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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真的累了,又许是她隐忍到极致的模样,终于取悦了眼前的沈月芳。
只见她弯腰,再度打开自己的皮包,从里面拿出一张纸条,轻飘飘地丢到凌菲面前,“凌菲,我说过了,你不配得到幸福!从今以后,你就陪着你的植物人妈妈一起,熬完你的下半辈子吧!”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而凌菲也来不及去追问其他,如获至宝一样抓住那张纸条,看清楚上面的地址之后,拔足便狂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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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半后,云城。
铅云低沉,云翳厚重。
凌菲提着保温桶,站在红绿灯口。
一身的疲乏。
红灯转为绿的的当口,身后的人群不断往前涌着,推着她,也朝前走着。
随波逐流,一如她这两年多以来的生活一样。
医院里的小护士看到她,立刻打招呼,“凌菲,又来看你妈妈啊?”
“是啊,”凌菲微微一笑,将手中的保温桶拽得更紧,推门走进病房。
小护士看着她的背影,啧啧两声,转头便对一旁的同事道,“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你看这个女孩子,自从她妈妈转院到我们医院那天起,就见她天天来,每天还熬汤来,也不管她妈妈不能喝,天天如此,真是难得。”
立刻有人附和,“就是,你看,按摩,擦澡,翻身,样样自己来,你们,谁做得到?”
。。。。。。
病房内。
凌菲将保温桶的盖子打开,空气中立刻溢满了红豆汤的香味。
她盛出一碗,放在床头离顾岚最近的位置,然后转身走进洗手间,拿出小瓷盆和温水,拉过顾岚的手,一根一根地擦拭她的手指。
“妈妈,我今天又煮了你最喜欢的红豆汤,你要是想喝,就睁开眼睛,看看小菲,好不好?”
她自言自语地道,“如果你不想喝红豆汤,就醒来给小菲说,你要喝什么,小菲一定做,好不好,妈妈?”
“妈妈,你一定不知道,现在小菲,真的很能干。我已经开始拿提成了,今天经理还表扬我了。。。。。。”
“妈妈,你赶快醒来,小菲现在的家,很温馨,妈妈看了,一定喜欢。。。。。。”
说得喉咙发干了,她才慢慢停下来,又给顾岚按摩了很久,确认好各种仪器是在正常运作之后,才缓缓退出了病房。
刚才的小护士见到她出来,期期艾艾地迎了上来,“凌小姐,那个。。。。。。”
凌菲看到她手上的粉红色单据,立刻明白过来。
“是不是又要缴费了?”
“是的,”小护士有些为难地挠挠头。
每个月的这几天,医院都会催缴费用。
而这也是凌菲最为难的时候。
虽然已经将妈妈从那家昂贵的私人医院转到这家公立医院来了,可她,还是负担不起。
“我知道了,我会尽快交上来的。”
接过那张单据,凌菲茫茫然地走出医院。
寒风凛冽,看样子,似乎要下雪了。。。。。。
肚子有些饿。
她看了一眼保温桶里的红豆汤,在路边寻了个长椅,坐下来便吃了开来。
红豆汤已经凉了。
她却吃得毫不在意,因为如果回家开煤气热汤,对她来说,又是一笔支出。
风,灌进有些破旧的鞋子,吹得脚趾都僵了。
但她也没时间去感觉了。
已经找钟煜借过好几次钱了,不能再借了。
莫柔那边。。。。。。,她最近忙着结婚,也没有多余的钱可以借给自己。
而苏乔,要养孩子,比自己还要吃紧了。
其他的人。。。。。。,泛泛之交,也没有人会伸出援手。
看来,要趁晚上,再多打一份工了。。。。。。
手机蓦地响起,黑白屏幕上跳动的号码十分熟悉。
她快速地接起。
同事宿苏乔的声音在那头响起,“凌菲,晚上有个客户,你要不要帮我去跑一下?今天我实在去不了,我。。。。。。”
“我帮你去吧!”凌菲没有犹豫地应了下来。
回家对她而言,不过是换了一个睡觉的地方而已。
家里。。。。。。
没有人开着一盏小灯等她。
永远,都不会有了。
眼前又骤然出现那张俊颜。
就像这两年来,无数次的那样。
无声无息地出现,又无声无息地,在她的心上,猛然地划上一刀。
随后便是熟悉的痛,连绵地袭来。
心,先是痛到了麻木,尔后,又麻木地痛着。
“凌菲?”
