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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凤倾妆的行动,钱满贯顿时知道她又要准备强行催动‘朱雀禁咒术’,心急如焚的他忍着脚上巨痛看向封玉,焦急万分地喊道。
“封玉,如果不想看着凤姐姐死在你的面前,就赶快阻止她。”
从未见过凤倾妆使用朱雀禁咒术的封玉眼底划过一丝疑惑,却站在原地不为所动,也没出声阻止。
因为出声阻止等于服软,就必须放他们离开。他不想。
这时,凤倾妆薄唇微动,已经开始念动‘朱雀禁咒术’的咒语。
“以吾之血为祭,以吾之灵魂为契,召唤朱雀之神,请赐于我无尽的力量。”
随着朱雀禁咒术的咒语落下,凤倾妆身体轻盈似鹅毛,悬浮在半空,墨发如瀑不断地向着脚跟延伸,乌黑的双瞳渐渐被赤红如火的妖异代蘀。
背后突然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传遍全身,一对六尺多长的黑色羽翅在后背展开。
瞧着这惊变的一幕,城门下除了钱满贯与银筝,其余众人眼中的神情是无与伦比的震惊与愕然。
大家怔愣地原地,仰头呆然地望着半空中背生双翅的凤倾妆。
此刻,封玉深邃如海的蓝瞳除了震惊还是一抹苦涩与黯然,看向悬浮半空的人儿,唇角溢出一抹自嘲的冷笑,喃喃道。
“自认为对你了解至深,原来最不了解你的人是我才对。居然连你是凤族天命之女的身份都是最后一个才知道。”
“封玉,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究竟是放我们离去,还是让我大开杀界,让这些无辜的士兵因为我们的私事而枉送性命。”
凤倾妆悬浮半空,黑瀑般的长发随风乱舞,幽冷的瞳眸寒光点点,冰冷清寒的嗓音平静得不起任何波澜,完全是一副对陌生人说话的口吻。
望着半空中的人儿,那淡漠冷情的眼神,封玉心口涩涩一痛,眼中的痛楚不言而欲。
“封玉,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当日清风谷一役,凤姐姐为了保你不死,在马车内亲自吸掉你体内的毒血,后来又用《回春术》拼死救你。最后,为了对付乾坤的近千名死士,灵力消耗过大的她又强行催动朱雀禁咒术拼死撕杀。你口口声声说喜欢凤姐姐,最不忍伤害的就是她。可是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就是逼迫她再一次大开杀戮。”
249便是敌人
钱满贯被两把冷冰冰的刚剑架着脖子,朝着封玉愤怒地骂道。一想起当日清风谷一役的场景,风倾妆好像机器般忙碌地收割着人的性命,他的心底无限怜惜。
听了钱满贯一番话,封玉心头一震,当日昏迷之后,他一直以为替他解毒,救他的钱满贯,想不到居然是她。
这一刻,瞧着半空中周身浮现杀气的女人,封玉心软了。
“为报清风谷一役相救之情,今日我放你们离开,他日再见,你我便是敌人。”
话落,封玉挥了挥手,下令道。
“开城门,放他们走。”
手拿长剑架着银筝与钱满贯的玄衣卫收剑插入剑鞘,放开了银筝和钱满贯。
银筝抚着钱满贯朝着凤倾妆那边走去。
“好,他日再见,你我便是敌人。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半空中的凤倾妆面笼寒霜,清冷的声音好似一道凛冽的寒风从耳边刮过,带起阵阵寒气。
说完,感到体内的灵力疯狂地流失,凤倾妆眉心紧蹙,知道变身坚持不了多久,为防封玉再度变卦。
她巨翅一震,速度快得令人想像不到,朝下飞去,一手抓住银筝,一手抓住钱满贯。来不等厚重的城门慢慢打开,带着二人直接飞过高大雄伟的高墙,飞出了白鹿城。
这一举动再一次令众人震惊,眼角齐齐狂抽。
靠,太强悍了,直接就飞过高墙了。
城中,凤倾妆离开后,封玉也不想留在此地,眷恋的目光看了一眼凤倾妆消失的方向,带着十几名玄衣卫离开了白鹿城,返回炎京城去了。
城外五里坡,一棵歪脖子树下。
凤倾妆带着钱筝和钱满贯二人疾飞,在灵力即将枯竭的时候,飘然落地,停止了朱雀禁咒术的使用。
她背后的羽翅收回身体之中,垂到脚裸的长发渐渐恢复成原来的长度,赤红如火的双瞳霞色渐退,恢复如初,宛若两颗黑宝石般璀璨闪亮。
“凤姐姐,你没事吧。”钱满贯靠在树杆上,一面施展《回春术》,紫色的灵力形成一个光球治疗着腿上的刺伤,一面关心地问道。
“是呀,主子,你的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银筝清亮如辰的双瞳上下仔细地打量着凤倾妆,紧张地问道。脑海中只要一想当日清风谷凤倾妆施展朱雀禁咒术后,从半空坠下的那一刻,她仍然心有余悸。
“你们二人别这么看着我了,放心,我没事。只是一个月内不能动用灵力而已。”
二人真心实意关切的眼神令凤倾妆心中一暖,声音也透着几许暖意。
闻言,二人松了一口气。
突然,想到一事,钱满贯一惊一乍地惊呼道。
“我表哥呢?”
