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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后者难受得攥了前襟咳嗽不已,“大老九”的笑越发灿烂。
“你说你跟我犟个什么劲啊……”他想伸手去拍程亦鸣的肩,后者挪动着离他远了两分。
“当年,可是你主动贴上来,让我教你抽这个的。如果不是这个,你程亦鸣熬得过后面的那些日子?”“大老九”顿了顿,看着后者眼中那抹不去的嫌恶,再笑,“怎么,现在生活好了,不喜欢这个了?可你也不想想,当年除了这个,你接触的哪一件东西中,没有**,不是我‘大老九’,你可能早就不知道死在谁的床上了,现在还有机会坐在这里,为了你的小女朋友和我讨价还价?”
那口烟来得猝不及防,呛得程亦鸣差点连那口气都喘不上来,和着越来越急促的心跳,他连一个字也说不出。只得拼命睁大了眼睛,冷冷地盯着“大老九”。
“哎,算了算了。别这么看着我,我怕了你,还不成么?”“大老九”灭了烟,起身走过一边,“你放心,我‘大老九’说过的话是一定会算数的。再说,你陪了我这么久,我那口气也早就消了,那个人我不会再动!”
“那好。”程亦鸣好不容易缓过劲来,撑着沙发扶手勉力站起来,“我想,我们还是不要说再见了。”
“那可说不准。说不定哪天我又会想你的。”“大老九”的脸上闪过猥亵。
“你应该知道,再也不会有那一天了!”
程亦鸣已经摇晃着到了门口。
“对了,有件事,我想你应该知道。”“大老九”的声音在背后阴阴地响起,“我刚刚接到电话,你的小女朋友在**吧,好像喝醉了……”
那是程亦鸣第一次到酒吧去接夏文丹。
城南的**吧一直是“大老九”的主要产业之一。除了卖酒,各种见不得光的生意也多半在那里交易。每到深夜,那里灯红酒绿龙蛇混杂……一想到这个,程亦鸣的心就揪了起来。
刚推开**的门,他一眼就看到了夏文丹。坐在高高的吧台边,双颊绯红,手中还拿着一杯酒。
“丹丹,你干什么?”他冲过去,一把夺下她手中的酒杯。
夏文丹已经醉得看不清来人。她只是冲着他笑。
“来,帅哥,陪我……喝一杯……”
“丹丹……”
她不曾理他,只是转过头,冲着酒保喊:“给我再来一杯‘七彩光’!”
程亦鸣也不再拉,径直走到酒吧深处,不知从哪儿端出一盆水,迎头给夏文丹泼上去。
她猛然清醒过来。
“三哥……”
“小姐,您要的‘七彩光’……”酒保似乎一点没被现场的突发事件扰乱了心神,依然调配出一杯漂亮的鸡尾酒。
夏文丹忽地有些怔忡。
“好,你喜欢喝是不是?来,三哥陪你!”程亦鸣趁她走神之际,一把抢过那个杯子,端起来,一饮而尽,转身递了空杯子给酒保,“小伙子,你的手艺不赖,再给我来一杯,谢谢。”
直到第二杯“七彩光”递到程亦鸣手上时,夏文丹似乎才真正清醒过来,她抓住程亦鸣的手,不断地摇头。
“三哥,你别再喝了,你的身体……”
“你喝我便能喝。你喝多少,我便陪你喝多少!”程亦鸣推开她的手,再度一干而尽。
那一晚,他是真的豁出去了。因为,他以为那会是结局。结果,他后来才发现,那不过开始。
夏文丹睡过一夜之后,在他面前赌咒发誓地说,自己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不会了。他抱了她,他安慰她,他相信她!
可是,仅仅过了一周,他再度在另一个酒吧领回了烂醉如泥的她。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她再度痛哭流涕。只是,这一次不是赌咒发誓说不,而是死皮白脸说要。
“三哥,我什么都没有了,你就让我放纵一下,真的,如果不这样做,我想我会疯掉的!”
