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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石头提起的心落了地,抹汗。他心说:你们哪个不长眼的敢抬头往上看,我扣谁。
周伯彥将顾石头的举动看的一清二楚的,然后伸了手臂出来揽住青舒的肩头。青舒要说话,他嘘了一声,带着青舒仰面躺到了屋顶上。这样一来,不管谁抬头都看不到他们。
青舒低声询问,“干嘛?”
“这样,没人能发现我们。”
青舒听了,不再闪躲,枕着他的手臂不动了。
然后,二人轻声细语地说话,只是闲聊,也没什么特别的。
后来,青舒开玩笑问他,她这样不避讳地跟男子私会,会不会被浸猪笼。
他当时翻脸,说道,“不许再说这种话。不把我先浸了猪笼,任何人休想碰你一根汗毛。”
青舒哼了一声,却是含笑不语。
最后,他们在下头的散场前悄悄自房顶爬下来,然后若无其事地、安静地坐在角落里,似乎他们一直坐在这里一样。
第二日清晨,周伯彥一行人整装待发。
青舒和青阳他们亲自送行。管家送上府里准备的一些干粮,以便他们露宿野外的时候垫肚子。
看着渐行渐远的队伍,青舒带着青阳他们进府,并让人关好府门。
☆、No。274准备远行
自周伯彥离开那日起,青舒开始着手安排入京事宜。
往返京城一趟,不是三五天、十天就能做到的,至少得用一个月时间。要离开这么久,府里府外的许多事自然要方方面面都安排妥当。至于要不要带灏进京的问题,出发前才能最后做决定。
日子慢慢悠悠地翻开一页又一页。青阳他们本该休假了,可青舒找了卢先生谈了一次,使得青阳他们的休假延后了。
至于沈月华,她还是不肯迈出房门一步,整日里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不出来。
青舒觉得这样太危险了,担心沈月华一个人闷在屋子里久了,会胡思乱想,会想不开,会干什么傻事。因此,青舒操心远行之事的同时,还不忘每日去沈月华屋中坐坐。她负责提问或找出一个话题,沈月华则跟着她的问题或话题,写一些字出来回应。慢慢的,青舒发现了一些东西。
沈月华没有安全感,极容易受惊吓。她似乎很在乎毁容之事,心思过于敏感,总是微偏了脸来面对青舒,不把毁容的右半边脸示于人前。还有就是,她喜欢看书,喜欢绣花,除此之后,似乎没什么其他爱好。
奇怪的一点是,她不喜欢除青舒以外的人进她的房间。每日里,她自己清扫自己的房间不说,端茶倒水、送一日三餐的丫鬟也得停在门外。她会从门里接了,自己端进去用。用罢,她再端出来给候在外头的丫鬟。
青舒有些愁,并绞尽脑汁想要让沈月华开心起来。只是,她自认没有讲笑话逗人开心的才能,也没有知心姐姐的本事,便唯有从沈月华的爱好下手。那就是书和绣花这两样。
这天,青舒从卢先生那里借来了三本诗集,还把暂时无人照看的小笙歌带上,一起去了沈月华那边。
青舒让随来的丫鬟停在外边,轻扣门框两下,“沈姐姐,我可以进去吗?”
