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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路小声地说着,人已经走到了海堂殿。
“姐姐,你们回来了。”甘遂迎上来说道。
“嗯。”凤倾妆轻应一声,启唇道:“海公公派来的宫人都来了吗?”
“都来了,我让他们都下去各自忙各自的去了。”甘遂脆亮的声音飘出。
凤倾妆点了点头,拉着甘遂走到海堂殿院中的石凳子上坐下,神情突然之间变得正经万分,郑重交待道。
“甘遂,姐姐有几句必须提醒一下。如今你已经身处东启皇宫,不比在外边。要知道皇宫这个地方,是天底下最阴暗的地方,杀人不见血的战场,所以你凡事都要多长几个心眼。切记,在这个皇宫中,不可轻信他人。”
一想到那个下落不明的东启国皇后躲在暗处,凤倾妆心中总是觉得不安。看来,得想办法尽快揪出此人。
“我明白。人性险恶,姐姐是担心有人会加害与我们。”
一直呆在香雪梅林的甘遂,虽然单纯,不谙世事,但是还是有几分机灵聪慧。他只是缺少一些历练,也许再过一些时日,经历的事情多了,自然会变得成熟起来。
“你明白就好,总之万事小心。”凤倾妆目光温和,仔细地叮咛道。
290
“难道你们刚才去冷宫发现了什么?”甘遂脑子一转,猜测道。
“冷宫的皇后是假的。”凤倾妆凑近,小声说道。
闻言,甘遂清澈如泉的俊瞳浮现出一抹震惊,“姐姐是如何发现的?”
“刚才去冷宫之时,假皇后的衣袖无意中挂破,手臂上的守宫砂暴露出来,我们才意外发现的。”凤倾妆简洁地解释道。
这时,海公公再一次来到海堂殿。
“殿下,公主,皇上醒来了,想见你们,差奴才过来请你们过启和殿一趟。”
“知道了,我们这就过去。”
凤倾妆应了一声,和甘遂、巫惊羽一起,随着海公公往启和殿快步走去。
启和殿内,不知道是不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夜帝精神不错,凤目中神彩奕奕,坐在桌边用着膳食。
凤倾妆他们来到的时候,夜帝刚巧用完膳食,几名宫女收拾了一下,便躬身退出了启和殿内。
“倾妆,遂儿,你们来了,快坐下吧。巫少主,你也坐吧。”夜帝脸上挂着淡和慈爱的笑容,望着走进来的一儿一女,第一次真心感谢老天对他不薄,在他有生之年能够见到自己的骨肉。
三人落坐,望向夜帝,知道他必定有话想说。而海公公则毕恭毕敬地躬身站在夜帝身后。
“倾妆,遂儿,大师一定同你们说过,朕的身体撑不了多久,也许哪一天两腿一蹬,就这么去了。”
说到此处,气血极度虚弱的夜帝停顿了片刻才继续。
“我已经许久不曾早朝。不过,我打算明日恢复早朝,在早朝上当着朝中各大臣的面宣布你们的身份,并定下皇位继承人。”
“不知道夜帝打算让他们俩谁继承你的位子?”巫惊羽接口问出自己关心的问题。其实私心里,他真心不希望凤倾妆继承皇位,万一到时候弄出几个皇夫出来,他非撞墙不可。
“倾妆,你在榆安城的事情,狄爱卿都已经同我说了。你有一颗心怀天下的仁慈之心,朕很欣慰,朕想将东启国的江山交给你。这样就算朕到了九泉之下也放心。”夜帝望向凤倾妆,说出心中的决定。
“我不同意。自古以来,男尊女卑,若是真的将东启国的江山传给我,朝臣必然反对。父皇,我希望你能够改变主意,甘遂才是东启国明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若是你将皇位传给甘遂,至少秦槐也不会用‘女人何以统治东启国天下?’这一条理由来反对你的决定。”凤倾妆推诿道。
一旁,巫惊羽倒是松了一口气。
听了此话,夜帝眉头紧锁,思索了片刻,叹息一声道:“罢了罢了!既然你不想接下这副重担,朕也不想勉强于你。那明日早朝我便封遂儿为太子,封你为摄政公主,辅佐太子一同治理朝政。不过,你们的姓氏都得改一改。”
顿了顿,夜帝垂首似回忆了片刻,声音透着一丝飘渺,缓缓飘出。
“朕记得,晴儿还在之时,朕曾经许诺于她,若是有朝一日,她诞下鳞儿便封为太子,赐名‘君临’,若是诞下公主,便赐名‘飞凤’。遂儿,从此刻起,朕给你赐名夜君临。倾妆……”
“父皇,‘飞凤’二字甚是好听,不如就做为女儿的封号吧。”
在夜帝未开口之前,凤倾妆赶紧出言打断道。
“也好,随你的意思。”知道凤倾妆是一个有主见的孩子,夜帝慈爱地望着她,也不勉强。
三人同夜帝又说了一会儿话,本来夜帝打算让甘遂入主东宫。不过,在凤倾妆的坚持下,三人继续住在海堂殿中。
在那个隐藏背后的真皇后没有找出来之前,她是不放心让甘遂单独入住东宫。
翌日,破晓时分,一弯残月,几颗残星,几缕寒凉的晨风拂过。
东启国皇宫,久不响起的晨钟今日敲响了,那是催促朝臣起床,上朝的钟声。
睡梦中的朝臣纷纷快速起床穿衣,坐着马车赶往宫门口。
“秦相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皇上不是很久都没有上朝,今个儿怎么朝钟就敲响了?”
