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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是一位白人中年女子,她看了一眼叶于琛,将手中的探头放在凌菲的腹部,“叶先生,在你们国家,这样的问题好像是不被允许回答的,是不是?”
叶于琛吃瘪,却也还是诚实地点了一下头。
“那么基于医德,我是不会告诉您孩子的性别的。”
凌菲悄悄对叶于琛坏坏一笑,“我就叫你不要问。”
医生对凌菲投出一个赞许的目光,“叶太太,我们来看看您孩子的四肢。您看,他很健康,这是手,这是腿,还有这里,这是小J。J。。。。。。”
“。。。。。。”
凌菲无语。
叶于琛对她得意一笑,目光迅速往显示器上看去。
他伸手指了指屏幕上的一根白线,“医生,我儿子的小J。J这么长?”
“。。。。。。,叶先生,那是您孩子的脊椎。”
“。。。。。。”
“叶于琛,你再不闭嘴,你就可以出去了,”凌菲哭笑不得,忍不住出声这个捣乱者。
叶于琛十分配合地闭了嘴。
医生收回探头,“很好,叶太太,下个月您就可以顺利生产了。期间也注意,不要同房。”
“谢谢医生。”
叶于琛百爪挠心。
自从怀孕之后,叶太太的身材一天天丰腴了不少,特别是胸部美得像是再度被上帝亲吻过一样。
每次看到,都是对他极大的考验。
是那种洗再多冷水澡,都无济于事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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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印梵小朋友距离出生还有三天。
整个医院都知道来了一尊大神。
因为所有的专家,妇产科的,儿科的,全部被调了过去,成立了专门的小组。
跟着何清欢一起来的Eric看到这个阵势,忍不住吐槽,“Rex,就算奥巴马再生一个孩子,也没有你这么大的阵仗。”
叶于琛抿唇,从一旁的小保温壶里倒出温水,试了试水温,才递到凌菲唇边,看着她一点一点喝下去。
最后才转头,“奥巴马的孩子有我的金贵吗?”
“。。。。。。”
一旁的何清欢出来解围,“Eric,我记得我生孩子的时候,你也很紧张的,所以,就不要怪Rex会如此了。”
Eric还没说话,叶于琛像是想起什么,从一旁的包里拿出一张纸,递到何清欢面前,“清欢,帮我把这个交给医院,让他们签字。”
“这是什么?”
“你看看先。”
何清欢快速翻了一眼,然后彻底无语了。
叶于琛开出来的条件如下:
1。首先要保证产妇的生命安全。
2。不许让产妇有疼痛感。
3。要速战速决,让他在最短的时间里听到那句母子平安
4。在生产期间要满足产妇的一切要求,比如:抓人打人杀人。
5。产妇要求家属陪同的时候,必须产妇的丈夫进去陪同。
。。。。。。
拉拉杂杂地,一共有数十条。
整个医院的人,再度因为这份条款,压力山大。
而三天后,叶印梵小朋友也准时赴约。
阵痛袭来的时候,凌菲只觉得自己下身像被某种巨大的力量撕裂开来,疼得已经说不出话来,全身皆是擦不尽的冷汗。
一旁的叶于琛焦躁得如同受伤的困兽,不停地对着进进出出的医生们大喊大叫。
“不是说无痛分娩吗?怎么她会痛成这样?!”
“妈的,你们说话啊!”
“靠!”
叶首长开始爆粗口。
凌菲屏住呼吸,用出手上最后一点力气,在叶于琛手上死命一掐,他终于回过有来看她。
“叶于琛,你说的是中文,谁他~妈能听懂啊?!”
她吼他。
叶于琛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立刻开始用英文要求给凌菲上镇痛剂。
医生上前小声解释着,要宫口开了三指以后,才可以上止痛剂。
叶于琛当场狼变,起身嚯地抓住对方的衣领,“现在就给上,是不是怕我们没带钱?”
