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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菲这才发现他眼睛上被自己糊了一层泡沫,连忙拿起毛巾给他抹了抹。
叶于琛用一双朦胧的眼狠狠瞪住她,“魂不守舍,专心点!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凌菲有点窘迫。
她的确是在想乱七八糟的东西。
但是总部能告诉他自己在窥视他的身材吧?
于是尴尴尬尬地转移了话题,“我买了排骨回来,你喝汤不?”
叶于琛心中一片激荡,心想这丫头还算有点良心。
正欲开口,只听见凌菲说,“奶奶说,骨裂喝点排骨汤比较好。”
他一气,又是奶奶说。
奶奶不说她就想不到为他这个受伤的人煲个汤吗?
冷冷道,“拿到食堂,让陈嫂做。就你那厨艺,我不敢喝。”
“。。。。。。。”凌菲气结,明明她厨艺还行的好不好?
拿去就拿去,她还省事儿了呢!
气呼呼地将毛巾塞到刚冲好头的他手里,然后与门口的勤务兵说,“麻烦你,把排骨拿去食堂。”
她又不是跑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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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务兵小跑而来,“首长,中午要吃些什么菜?”
叶于琛扫了一眼正在阳台上洗水果的凌菲,发现她的侧面真是好看,像是精雕细琢的瓷娃娃一样,而且还愈看愈好看了。
他对她,似乎有点着迷了。
最后才开口,“老样子。。。。。。,加个辣椒小炒肉吧。”
小战士了然,领命而去。
食堂的陈嫂眼尖,一眼就认出了凌菲手中那个精致的不锈钢三层保温桶。
想必这就是首长夫人了吧?
立刻热情地招呼,“叶小夫人,这边这边。”
凌菲走到最左边的窗口,把早已准备好的各样小炒仔细地装进保温桶。
看到那道小炒肉,凌菲口水咝咝。
“谢谢阿姨。”
陈嫂摆摆手,“不客气,叶小夫人。”
叶首长从不喜辣,特意交代这么个菜,想必就是为了眼前这位娇滴滴的小娘子了。
她恍然大悟,看来只要讨好首长夫人,自己儿子在部队里受到照顾,那也是指日可待的了。
于是从这天开始,叶首长的小厨房,有了莫大的变化。
陈嫂开始是拐弯抹角地打听着,小夫人喜欢吃什么,结果发现整个部队没人知道。
于是她一咬牙,决定遵从那条亘古不变的真理办事:大鱼大肉。
起初叶于琛和凌菲并未在意,每天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一半辣,一半清淡的各类鸡鸭鱼肉。
可三四天之后,凌菲再次看到饭盒里的宫保鸡丁,糖醋里脊,红烧蹄髈,松子鲈鱼之后。。。。。。避无可避地,倒了胃口。
叶于琛的脸,也是越吃越绿。
于是凌菲想了想,委婉地告诉陈嫂,他们想吃得清淡一点。
第二天,饭盒里多了竹篓茶虾,杏仁茶香鸡。。。。。。
凌菲再次委婉地向陈嫂表示,她想吃一点新鲜的时令的菜。
晚饭,当叶氏夫妻看到那一盅素白菜汤的时候,眼里的欢喜差点就隐藏不住。
凌菲连忙喝了一口汤,好端端的白菜汤里,多出了一块块小小酥肉。
第三天,凌菲不敢再委婉了,直接表示,不要吃肉!
于是中午,她坐在饭桌前,呆愣地看着面对那道西红柿炒鸡蛋,眉头拧得死紧的叶于琛。
直到他轻启紧抿的薄唇,吐出两个字:“回家!”
司机直接将他们接回了叶宅。
老爷子和老夫人看到叶于琛没事,倒也放下心来,让凌菲不解的却是谭美云的态度——儿子受伤,她连一句关心的话语都没有,只来叶宅略坐坐,便走了,像是来完成任务一样。
不过有了前车之鉴,凌菲也不再问叶于琛了,只当自己没看到。
翌日一早,自行拆了石膏的叶于琛坐在沙发上,气定神闲地看着电视里的新闻节目。
老爷子端着茶壶,在他旁边绕了绕。再绕了绕。。。。。。
又绕了绕。。。。。。
绕了第N遍的时候,老爷子终于忍不住,败下阵来,先开了口,“到底还是嫩了点,没两下就受伤了。”
关心的话一出口,就变成了另外的调调。
叶于琛斜睨了老爷子一眼,“你以为你孙子是只熊。”
“。。。。。。。”老爷子气啊,可自己孙子的脾气,还不是从自己这里学去的,他有什么办法?
