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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我不拦你。”骊歌淡笑道。
“徒儿……答应……”小峰舔舔嘴唇,吞吞吐吐地道。
“啪!”骊歌随手一记抽在他臀部,痛得小峰一颤。
骊歌漫声道:“我的要求你答应了,好,我就暂且信你!不过,这可不是说说而已,练功期间一旦让我发现你带着仇恨练武,别怪我手下不留情,到时废了你武功都是轻的!记住这疼痛吧,以后的痛可比这厉害!”
“是,徒儿谨遵师父教诲。”小峰艰难地道。那么大人了被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人打屁股,让他羞怯难当,脸红如滴血。
“第二条,我不会逼着你练功。该怎么做,做到什么程度,功课是什么,我都会提前跟你说清楚。愿不愿意做是你的事,说白了就是我只负责授业解惑,学成什么样全靠你自觉。只是,若日后学得太差,别说你是我徒弟,我丢不起这个人!”骊歌淡淡地道。
“是,徒儿一定用心学习师傅所教的东西,必不会辜负师傅的期望!”
“你又说错了,你学是给你自己学,不是给我学。你学不好我顶多名声上不太好听罢了。”骊歌诡笑着纠正他。
小峰此时背对着他,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得苦着脸道:“是,徒儿说错了,请师父责罚。”
骊歌又是一记藤条甩上去,郑重道:“这第三条,就是武德。你学成之后,我不管你是从军还是从文,你若敢作半点伤天害理,对不起大姜的事,天涯海角,我必亲手处置你!”话到最后,语气尤其严厉。
“是,徒儿记住了,徒儿绝不会做出有辱师门的事。”边说边不自在地收紧了肌肉,果然,“啪!”一记藤条重重地抽了上来,抽得他登时打了个哆嗦,眼里也隐隐泛出泪花——这三下绝对是抽得货真价实。
吃饭时,金城见小峰总是坐得不踏实,脸色也有些不自在,奇道:“咦?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小峰偷眼看看骊歌,讪讪地不敢说,倒是某人若无其事地道:“哦,他痔疮。”
下午的时候,骊歌去了趟赵子明那里,拿回了那张借据,送还给了蒋方禄。与此同时,陈扬的第一批粮食也到了,让蒋大人彻底放下了心,安心与未央宫合作。
只是,陈扬还托自己的管家送来了一封信,指名要万两银票的真正主人亲启,蒋方禄不敢拆看,原封不动的交给了骊歌。
陈扬的意思很简单,就说了两件事。第一,他和骊歌之间的事情两清了,他当周王的事与骊歌再无任何关系,希望某人不要再要挟他做任何事——人家现在好歹是个王爷,不再是以前那个任骊歌欺负的小商人了。看得骊歌大骂,你丫不愧是商人出身,什么都算得清楚。不过信尾有行小字,骊歌瞪大眼睛才看清“如果事情不是太难的话,乖乖叫声周王爷,帮帮你也行”。骊歌不由啼笑皆非,心情也放松了许多。
第二,劝骊歌将金城交出去。陈扬将眼下大姜的形势分析了一番,并预言大姜最多只能再坚持三个月。但是,他重之又重的交代的是:骊歌本人不要回京,也不要与朝廷的人碰头,有多远跑多远。
第二百零六章愁结百转
更新2012…3…1022:10:59字数:1840
骊歌坐在门口,用枯枝勾勒着天下势力分布图,推测着赵国和戎狄的进攻路线。
现在大姜南北两面开战,按说赵国应该也没实力再开辟第三战场了。可是,骊歌从事秘谍工作多年,赵国有多少兵马他清楚,以如今的情况看,他们应该还隐藏了一部分兵力。
枯枝在江州顿住,如果赵国要开辟第三战场,那么中间地带的江州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一来,防守薄弱。二来,此处靠京畿重地较近,只怕江州一旦城破,千秋城立马会比西汉的甘泉宫还危险。
那么,江州的兵马粮草万万不能动,朝廷也是这个意思。可是想想平云王一家与朝廷面和心不合的情况,骊歌又再次头疼。
“骊歌,你帮我把蒜剥了吧。”金城心事重重地在骊歌身边坐了,将手中的篮子递给他。
骊歌接过刚要剥,可是看到篮子里的情况后愕然道:“丫头,你让我剥什么?”那篮子里放的居然是一堆蒜皮。
金城幽幽转过头看了一眼,也吓了一大跳,有点尴尬:“那个,我来时……”原来这丫头买菜时听人们议论如今的局势,忧心忡忡,回来的路上她一边把玩着蒜一边走路,结果不成想,这丫头把蒜皮留在了篮子里,蒜瓣让她给扔了——估计哪个爱吃蒜的人可以跟着捡一路蒜了。
“怎么了?”骊歌关切地问。
金城摇摇头,黯然道:“骊歌,你说我们是不是太自私了?”
