中,整个头看来奇大无比,占了身体三分之一,小手小脚更凸显脸的肿大,小小的眼睛,肥大又塌的鼻子,长得十分怪异,还真像是个放大了的矮人。
怪人把笛子当洞箫吹,当然再怎么大力也吹不出声音,整个大头摇来摇去,又胀又红,又急又不甘心的样子,把大伙都惹笑了,但是没人敢笑出声。
我一时也没主意该如何是好,场面有些诡异。
稚气声音传来:“喂,你把笛子还给叔叔,要他教你吗?”小同不知危险的说着。
“对喔,我真笨。”他的声音低低的,也是十分滑稽样,“大哥,来教一下,我怎么都弄不出声啊?”
哇,这、这等前辈高人叫我大哥?为了大伙安全,我一定要冷静。
我接过笛子,横了过来,一一地向他说明,宫、商、角、征、羽,加上“Fa”、“Si”两个音阶。
他们真的完全没有音乐的概念,这下不只怪人认真在听,连大伙也仔细地看着我的说明。
我先吹着音阶,从So到高音So八度音,还有往上的高音部分,一一示范,然后讲解简谱的标识方式,再来吹起简单的曲子,但是他们还是不懂,即便素养高些的阿秀、子也、具干等也是一脸茫然。
突然,那怪人跪了下去,大叫:“师父在上,请受徒弟一拜。”
现场当下倒了一大排,这场景实在有点可笑,但我惊吓得不知所措,“前辈,这……”
“我不管,师父要教我,我要学这东西。”他将笛子取了去,呼呼地吹,真是难听,接着又说了,“师父,你再吹一次听听,求求你啦。”他又递还给我,小小眼睛努力地睁大,活脱脱像是个大孩子。
大伙也眼巴巴地,似乎他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一般。
我内心虽是紧张万分,可是实力不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