说这话时,夏文丹紧紧抓着程亦鸣的手,目光绝望而空洞,如同深入骨髓的“瘾君子”。
他抱着她的手在抖。他明白那样的心情那样的痛。于是,他默认了。只是,每一夜,他跟着她,他陪着她,她喝多少,他便喝下同样的多少。
于是,那一夜来了。
那是,8月初的一天。那是,夏文丹27岁的生日。他们一起吃过晚饭,又一起来到**吧。夏文丹点了很多种酒,酒保会的几乎点了个遍。最后一杯下去的时候,她终于抬起头来,长久地盯着眼前的程亦鸣。
那一晚,他穿暗红衬衣,两颗纽扣开着,露出清晰可见的锁骨。许是因为喝了酒,他的脸上带点淡淡的红,好看的眼睛里发着谜一样的光。
**吧中心的看台上,一个驻唱的歌手正弹着吉他,唱那首著名的《最爱的人》
Maybe
我不敢太爱一个人
或许每个人
都在等待最爱你的人
我却想对你说
只有你是
你是我最爱的人
习惯
是凶手
感情被谋杀
也许哪一天开始
付出会变成落差
许是歌词牵动太多过往的回忆,她把玩着手上的酒杯,突然开口问他:“程亦鸣,这么多年来,你有没有,一点点爱过我?”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可是太快,快到夏文丹根本还没看清,他已经仰头喝干了杯中的酒。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转头看向台中的那个歌手。音乐在继续,他低沉暗哑的声音也依旧在继续。
时间
是淹没
感情的流沙
也许哪一天开始
我们会忘了表达
你很
爱我吗
人们练习着问答
只想在短暂世界中证明
那永恒是存在的吧
“丹丹,你醉了,跟我回去!”最后的时刻,她记得,他这样对她说。
那一晚以后,他通知萧慕风把她接回了北京。因为,他已经没有办法再每天晚上陪她买醉,更没有办法再这样照顾她。
因为,他又一次住进了医院。
出院的时候已是9月中。站在阳光底下,拿着杨医生特别为他准备的针剂,他忽然百感交集。
他是在这样的混沌中,又一次与夏文丹重逢的。她过来与办与安旭离婚有关的财产转让手续,她打了他的电话,她约他在**酒店见面。
他什么也没想,什么也没说,只是在第一时间赶到她说的那家酒店。许多年来,他已经养成了这样的习惯——对于她说的话,他从不会迟疑,从不会犹豫,只有执行,不折不扣地执行!
如果说,有什么例外的话,只有,她说过的那三个字——他不曾执行,不曾回应,不曾给过她满意的答复!
94
(一)刘松
程亦鸣给我说他的决定的时候;我其实一点也不意外。这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为了那个夏文丹;他什么都愿意做。我不想劝他的,因为我知道劝也没有用。他程亦鸣决定的事儿;尤其是关于夏文丹的;有哪一次他听过我们的劝?可是最终我还是开了口,不管他的眉头皱起有多深。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主动送上门去被人作践;我实在做不到。
当然;最终的结果和我预料的一样,我就权当自己是吃饱了撑的吧。关键临了我还得按他的要求;去给他做那些烂事儿——为他去非洲做延期;为他造个假的行程骗那个夏文丹;完了还得找人去照应他(最后这件是我自己想的,“大老九”是什么人,我可比他清楚得多。他羊入虎口,我可不放心。)
安排完这一切,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已经在“大老九”那边呆了一周多了。
电话里他的声音听上去还好,似乎精气神儿足。可我知道他那是干撑着呢。
“你想咳就咳,想喘就喘,别把我当成你那个什么丹丹妹妹,你现在这声音,我反而听得难受。”我忍不住吼。
他居然在电话那边笑了,夹着剧烈的咳嗽,宛若后期肺癌患者。
“刘松……我这辈子……能有你……这个朋友,真的……值了!”
