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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伯彥嘴上不能说,但心里认同舅舅的观点。大安的休养生息政策推行几年,百姓刚能裹腹不至于饿死,太后就开始妄想一些不着边际的事。真不知说什么好?
☆、No。336回乡
事情眼看就查清楚了,可到了明济道长这里又断了。周伯彥无奈,但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他安慰自己,好歹离真相又近了一步,不必急在一时。七年都等了,再来个一年半载的他也等得起。他吩咐留在京中的属下,一定要查出明济道长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朝堂局势依然紧张,可一切进行的还算顺利。周伯彥觉得自己该做的部分已经做了,剩下的全看皇帝舅舅的,他再介入就是逾矩了。于是,他让暗卫回到皇帝身边,自己带着洪威安心离去。
夜里戌时,周伯彥与洪威踏着月色归来。小庄子里的人们早已歇下,周伯彥不想吵醒太多的人,因而离的半里地左右的时候就下了马,牵着马走过来了。
耿管事父子夜里很警醒,马蹄声一接近就醒了,并迅速穿戴好从各自的房间里出来。
睡在门房里的未婚的耿家两兄弟也醒了。二人从屋内出来,见到正走过来的耿管事和大哥,两人爹(大伯)、大哥地喊人。
周伯彥与洪威到了,扣门只一下,就听门内传来耿管事的声音,“是不是公子回来了?”
周伯彥说道,“是我。”
耿管事听出是公子的声音,一边吆喝着儿子赶紧点上火把,一边急急地开锁,打开院门迎人。这么一来,动静就有些大了,西边的屋子里陆续亮起了灯。
顾石头衣服还没穿齐整就从屋子里冲了出来。他大步往刚进院门的周伯彥跟前跑,“公子,公子,您可回来了。”
周伯彥见了他的莽撞样,要他小声些,别把人都吵醒了。
青阳他们小,睡的实,倒是没什么动静。
青舒屋里亮起了灯。小娟把开推开一条缝儿,往外探头看了一眼,正看到周伯彥往自己房间走。她立刻缩回脑袋,关好门急步走进内室去,“小姐,是公子,真的是公子回来了。”她刚刚急着去确定,穿着里衣去开的门,冷的隔着里衣直搓手臂。
青舒听了高兴,又不忘数落小娟两句,“看把你冻的,怎么不穿好衣裳再出去?”
小娟傻笑,“奴婢不是急嘛!”
青舒拿她没办法,“好了,别真冻坏了,快回去躺着。”
小娟见青舒坐在床上,没有下来的意思,迟疑地问道,“小姐,您不去看看?”
青舒笑道,“大晚上的看什么看?明天有的是时间。别磨蹭了,快回去躺着。你肩上的伤刚好,别又冻出好歹来。”
“小姐说的极是,就该好好说说她。”穿戴整齐的小鱼走了进来,一边说一边给小娟披了件厚衣裳。
青舒打趣说还是小鱼会照顾人,然后把她们二人赶回去睡觉了。她吹熄了油灯,在黑暗中躺了下来。她听着院中人们来回走动的声音,顾石头隐约在说正在烧火做热饭等话,不久便沉入梦乡。大概是知道他安然回来了的缘故,这一觉她睡的格外好。
第二天早晨,青阳他们起床后才得知周伯彥昨晚回来的消息,高兴地要跑去看。
青舒拦住了他们,“你们的彥哥哥回来的很晚,这会儿还睡不到两个时辰。你们忍心过去吵醒他?”
青阳他们很懂事,不用青舒再说什么,都知道怎么做了。用过早饭,他们不像往常那样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的玩儿,而是安生地呆在屋子里,不是默书就是练习书法。
辰时过去一半,周伯彥的屋中有了动静。关木头见顾石头端了洗脸水进去,立刻进屋禀报起来,“少爷,彥公子醒了,正在洗漱。”
青阳看向一旁的青舒。这是在等批准呢!
青舒觉得好笑,“去吧!”
青阳立刻放下手中的毛笔,青灏和洛小荣放下手中的书,三个人一前一后地跑走了。青舒走过去,看了看青阳练的字,满意地笑眯了眼,而后动手规整桌面。他们与大多数男孩子一样,桌面上弄的很凌乱,书本与纸张也是随手丢,并不规矩地放好。她估计,小阳一时半会是不会回来练字了,于是吩咐初一洗笔。
用过早饭,周伯彥跟着青阳他们过来了。
青舒正坐在椅子上做荷包。听闻动静,她抬头,看着他的眉眼,笑问,“用过早饭了?”