骊歌张开手臂拥住她,轻轻道:“别想那么多了,这仗迟早要打的。”
晚间骊歌打发小峰去睡了,挑亮灯芯,在桌前坐下,看向趴在桌上的金城。
许久,金城抬起头来,脸上被压出了红印子,在昏黄的烛光下格外诱人:“骊歌,我后悔了。”
骊歌为金城倒茶的手一顿,勉强笑道:“说说,怎么忽然有这种想法了?”
金城拢了拢散乱的发丝,道:“今天我上街买菜,看见街上有好多流民,他们吃不饱穿不暖,真的好可怜。我还听见大家都在骂劫走我的人。他们说,大姜如今这样,都是那个人害的。”说到此,金城顿了顿,若有若无地瞟了骊歌一眼,接着道,“可是你我都知道,那个所谓的掳人者根本就不存在啊!骊歌,我好害怕,我怕有一天大姜会因我而覆灭,我怕有一天到了地下,我都没脸见祖宗。骊歌,我后悔了……”
骊歌没有说话,拍了拍她的手,就送她回房睡觉去了。
关上门,骊歌却毫无睡意,只觉得心头沉甸甸的。
楚郡王府,三皇子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到手的东西你弄丢了?”
任子卿垂头丧气地站在原地,嗫嚅地辩白道:“当时我就把它夹在书里了,谁想到……这天杀的贼,偷到我头上来了!”
三皇子脑中急急思索半晌,问道:“你还丢其他东西了吗?”
任子卿郁闷道:“有啊,我箱子里的银子,书籍都被偷走了许多。”
“哦?还是个雅盗。”三皇子狭长的眼中射出一抹精光,冷笑道。偷东西的多了,可是偷任子卿拿来解闷的书就有点让人不理解了。当然你也可以这样理解,兴许人家家里有要读书的,偷书的人却不识字。
三皇子修长的手指轻敲桌面,闭着眼思索一阵,才问:“你那书里,除了那张借据,没夹什么要命的东西吧?”
任子卿闷声道:“我倒想啊,可是那里面有我家乡佃户收成的账本。我要夹错了地方,我爹会杀了我的。”
“账本?”三皇子紧张地问,“你那里面记的东西都合法吗?”
任子卿迷惑地抬头:“自家田亩的收成,有什么合不合法的?”
三皇子松了口气,他还真担心那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东西,比如偷税漏税,强占田地等。他已经在梁王那里狠狠栽了一跤,他不能再输了。
很快他的思路又回到借据上,这张借据见不得光,虽说负债人是蒋方禄,但是他这个债主也怕曝光。原因很简单,在这敏感时期,他无法解释米粮的来源。他不像陈扬,人家之前是商人,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所以陈扬不怕别人知道他有钱。可是他不同,他一个居京的皇子,又没有固定的大片封地,他哪来的银钱米粮?
如果真是盗贼他倒不怕,他怕的是这张借据落在未央宫的手里。虽说,骊歌带着金城私奔令太子受了连累,皇上近来不太待见他,但是储君终究是储君,只要不是真正碰了皇帝的逆鳞,他这个太子之位就坐得稳稳地。
陈胤琪瞧得清楚,太子并不是像表面上那样谦恭礼让,恪守儒义。兄友弟恭,于皇家而言从来只是一句笑话。
任子卿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妥,轻轻问道:“还要找吗?”