一听此话,凤倾妆顿时眉头紧蹙,低着头遮挡住眼中的担心,轻声道:“我也不知道。当时我一拍马儿,马儿驼着他就跑远了。”
“你也不知道。惨了惨了,我突然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表哥长得俊美如仙,如今又昏迷不醒,万一要是路上遇见个女山贼,把昏迷的他弄到山上当押寨夫君那可怎么办?”钱满贯口不遮言,天马行空地胡乱地开着玩笑。
“你这个乌鸦嘴,就不能说点好点儿的。”凤倾妆一掌用力地拍向钱满贯的后脑勺,怒瞪着他,接着道:“你腿上的伤治好了吗?”
“差不多了,再等等我们就可以继续上路了。”钱满贯收起嘻笑,难得正色地回道。
三人又坐在一起说了一会儿,这时,特征明显的小金子与火球朝着凤倾妆她们所坐的歪脖子树飞快地爬了过来。
当初过白鹿城的时候,担心带着小金子与火球容易暴露身份,凤倾妆便让小金子与火球单独走他们的地下通道。
“主人,救命啊!”小金子亡命地逃窜着,边逃边求救。
感应到小金子就在附近,凤倾妆抬眸环视了一下周围,只见十几米外的道路上,一金一红二个小东西亡命地逃着。身后一条通体碧绿的青蛇穷追不舍,张着血盆大嘴,露出两颗白森森的银牙。
“真没用,堂堂鼠国之王居然被一条蛇给吓成这样。”凤倾妆鄙视了几句后,点足而起,轻盈的身子翩然飞出,手腕一抖,指尖夹着一枚暗器“嗖”的一声打出,那条青蛇顿时一命呜呼。
“英明神武的主人,真是太谢谢你了。”
青蛇已死,小金子也不用拼死逃命了,停下来拍着马屁道。后边跟着的火球小脑袋也忙不停地直点,认同小金子的话。
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凤倾妆一手捞起一个,带着二个小东西走到歪脖子树下。
这时,钱满贯脚上的伤也治疗完毕,说道。
“我脚上的伤已经好了,可以上路了。”
“嗯,走吧。”凤倾妆点了点头,抱起小金子,将火球扔给了银筝。
“小金子,可知道驼着巫惊羽的那匹马朝着什么方向跑去了?”边走边心里与小金子沟通。
“主人,对不起,无可奉告。小金子我不是万能的,刚才一直被蛇追,再加上这块地头蛇太多,我们没有建立情报网,查不出来。”小金子黄豆眼滴溜溜地转悠着,回道。
凤倾妆眼中流露出一抹失望,叹息一声。
三人没有马匹,一路步行朝着祁云山方向行去。
白鹿城外,因为是三国交界之地,路上时不时会碰到一些在各国做生意的商人或者商队,可是这块地头属于三不管地带,治安自然也不好。
凤倾妆一行三人一边走一边向身边经过的商人或者商队打探巫惊羽的消息。
对方给的回答都是摇头。
在路上走了三日,饿了便打个野味烧个火堆烤肉吃。到了夜晚,便寻一处偏僻一点的地方,凤倾妆从墨隐云凤中取出千年暖玉床和锦被,和银筝二人睡在千暖玉床上,温暖舒适。钱满贯自然苦命的升火,千求万讨地问凤倾妆要了一床锦被,躺在火堆边上休息。
走走停停,三日的时间过去了,依然没有打听到巫惊羽的消息。
这一日,三人走到一座不知名的山脚下,终于看到了路边搭建着一个简陋的茶棚。
茶棚是一对年经的夫妇经营着,那妇人生得眉眼细致,倒有几分姿色;那男子却长得五大三粗,二人站在一块儿非常的不般配。
“三位客倌,是喝茶还是用饭?”