周伯彥坐到了离她最近的椅子上,“用过了。”
青舒见青阳、青灏和洛小荣围坐到了桌前,正在小声商量等下玩儿什么,她笑笑,侧过脸看着周伯彥,“要不要喝茶?”
周伯彥本来不渴,但听她这么一问,立刻说道,“你沏的我才喝。”
青舒嗯了一声,放下做到一半的荷包,让小鱼提来新烧开的水,亲自为他沏了一碗茶。她把茶放到他的手边,又把做一半的荷包拿了起来,低头问,“在外头,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没有,一直吃的很好。”周伯彥面不改色地说谎。
青舒刚要张嘴说什么,就听青阳他们说想到外边玩儿一会儿。她准了,看着他们三个出去,又问周伯彥,“顿顿吃的热乎饭?”
“对。”
青舒的声音突然低了几分,“那怎么瘦了?”
他微怔,看看自己,而后反问,“有吗?哪里瘦了?”
看他嘴硬,青舒微哼一声,不理他,专心做自己的荷包。
他也不打扰他,一边饮茶,一边看着她专注的侧脸,心里暖暖的。
时间静静的流逝。等到手里的荷包做好,她的脸上浮上满意的笑容。她把线剪断,收好针线,抬头时迎上他的视线,嗔了他一眼,“看什么?”
他的眼中满是笑意,“自然是看你。”
她一时没接上话。
他看了她手中的荷包两眼,一脸遗憾地说道,“若不是粉红色的,我便拿了。”
她戏谑地笑,“若不是先答应了巧娘,我一定让你戴在身上在外边走来走去。”言外之意是让他在人前丢脸。
他一脸认真地想了想,“这个主意不错。若是见到的人问我,为何戴着年轻小姐喜欢的荷包,我会很自豪地告诉他,因为是我家阿舒做的。”
她不由的脸红,低语,“谁是你家的?”她以为自己的声音足够低,他不会听到。
他却立刻接道,“你是我家的。”
她觉得,他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想瞪他一眼,一下又注意到他瘦下去的脸,于是说道,“奔波了五六日,一定是没休息好。要不要回房补眠?”
她在细微处的关心,让他觉得窝心。奔波倒是其次,因为他习惯了。但最近事情太多,他的心事又重,要思谋的事情又不少,因而有些累心罢了。“这会儿不困,用过午饭倒是要睡上一觉才成。京中的事情已经办妥了,我们明日就启程。”
翌日,周伯彥和青舒告别了小庄子上的老少,继续回乡之路。天气越来越冷,一路上他们尽量避免露宿野外的情况。为了不错过投宿的地点,即便天色尚早他们都会停下来投宿。如此一来,行程上便慢了一些。就这样走走停停地走了十八天,冬月(农历十一月)十三这天终于到达了锦阳城。
到了锦阳城,他们自然不必再投宿客栈,现成的落脚地就有三处。一处是陈知府的府邸,一处是京城洛府在锦阳城置办的府邸,还有一处是顾府。这个顾府实际上是周伯彥的府邸,但表面上是某个财大气粗的顾姓大官在当地置办的别宅。
按周伯彥的意思,青舒他们自该住到顾府去。可爱的洛小荣难得地耍起了小脾气,坚持要大家住到洛府去。陈府那边若是得信儿,估计也是要接青舒他们过去住的。
青舒这个为难。但想想,洛小荣难得这么坚持,她哪能伤了他的心!于是,她捏了捏他气鼓鼓的小脸,“好了,好了,你赢了。”
洛小荣觉得惊喜,他还以为姐姐不会答应呢!他高兴的欢呼一声,冲着马车外喊着锦阳城洛府的所在处。
丁管事看了马背上端坐的周伯彥一眼。
“去洛府。”御寒装束齐全的周伯彥说罢,轻夹马腹,率先改了方向,往东行。
丁管事见了,一挥手,“大家跟上,赶紧跟上。”
大概过了两刻钟左右,众人进了洛府。府中的管家带着一干下人进进出出地招待着远行而来的众人,一点都不含糊。
这天晚上,青舒等人终于洗上了解乏的热水澡,舒舒服服地睡了一晚觉。客栈再好,总有诸多不便之处。即便客栈的贵宾房有泡澡的热水,但青舒坚持着一路没洗澡,也不让弟弟们洗,其他人自然也都没洗。