苏乔的声音又从那边传来。
拉回她的思绪。
凌菲连忙问了地址,记下。
“这个客户手里有很多订单,你好好表现表现,应该能有收获!”
苏乔在那边鼓励着她。
“谢谢你,苏乔。”
“客气什么!”
苏乔说完便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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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菲将外面裹着的棉袄拢了又拢,勉强抵住了几丝风寒。
按照苏乔给的地址找过去,才发现是一家日式料理店。
苏乔定的是一间小包厢,推开障子纸的移门,里面空无一人。
看来客户还没来。
凌菲暗自松了一口气,脱掉棉袄,挂在一旁的衣挂上。
再度审视了一下自己现在的职业装。
黑色的小西服配白色的衬衫。
专业而干练的样子。
然后拿出随时放在包里的产品目录,她开始专注地看着。
直到服务员欢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凌菲才起身,抚平了小黑裙上的褶皱,挺直了脊背,看向门口。
来人是个五十出头的中年男子,许是因为年轻的时候太过辛苦,现在早已谢顶。
看见凌菲的第一时间,他眼中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光。
凌菲大方地伸手,“明先生,你好,我是云音制药的凌菲。”
被唤作明先生的人立刻伸手,握住她的柔荑,“凌小姐年轻有为,年轻有为。”
指尖勾了勾,划过凌菲的掌心。
引来她微微蹙眉,暗暗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指着对面的座位道,“明先生,请坐。”
“好好,”明老头在对面坐下,舒适地往后一靠,目光在凌菲身上逡巡着,看得她十分不自在。
好在服务生敲门,将菜单递了进来,解了她几分尴尬。
“先来一打生蚝,”明老头点了点菜单上的碳烤生蚝,然后又对凌菲挤挤眼,“生蚝壮~阳,效果还不错。”
“。。。。。。”
凌菲端起面前的芥子茶,垂眸啜饮了一口。
她早已远离天真的年纪,若是看不出来此刻对方在想什么,那就是真的蠢了。
真想把手中的茶泼到他的脸上。顺便洗一洗那一脸的油光。
可是。。。。。。
也只是想想而已。
母亲昂贵的护理费还等着她去付,如今的自己,没有任性的资格。
所以,只要不吃太大的亏,能忍的,她都打算忍下来。
殊不知她此刻的模样在明老头看来就是欲拒还迎。
他匆匆点了几个菜之后,便打发掉服务员。
凌菲趁机将目录递到他面前,“明先生,这是我们公司最新研发出来的药品目录,您先过目一下。”
“好好,”明老头咪~咪地笑着,手在接目录地时候趁机在凌菲手背上摸了一把,然后露出满足的目光。
随意翻了几页之后,他便抬头,“有没有治疗ED(注:勃~起障碍)的药?”
凌菲放下在桌下面一直擦手的湿巾,假装随意地抬头,看着对方,“有,在目录的最后一页,明先生有需要吗?”
明老头耸了耸肩,“我是不需要,你知道,我是个很有实力的人。”
凌菲忍住几欲作呕的冲动,微微一笑,“是的,那么明先生,其他的新药,疗效已经得到了临床的认可,请问您。。。。。。”
“可以考虑啊!”对方夹了一个太卷到凌菲碗里,“有这么美丽的小姐陪我吃饭,如此秀色可餐,那么有什么事,我们都是可以商量的。”
凌菲笑了笑,趁热打铁地从包里拿出文件,“明先生要是觉得可以,不如把合同先签了吧?”
