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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眼皮一抬,沉沉说:“说!”
邱管事自然不敢卖什么关子,说什么废话:“那个许夫子年老愚钝,在药房说不上什么话,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少夫人对他百般网络,本来就奇怪得很。那许夫子虽然没什么本事,我倒是听过,他有一个师兄,外号铁算盘,专门教人做假账的。这账本大概,大概也有什么问题。”
云锦冷冷的说:“邱管事,你倒是什么什么脏水往我身上泼。那许夫子药房里虽然不算了不起,只是有人托他做假账,他又来跟我透露,我只是一时心热,要查个清清白白。”
她心中十分肯定,此刻倒不免微微安心了,也有了一个底儿。这个大好机会,要是不趁机将对头咬死,岂不是浪费之极。
只是四夫人如此狡猾,自己也不出头指责,倒好似云锦说错了话,招惹了她一样。就算将这个邱管事搞死,也伤不了四夫人这条毒蛇分毫。
云锦想起四夫人手中那个金裸子,心中倒是一动。
“四婶,你不是说许夫子拿了那个金裸子向你告密?我看那许夫子和四夫人交情倒也不浅。莫非这个许夫子亲口对你说了,我云锦收买他,要做什么暗昧的事情?”
云锦虽然咄咄逼人,只是四夫人也不是吃素的:“那许夫子是这么说,我倒也不知道真还是不真,只是不知许夫子为什么不诬赖别人,偏偏说少夫人不是?”
云锦急忙举手发誓:“要是这件事情是我云锦做的,只叫我天打雷劈,死后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能翻身。”
她这个誓发得十分狠毒,四夫人听见了,却不免在旁边冷笑。
云锦一咬嘴唇:“照四婶说法,谁要是指使许夫子,那就是害死许夫子的凶手?”
“虽然不能肯定,却也八九不离十了。”四夫人见云锦倒比之前态度要强硬,却不似初听许夫子死讯时候,吓得几分慌神。四夫人斗得久了,也算是颇有经验,如今不免察觉有些不妙。
仔细一想,四夫人倒不觉得自己布局哪个地方有错。
云锦得了四夫人这句话,却是暗暗想四夫人算入了自己圈套。
“我是没有和许夫子勾结,也没有做什么暗昧事情,这样说来,我和四夫人倒有一个说谎了?”
四夫人微微一怔,她本来不想惨和进来,如今云锦倒怎么将她咬进来了。如今四夫人已经有了警惕之心,也不想多纠缠:“老祖宗,要还云锦清白,只须得证明这账本是真是假。”
邱管事也立刻说道:“如今要查清楚许夫子死因,看药房有无贪污,唯独将这个帐弄明白是真是假。”
四夫人听见邱管事将两件事情咬在一起,不免心惊肉跳。她心里自己对自己说,哪个什么账本,早就让凤娟偷过来,自己一把火烧掉,又用假的抵换,如今云锦贪墨的事情,证据是十成十了。再顺势推舟,借力使力,将那许夫子的死栽赃云锦身上,保管云锦不得翻身,在卫家混不下去。
心中这种念头转动,四夫人心里才总算松了一口气。
邱管事又进言:“至于这账本是真是假,我倒有个主意。”
87 证明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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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管事又进言:“至于这账本是真是假,我倒有个主意。”
他偷偷看了老祖宗一眼,见老祖宗并无怒色,沉着一张脸,方才说道:“从前药房的账,却是陈伯在做,那时候我才来,来给陈伯端过茶来着。后来陈伯年纪大了,身体多病,也就辞了。今天老祖宗做寿,那个陈伯也来喝酒了。”
老祖宗听了,倒是点点头:“说到陈伯,我也还有些印象,都记得。”
那二姑姑站出来:“不如我吩咐丫鬟,叫那陈伯来,只说他是卫府的老人,老祖宗一时念着了,想要见一见。不知,老祖宗认为可以还是不可以。”
老祖宗也只轻轻嗯了一声,二姑姑行礼了,就娉婷走出去。这二姑姑,倒是十分伶俐。
