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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陵月想了想,终于还是点点头,脸色还是沉沉的。
“那除了这块玉佩,云锦你还有什么线索?”
“确实有一条线索。你可知道当年那个丫鬟,是谁跟前的人?她以前居然是伺候雪姨娘的,当初这个丫鬟惊惧的事情,曾将这件事情向雪姨娘吐露。可惜的是,雪姨娘不愿意惹祸上身。如果要证明这个丫鬟说的是真还是假,就必须要雪姨娘作证了。”
“可是,雪姨娘本来就极胆小,从来不惹是生非。你若去问她,必定不会实情以告的。”卫陵月郁闷的正是这点。
“雪姨娘从前虽然胆小,可是如今却是有软肋了。”
134 箫忏之妻
134 箫忏之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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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姨娘从前虽然胆小,可是如今却是有软肋了。”云锦说道。
“如今那莲儿既然有孕,致鸣又爱极了这个妻子。箫忏虽然对她甚是照顾,可是一个女人,终究还是孩子,孙子最为重要。雪姨娘在卫家一直都十分懦弱,可是自从被这个莲夫人来了,他们那家子处事,自然已经大大的不同。而如今这个雪姨娘,又有几分靠得着我的地方。”
云锦一咬牙说:“更何况莲儿并不承认自己害死了我腹中孩子,只是说她跟长生结交,为了知道一点咱们院子里的消息。无论如何,这件事情我一定要弄明白。到底是谁在说谎。”
更何况箫忏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对莲夫人看不顺眼,居然要自己帮忙一把,要对付这个莲夫人。
卫陵月听出些许的暧昧:“你,你莫非觉得,箫忏和雪姨娘,似乎有什么关系,和别人不同?”
云锦微微犹豫,说道:“随意说说就是了,箫管家平时待人,还是很帮忙的。”
卫陵月微微迟疑,然后说道:“本来有些话儿,我也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我们私下说说,那也还无妨。”
他如今酒也半醒了,整个人还是晕乎乎的,也没有什么力气,只是想起当年自己所看到的事情,还是觉得背后发冷。
云锦也褪下了外衫,解下了帷幕,自己也躺在床上,睡在了卫陵月的身边。
“咱们悄悄说,也就没有什么人能听到的了。”
卫陵月轻轻的点了下头,然后说道:“那也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一年,我才九岁,其实九岁孩子,都已经能懂很多事情了,只是大人都不晓得的。”
云锦心想,卫陵月生在卫家,一定比其他家庭的小孩子要早熟懂事一些。
“那一天,是三叔的生日,我九岁,算起来箫忏已经十九岁。我还是个孩子,可是箫忏已经是一个成人了。你知道吗,箫忏原本是有个妻子的。他十四岁时候已经成亲,妻子是府中的一个丫鬟,名叫小翠。”
“我依稀记得那个小翠的模样,看上去十分清秀可爱,又勤快能干。她本来是服侍我母亲的,后来因为我娘对卫陵月十分的疼爱,所以将小翠许给了箫忏。”
“怎么突然又提起小翠了。”云锦不免好奇。
“你难道不好奇,为什么箫忏会没有妻子吗?这个小翠,又到哪里去了?”
这确实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因为现在箫忏如今还是孤单单的一个人。
“可是染病死了,还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我听府中的人说起过,箫忏并不喜欢那个小翠,要将小翠给休掉。这对一个女人,分明是奇耻大辱。小翠身份虽然不是很好,也配不上他,可是如果一个女人要是被休了,又还有什么活路?但是箫忏坚持是这样,有人说,箫忏并不是看不起小翠,而是他有了一个心上人,是我们府中一个十分尊贵的人。”
“据说那小翠离开那天,是冬天,雪下得大极了,那一天,小翠也才十三岁,自从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云锦妙目一转,她听说箫忏是义薄云天,又很被下属敬重,只是他难道又有另外的一面?
