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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人趴在课桌上,一笔一划的在作业本封面上写字。
写不好,写出了横线,老师要罚重写的。
“不如就麒儿、麟儿罢。”皇帝很想拊掌拍板,不过手里抱着娃娃,他就忙不迭牵回心神,把手安回原位放好,抱牢了。
云露刚替好友鞠一把同情的泪,转眼就发现儿子们也被他爹坑了。
表情顿时变成了=皿=。
皇帝奇怪,“不好?”
“也不是不好……”她说不出来,但再想想,等宝宝们到了习字的时候,大名也该有了。到时候肯定是写的大名不是小名。
“就这两个罢。”
她同意了,偏偏皇帝开始盯着孩子嘟哝,“其实叫饭团也不错……”
“……那另一个呢?”
“米粥呗。”皇帝张口就来。
……皇上别玩儿了,再玩就玩坏了。
云露见大宝贝满足地撒了口,轻柔地给他拍出奶嗝儿,就把小的换了过来。这一打断倒让她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选秀那里,皇上不去?”
“再等等吧。”皇帝懒洋洋的提不起兴致,很有些意兴阑珊的意味。
她虽提醒他,也不见得多高兴,话里反而有醋意。“都是按皇上的意思筹备起来的活动,您怎么能不早去,说不准能瞧上两个漂亮温柔,活泼乖巧的。”
皇帝先还没反应过来,等闻到飘过来的醋香,方兴致勃勃地瞅起她来。那左右打量的目光太直白,让云露忽而觉得羞赧起来。
她鼓足气势睨他,“看什么看,没看过美人儿呀?”
“说的也是,朕该去看看。”皇帝却突然接起她前面的话茬,点头道,“朕当年也是靠着这些活动看上你的,漂亮……嗯,说不上,温柔……这个没有,活泼倒有,乖巧……想起来真像是上辈子的事了。”末了,皇帝假惺惺地叹了口气。
明明就看出他是假装的,云露还是憋了口气,恼的想砸他!
“你去,你去!不拦着你!门在右边呢,别想着美人走错了磕到墙上去,还要诬赖我这殿里摆迷魂阵!”她一气儿撵他走,脸蛋通红,眼里盈盈汪着水,像怒放的蔷薇花儿。
皇帝啼笑皆非,“多老的事了,你还提它。”迷魂阵这个,当时也是自己生她的气,不爱看她摆出个“咱俩不熟”的样子对自己,才胡乱嗤了这一句。
不过他才教她的模样儿迷了眼,想再逗逗她,却发现宝贝儿不恼了,怒火在一瞬间收敛的干干净净,低下头专心喂奶。
他失落了。
不过他是不会承认自己想引她注意力才这么做的,这下人不搭理他,他倒颠颠儿凑上去。“怎么不气了?宝贝儿骂人挺新鲜,要不,朕不怪你御前失仪?”
云露就不看他,她低头啵了口小宝贝儿,脸带些许愧疚地道:“宝宝对不起,为了个花心讨厌鬼,娘亲差点吓到你们了。”
其实她撵人的时候下意识的收敛过声音,不尖锐,倒和少女时候一样娇娇软软的。所以不说皇帝,连俩宝宝都把它当睡眠曲听,实在太没震慑力了……
被称呼为花心讨厌鬼,皇帝一口喷笑出来。
实在是,后宫里没敢这么称呼他的,他觉得还挺有意思。
之后皇帝借着手臂上卧睡着的大儿子当人质,好哄歹哄,拉回了他们娘亲两分注意力。又坐了一会儿,看看时辰,想来人都打扮好在梨园等着了,方恋恋不舍的去看选秀节目了。
虽然上一届是他提的意思,但他有私心在内,一来显示他精于玩乐,爱在脂粉堆里滚;二来,他也能借此一次性把那些背后代表着不同势力的女人摸清楚脾性,有利于掌控局势。
现在内忧外患尽除,办不办这些也就无所谓了,只是他没特别交代,淑妃也没弄清他的意思,就还是照上一届的样子办了起来。或许没有一个妙妙勾住他的心,他对这个还有些兴趣,但是现在——
带儿子也很好玩嘛。
这次选秀大家都有准备,情形显然比上一届要更热闹。那回出格的不过几人,诸如花美人也不过是转了个圈儿,秀秀轻灵的身形。这回就有人敢穿着一身石榴红裳,翩翩起舞了。
两个小皇子吃抱喝足就让乳娘抱去睡觉,云露也是没精力一次照顾两个,就默许了她们的行为。皇帝亲自挑选的人,她还算放心。
良辰坐在圆墩子上给主子挖木瓜球,主子一回要喂两个小主子,听说吃这个能帮助乳汁分泌。想到这里她脸红了红,云英未嫁的少女想起这个总是新奇又羞涩的。不过很快她就调整过来,板正了脸色继续手上的活。
另外还有一搭没一搭的陪主子说着话,给她传讯儿,“就是孙家那位,舞跳的还好,但胆子也忒大了些,就不怕人传她举止轻浮。”虽然大家都在勾引皇上,但越摆在明面越招人怨恨,这位真是能人。
“皇上什么反应?”