默默落泪的沈月华忙擦干眼泪,稳了稳情绪,这才过去开门。
青舒微笑着说道,“这是先生家的笙歌。先生娘子身子不舒服,所以,他暂时由我照看。我可以带他进去吗?”她看出沈月华哭过,却并不点破,只做不知。
笙歌站在青舒的脚边,一只小手抓着青舒的裙裾,此刻正抬头好奇地看着沈月华。
沈月华对上他乌亮的双眼,愣了愣,退后。
青舒明了,这是请的意思。她带着笙歌入内,然后把手中的三本诗集递给沈月华,“这是从先生那边借来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沈月华接过书,迅速看过封面上的书名,脸上隐隐有喜悦之色显露。
青舒见了,并不道破,而是把小笙歌抱到椅子上坐了,然后自己也落座。
沈月华放下书,在屋中转了几圈儿之后,眼一亮,端来了半盘的点心。她面带浅浅的笑意,把点心递向笙歌,并用空着的手作了个抓点心往嘴里放的动作,示意笙歌吃。
青舒掩藏好吃惊的神色,看着直直地盯着沈月华不放的笙歌说道,“笙歌,接点心,快谢谢姐姐。”
笙歌听了,伸了两只小手出来捧住点心盘子,声音软软地道谢,“谢谢姐姐。”
沈月华比划不用谢,然后自己坐到了绣墩上。她似乎忘记了掩藏右半脸,注意力一点都不在青舒身上,只是盯着笙歌看,眼中有点点的温柔之色。
对此,青舒惊讶极了。她若有所思地取了笙歌捧着的点心盘子,放到了桌子上,并捏了一块儿盘中的点心给笙歌吃。
笙歌的注意力离开了沈月华。他用两只小手捧了点心一点一点地咬着吃,样子有些可爱。
沈月华的眼中除了温柔之色,又多了点笑意。
“你喜欢小孩子?”青舒问的直接。
立刻的,沈月华紧绷了身体,看向青舒的目光中闪过防备之色。
青舒故作不知,笑吟吟地伸手摸笙歌的头,“我喜欢可爱的孩子,像笙歌这样的,很乖,很可爱。”
笙歌听了,对着青舒笑。
沈月华怔了怔,取了桌上的纸和树枝烧出的一节炭条,写下一行字,并举起来给青舒看。“我有个弟弟,我抱过他,在襁褓里时。三年过去了,估计和笙歌一样大了。”
“估计和笙歌一样可爱。”青舒很自然地说道。
沈月华的脸上爬上明显的笑意,点头,表示同意表舒的说法。
这天,青舒误打误撞地让沈月华敞开了心的一角,让沉闷多日的沈月华有了笑容,让沈月华整个人精神了许多。此时的她并不知道,沈月华三岁半的弟弟一点都不可爱,就是个被宠坏的坏小孩儿,很欠揍。不久之后,就是这个三岁半的孩子,会重重地伤沈月华的心,还差点害了沈月华的性命。
坐了一个时辰左右,青舒带着笙歌告辞。
沈月华送他们,竟然破天荒地迈出了房门,并立在院门内目送他们走远。
青舒弯腰,轻捏笙歌肉乎乎的小脸,“笙歌今天可是立了大功!回去了,姐姐给你拿好吃的。”
笙歌软软地说了声好,开始蹦蹦跳跳地跑起来。
青舒笑着跟在他后头走,不一会儿就回到了住处。
等了有一会儿工夫的苏妈妈迎了上来,“小姐,您回来了!”
青舒应了一声,交待小丫看着点笙歌,然后带着苏妈妈进屋去。坐定,她一边用手帕轻擦额角的细汗,一边问道,“阿琴还好吧?天气热,她又是身怀六甲之人,这会儿热的不定多难受呢!”
“谢小姐关心。她啊,能吃能睡的,没什么不舒服的。老奴出来时,她正在吃只红了一点的红果,看的老奴嘴里都冒酸水了。”只红了一点的红果,那可是酸的人受不了。可她家儿媳妇陈琴就好这口,小姐也舍得让她儿媳妇随便摘了吃。
青舒笑道,“苏妈妈,看她这嗜酸劲儿,怀的不会是个男娃吗?”
苏妈妈笑的欢,“这可不敢说。孩子不落地,谁知道是男是女?”不过,高兴之余也不忘规矩,“小姐,怀男娃怀女娃的话可不是小姑娘该说的。您在老奴面前说了就说了,可千万不能在外人面前说。”
青舒从善如流地答应,“好。”
“小姐,老奴过来是有事禀报。”苏妈妈说罢看左右,却不说事。
青舒看明白了,示意跟前伺候的三个丫鬟出去。
苏妈妈这才禀报起来,而且是声音压的很低,“英姑来过,跟老奴悄悄说了两件事。第一件事是,大夫人正在整理行囊,说是五日后会举家搬去三十里地外的马家村。第二件事是,大夫人把璃小姐许了人,许给了娘家那边儿的表亲家的晚辈。待他们搬去马家村安顿下来,就会挑个日子把璃小姐嫁出门去。”
青舒嗯了一声,没说别的。不过心里在想,古璃的事拖的太久了。马氏再不行动,古璃的肚子就会大起来,那可就不好看了。关于古璃怀孕一事,马氏以为瞒的死死的,其实不然,她早就知道了。
马氏曾偷偷摸摸地带了古璃去看大夫。她手下的丐帮成员可不是白给的,一直盯紧着人,对她们的异动自然是注意到了,并及时禀报给她知道。于是,她让管家去查。很快的,管家从替古璃诊脉的大夫那里套出了古璃的身体状况,古璃怀孕了。