陈胤琪瞟他一眼,懒散道:“船到桥头自然直,那东西又不能当饭吃。等吧,拿到它的人迟早会与我们联系的。”
“那现在……”任子卿试探地问道。
“现在?”三皇子似是想到了什么,冷笑道,“现在么,我们就看一出兄弟相斗的闹剧。哦,对了,让江州那边警醒点,别松了防务。”
“闹剧?”任子卿费解。
三皇子好整以暇地剔着指甲道:“某些人早就知道这宫里潜伏的力量,可是他却偏偏不说,指望着我们两虎相争,他挺的未央宫得利。今日,我便要他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第二百零七章致命之信
更新2012…3…1119:19:07字数:1858
滁州,赵军再一次攻城。
看着城下蠕动的大军,天空中密密麻麻的箭矢,陆扬气急败坏地抄起长枪冲下楼去,点了几队兵马就要出城对阵。
“将军,刚刚有个人要我把这个交给您。”一个小兵忽然冒出来将一封书信恭恭敬敬地递给正要出城的昭毅将军房征。
房征一愣,下意识地接过,看了眼信封,刚要拆看,小兵貌似好心地劝道:“将军,还是等打完仗再看吧。简郡王都走远了。”
房征抬头,果然,陆扬已带着人出城了,自己眼前只剩了漫天的尘土。和善地对小兵笑笑,随手将信揣在怀里,打赏了小兵一些碎银,也带着自己本部的人马出城了。
看着房征的背影,小兵诡异的一笑,抛了抛银子,转身隐入了人群。
房征之前被人弹劾荐人不明,颇受了一番责难,后来还是皇上下旨给出了降半级,罚俸一年的处分。如今他是戴罪立功,可不敢再惹出麻烦了。
“扈叔?”清晨骊歌打开门,惊讶地看着面前负手而立的男子。
扈庸缓缓转身,定定看着他,良久才叹了口气:“我以为你会快乐的。”
骊歌有些手足无措,扈庸却安慰的拍拍他的肩,温声道:“别怕,你要不想回去就继续呆在这里就是。”
骊歌脑子有些不转弯,弱弱地道:“扈叔,您要强行带走金城的话我自然是拦不住的……”
扈庸失笑:“想什么呢,臭小子,我说要拆散你们俩了吗?”
后来直到把扈庸让进屋,看着他喝干一杯水,骊歌依旧处于走神之中。
这些年都是扈庸一人在带潜灵,自然没人比他更清楚潜灵里发生的事情,使者令出现在真州自然也瞒不过去。他很清楚自己派往各地的使者早就回京了,那么真州出现的令牌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已经死了的那个使者的。这个使者的令牌不在他手上,只能在骊歌手上。于是,扈庸顺藤摸瓜,找到了这里。
扈庸看着患得患失的骊歌叹道:“我没想强迫你。就是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我本以为离开了京城那个是非之地,你又和心爱的女子在一起,你会快乐的。可是,为何你反而更憔悴了呢?”
骊歌默然不语。诚然,一开始他和金城是快乐的,可是随着战事的进行,他们谁也无法再心安下去。他们不是没心没肺,更不是冷血无情,他们做不到看着天下因自己而乱。这些天来,两人无时无刻不生活在自责里,又怎么可能会快乐?一开始他还瞒着金城,借口世道乱不让她上街,可是邻居们的嘴又没被封起来,金城终究还是知道了。
扈庸看着骊歌俊朗而憔悴的侧脸,道:“当年我曾答应你父亲要保你一世平安,最后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做自己不喜欢的事。现在有这个机会弥补,我自然不会阻止你。可是骊歌,别太勉强自己,如果你真的不快乐,又何必……”
“扈叔!”骊歌打断他。痛苦地抱住头,“我也不知道。我曾经许诺要和她不离不弃,但是我真没想到我会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扈庸暗叹,果然如王爷所说,冤孽啊!
在面对他俩私奔的事情上,陈定乾是恨不得杀了他,熙王则是想偷偷将他放走,至于扈庸,直接支持他私奔。
“咦?家里来客人了啊?”金城端着早饭迈进屋来,落落大方,腰间还系着围裙。小丫头一边布着菜,一边埋怨骊歌不会招待客人,冲扈庸歉意一笑,拎了茶壶去厨房沏茶了。
早在金城进来时,骊歌就悄悄抹去了眼角的泪,抱在头上的手顺势下滑,做出一副抱头沉思的模样。
扈庸神色复杂看着款款离去的金城,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过了一会儿,小峰提着茶壶过来,恭敬地为两人斟了茶,而后躬身退出去。
扈庸这才抬眼打量了他一下,随口道:“你收的这徒弟不错,就是学武有点晚,体质弱了点。”
骊歌喝了口茶,没说话,目光闪烁不明,不知在想些什么。
滁州战场,陆扬率人打退了赵军的进攻,正指挥人打扫战场。看着城外满目疮痍,哀鸿遍野的景象,陆扬不易察觉的叹了口气,战争总是那么残酷。又嘱咐了亲兵几句,陆扬掉转马头就要回城,忽然“噗嗤”利器入肉声响起,陆扬愣了愣才低下头看见了那段自背后捅进,自胸口穿出的长剑……
努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