转念一想,卫府的谣言本来就传得十分离谱,这些传言,也未必是真的。
虽然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只是若无真实证据,云锦也是半信半疑。
卫陵月讽刺一笑:“你必定是奇怪,我又为什么突然提起了那小翠。只因为这件事情,和我九岁那年所看到的事情,本来就有莫大的关系。”
“关于那些谣言,我从小就听过很多,有些人就是无风不起浪的。我至多知晓箫忏原本有一妻名唤小翠,其他什么,并不十分清楚。直到,直到那一天,我是亲眼所见。”
“只是箫忏既然是十四岁成亲,那一年你才四岁不到——”
“小翠之事的缘由,我也不是很清楚的,不过有一件事情,我却很清楚。”
他吞了口口水,眼珠里闪过一抹担切:“云锦,我只希望,这件事情,你千万不要跟别的什么人说起,否则,我们卫家清誉就当然无存。”
云锦点点头,真不知道卫陵月为什么如此说话,三缄其口。
只是这也说明,这件事情,是非同小可的。
卫陵月本来是绝不想说出这件事情,他甚至连张氏也不曾稍微提及。今日若不是云锦跟他提起了那个玉容之事,卫陵月是万万不会开口的。
如今他也有些后悔,本来不该提起这个话题。只是对着云锦,既然话已经说出口了,没有管好自己这张嘴,也不得不将自己所知道的,一五一十,尽数说和云锦知晓。
“那一年,我才九岁,因为三叔过生日,我娘将我打扮好了,领着我去见三叔。其实三叔一直对我很好,大概他没有儿子,也将我当成亲生儿子般的对待。因为是家宴,就没有很多拘束,三叔就给我喝酒,逗我玩儿。他做事情,一向是没有什么顾忌的。我那时候还不会喝,三叔喂了我一杯花雕,我脸都红了。我娘看着在眼里,虽然不好说什么,不过并不欢喜三叔这么摆弄我,就叫我回去。”
这张氏一直要儿子规规矩矩的,不可逾越。
所以三老爷就算逗逗卫陵月玩儿,张氏也觉得不能忍受,只叫卫陵月回去。那其实卫陵月的童年,端是没什么乐趣的。
“其实那天,我并不想回去的。喝了酒,我反而很兴奋,很喜欢玩儿。况且我从小就很喜欢吃甜食,那天三叔就专门教人做了很多点心。我都还没有尝过,自然不愿意走。况且,我还想多看看三叔的那个新夫人。其实那时候,三叔已经和表妹唐玉清订亲了。唐玉清从小就爱来我家玩,而且很开朗。那时候韩夫人正想将他们两个凑一对儿呢。虽然还没有实际订下来,不过那是迟早的事情了。可是要真定下来,唐玉清就不好跟三叔见面了。”
“我呀,虽然是不愿意,可是我娘的吩咐,也不敢不听。唐玉清就将各种点心给我一点,包好了拿给我了。我娘就叫乳母送我回去。”
“其实我平时也很乖的,可是那天,我喝了一点酒,就特别的顽皮。我摆脱了乳母,自己一个人跑了。那个时候,我也没有留意到,箫忏明明最受三叔看重,为什么不去给三叔过生日呢。我还没想那么多。我想到的是二姑姑,她素来是最疼我的。可是二姑姑身体不好,所以没有来。我看着自己带着的那些点心,就想去找二姑姑,将这些点心拿去给她尝尝。”
“陵月,你二姑姑,那个时候,就已经守寡了吗?”云锦开口问道,明眸中分明闪过了一丝疑惑。
“不错,她很早就嫁人了,可是那人生了病,咳血不止,二姑姑嫁过去是冲喜的,可是她丈夫还是在她成亲之后没多久就死了。唉,二姑姑丈夫名叫陆羽,也是名才子,写的诗歌,那是说不出的哀婉忧愁的,倒和二姑姑十分相配。二姑姑还没成亲之前,就跟这个陆羽传递诗歌。两个人本来也算是知己,可惜,陆羽却死得太早了。”
“回家之后,二姑姑一直都是抑郁寡欢,闷闷不乐的”
“我也盼望她能欢喜起来,可是她连三叔的生日宴都没有去。在从前,二姑姑跟三叔的感情最好了。”
“我永远也记得那一天的事情,那是夏天,天气很闷热。我一路跑过去,也有了汗水,我跑得很累,人也在喘气。”
卫陵月脸上流露一抹恍惚的光彩。
“二姑姑那院子里种了芭蕉,她说自己最喜欢听雨落在芭蕉上的声音。而且她不要很多人服侍,她喜欢清静。我记得那时候,美人蕉开得华灿,可是这个院子里很静,我都不知道下人们到哪里去了。实际上我一直都觉得,也许这就是一个梦,这些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