见凤倾妆三人走过来,妇人赶紧笑脸相迎上前问道。当她的俏目扫过凤倾妆绝美出尘的脸庞的时候,眼底滑过一丝嫉妒,转瞬即逝。可是在看到五官俊秀的钱满贯的时候,两眼发光,完全暴露了她yin婆娘的本性。
而那名汉子在看到凤倾妆惊艳美丽的容颜,烔烔双目冒出一丝yin光,又赶紧低下头遮掩住眼中的神色。
“主子,这一对夫妻有问题,我们还是走吧。”银筝朝着凤倾妆靠了靠,扯了扯她的袖口,贴近她耳旁小声道。
凤倾妆笑着摇了摇头,给银筝一个放心的眼神。便走到桌边,在长櫈上坐下。
随后,钱满贯和银筝也走过去坐下。
刚坐下,凤倾妆踢了踢钱满贯的脚,又朝他递了一个眼色,钱满贯会意,扯着嗓门喊道。
“小爷赶了半日的路,饿死了,你们这儿有什么吃的都给小爷端上来吧。”
话音刚落,便见那名妇人端着几个馒头和一壶茶水走过来,将吃食放的桌上的同时,还不忘本性,细滑的手趁机碰了碰钱满贯的手,从他的手背上滑过去。
钱满贯嫌恶地皱了皱眉头,刚要发怒。桌子下面,凤倾妆一脚踩住他的脚,痛得他眉头更加紧皱。
可是当他接触到凤倾妆凌厉似箭的眼神,便明白了她的用意。
抬头笑望着那名妇人,俊秀的脸庞流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媚眼一抛,施展美男计,开口打探道。
“这位俏姐姐,你们每天都在这里摆摊吗?”
“是呀,每日都在。”妇人眼角上飞,妩媚一笑,回道。
“那你可有看过一名身穿黑衣,昏迷不醒的男子,被一匹马儿驼着经过这儿。”笑着继续问。
此话刚刚问出,妇人眼神闪烁了一下,很快便被她遮掩过去,淡笑地说道。
“这位小哥真会开玩笑,在这荒山野岭的,若是真是昏迷不醒,只怕早就被野兽吃了。”
顿了顿,妇人接着道。
“这馒头都快凉了,到时候吃起来**的,你们还是赶快趁热吃吧。”
说完,便走开了。
三人围桌而坐,一边佯装吃东西,一边小声交流着。
“主子,我刚才见那名妇人眼神闪烁了一下,表明了他们肯定见过巫少主。”银筝道出心中猜测。
“你说得没错。这对夫妻有问题,不但他们有问题,只怕眼前的茶水和馒头也有问题。”凤倾妆轻声说道。
话音刚落,只见钱满贯一口茶水喷出。
250守身如玉
“钱满贯,你记得你好像说过,与我同桌吃饭的时候,再也不会喝水喝茶,哪怕是酒也不喝。”被喷了一脸的凤倾妆暴怒地朝着钱满贯怒吼道。
“对不起,我忘记了。”钱满贯一脸的歉然,刚说完身子晃了晃,低声嘀咕了一句,“头好昏。”
紧接着,两眼一闭,倒向桌边被迷昏。
“银筝。”
见钱满贯昏迷,凤倾妆轻喊一声的同时,又朝着银筝递了一个眼色。
银筝跟随凤倾妆多时,二人之间自然有着一股默契。只见她呈趴姿倒在桌上,佯装昏迷。
“你,你们居然在水中下迷药。”
凤倾妆装得更像,指责了那对假夫妻之后,便也半眯着眼睛假装昏迷倒在桌上。
透过眼缝看向真正昏迷的钱满贯,极度地鄙视了一下,暗道。
亏你还是神医梅毅竹的师弟,居然还中了这种江湖宵小的烂迷药。
刚鄙视完,钱满贯趴在桌边,左眼眯开一条缝,朝着凤倾妆笑了笑。
这一次,凤倾妆真是无语了。
丫的,这厮可真会演戏,居然连她都给骗到了。
这时,那对假夫妻的说话声飘来。
“二当家,这三个人都给迷昏了,可是我们只有两个人怎么办?”五大三粗的汉子浓眉皱起,问道。
“笨啊!难道不知道叫帮手啊!”叫二当家的妇人用力踹了汉子一脚,骂道。
说完,便从怀中摸出一个信号筒朝天一放。大约一柱香的时间不到,就从山上跑下来三个人,朝着茶棚快速奔来。
“二当家。”三人拱手道。
“把这三个人抬到山上去。记住,到了山上将那个嫩小子送到的房里,至于那两个女的,那个漂亮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