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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顿时被他这样子给逗乐了,“你看你这副样子,还是那个万马军中浴血搏杀的将官吗?朕可是九五之尊。说出来的话。焉有反悔的道理,讲来便是!”
“是!”朱平安立刻来了精神,“臣想娶京师大儒木严梓先生的千金木语菱,请陛下做主!”
“木严梓?”崇祯一愣之下。却是忽然想起来。根据王承恩的奏报。这木严梓还是当年在唐王府中朱平安的启蒙恩师,看来朱平安和他的女儿倒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如此说来。倒是一段佳话,自己不妨成人之美,送佛送到西,好事做到底。
崇祯皇帝捻须微笑,频频点头,“那木严梓的女儿可愿意?”
“回陛下,臣与木语菱两情相悦,彼此情重,恳请陛下赐婚!”
崇祯仔细一思量,“莫不是那木严梓不答应,你才会求到朕的面前?”
朱平安不好意思的笑笑,点点头,“一切瞒不过陛下的眼睛!”
崇祯哈哈大笑,“你这孩子!居然将心思动到了朕的头上,也罢,就冲着你这些功劳,木严梓那里朕去为你求情,婚事嘛,朕准了!”
朱平安大喜过望,连连叩首,“臣谢陛下天恩!”
崇祯看着朱平安的样子哭笑不得,“刚刚得了封赏,也没见你如此喜悦,这眼看着朕赐婚了,这才真心实意的谢恩,是吧?”
朱平安连称不敢。一旁的杨嗣昌却是心头一凛,刚刚的推断顷刻间倒塌。看来这朱平安甚是得皇帝喜爱,由此看来,将其安置到山东却并不是那么简单了。
崇祯皇帝这才站起身,起驾回去歇息。
在这乾清宫中呆了一个多时辰,内衬的衣服全部被汗水浸透,就连双腿也是酸痛难当,在朱平安看来,这当廷面圣,竟然要比在战场上搏杀更为辛苦。
朱平安跟在众人的身后,在乾清宫大殿外,恭送皇帝离开,这才长出一口气,刚要跟随着大队出宫。却被一个声音叫住。
回身一看,却是刚刚在崇祯皇帝身后的侍立的那名品级不低的中年宦官。
宽宽的额头,细眉长目,身形微胖,脸上挂着微笑。朱平安一愣,但曹化淳却是回身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随即快步离开。
“王公公!可是叫下官?”刚刚的交谈中,朱平安已经知道了王承恩的名字。心知这边是跟随崇祯皇帝走到最后的唯一一个人,因此心中对其也是感佩莫名,施礼说话时也是格外的恭敬。
“朱大人客气了!奉陛下的旨意,这次封赏还有些话,要对大人交待清楚,请朱大人随咱家到值房一行!”
朱平安不敢怠慢,便随着王承恩来到了乾清宫不远处的值房内。一进值房,王承恩便吩咐心腹将值房看护起来,等闲人等不得靠近,这平白的让朱平安也紧张起来。
王承恩看看朱平安的表情,不由一笑,亲自倒杯茶递到朱平安的手中。“大人不必介意,只是因为咱家接下来说的这些话事涉天家机密,又是奉了万岁爷的旨意,不得不小心从事!”
看着朱平安不明所以的样子,王承恩闻言宽慰了几句,在朱平安的对面落座。“敢问朱大人,对这次陛下的封赏可是满意?”
朱平安一惊,赶忙起身回话,“公公说的哪里话,雷霆雨露俱是天恩,这次蒙皇上恩裳,下官一跃成为二品武官,心中怎能不满意呢?”
王承恩笑了笑,“恕咱家直言,依照大人此次的军功,只得一个副总兵的官职,的确是有些亏待大人了。”
朱平安连忙想解释一下,但王承恩却将其按坐回椅子上。“大人不必忐忑,这不是咱家的意思,而是陛下要咱家转告大人的话。这些话在朝中文武面前万万不能提及,所以只能出得咱家口,入得大人耳!”
“陛下也知是薄待了大人,但就因为大人是宗室,所以这山东的差使必须由大人前去才最为合适!”
朱平安一脸迷茫。
“实不相瞒,大人父子两代都是我大明的忠臣,陛下看在眼里记在心中。在此次朝会前,陛下便已经得知了大人的真正身份,之所以没有责罚,便是体会到了大人父子的无奈和苦楚。由此也想到将这件差使交由大人去办!”
