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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花柔小心地掰开刺客握着刀柄的手指以免刺客倒地时把插在萧谨诚身上的刀一并带出来,一只手却抓住了萧谨诚的软剑剑柄。
“快松手,你这剑还要不要了?”不要的话她就不用拨了,不过,想来王爷用的佩剑自然都是好东西,她也不等萧谨诚开口,双手握紧刀柄,直接一脚把已死的刺客踢倒,借着对方倒地的力道把剑拔了出来。
“靠,让你欺负弱小,想杀老子?哼!”花柔又在刺客身上补了一脚,回身将软剑还到萧谨诚手里,接着在他身上一阵摸索,“有止血的药没有,金疮药什么的,我先帮你止血。”
萧谨诚一直默默看着花柔的动作,见她面对血腥面不改色,处理起事情也有条不紊的,哪象谨谣那般惊惶失措,全无章法,到底是将军府出来的,虽然闺训女则不行,却足够胆色。
“侍卫那里有!”萧谨诚看了眼与刺客纠缠在一起的莫凡舟以及躲在他身后的谨谣公主,抚着胸口往后退到安全处。
“不早说!”花柔悻悻然暗自嘀咕了一句,刚才自己又对他上下其手,不知道会不会又要秋后算帐?赶紧讨好地上前扶了他一把,好歹也算是救命恩人。
萧谨诚看了眼花柔,视线落到扶着他手臂的那只手上,隔着薄薄一层衣物感觉到她手上传来的温度,酥酥麻麻的,感觉很怪,而那只手纤巧白嫩,完全看不出曾经受伤的痕迹,应该是都好了吧?
花柔见他盯着自己的手,心想是不是自己又做错了?古代讲究男女授受不清,自己这样扶弱持幼的好象是豪放了点哦?便赶紧收回了自己的手。
萧谨诚象是松了一口气,又象是心头一空,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后抬目看向前方,外围的刺客明显少了很多,应该被杀了不少,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哨声,象是什么暗号,剩下的刺客听到哨声不由精神一振,向着对手虚晃一枪,纷纷撤离。
与莫凡舟打斗的刺客边打边退,经过面具摊主的时候弯下腰似乎想要带走尸身,结果莫凡舟一剑刺到,险些送了他的命,那人眼见同伴一个个走了,也不敢再留,捂着后腰的血窟窿也跑了。
“王爷遇刺了!”护卫们撤回来看到谨王爷受伤不由大吃一惊,按理说王爷武功高强,对付区区两个刺客根本不在话下,只不过公主也在,可能分了心。
谨王爷很郁闷,他当然自保不存问题,有问题的是他身边的两个女人,一个胆小如鼠,从一开打整个人就跟傻了似的,另一个胆大包天,刀刺到眼前也不肯挪一步,他能怎么办?顾了这个顾不了另一个,只好不顾自己了!
“快点,金疮药拿来,止血。”花柔翻了个白眼,那么长一柄刀插在胸口,不是被刺难道还是行为艺术?
莫凡舟将身边的公主交给侍卫,一边吩咐人去找顶软轿过来,他心里也很郁闷,若不是谨谣公主一直拉着他的衣服,刚才的刺客根本跑不了!
软轿很快找来了,几个人扶刀子的扶刀子,扶人的扶人,小心地将谨王爷扶进软轿,花柔随后跟了进去,却将正要往上爬的谨谣公主一脚踢了下去,碍手碍脚的,软轿那么小,哪能坐下三个人!
“去将军府!”
☆、第三十六章 果然无耻
将军府离街道不远,从后院进去只需穿过两条半街就到了,比起身在皇城内的谨王府或别的什么地方近了很多,谨王爷刀伤虽不至于致命,但是急需处理伤口,刀也需尽快拔出,将军府就是最近最安全的一个地方,又有花柔这个现成的外科医生在,至少可以让他少受很多罪。
花无缺先行回府打点,另有侍卫回宫请太医,留下一人清理战场,其他人则一同前往将军府。
软轿直接抬进了将军府内院花无痕的住处,一来这里没主人吩咐下人不敢随意进出,二来谨王爷身份尊贵,不敢随便乱放,最主要花无痕此时正当值不在家,不放他那里放哪里!