“。。。。。。”
在场众人皆是无语。
老婆生孩子的时候,紧张的男人,他们见得多了。
可是紧张到智商下降成这样的,还真的是。。。。。。,第一次见。
主任医生当机立断,趁叶于琛不察在他背后扎了一针,看着他软绵绵地倒下去,又叫旁人将他拉开之后,才对凌菲道,“叶太太,不如我们让叶先生先睡一觉,等他醒来,就可以看到你们母子了。”
凌菲胡乱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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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由青转白,凌菲才从分娩室里被推出来。
一旁的叶于琛立刻扑了上去,看着她苍白的脸,不顾在场的众人,吻了吻她的额头。
“菲儿,你辛苦了。”
有湿湿的东西自上而下地滴落到她唇上。
咸咸的。
是泪。
她扯了扯有些干裂的唇,对他柔柔一笑,“于琛,我一点都不累。你看看印梵。”
一旁的护士将孩子递过来。
叶于琛笨手笨脚地将他抱在怀里。
他那么小,那么小。
此刻正用一双大眼睛看着自己的父亲,眼神里面是全然的信赖。
叶于琛知道,他和凌菲,就是他的全世界了。
至此,他们的生命,终于有了全新的意义。
。。。。。。
两个月后。
叶于琛夫妇带着自己的双胞胎儿女回到了云城。
儿子取名叫叶印梵,女儿,叫叶迦南。
周遭的人说,他们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双胞胎,因为哥哥那么大,妹妹那么小,就连哥哥的拳头,也是妹妹的两倍大。
也有人说,双胞胎便是这样的,大一点小一点,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再多一段时日,就看不出大小了。
不过人们没有在双胞胎的大小问题上纠缠得太久。
因为一场轰动云城的婚礼,即将要举行了。
PS:明天应该是结局。然后是于瑾的番外。依旧不断更。断更不是咖咖的style,哈哈,谢谢大家一路伴随。爱大家!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温柔的晨光,像一块薄纱一样,拢住了整个城市,洒下的碎金色,让这个老旧的街区充满了幸福的色彩。
凌菲坐在小时候和顾岚一起住过的房子里,笑意妍妍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叶于琛在美国的时候,已经交代着旁人将房子重新买回来。
现在里面已经被布置一新。
她知道他的意思,是想让自己做最幸福的新嫁娘,好好地从娘家出嫁!
一旁穿着吉服的百岁阿婆,拿着精致的琉璃篦子在她的长发上,一下一下地梳着。
嘴里还念着最美好的祝福:
一梳梳到尾;
二梳我哋姑娘白发齐眉;
三梳姑娘儿孙满地;
四梳老爷行好运,出路相逢遇贵人;
五梳五子登科来接契,五条银笋百样齐;
六梳亲朋来助庆,香闺对镜染胭红;
七梳七姐下凡配董永,鹊桥高架互轻平;
八梳八仙来贺寿,宝鸭穿莲道外游;
九梳九子连环样样有;
十梳夫妻两老就到白头。
。。。。。。
一屋子热热闹闹的人,有苏乔,也有任江的女朋友,唤名吴小敢的可爱姑娘,还有熊晓壮,董园园,田玉红,今天都聚在了一起,见证着她的幸福。
凌菲勾唇,从面前的抽屉里拿出红包,交到老阿婆手中,然后看着化妆师将自己的长发盘成精致的发髻,最后别上精致的龙凤簪。
奶奶现在精神状况好了许多,这对簪子,还是她昨天晚上给自己的。
据说当年作为大户人家小姐的她,带着这对簪子,带到解放区,嫁给了爷爷。
那样百年好合的运气,当然也会带给她和叶于琛长长久久的甜蜜。
身上是用金银绣线,请了最最顶级的师傅手工赶制出来的龙凤褂,衬托着她曼妙的身材。
镜子中的精致人儿,就是她自己啊。
今天,是她的婚礼。
她要踩着脚上那双绣有祥云的红色丝线鞋子,让她最爱的男人,带着自己走向绵绵的幸福。。。。。。
“大家让一下。”
吴小敢端着红枣莲子羹从厨房出来,一直端到凌菲面前,“莲子莲子,多子多孙哦!”
旁边正在用眼睛意。淫桌上各色吃食的熊晓壮噗嗤一笑,“还多子?已经双胞胎了,凌菲,三年抱四啊!”