青舒是归心似箭,不准备在锦阳城停留太久。因而,第二日用过早饭后,姐弟四人便带上自京城带回来的礼物,拜访陈府。周伯彥身有公务,没有同去陈府。今日不是沐休日,陈知府陈大人应在府衙,因而他直接去了府衙。
中午,陈府摆下喜筵招待了青舒姐弟四人。周伯彥也在,他是跟着陈知府从府衙那边直接过来的。
陈乔江有两个月没见到青阳等人了。四个男孩子聚到一齐后玩闹着厮打到一处。陈乔江的怨气还没消,还在怪他们没有带他进京。可青阳他们一给他讲京城所见的好玩儿东西,他立刻就原谅了青阳他们。
'种田女状元'
☆、No。337喜归家
在锦阳城宿了两晚,离家两个多月的众人一脸喜色地伴着晨曦出城。大家归心似箭,恨不能立刻踏进府中,与留在府中的男女老少团圆。
红将军似乎也想家了,不时嘶鸣着要跑起来。若不是把它栓在了马车后头,估计它早放开蹄子跑的不见踪影了。
若是骑马赶路,按正常的行进速度,且是匀速行进,锦阳城到康溪镇大概需要四个时辰(八个小时)左右;要是马不停蹄地疾驰,大概需要三个时辰左右。
若是坐马车赶路,正常的行进速度当天到不了,晚上必须找地方投宿,差不多得用一天半的时间。
青舒他们的队伍则是由骑马的和坐马车的组成的,还有轮换着步行的一些家丁。正常来说,一天半才能到达康溪镇。
可大家都急,默契十足地加快了速度,希望太阳落山、镇门关闭前能到达康溪镇。车夫时不时甩响马鞭,让拉车的马小跑了起来。步行的家丁也是用跑的。好在家丁可以轮换着坐车休息,因而没人喊累,个个跑的劲头十足。
可即便如此,若想赶在关镇门前进镇,很悬。两年多前他们从京城归乡时,因听说了古元河的事紧赶慢赶的,最后还是晚了,因而在镇外露宿了一晚。这事,青舒记得很清楚。
因为时间紧迫,中午的时候经过一个小村庄时,队伍停了下来。他们借用一户人家的灶房烧了些开水,大家就着开水草草吃了些干粮,准备继续赶路。
周伯彥知道青舒他们急着回家,也知道青舒他们在担心时间赶不及。他看了看锦衣护卫们骑的马,再看看杜洛二护卫与鹰卫骑乘的坐骑,走至青舒身边,“阿舒,太阳落山前我们一定赶得及进镇,放心吧!”
青舒看向家丁们,他们因跑了一上午,虽说是轮换着跑的,可还是有了疲态。她觉得这样不行,“下午不能再让他们跑了,累出好歹来得不偿失。剩下的路慢慢赶吧,该投宿的时候投宿。明天就到家了,不差这半天时间。不用担心我,我懂,不该强求的不能强求。”
周伯彥知她误会了,她肯定是以为他在安慰她。其实他是想到了提升速度的办法,“阿舒,我这边一共有十三匹马。你那边有八匹马,除去红将军,可骑乘的有七匹。陈府的陈护卫也有一匹,洛府的护卫也有一匹。”红将军是烈马,认主,不是谁都能骑的,因而他理所当然地把红将军除去。
青舒不解,“那怎么了?”
周伯彥笑言,“你的、洛府的和陈府的所有管事、家丁加起来,一共是二十七人。车夫旁边能坐下*个人,余下的人和护卫共乘一骑就是了。太阳落山前肯定能进镇。”
青舒听了,眼睛一亮。是啊,她怎么没想到?不过转念又想,即便是想到了,她也不好意思提。锦衣护卫可不是寻常人,他们骑的马自然是不差的。人家个个都爱惜自己的马,她哪好意思要求人家带上她的家丁。因而,她迟疑,“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你再走走,活动开了赶紧上车。外边太冷。”周伯彥转过身,招手让洪威过来,并把丁管事也叫了过来。他迅速把事情吩咐了下去。
如此,喂好马,休整好的队伍再次上路。除了周伯彥、洪威和杜护卫是独自骑马的以外,其他骑士的身后都坐了个家丁。步行的人没了,车夫更是甩开了鞭子,毫无顾虑地让拉车的马儿跑了起来。
因速度上来了,马车跑的有些颠簸。好在没人喊难受。青阳、青灏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