凉开水、草药、羊肠线都已准备好,人也清场了,甚至连大夫也在赶来的路上,花无缺平时看着少根筋,办起事来一点也不马虎。
花柔在路上时已经动手将萧谨诚伤口处的衣物处理掉,省得时间一久粘在一起不好弄,等一进门她就给谨王爷灌了含了麻醉药的草药汤,一边快速清理着伤口。
几个侍卫不放心花柔的医术,说是要等大夫来了再让拔刀,花柔对着萧谨诚撇了撇嘴,她就知道自己好心没好报,换作平时她根本不愿意亲自动手,否则少不得要被花无痕念经,要不是看在他刚才救了自己一命的份上,以他们现在这个态度就是跪地求她也不拔了!
随你们,流血的又不是我,不过等一下也好,麻醉药的作用估计还没完全发挥出来,就让他多流一点儿血吧,反正死不了人!
“让她来,你们出去!”萧谨诚这话是对着侍卫说的,他之前就听说花无忧应该懂点医术,现在看着她一直沉稳地处理着他的伤口,整个人跟她之前给他的浮燥感觉完全不同,他想没有自信的人是不可能表现出这种气度的,不知为何,这样的她让他觉得放心。
花柔也没有让他们全部出去,留下侍卫长当帮手,也好让其他人放心,上位者的心理她总是要顾及一些的,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另外,她也让莫凡舟留下帮忙,他身在刑部,对于这些伤口死人什么的多了解一些并没有坏处,萧谨诚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看在今天共同御敌的份上,并没有出声赶人。
花柔本来想让萧谨诚嘴里咬块软木什么的以免拔刀时咬伤舌头,却被他凌厉的目光瞪了回去,好吧,她污辱了他男子汉的尊严,当她没说!
莫凡舟负责按住萧谨诚的肩膀,留下的护卫长负责拔刀,这种力气活在有人的情况下花柔通常不会亲力亲为,她就等着拔出刀的那一刻在伤口上撒点止血的药就好了。
侍卫长果然久经风浪,拔刀的动作干净利索,这大大减少了萧谨诚的痛苦也避免流更多的血,花柔快速倒上止血药,等他血流得稍缓,便开始重新清理伤口。
“王爷的伤口太大,缝合一下会好的快一点,这可能会有点痛。”花柔清理好伤口开始消毒自己的双手,一边解释一边看着萧谨诚,不过她不认为这点小痛他会放在心上,刚才拔刀时麻药未必已经发挥作用,他却不过闷哼了一声,这个时候的萧谨诚真心叫她佩服,流了那么久的血,脸色苍白得象鬼一样,他却坚持保持着清醒状态,哎,要吃多少才补得回来哟,不过,谨王府肯定不差这个!
“嗯!”萧谨诚没意见,他也不想总是躺在床上当病猫,能快点好起来最好不过。
“现在天气炎热,要避免出汗,以免汗水把伤口感染了,最好也不要包扎,利于伤口恢复,若包扎也可以,需及时更换。”花柔女红做不来,在人体上穿针引线却极为熟练,缝合术很快接近尾声。
萧谨诚目不转睛盯着花柔的脸,看她专注的神情,认真的表情,再到卷翘的睫毛,秀气的眉,粉嫩的脸颊,挺直的鼻,以及诱人的唇——这一刻,仿佛疼痛远离,唯见美好。
他不明白之前为什么会觉得她厚颜无耻兼不学无术来着?虽然她可能真的厚颜了一点,也无耻了一点,除了医术可能再没其它本事,可,看着就是不一样了!
“烂帆船,帮我把额头的汗擦一下。”花柔直起身把头侧向一边,以免汗水滴到萧谨诚的伤口。
“哦,好!”莫凡舟因为萧谨诚盯着花柔的视线正暗自磨牙,大为恼火,被花柔一喊立刻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摸出自己的帕子,欢喜又害羞地帮花柔额头的汗水试净,可惜额头就那么点地方,一擦就没了!
萧谨诚看着他们的动作当下脸色一沉,眸色也冷冽起来,他们要不要当着他的面故作亲密呀?当其他人都死了吗?果然很无耻!他心里刚刚涌起的那种欢喜感觉倾刻间发酵变质,酸涩难辨,又象是被人胸口点了把火,火烧火燎的不舒坦。
“王爷这几天不能让伤口碰水,忌辛辣,如果今天晚上不发烧就应该没事了。”花柔缝合好最后一针,本来还想再交待几句,想起现在太医正在赶来的路上,自己就没必要多嘴了。
她做好扫尾工作准备收工,好似根本没有感觉到萧谨诚在施放冷气压,她私下认为象萧谨诚这样的脾气要比六月的天气还难琢磨,明明刚刚还艳阳高照,你就吃不准他下一秒是不是乌云密布,她才懒得理会。
“你看着本王!”萧谨诚见她公事公办,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要走开,不禁心里暗恼。
花柔依言看向萧谨诚,见他浑身无力却硬撑的样子,猜想应该是麻醉药起作用了,可是他的眼神却很怪,眼里跳跃的微弱火苗似曾相识,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曾看到过?