他在那边狠狠地喘着气。我真怕他那口气上不来了……
“他……没把你怎么样吧?”虽然我的“线人”给我传回来的消息,说他一切还好,但毕竟要亲自问了,我才放心。
“能怎么样?反正我是‘讲好了上车’的,我完成我的工作,他答应我说的事情。”他的声音云淡风轻,特别是谈到“工作”两个字时,那样流畅而自如。完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多年以前,他如果能有这份淡定,又何至于吃那么多的苦……
(二)程亦鸣
我坐上飞机的时候,都还忘不了刚刚刘松的那张臭脸。他最后说的是:”我再也不想管你了,我发誓,无论你这次回来多么不堪,我都再不会管,连看也不会看上一眼。”
说完,还故意扭头就走。
我知道我转身入闸的时候,他也一定转了头。悄悄的,生怕我看见般的。
他一直是这样。
心口不一的,却善良到极致的。
我突然有想哭的冲动。
这么多年来,无论遇到什么,我从来没有掉过一滴泪。可是他,真的让我有了这种冲动。这么多年以来,每一次,都是他,帮我处理掉那许许多多的麻烦事儿!
我其实已经记不清楚,我们成为真正的朋友是什么时候。也许是他第一次到**夜总会拉我出来,提醒我不要和“大老九”那帮人硬碰硬的时候,也许,是我回到**,被“老八”继续□的时候……
“他的样子看上去真的很糟糕,你能不能轻一点……”
当我被“老八”拖下车的时候,他居然跑下来,说了那么一句话。
其实我的神志早已模糊,被浑身上下的痛,被身体深处那说不出的“毒蛇”噬咬的感觉,被人生中首次的耻辱不堪……可是我还是在模糊的视线中一眼就看到了他焦急的目光。
那是真的焦急的关心,不是伪装的。这些日子以来,我看过了太多虚假的表情,这一份真诚的关心真的让我的心头发热。我从来没有想过,在这样的地方,还会有这样的人,对我这个“鸭”付出这样的关心。
“你TMD的活腻味了?LZ的事也敢来指手划脚了?”
我听见了老八粗重的喘息,暗暗为他担心。
“哎呀,不是,八哥,你别误会。”刘松冲我们跑了过来,带着一脸谄媚的笑,“老大似乎特别看重他,我是怕他禁不起……他刚刚在车上就东倒西歪的了……”
“小子,算你识相。”老八的语气缓和下来,“你放心,我老八是什么人?这么多年,什么样的没见过?什么样的没教好?老大既然把他教给了我,我一定会还老大一个龙精虎猛的。哈哈哈哈……”他的笑声分外阴戾。
“这样吧,这人有点特殊,你也跟着进来,说不定一会儿还可以帮我点忙。”
我在迷迷糊糊中,被刘松和老八攥了往里面拖。
即便闭了眼,这里的每一样东西我也熟悉得如同自己的手指。
这是老罗的“训练场”。每一个初进来的人,都会在这里接受“训练”。老八就是总教头。
很快,我就被他推到“训练床”上。我脸朝下,被他绑好。这是一张特制的床,脸的位置挖了个洞,使人不至于窒息。四肢的位置有特制的皮带。
“哗啦”一声,我的上衣连同裤子被他一把扯下。有的地方被伤口流下的血沾住,也被他硬生生地扯下来,我顷刻间,便晕了过去。
不过,我很快便被自己的身体唤醒了过来。身体中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像是欠缺着什么一般的空虚,浑身上下难受得厉害。我从来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感觉,那种难受,那种空虚,恨不得去死。很快,这样的感觉便集中到我的**,像是无数只虫蚁在那里噬咬撕扯,又像是有一只巨大的手掌由外而内拼命地牵引着那里的神经。
“啊,啊……”我下意识地开口,以为自己只是小声□,可是出口之时,才发现,那种声音不仅大得惊人,更带着那种说不出的暧昧浪荡。
如果此刻,我的手没有被捆住,我想我一定会用它们来掐住自己的喉咙,让它可以不再发出这样让我羞耻的声音。可是,它们动不了。尽管我挣扎着,可是它们被严丝合缝地套在那个小皮带圈中,一动也不能动。
“别乱动!”老八走上来,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这样的接触让我瞬间愈加地兴奋,那里的空虚与渴望顷刻间达到了顶点。虽然自己看不到,但我知道,我掩在洞的脸一定红了,我差点把舌头咬断,才没发出声音来。
“难受就叫出来。”老八的声音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