“不急,”对方戴着金戒指的手一巴掌将合同压下,“先好好吃饭,然后我们有一整夜,可以说合同的事。”
凌菲真想拿针出来缝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她放下茶杯,站了起来,“明先生,我先去补个妆,然后我们再聊。”
“好好,快去快回!不要让我等。”
对方眼睛盯着她娇俏的背影,一语双关地道。
她胡乱应了一句,朝洗手间走去。
谁知刚刚走进洗手间,包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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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凌菲刚刚走进洗手间,包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电~话那一端,仍旧是苏乔。
只不过这一次,她的声音里带了一丝焦急,“凌菲,你到了吗?我刚刚才知道,今天的客人是对方医院的采购负责人,叫明建,这个人,行为。。。。。。,不太妥当。你要是没去的话,就不要去了。”
不太妥当?
凌菲扯出一抹笑。
岂止不妥当?
简直就是恶心到家!
可她能怎么办?
签下这个合同,下个月母亲的护理费才有着落。
“我会注意的。”
说罢这句,凌菲挂了电~话。
又伸手到包里,摸了摸那一瓶防狼剂。
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这个东西,也会被她派上用场。
公司里有其他同事,为了合同,订单,提成,牺牲过身体,可她自问,做不到。
上了洗手间出来,又慢条斯理地洗了手,用纸巾擦干,最后倚在墙上,将整个身子的重量就集中在背部。
从包里摸出一根烟,熟练地点上。
然后盯住环绕在自己周围的袅袅白烟,有些恍惚。
她平时抽得不多,只有心里特别郁躁的时候,才会如此。
这还是苏乔教的。
说是可以缓解压力。
而现在。。。。。。,她并不想回去面对那个色狼。
这家餐厅是云城新开的最大的日本料理店,自然是奢华非常的。
就连此处,两侧的墙壁上也绘满了色彩鲜艳的浮世绘,上面是精心勾勒的日本幕府时期的贵妇春游图。
再用花鸟兽佐以装饰,场面恢弘而庞大。
轻柔的三味线音乐随着她吐出的白烟一起,袅袅地绕在凌菲周围,让她一时迷蒙,忘了身在何处。
也忘了,今夕,何夕。
有轻微的脚步声自身侧慢慢传来,让她下意识地抬头,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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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蒂还在手中,快要燃尽,灼到了她的手指。
可她也不觉得痛了。
突然落入眼中的英俊脸孔,让她只能呆呆地看着他,看着那张日思夜想,此刻却真真实实存在在自己面前的脸。
震得她忘记了要呼吸。。。。。。
。。。。。。
晦暗不明的灯光中,叶于琛半眯了星眸,盯着眼前那个被自己吓得有些不知所措的小女人。
回云城的第一天就遇到她。
这,算不算宿命?
两年的时间,她似乎变了许多。
化了淡妆,卷了长发,并且。。。。。,开始抽烟。
居然抽烟!
可他,却是觉得那张在烟雾之后,迷离的小脸,更美了。
他真是疯了!
她不是和凌柏凡走了吗?
怎么又回来了?
那么今天,她是不是,又和凌柏凡来这里吃饭?
可是,为什么,她的眼神里,除了震惊,还有无奈?
还有她身上的那身衣服。。。。。。
真真是,劣质得紧。
凌柏凡就是让她过这种日子的吗?!
垂在身侧的拳,紧了又紧,天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力气,才没有冲上去掐住她的脖子,狠狠质问为什么要那么决然地离开自己?!
。。。。。。
凌菲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
他一点都没有变。
依旧英朗,挺拔。
只除了,看自己的眼神。。。。。。
那里没有了往日的温暖宠溺,只有一片冰凉的冷漠。
她动了动唇,想要说什么,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周遭的空气,似乎凝结成了冰。
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在这一方冰冻之中窒息而亡的时候,破冰的声音终于传来。
“于琛,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