朱平安听得越发的糊涂了。搞了半天。崇祯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交给自己的又会是什么差使,和去山东上任有何关系呢?
王承恩看出朱平安的疑惑,当下不再解释。而是取出了一份大明地图展于桌上。
“大人请看。这里是登州府。这里是威海卫,威海卫与登州府连成一线,牢牢控制着山东南部的海岸线。”
王承恩一笑。脸上带了些考究的意味,“咱家想问问大人,登州与威海卫和天津卫隔海相望,之间如果跨海横渡,需要多长时间呢?”
这个朱平安还是了解的,“回公公的话,顺风航行的话,大概两天,如果逆风而行,不过四天的时间!”
“那天津卫至京师呢?”王承恩紧接着问道。
“车马不过一天的行程!……?”朱平安下意识的回答道,随即好像察觉到王承恩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什么,但又抓不到重点,这就样隐隐约约,云笼雾罩,一时间额头上满是汗水。
王承恩索性丢开了地图,双目紧盯着朱平安,“大人雄踞登州、威海卫一线,有了圣谕,自然可以编练水师。咱家斗胆问一句,如果京师有变故,大人可以几日抵达呢?”
“最多不过七天的时间!”听到王承恩如此一问,朱平安顿时悚然而惊,“公公的意思是……!”
王承恩重重的点点头,“大人总算明白咱家的意思了,这可是陛下对大人的期望所在,还请大人万勿辜负陛下的期许!”
朱平安一时间有些头晕目眩,呆呆的坐回到椅子上。这是怎么了,难道说历史出现了偏差,崇祯皇帝早在这崇祯十二年的时候,便开始为可能出现的最坏的局面做着准备,那为什么真实的历史上还会有崇祯死守北京的悲剧呢?难道说,因为自己的出现,整个历史已经开始向其他的方向转移?
天津,登州与威海卫一线,海上的行程不过费时数天,京师一旦有变,勤王之军数日内可以抵达京师,就算无法扭转战局,也完全可以将皇室接到山东,或者沿海南下,去江淮、两广,甚至是闽粤。天下之大,何处不可以去得!那么,还会出现南明时期各自为战的局面吗?
王承恩缓缓说道:“如今北直隶、山陕、河南河北战事糜烂,东虏不时南下,而流寇又再度崛起,眼见着北方的局势已经是无法收拾,作为一国之君,陛下要考虑的是社稷的安危,因此,才决定在天津卫和登州派驻可靠的臣子,以备不时之需!”
“不时之需?”朱平安暗叹一声,“再过五年这些准备便可以派上用场!”
“陛下对大人的期望,大人明白了吗?”王承恩问道。
朱平安收敛了心神,起身拜倒:“臣自当效死!”管他那么多,先去了山东再说,至少有了块地盘,在乱世之中,这便是立身之本。
王承恩满意的点点头,“咱家会将大人的回复一一回报于皇上,大人也不必感觉压力甚大。山东一地虽是收到东虏和流寇的荼毒,如今民不聊生,但以大人的干才,这不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机吗?”
王承恩凝神看着朱平安,那与故人颇有些相似的眉眼,险些使得他的眼泪夺眶而出,但王承恩狠狠的一咬自己的舌尖,硬生生控制住了自己积郁已久的感情,收敛心神,一字一句的说道。
“大人切记,这是陛下的恩泽,更是大人的机会啊!”
第十章与太子为敌
交待完了事情,王承恩见朱平安一脸凝重的神情,知道他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些东西,便也不再说别的,而是走到门边,吩咐宦官叫来一个人。
不多时,宦官便领来一个身穿锦衣卫大汉将军服色的汉子,约莫三十岁年纪上下,身材精悍,下巴上留着一部短须,看起来精神奕奕。
那人进了值房,给王承恩见礼之后,王承恩径直将其领至朱平安的面前。“朱大人,一切无须担忧,自有皇爷在背后全力支持,放手去做便是!”
朱平安满口答应下来,脑子中却还是浑浑噩噩的,还处在听闻这件事情之后的震惊中。
王承恩一指刚刚进门的那人,“朱大人,此人是咱家的心腹,名唤郭追。一直在锦衣卫中当差,如今你要去山东就职,便由他随在身旁,一切消息可以通过他来与咱家联络!”
朱平安情知这便是安插在自己身边的探子,但又没办法拒绝只得答应下来。
看看外边的日头,已经过了午时,王承恩这才命宦官弄来了一些吃食,笑着对朱平安说道:“朱大人见谅,就请在咱家这里用些点心充饥吧,陛下吩咐,一会儿还要由咱家陪着大人去觐见皇后娘娘!”