不仅如此,她的手下还查出了古璃腹中孩子的生父之名,马闯。你道这个马闯是谁?原来是马氏娘家那边的表亲家的儿子,是个专门骗吃骗喝的混子。马闯见过古璃一回,便看上了一身小姐派头的古璃。于是,他向没有嫁成人的古璃献殷勤,自然是背着马氏献殷勤。
古璃一心惦记着周伯彥,自然是看不上乡间的一个混子。不过,古璃为了逃离马氏的掌控,利用马闯迷恋她的这点,她让马闯帮忙助她逃家、助她逃出康溪镇去。
马闯一心想娶古璃,又知道马氏不会把古璃许给他,所以,他动了歪心思。因为动了歪心思,他这才帮古璃逃家。出了镇子,古璃即刻翻脸,要甩了马闯往北方走。马闯自是不允,而且又有自己的小心思,还说出了自己的爱慕之意。
古璃便骂了他一些难听话,比如无耻,比如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等,还表明自己非权贵门第不嫁的立场。马闯怒,强了古璃。事后,他恢复了理智,吓得够呛。于是丢下寻死觅活的古璃仓皇逃走。这就是当初众人冒雨把古璃找回来时,古璃衣衫不整的原因。
后来,马闯请了家中长辈登门,向马氏求娶古璃,并透露了生米煮成熟饭的事实。马氏大怒,却理智地要马家那边闭嘴,不允许他们说露此事。她觉得,无论如何,她的女儿不该嫁个无所事事的混子。马家理亏,长辈们教训了马闯,硬压下了此事。可是,马氏发现古璃怀孕了。这么一来,马氏再无退路,被逼到了死角。
苏妈妈却不知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小姐,璃小姐太能折腾。嫁了好,早些嫁出去了,就没办法再连累小姐的名声了。大夫人这次可是明白了一回,做对了一件事。”
青舒摇头,“苏妈妈,马氏明白着呢,比谁都明白。她会选在这个时候把古璃嫁出去,可不是为了我的名声,而是为了维护长子的名声。若是古璃再闹出什么事来,污了古家人的名声,奔赴锦阳城参加秋闱的古青嘉还有前途吗?”即便没有古璃怀孕的事情,马氏也会为了长子的前途把古璃匆匆嫁掉,还要赶在秋闱开考前。
苏妈妈听了青舒所言,面有怒色,“好啊,弄半天一切都是为了他们那一房的,哪里是为了小姐的名声!这个英姑,本以为是个厚道的,哪知竟是这种人!她竟敢睁眼说瞎话,说什么大夫人怕璃小姐留的久了,再生出事端连累了小姐名声。鬼扯,全是鬼扯。”
“苏妈妈别气。以后啊,他们那房的话,听听就算了,不要当真便是。”青舒见苏妈妈的脸色还没好转,笑道,“就要当祖母的人了,可不许绷着脸。这要是吓到了阿琴肚里的孩子,生出来一个爱哭鬼可如何是好?”
苏妈妈哭笑不得,“小姐,小姐,您可不许再说这种话。姑娘家家的,怎么整日竟说怀孩子、生孩子的事?这可不妥。”又嘱咐了几句话,她这才退出去,回去做自己的事了。
屋中只剩青舒一人。她摆弄着手边的茶杯盖子,冷笑一声。
马氏果然没让她失望,宅斗招数绵里藏针,不声不响地肃清了一切阻碍,完全控制住了大房的人。马氏先是把古云福给弄瘫痪了,之后把古云福的两个姨娘与姨娘所生的那几个孩子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再之后,她以不贞之名休掉古青嘉的娘子,让下堂妇带着所谓的野种滚出了古家。
这么一来,有些事情便说的通了。古青嘉只认慧儿是自己的骨肉,却漠视儿子的存在,而且对儿子的娘表现出了十足的厌恶之情。既然早知道儿子不是自己的,娘子也是不忠之人,他为什么不早早休妻?估计是古云福不让。现在好了,古云福废了,马氏替他休妻,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转眼之间,入秋了。庄稼地里到处是劳作的农人。在热火朝天的秋收时节,青舒的京城之行准备的差不多了。同时,周伯彥从京中捎了信过来。
青舒拿着信,有点紧张。因为,这封信将决定灏是否可以入京。
☆、No。275出发
看罢信中内容,青舒提着的心落了地。她略坐片刻,打开古瑞星的亲笔信看。这封信和周伯彥的信是一起送来的。信中大意是,古瑞星感谢青舒对沈月华的照顾,还有就是拜托青舒把沈月华带去京城。
“小鱼。”青舒唤人。
小鱼应声而入。
青舒把古瑞星的信交给她,“给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