败下阵来,朝刚从卧室出来的孙媳妇儿直接招了招手,“凌菲。”
“老爷子,”凌菲整理好两个人的行李,从二楼一蹦一跳地下来。
“来来,我们练习开车去。”
“。。。。。。好吧。”
叶老太太从厨房探头,“别去了,天冷着呢,凌菲,你来,把给于琛炖的汤拿去他喝了。”
凌菲递给老爷子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飞快地进了厨房。
谁知老太太在她进来之后,将佣人全部支走,然后拉过她,神秘地咬起了耳朵。
“菲菲,我跟你说,这可是我找的好料,炖出来的一锅汤。就为了让你们能早点生个娃,光是这条鹿鞭,就费了不少功夫,这可是上等的梅花鹿鞭,我托人在东北林区里寻来的,你看。。。。。。”
鹿鞭鞭鞭鞭。。。。。。
凌菲看着老太太搅动着那一根莫可名状的条状物体,眼睛鼓得有铜铃大。。。。。
脑袋里面瞬间出现这些天帮叶于琛擦澡的不和谐画面。
意识不良的她只觉血直往头顶冲,轰轰隆隆地往上涌,再被眼前的画面再度一刺激,有什么热热的液体就从鼻子里流了出来。
连忙抬头,双手捂着鼻子泪奔,直接往二楼房间的浴室里面冲。。。。。。
叶老太太没明白怎么回事,跟了出来,站在楼梯扶手旁边就喊,“哎哎,这孩子,怎么了这是?这鹿鞭难道不够好???”
噗——叶于琛刚进嘴里的茶一下子就出来了。
这真是亲奶奶啊——
凌菲奔进洗手间,用纸巾擦了擦猥琐的鼻血——不对,这一定是天干物燥,导致气血逆转而产生的鼻血,一定是这样。
好不容易在镜子前面吐纳了好几口气,告诉自己冷静下来,就听得叶于琛在外面敲门,“凌菲,开门。”
打开浴室的门,就听得整个倚在门框上,一脸严肃的叶于琛问,“奶奶给了我一盅汤,你说我喝还是不喝?”
天—雷—滚—滚——
一家老小还打不打算放过她?
凌菲发誓,她在叶于琛脸上看到的,绝对有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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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行午休,老爷子的规定,谁也不敢说个不字。
辗转反侧的,是凌菲。
冷凝的空气也浇不灭那把火啊。
而叶于琛直接转身,将她捞进自己怀里。
凌菲愣住,下一秒就挣扎起来,“你干什么?!”
肌肤相贴,如此亲密,让她花了一个早上,好不容易才摆脱的流氓心理,又萌芽起来。
拼命调整着自己的姿势,不动声色地拉开自己和叶于琛的距离,可刚到她认为的安全距离,就又被叶于琛轻轻一揽,两个人一贴,形成了一个暧昧的姿势。
“你再乱动,我就不客气了。。。。。。”他警告她。
凌菲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强大的男性气息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绵绵密密地裹了起来,让她屏住呼吸,不敢再动。
此刻她的头枕着他的胳膊,两个人面对面,看着对方的眼睛,唇瓣几乎就要碰到一起。
她的双眸如琉璃浸水,一片盈盈,而鼻息间,全是他好闻而温暖的体息,依旧带着淡淡的薄荷味道,两个人的呼吸相缠,已经分不清是谁的吐纳了。
叶于琛心念一动,缓缓亲吻着她的头发和脑门,野姜花的香味让他失了神,手指在她的锁骨处,慢慢地,来回温柔地抚摸着。
凌菲一阵战栗,本能地抗拒这种陌生的感觉。
“流氓!”她骂道。
“你见过用一只手耍流氓的吗?”他低低笑了起来,指了指自己的手臂,“我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对不对?让我摸一摸,嗯?”