“这倒没人传。”良辰想了想,“但若有瞧上,想必说的人就多了,这样大抵是没注意?”圣上在摇光殿待着的日子最多,她心又细,倒也摸清了对方一些脾气。
“横竖她们都是底下蹦跶的小虾米,夺不了主子的宠。”她十分骄傲道。原先她是三人力最谨慎的那一个,现在竟也能说出这样的话,可见皇帝对云露的好有目众睹。
没说多久,和乐也进来了,顺便带来了最新的消息——云溪登台表演时因外力不可抗的因素,冲撞了淑妃。
云露嚼着木瓜笑,“妹承姊业啊……”
她当年可不是一进来就冲撞了淑妃?
“不过这回淑妃娘娘倒是好气性,温温柔柔地让人起来就完了,一个字也没苛责呢。”美景挑开帘子,哼声道。
云露没瞒着当年在春怡宫发生的事,现在她和淑妃两厢对立,就不能让心腹宫女被淑妃那温柔的面具骗了。虽然她们一心向着她,但人总是有自己的是非价值观,她们了解的多,不容易被人骗,也因为她肯说梯己话会更维护她。
“准备礼物给淑妃娘娘送过去赔罪,至于我家妹妹……”云露顿了顿,笑道,“把她扭去椒风宫门口跪着,等跪足两个时辰,再给她送盘儿吃的去,也不用叫她起来,就那么吃。”
“然后再好声好气的问问咱们淑妃娘娘,满意不满意呢?”
其实她在名单上看见云溪的时候就知道了,虽然有很多人会看在她的面子上讨好巴结她,但也会有更多的人嫉恨她有这么一个宠妃姐姐,能直走捷径。云溪又不是那等大智若愚的人,必然有被陷害教训的时候。
所以压根用不着她出手。
现在可不就是一个明晃晃的理由送到了她手上?
良辰惊诧,“主子,这么做虽然会有人夸赞您大义灭亲,但若是宫里人论起来,许会把当年的事揭出来呢……”
“放心啦。”美景拍拍她的肩膀,“主子不打没把握的仗,这么做必然有她的用意。”
云露则笑吟吟地享用起了木瓜。
按理人不能自曝其短,可有时候露一露,是能有好处的。
云侍御被熙妃娘娘送去给淑妃娘娘赔罪的消息一出来,众人议论纷纷,有的道,熙妃再得宠也比不过手掌宫权的淑妃,这不,妹妹犯了错她就亲自赔罪了嘛。还有的听到宫人里传开的旧闻,便道熙妃娘娘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还有淑妃……
表面温柔婉约,竟然当年给过熙妃这么大一个难堪?可见不是什么心思纯善之人。这么一来,想要巴结她的新人不免要考虑起“与虎谋皮”的可能性了。
没过两天,云露晋升的旨意传了下来,并不是一开始议定好的贤妃,而是贵妃。
太后对此颇有微词,但皇帝表示,熙妃到底是大皇子与二皇子的生母,突然曝出这样的过往,难免让人看轻。非贵妃位不能震慑小人。
皇帝早就不是当年被太后扶上位的少年天子了,事事顾忌左右。因上回的事又与太后起了嫌隙,太后不敢用强硬的态度逼迫,只得承认下来。
椒风宫里,淑妃的脸色阴沉如水。
☆、第110章 交易
嘉木被嘉兰往前推了一把;轻嗽了声,磨磨蹭蹭走到主子身边。她眼珠子胡乱转了转,看见小几上放着的笸箩,便道;“娘娘,奴婢昨儿描了一副新绣样;您要不要瞧瞧,”
其实绣样一向是嘉兰描的,不过丫觉着自己胆大就把她给推出来找骂;让自己占占便宜也没什么对吧……
淑妃胳膊肘支在几沿,手掌一撑抚着额头;面带几分疲倦道,“本宫有些头疼。”
这话一出两个大宫女稍稍吃惊;相互对视一眼,嘉木飞快地请命道:“奴婢这就去给娘娘请太医。”她蹲了蹲身,就拍马似的走了。
嘉兰无奈,她本是想着自己嘴笨不如嘉木灵巧,才想着对方能去给主子开解开解。不过眼下瞧着,主子恐怕真是气闷的难受了,她们说的天花乱坠也没有用。嘉木一直推脱,许是早就看出来了?