朱平安顿时头大如斗,这叫什么事儿啊!在宫里呆了一天,全身都是酸痛不已,偏偏还要打起精神来应对这宫里的各色人等,真是身心俱疲!
没办法。朱平安只能乖乖的听从王承恩的安排,在值房中简单吃了些东西,用了些茶水。
王承恩和朱平安两人相对而坐,朱平安却总是感觉王承恩的一双细长的双眼在不停的打量着自己,心头顿时涌上一股寒意,但好在从这目光中倒是没有感觉到什么恶意,朱平安反倒是觉得这种眼神充满了一种长辈对于子侄的关爱之情,让朱平安感受到些许温暖的同时,心中也是忐忑不已。
片刻之后,门外的宦官来报。说是外面有人求见王承恩。
王承恩站起身。冲着朱平安微微颔首,“朱大人,咱们这就动身吧!”
朱平安恭恭敬敬的跟在王承恩身后出了值房,就看到不远处的台阶上站着一个老者。一身紫色的棉袍。腰间的玉带和手指上的各色戒指在阳光的反射下熠熠生辉。
王承恩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便是嘉定伯周奎。此人虽很少干预朝局,但生**财,眼中只有金银。却没有一丝人情,你与他相交,务必多加小心!”
王承恩不动声色的一句话,却使得朱平安惊愕莫名。这位崇祯的心腹宦官是什么意思?是在提点自己吗?可自己与他素不相识,他为什么要这般帮助自己呢?
谈笑间已经来到近前,周奎挪着胖大的身躯给王承恩见礼。两个人之间笑意盈盈,显得很是亲近。
王承恩将朱平安拉过来,“伯爷,这位便是新晋的山东登州府副总兵朱平安,也是今日要陪咱们一起觐见皇后娘娘的……!”
王承恩话未说完,周奎已经一个箭步跳了过来,双手便拉住了朱平安的手,身形之快令朱平安吃了一惊。“哎呀,原来是朱大人,老夫周奎可是闻名已久了,今日一见,果然是少年英雄啊!”
说着,朝朱平安便是挤挤眼。
与周奎合作这么久,但见面却是头一遭,两人便在王承恩面前摆出了一副一见如故的模样来。周奎其人如何,不必王承恩提醒,朱平安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一个在生死存亡之际能将自己的亲外孙推给毁国灭家的仇敌的人,其人品性由此可见一斑。
但朱平安却还是有些犹疑,忍不住问在了当面,“伯爷,公公,下官还有一事不明,却不知道,皇后娘娘召见下官是为了何故啊?”
周奎哈哈一笑,“总之是好事情,去了便知,去了便知啊!”
两人打死不露口风,朱平安也是无奈,反正从两人的言谈话语中这应该不是什么还是,只得见招拆招了。
来到坤宁宫之后,内官入内禀报,不一会便召三人入内。
坤宁宫内的陈设极为简单,除了伺候的女官和内官,郑重而坐的便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女子,朱平安心知这边是当今的皇后周氏,当下便大礼参拜。周皇后也是一身布衣,就连头上的装饰也是极为稀少,看来崇祯皇帝对后宫的要求也是极为严格,如今整个后宫都以简朴为美。
而用眼角余光看去,周皇后的身边还站着一名十余岁的少年。看那少年身上的明黄服侍,朱平安便知这应该便是当今的太子殿下朱慈烺。
果然周奎先开了口,“原来太子殿下也在,老臣见礼了!”
朱慈烺赶忙拦住,“外公无须多礼!”
王承恩便又将朱平安引荐给皇后和太子朱慈烺。但一说到朱平安的名字,朱慈烺却是一下子瞪圆了眼睛,双目中闪过一丝怒气。
周皇后打量着朱平安,不禁点点头。朱平安是如何与自己的父亲周奎搭上线的,周皇后并不是很清楚。但自从周奎与朱平安联手之后,却着实做了件漂亮事情。这朱平安允文允武,不禁自己立下战功,还在朝堂上沉重打击了田弘遇、杨嗣昌等人的气焰,这也等于是间接的帮助了周皇后这一系。
如今,田贵妃的幼子怀王病重,加上田弘遇因杨嗣昌等人的事情不得不偃旗息鼓,这后宫内的局面也因此安定下来,说起来,着实有朱平安的一份功劳。
看到周奎和朱平安,周皇后的心情也不禁好了很多,赐座之后,便和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