宫门口,群臣聚焦,目光齐齐望向从马车上下来的秦槐,其中一朝官与秦槐关系非浅,开口问道。
“我也正纳闷着,咱们还是赶快入宫吧。”秦槐眯着眼睛,眼底一丝阴狠一闪而逝。
东和殿,东启国皇宫正殿,也是皇权的象征。
众朝臣入东和殿后,随着太监一声高喊。
“皇上驾到。”
喊声落下,夜帝在海公公的搀扶下,从东和殿偏殿走出,走向殿中那把金漆雕龙宝座落坐。而凤倾妆和甘遂也跟在夜帝的身后,站在金龙宝座的右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夜帝一入正殿,众朝臣齐声喊道,跪下行礼。
“平身。”
“谢皇上。”
众朝臣起身,头微垂,时不时抬眸瞟向高台上右侧的凤倾妆和甘遂,心中猜测着,这二人究竟是何身份?
群臣之中,唯有狄赫一人知道来龙去脉,镇定自若,目不斜视站在高台之下。
“朕久不早朝,今日早朝是有一件天大的好事要与众位爱卿分享。众位爱卿一定很好奇,这二人的身份是不是?”
龙座上,夜帝启唇,虚弱的声音依然透着一丝帝王与生俱来的威严,回荡在东和殿内。
众位朝臣纷纷点头,等候夜帝解惑。
“小海子。”
感觉到有些气喘,夜帝身上朝着龙座上靠了靠,剩下的话让海公公来接替他说。
“众位大臣,这二位,是流落在外的公主和皇子,幸得上天垂帘,狄赫将军半月前去榆安城的时候,寻回了流落在外的公主和皇子。”
当然,这一套说词是凤倾妆编出来,就是将狄赫拖过来。
如今的东启国,文臣基本都站在秦槐那一边,唯有狄赫和他手下的几名武将,没有随波逐流。
高台下,被算计的狄赫无奈一笑,看来这一次他将军府是注定要与丞相府对上,水火不融了。
291包藏祸心
海公公一言出,在东和殿内掀起惊天骇浪。
高台左首边第一位的秦槐,手拿朝板,头微垂,斜睨了一眼狄赫又快速收回视线,眼底的阴毒一闪而逝,快得让人抓不住。
“敢问皇上,皇子和公主在外流落多年,难道就凭狄将军一面之词,就判定这二人便是皇家骨血?”秦槐由不死心,出列望向龙座上的夜帝,问道。
夜帝扫了一眼海公公,示意他继续说。
“秦相大人,昨日皇上已经与皇子殿下和公主殿下滴血验亲过了,确是皇家骨血无疑。且皇子殿下长相酷似皇上,而公主殿下的长相与晴妃娘娘十分相像。”
海公公此言出,高台下众位大臣再一次震惊万分,纷纷抬头朝着龙椅右侧望去,只可惜光线太暗,再则距离太远,看得不是十分清楚。
当年,晴妃无故失踪,皇后被打入冷宫,这件事情在启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众位爱卿,我们东启国一直无子嗣,朕一直忧心忡忡,相信各位爱卿也是同朕一样的忧心。如今朕不但有了公主,也有了可以继承江山的皇儿,这于朕于东启国而言,都是可喜可贺之事。今日众位爱卿都在此,朕便册封皇儿夜君临为太子,公主夜倾妆赐封号‘天凤’。朕的身子日益老迈,精神也一日比一日差,从今日起,朝政暂时交由太子打理。”夜帝适宜地开口道。
高台下,秦槐一听此言,面色微变。不过,久经官场的他早已经做到不动声色,面色恢复如常,刚要开口。龙椅右侧的凤倾妆早已经先一步给狄赫递了一个眼色。
聪明的狄赫立刻出列,抢先开口,宏亮的嗓门高声贺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这一次能够寻回公主和太子,真是祖宗保佑,国之大喜。”
随着狄赫的喊声一起,东启殿中也有几名武将出列,附合着,气得秦槐憋着一口闷气,双眼如箭射向狄赫,恨不得直接射死他。