“我看着那美人蕉的红花儿,一路跑过来,我就停在那儿休息。这个时候,我就看到一个人从里面出来,居然是箫忏。我不知怎么了,并没有叫他,因为他的脸色,真的是很可怕。我从来没有见到过,他神色那么的可怕,那么狰狞。他是看着我长大的,宛如我大哥一般。他从来都是可靠,什么事情都能帮人办妥当。只是那时候箫忏脸上的表情,真的是十分吓人。我呆住了,不敢动,那个时候,箫忏却停下来。我心中琢磨,他是不是看着我了。”
“我吓了一跳,正准备走出去,这个时候,我却看到箫忏抽出了剑,那剑寒光颤颤的,我吓坏了。却看到他突然狠狠一剑,砍在树上。他似乎有什么烦恼的事情,整个人很气愤。其实箫忏没有看到我,他就这么走了。我松了一口气,却去找二姑姑了。”
卫陵月口中虽然说松了一口气,但是并没有真正放松,相反脸上的肌肉还轻轻颤抖。
135 贞洁遭玷污
135 贞洁遭玷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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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云锦这么问,可是卫陵月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了。
“那天,我不知道院子里的下人去哪里了,我一个人跑进去。往常,我都会听到二姑姑的琴声,可是那天我没有听到,反而听到了女人的哭泣。我跑进去了,房间里乱糟糟的,二姑姑衣服都被撕碎了,身体用被单遮掩住了。我真不知道自己那个时候,为什么那样的没心没肺,本来我该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我仍然举起那包糕点,笑吟吟的说,姑姑,你要不要吃糕点,我特别带来给你的。二姑姑那手臂是赤着的,她将那包糕点打开,可是都摔碎了,因为在屋子里,我摔了一交。可是二姑姑她根本不介意,拿起一块碎了的糕点,吃到嘴里面。”
“我就问她,姑姑,你觉得好吃还是不好吃。二姑姑对我笑了笑,说这个糕点很好吃。对了,我看见二姑姑已经哭了。那泪水顺了脸颊,缓缓落下来,那泪水居然是鲜红的颜色。”
云锦听着他朦胧的语调,心中也不由自主的浮起一丝寒意。
“陵月,你,你还好吧。”
卫陵月本来好像被鬼迷住了一样,现在却突然回过神来,打了一个寒颤。
“云锦,我,我刚才怎么了。唉,我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说出这么一些话儿,我大概是被鬼魅给迷住了。这些年来,我老是怀疑,那是一场梦还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姑姑,她又为什么会流血泪呢?那样的泪水,好像海棠花儿一样的红。”
云锦有些奇怪:“你说是一场梦?”她觉得不可思议,一个十岁的孩子,已经能懂得很多事情了。更何况这个大宅院里长大的孩子,远远比平常人家要早熟。
卫陵月惨然笑着说:“不错,我有时候根本已经忘记了这件事情,看到箫忏,就将他当成自己最好的大哥一般。可是有时候,我又突然想起这件事情,这太可怕了,我最敬重的二姑姑,居然受到了箫忏的侮辱”
不错,二姑姑不但清丽无双,又是名多愁善感的才女,她为了夫家守节,没有再嫁人的打算,她更是卫家一块活的贞洁牌坊。
如果这样一位高贵的妇人遭受到了侮辱,不但箫忏是十恶不赦,凌迟也不为过,但是这件事情如果被揭破,那么二姑姑除了自尽而死,也就没有别的什么出路了。
“可是,你为什么又不确定,如果这是你亲眼所见。”这正是云锦困惑不解的地方。
“因为我最后的印象,就是二姑姑那如胭脂色一般的血泪,那样的殷红。可是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记不得了。我所知道的是,我从三叔的生日宴上回来之后,因为我一个人跑了,又因为喝了酒,受了寒,大病一场,我险些就这样死了。”
“我娘就如疯了一般,她遍请名医,求神问卦,四处布施,只盼望能换我一命。因为她将我当成命根子一般,对我百般的爱护。她认为是三叔害了我,所以那段时间,她不可理喻,三叔虽然为我请了大夫,却都被我娘给赶出去了。”
云锦看着卫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