云锦心里想四夫人选了在老祖宗的寿宴上发难,原来是有这个牵头,这卫家老人齐了,便有人来证实这账本真假,否则只怕老祖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么浑浑噩噩混过去。云锦固然吃了一个哑巴亏,倒也不至于在卫家再无立身的机会。
所以四夫人才动了杀机,杀了那个什么许夫子。
这家宅中闹出杀人的事情,老祖宗才不会等闲视之。至于那个什么手帕,四夫人叫人偷来了,用来栽赃自己。再叫这个邱管事爬上来,胡言乱语的,老祖宗在气头上,自然发作起来。
云锦手心暗暗出了冷汗,那个什么陈伯,她不知是什么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那四夫人给买通了。等那个陈伯说一个假字,那个云锦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出来。到时候趁势将杀人的罪送上,稀里糊涂的,只怕被板子打死。她只知道四婶逮着自己错误,必定会构陷自己,只是没想到安排得居然是这么周密,只怕自己以后,还得要多多学学。
四夫人心计深得很,什么事情,都布置得滴水不漏,想到那个陈伯,说不定早是四婶的人。只是四婶以为自己暗中偷偷摸摸,做什么暗昧事情,也未必会去多此一举。
云锦也恨自己疏忽大意,早就该盘算一下,找个什么人做鉴定的工作,又要老祖宗信得过。否则这么提心吊胆,那看账的人要是被对手收买了,真的说假的,假的说真的。
她脑袋垂着,胡思乱想时候,那个丫鬟已经带了陈伯来了。
这老头子五十多岁,六十岁不到,头发白的多,黑的少。他见到老祖宗,倒是磕了个头。
云锦瞧他这样儿,似乎也不像和四夫人有勾结。
“陈伯,这可辛苦你了,今天热热闹闹的,本来请你吃杯酒,如今倒有事情,求你帮个忙,这本账,你看看,有无抵换。”
陈伯将那账本翻开,看着一阵,眉毛皱着:“这数目可是有些——”
老祖宗轻轻咳嗽了一声,陈伯不敢多说:“这账倒是真的。”
四夫人忽然一呆:“陈伯,你是吃了猪油蒙心,说了这些颠倒黑白的话。”
云锦心中一松:“四婶,你似乎倒不欢喜,我没有做什么暗昧事情。这账本儿你以前也摸过,不如你自己瞧瞧。”
四夫人脸色一变,心中转动主意。云锦也还在一边添油加醋:“要说我既然不曾做这个贪墨的勾当,四夫人,为什么许夫子给你颠三倒四的胡说,你手里这个金裸子,又是怎么拿来的?既然我没有跟许夫子勾结,那许夫子又是和谁勾结的?”
四夫人心中一急,这账本明明是假的,为什么人人都说是真的。云锦不过是才到卫家没多久的光景,怎么就有这样的手段,卫家上上下下的都帮她作假?
偏偏云锦还说道:“看来四婶还是心里疑惑云锦,有没有在卫家做什么无法无天的勾当,老祖宗,云锦请求让四婶看看,也好叫四婶死了这条心。”
老祖宗哼了一声,将那账丢下去了。
这药房的账,四夫人确实也看过,拿过一看,心中顿时一冷。
那假的那本,将以前的账都改得对了,却将亏损的钱算在云锦这一月入的药材里,自然是触目惊心。所以四夫人才大起胆子,敢在老祖宗面前招摇,说什么要看帐之类。
她先叫许夫子做了三本账,第一本是给云锦看的,第二本是仿原来做的,第三本是给老祖宗看的。
那仿做的叫凤娟换了云锦那里的真账,也是有问题的账,只是不细看看不分明。再将做得给老祖宗看的那本账和放账房的假账抵换掉了。
如此一来,云锦就算想还回账本,还了银两,那还回去的也是做了手脚的账本,绝无脱身的可能。
只是这天衣无缝,算计得稳稳妥妥的计策,怎么就有了错了?眼前这本,分明是原来那个账本。
四夫人脑子昏沉沉的,险些要昏倒了,口中喃喃说:“不如,不如对对账本的上银子。”
云锦趁机说:“老祖宗,四婶既然要查,云锦也不敢说不查。云锦也要求要查,否则不明不白的,云锦也不愿意负这个污名。”
她问心无愧,本来也没有贪一丝一毫,越能证明自己清白无辜,也越能证明四夫人居心叵测。
账上银子也对过了,分毫不差。
四夫人突然觉得脑子昏沉沉的,身体往后面一倒。她这么一倒,却不偏不倚,刚刚好的,落在一个温软怀抱中。
四夫人闻着幽幽香气,也不知道谁将她抱住了,耳边只听到云锦低声说:“四婶,我们湘月居是上下一心,自然没有人吃里爬外的。凤娟对我忠心得很,就不劳四婶你帮我调教了。”