也是,汲汲营营多少年,一朝花团锦簇,却是为别人做了嫁衣。从怜妃与皇后对峙时开始,主子夹缝里求生,到皇上明里暗里偏爱锦昭容,再到之后的熙妃,主子的日子从未松快过。她是主子从家里接来的丫鬟,不比宫里的人心思巧,唯只是忠心。
这样的忠心,教她总是忍不住为主子叹息。
或许这就是命。有些人命好,生来便是享福的,有些人兢兢业业,最后也不一定能达成所愿。上天安排好了的事,她们只能逆来顺受。
可她这会儿还站在那里殷殷叹气,等嘉木领着太医入了门槛,那一门心思的哀愁都吓跑了,她狠咬了下嘴唇,破的皮儿弥漫出一股子血腥气,方忍住那声惊呼。
“碰咚”
小几上的笸箩被碰了下来,里面未完的绣品洒落,并着针线翘头剪一块儿凌乱的落在那儿。淑妃的脸色在肉眼可见的程度下白了。
虽然她久经后宫事遮掩的快,但足以让不知情的嘉木收入眼中。
她心里惴惴,暗道人已经拉过来了,再推回去岂不刻意。就当做没明白过来——她也确实不了解,就是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只如平常来待就是了。因这位太医是新面孔,从前没见过,她便特意介绍了一句:“主子,这位是太医院的文太医。”
想了想,又添上句话:“文太医近来常给熙妃娘娘看诊,医术了得。”
要是别人家的主子听了这样的话,少不得厌弃那个开腔不经脑子的宫女。但自家主子她是知道的,既是和熙妃搭上关系,娘娘少不得要探一探。
叫“贵妃”刺人自然是缺心眼儿,现在正式册印没下来,她称呼熙妃也无事。
至少,在知道什么秘密之前,她得传达出自己很忠心很有用的讯息才行。
淑妃秀长的指甲掐进手心,她一向不戴护甲,掌心没被刺破,那指甲却硬生生折断了一截。她漫不经心的颔首道:“知道了,去给文太医倒杯茶来,别怠慢了。”
“喏。”
等嘉木一走,嘉兰逡了眼对视的两人,轻手轻脚的去将门掩上了。
淑妃心里震荡不已,可惊容不过昙花一现,此刻外面再瞧不出半分来。她淡淡道:“你怎么在皇宫?”
文太医手握成拳,又慢慢舒开,公事公办地轻声道:“微臣先给娘娘请脉。”
嘉兰去端来团凳,复给娘娘手腕上搭了一条锦帕,看文太医的手搭上去,心都颤起来。她双手紧绞,竟是想把对方推开来,再不让他靠近娘娘一寸。
让人看见、让人看见该怎么办……
直到现在她才恍惚觉得,原来这才是老天爷给娘娘的劫。
“现在能说了。”淑妃话语里不带一丝情绪,淡淡瞟着面前的人,仿佛他真的是太医,更是她生命里无关紧要的一个人。
“你入宫之后,我去求了祖父,就跟着进了皇宫。”文太医请完左手脉,让淑妃换了另一只手,他把脉时再稳当不过,连一点激动之下的抖动也无,“不过你父亲恐怕我的存在对你不利,找人打压我,你我方现在才见面。”
事实上,若不是皇上看重他制特殊药品的能力,他一直会是不被重视的小御医,忙忙碌碌的做这药童的活,受着长者的“指点”,永远不可能被派去给高位娘娘看诊。
拆散了他们的人,却是他们重见的媒人,这发展还挺有意思的不是吗。
淑妃看了看他,“文太医的称呼是否有误?”
文太医从善如流,起身恭敬道:“娘娘身体康健,并无大虞,想来是心神劳碌,将养几日即可。”他语顿,“身病可治,心病难医。娘娘切勿过于烦紧身外之事。”
淑妃扬起初见后的第一个微笑,“与文太医何关?”
文太医还想再说,忽而听见门外传来不寻常的声音,极是细微。因他天生五感优于旁人,对这些变化再了然不过。
有人偷听。
他一个眼神,早年为两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