这时,海公公赶紧手拿圣旨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自登基至今,已过春秋十几载,可感上苍。惜年世已高,于国事有心无力,恐不多时。为防驾鹤之际,国之无主。今册封朕唯一的皇儿夜君临为监国太子,执掌朝政。
众爱卿必视之如朕。另册封天凤公主为摄政公主一职,全力辅佐太子。
钦此“儿臣领旨谢恩。”
凤倾妆和甘遂二人赶紧跪下,接过海公公手中的圣旨,谢恩道。
“臣恭喜太子殿下,恭喜天凤公主。”
这一次依然是狄赫带头祝贺,几位武将跟随。而文官一党,秦槐没有出场恭喜,其余的文官就算是有心也不敢出头恭喜。
“秦相大人,狄将军都和殿中几名武将都已经恭贺过本宫和太子,为何秦相你,身为百官之首,却一脸怒容,难道你不高兴父皇寻回本宫和太子殿下?还是说你不满意本宫和太子殿下?”
龙椅右侧,凤倾妆上前一步,朝着高台拾阶而下,一步一步,姿态优雅,风华绝代。她走到秦槐的面前,高昂着头,清冷凌厉的黑瞳透着一股慑人的威势,迫视着秦槐,冷声质问。
距离近了,这一次殿中众臣皆看清了凤倾妆绝美的容颜,震惊不已。甚至于有的人已经惊呼出声。
“真像啊,真是像极了晴妃娘娘。”
秦槐也抬眸扫了一眼凤倾妆,又迅速地低下头,眼底滑过一丝震惊。
看来眼前这位女子真是公主无疑。
“秦相大人为何不回答本宫的话,难道说你真的对本宫和太子殿下不满意,才不出声恭贺?”
凤倾妆冷眸凌厉如箭,咄咄逼人。她就是要逼秦槐当殿承认她与甘遂的身份,只要秦槐一旦承认,那些以他为首的文臣自然也会安静地闭嘴,承认他们的身份。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公主回宫,臣自然是欣喜万分。至于太子殿下,皇上,臣有一事禀告。”秦相望向夜帝,眼底闪烁着一丝阴谋。
一旁,凤倾妆犀利的眼眸扫了一眼秦槐,他眼底的那丝阴谋并没有逃过她锐利的眼睛,勾唇轻声嘀咕了一句。
“老狐狸,看你能够玩出什么?”
声音不轻不重,刚好够秦槐听到。气得秦槐脸色一变,心中顿时重新看待凤倾妆,看来这位公主不是一位省油的灯,只怕比之那位一言不出的太子殿下更难缠。
“秦爱卿,有何事启奏?”
龙椅上,夜帝双眼微眯,扫了一眼高台下的秦槐,君臣多年,对秦槐多少还有一些了解。
此时此刻,这个老狐狸提出有事启奏,必定不是什么好事?
“回皇上。昨日臣在家中,有一妇人带着一名男子寻上门来。此妇人便皇上打入冷宫的皇后娘娘,她告诉老臣,当年冷宫失火之时,她已经怀有身孕二月有余,幸得宫中一好心侍卫相助,才免于葬生火中。只是大火之后,皇后娘娘记忆全失,近日才想起来,找到老臣。希望老臣能够帮助她,让她和皇子殿下重回宫中。”
秦槐此言一出,再一次在东和殿内掀起惊涛骇浪。
殿中,凤倾妆面容沉静,波澜不惊,目光冷傲逼人,望向秦槐扯唇淡笑,只是那笑容中透着一股春寒料峭的冷意。
“秦相大人可真是会抓住时机。父皇刚刚册封的君临为太子,你就上报一则如此惊人的消息。认识你的人,知道你是为东启国皇室着想,不认识你的人肯定会认为秦相大人是包藏祸心,故意为之。”
凤倾妆连讥带讽,说得秦槐一张老脸挂不住。不过,该说的还应该说。
“公主严重,臣并无祸心,臣只是不希望皇室血脉流落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