云锦故意这么说,一是想给凤娟一点苦头吃,二是个四夫人一点心理上的打击,叫四夫人以为一起都是自己计划好的陷害。
四夫人性子燥得很,喉头一热,险些吐出一口鲜血,只是也慢慢的咽下去。
她轻轻从云锦怀中挣出来,云锦拿出一瓶药膏:“四婶,这是清凉膏,云锦见你不舒服,不如我帮你揉揉,看你心里似乎有些不痛快。”
四夫人看到云锦得意洋洋的样子,心里很不甘心,心念转动,想着翻盘的机会。
88 趁胜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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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夫人想要说什么,还没说清楚,云锦就抢先于她说话:“老祖宗,那账本上事儿,总算弄得清清楚楚。就是那个许夫子的死,总合该查个分明,云锦也不愿意清清楚楚的。”
她看四夫人一眼,心里想自己就算直斥四夫人,总显得过分针对了,唯独另外想办法下手。
老祖宗今天也是震怒,那卫家出了这般事情,总该弄个清清楚楚,这也绝不是贪污的小事。
只是本来以为是云锦下的手,那许夫子手中的手帕,两个人药房的暧昧,都是条条指证是云锦和许夫子勾结,再下的狠手。然而这次账面上一查,并无短缺,这事情也越发复杂起来了。
四夫人知道如今处境,是不进反退,如今自己这边要是无人牵上云锦,这云锦反而就会连消带打,绝对不放过自己。
她本来也不好说话,最好是邱管事指着云锦不放。只是邱管事一见那账本是假的,心中就十分不安,一颗心如鼓打动,害怕得很。那死人的事情,邱管事也是原本不知道的,如今只一阵心惊,吃不透是四夫人做的还是云锦做的。
四夫人看到邱管事不说话,四老爷云里雾里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自己心里也是极委屈。她也是不得已,这件事情也还得自己分辨。
“云锦,你说这件事情和你无关,也未免说得太早了吧。那许夫子手中手帕,还有他亲口跟我说过,你起意贪墨。许夫子在药房只跟你有什么异样,还有许夫子包袱中雪亮的银子。这一切种种,我倒是有个猜测。”
云锦只一笑:“四婶,你倒是对证实我买凶杀人热心得很!”
“好说了,你起意用那雪白的银子收买许夫子,做一本假账,贪污药房的银子。许夫子良心不安,又见得了银子,就卷钱了先跑路。你不忿自己花了银子,结果被许夫子摆了一道,所以买凶杀人。”
云锦不觉清声一笑:“那我买凶杀人,是因为银子,怎么放了白花花的银子不拿,留在许夫子的包袱里?我难道是嫌钱多了?”
四夫人一时语塞。
云锦柳眉一竖:“我瞧全天下的杀手,都不会留了雪白银子在许夫子身上。除非是有人想要陷害,所以才留了这一笔银子,在许夫子身上。”
这一次他们两个人说话,老祖宗却也没有打断。
“既然是栽赃陷害,那个杀许夫子的人,就是陷害我的人。那今天指证我贪墨的,这个人是谁?四婶,我知道你是一片好意,一门心思是为卫家着想的,就算有质疑,也不会有什么歹意。我说的陷害的人,当然不是你。”
云锦堵死了四夫人的话,看着邱管事说:“邱管事,我可是记得,你曾经说过,这指使许夫子的人,就和药房贪污之事有关,只可惜贪污的人不是我云锦,而是你。”
“老祖宗,云锦看过账,这药房的账大有问题,那药材进价,大有问题,常常高出市面上许多。”
邱管事立刻叫起冤屈起来:“少夫人,当初交接时候,是银账两清的。你这事后,却来这么一说,论着规矩,也是不该的。”
云锦头儿晃晃,她今天特意打扮过的,满头珠翠,在灯光之下,闪闪发光。
“不错,只是我从来不懂药材,也不知道那市价是怎么一回事儿,那市价如何,我既然不清楚,正所谓献丑不如藏拙,所以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云锦心中,始终有个疙瘩,现如今将账弄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