“王爷虽脸色苍白,但仍丝毫不损王爷的英明神武,俊逸不凡,不过,王爷失血过多,还是要多注意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了。”花柔说完便不再担搁,转身往门口走去。
“烂帆船,你跟我出来擦点药,天热容易感染。”她刚才擦汗的时候看到莫凡舟手上有好几道伤口,虽然不深,还是要处理一下为好。
“嗯!”莫凡舟答应一声跟着出去,嘴角掩不住笑意。
萧谨诚一脸恼意地瞪着房门,一旁的侍卫长要笑不敢笑,脸皮抽搐不止,将军府的这位八小姐说起话来当真有趣,也只有她才会跟王爷这么说话!
☆、第三十七章 赖着不走
房门外,请来的大夫已在等候,花柔让大夫进去,后续配药什么的这种麻烦事就留给大夫吧,好歹人家来一趟,总不能让人什么都不干就回去,没有这么欺负人的!
事实上,她是真心多虑了,满院子侍卫哥哥刚才多多少少都有损伤,太医他们是不指望了,就等着大夫给他们家王爷看完之后再给他们看呢,估计上半夜他都不可能有空闲。
花柔走出不远,迎面遇上谨谣公主,谨谣公主对于花柔刚才将她一脚踢出软轿的事仍然耿耿于怀,虽然后来有人跟她解释过了,可被人踢出轿门的污辱是事实,要不是挂心谨王爷的伤势,她只怕早就发作了。
“我王兄怎么样了?”谨谣公主眼眶微红,估计担心加上受怕,再有些委屈,换作平时,发生这样的事早不知多少人来探望安慰她了,而此时,将军府里却只派了个小丫头照顾她吃喝拉撒,当然他们并不知道她是公主,即使猜到了,为免事情闹大也只能当作不知道。
“应该没事了,你可以去看看他。”花柔觉得眼前的小姑娘今天应该受够了,不想再吓唬她,不过,也不想跟她多聊,自己也担惊受怕还受累呢!
“那个,听说你是女的?”谨谣公主打量着高出自己小半个头的花柔,又犹豫地看了眼跟在她身后的莫凡舟,眼里多了些莫名的情绪。
对于将军府的这位八小姐外面有很多种版本的传言,自己身在宫中无聊的紧,又不用与人争宠,只好以八卦为娱乐,自然听说过关于她的很多事。
例如,虽为庶出,却过得比任何一位嫡出小姐都尊贵;又例如,她病愈后失忆,性情大变,变成十足男人婆;再例如,她有一位青梅竹马对她忠贞不渝,不离不弃,尤其这只竹马可能还是一只前途光明,能一日奔赴千里的汗血宝马,真正一支绩优股,最主要的是这只‘马’如今已成了她的新偶像!
“差不多吧!”花柔的回答叫她颇费思量,差不多是差了多少,莫非还是阴阳人?
花柔并不知道对方所思,否则又要困扰了,在短短不到两个时辰内,她已经从娘娘腔变成男人婆,再变阴阳人了,再变估计就上升为人妖了,事实上她现在对自己男女的定义也很感为难?时间越久,自己身上女人的特质越明显,不管是生理的还是心理的!
“你——”谨谣公主以为花柔的这种态度是对她的轻慢和不屑,气得想抓花她的脸,但是碍于心中偶像在场,只好转成内伤暗自隐忍了下来。
这次七夕夜的‘面具门’刺杀事件最后当成流民作乱由官府接手查办,内情如何不得而知,谨王爷遇刺一事并没有对外公布,花府也就花氏兄弟在家中的几个连同花老将军知道,其他人只知道府中来了贵客,不敢随意靠近‘清风居’。
当天夜里,谨谣公主被宫中派来的跟随太医同来的太监宫女接回宫去了。
隔天一早,谨王府管家趁着早上天气较为凉爽,抬着王府特制的软轿来接谨王爷回府,就在谨王爷刚要跨上软轿的前一刻他突然大叫伤口疼痛欲裂,并说自己头晕眼花,四肢无力,吓得众人当即将他扶回房间让太医检查,结果只是伤口有少许渗血现象,这种情况下移动身体其实属于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