凌菲想了想,最终还是她自己的不良意识将她打败,望着面前的叶于琛,突然生出了某种渴望。
反正他们已经。。。。。。,那啥过了,质的飞跃都已经实现了,量的积累也就不算什么了。
于是低低嗯了一声。
他就伸手,顺着她上衣的衣摆,钻了进去,然后一路上行,突破她的防线,握住了她胸前的小白兔。
凌菲倒抽一口气,脸一红,干脆就闭上了眼睛。
“我这样你疼不?”叶于琛的嗓音暗了几分。
“不。。。。。。”
“这样呢?”
“还。。。。。好。。。。。。”她有点喘不过气了。
“要是这样呢?”
凌菲差点失口尖叫,却适时忍住,“挺,挺好的。。。。。。”
心里,有点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凌菲发现,自己并没有自己想象地那么抗拒叶于琛。
叶于琛满意她的反应,于是低头,准确无误地找到位置,衔住了她嫣红的唇。。。。。。
手,也不歇着。。。。。。
两个人渐入佳境,他拉过她的柔荑,往自己下身探去。
凌菲有些抗拒,想要缩回手。
他笑着放开她,却是往更幽深的地方探去。。。。。。
砰砰砰——
巨大的敲门声,叶家除了老爷子还保留有如此彪悍的作风,再无他人。
“于琛,你订的车到了,赶紧出来看!”老爷子豪迈的语气里透着几分催促。
床上的两个人顿时僵在那里,此刻他的手早已进入她的幽若之处,倒是停在里面,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了。
凌菲尴尬到不能自已,她也已经明显感觉到叶于琛早已偃旗息鼓,她此刻真不知道该庆幸自己没有再一次擦枪走火,还是扼腕没能对得起自己流的那些鼻血。
老爷子还在锲而不舍地敲门,生怕吵不醒他们一样。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瞬间明白了彼此眼神的意思——总不能一直保持这种姿势吧?
于是叶于琛缓缓将自己的手抽出,凌菲甚至看到他的手上还残留有自己的液体。。。。。。
他却像是没有看到一样,从容地将她半褪的衣衫拉好,然后单手抱着她坐起,“走吧。”
可是走到门口,看到兴奋的老爷子,叶于琛无语。
这是他亲爷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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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倾泻而下,照在MINICOOPER引擎盖上,形成一圈圈的光晕,与胡椒白的颜色相得益彰,融为一体,让车子看起来更加神气。
“送给我的?”她有些不可置信的又问了一遍叶于琛,像是不敢相信。
“当然。”
难不成他开这么漂亮的车招摇过市?不被那几个发小笑死才怪。
“为什么?”她终于明白前段时间他非要自己学车了。
不过对于买车这件事,她保留自己的态度。
她是觉得太高调了,自己一个大学生,没必要如此招摇。
他拉开车门,“来,先试试?”
凌菲看了看他,既然买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吧。
她坐了进去,发现车内小小的空间里充满着野姜花的气味,而车里的仪表盘煞是可爱,一个一个的圆,皮革的座椅端的是柔软舒适。
真正是女孩子开的车。
“以后开车去上学吧,”他突然打开车门坐了进来,一时间狭小的空间内,都是浅浅淡淡的薄荷味——那是他独有的味道。
“干嘛突然这么好?”
她不是傻子,明显感觉到了他这几天的变化,不再跟自己针锋相对,有时候甚至是和风细雨了,而就在刚才,两个人还差点。。。。。。
叶于琛笑了笑,她需要一辆车,不管是从方便的角度,还是安全的角度,都需要这辆车。
“来,踩住刹车,我教你点火。。。。。。,”叶于琛将圆圆的钥匙递到她手中。
。。。。。。。
是夜。
月光透过满色的轻纱,洒满了整个房间;明明是白色的光,却是生出了旖旎来。
凌菲坐在沙发上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竟有一种莫名的紧张感。
她想逃——可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深深吸了一口气,随意抓起一个抱枕拥在怀里,然后拿起沙发上的遥控板,打开了电视——放一个50来寸的电视在卧室,不看简直就是暴殄天物了。
打开一看,新闻频道,正在报道别国的战争,死的死,伤的伤,惨烈非常。
电~话突然响了,上面显示着凌柏凡三个字,凌菲快速接起。
“喂——”那边一个清亮的男声传来。
随后便愣了愣,电~话那端吵闹不已,喧嚣至极,而且这把声音,根本不是二哥的,她拿开电~话看了看,确实是打给凌柏凡的,于是复又将电~话贴至耳际,“二哥?”
“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