“。。。。。。”,田玉红对凌菲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不着痕迹地拉开自己和熊晓壮的距离。
示意自己不认识她。
“新娘子,先吃一口莲子,”吴小敢将碗递到凌菲面前。
她含笑吃下一口。
旁边的苏乔劝道,“凌菲你多吃一点,婚礼上可是没有东西吃的,到时候御品上下几百桌的人,一个一个敬酒,你吃不消的。”
凌菲皱眉,“一定要喝酒吗?”
叶于琛的眼睛。。。。。,她很担心。
况且自己现在还在哺乳期,这样喝酒,也不是办法。
苏乔见她担忧,拍了拍她的手,“没关系,到时候周大哥和我大哥他们会帮着叶于琛的,你也不用喝。”
“是啊,凌菲,”熊晓壮上前拍了拍自己的胃,“有我呢!”
“。。。。。。”
凌菲无语。
心里,却是温温暖暖的。
世界上,总归有一些友情,是历久弥坚的。
门口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凌菲回头。
凌柏凡到了。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凌菲没有见过的女子。
“二哥。”
“凌菲,”他大步向前,清清朗朗地站在她面前,眼中似有薄雾,“二哥来送妹妹出嫁的。”
后面的女子一副温婉的模样,将手中的盒子递到凌菲面前。
凌柏凡伸手将其打开,里面是一个金灿灿的累丝金凤项圈。
“二哥,”凌菲开口,刚要说太贵重了。
凌柏凡已经伸手将它拿起来,轻轻扣在了凌菲胸前。
“二哥的小妹妹,永远是最漂亮的,”他说。
“谢谢二哥,”凌菲哽咽,扑进他怀里。
“乖。。。。。。”
凌柏凡摸了摸她的发丝。
心中的遗憾,似乎也没有那么痛了。
凌菲,愿你未来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温和从容,安宁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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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传来震天响的鞭炮声。
凌菲笑了笑,轻轻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自己和凌柏凡的距离,“二哥,于琛来了。”
“嗯,”凌柏凡点头,转身,“来,二哥背你下楼。”
云城的习俗,便是要哥哥背着妹妹下楼的,期间脚是不能沾地的了。
凌菲脆脆地应了一声,然后轻轻地趴在凌柏凡背上。
楼道有些狭窄。
她在他耳边低低道,“二哥,你要幸福。刚才的女子,看你的眼神很不一样,要抓紧哦!”
凌柏凡脚步顿了顿,却还是抬头答道,“二哥带她来,就是给你看看,你觉得合适吗?”
清水出芙蓉,配凌柏凡,当然是正好的。
凌菲用力点头。
换来他的朗笑。
只要她能放心自己,他做什么,都值了。
这一次,是他最后一次背她了。
像小时候的那样,凌柏凡每一步,都走得极其用心。
因为他知道,在她接下来的生命里,会有另外一个男人,用爱来承担起凌菲的所有未来。
看云卷云舒,潮起潮落,日升日降。
每一秒,都是满满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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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在楼下的叶于琛,温和地站在车边,看着他的新娘被放在红毯上,一步一步地朝自己走来。
心中激荡着无数的感谢。
感谢所有的天意,让他们可以牵手,也感谢彼此的忠贞,让他们可以一直牵手下去,直到永远。
凌菲一步一步地走向他,最后,轻轻地将手放在他伸出的大掌中。
然后,轻启朱唇,“于琛,我来了。”
叶于琛勾唇,深深,深深地看着她,“我一直都在,并将永远在你身边。”
她笑。
深信不疑。
礼花在这个时候响起,噼里啪啦地,热闹得不得了。
他们上车。
众人一起,离开了这个小巷。
凌柏凡站在巷口,看着渐渐离去的车队,目光中暗色浮动。
刚才和他一起来的女子,便是邓溪。
此刻她脸上的温婉已经被精明所取代,她拍了拍凌柏凡的肩,“如果我没有猜错,她是你喜欢的那个人?”
爱人结婚了,新郎不是我。
啧啧,这滋味,可不好受啊。
凌柏凡收回自己的目光,眼中沉了一片冷肃,他斜睨了她一眼,“你管得太多了。”
说罢,转身便离去了。
双拳,却不自觉收紧。
一直以来,他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
却没想到,被这个有清澈明眸的女子,看了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