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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两银子买这么一块极品玉石的确很划算。”凤倾妆唇角溢出一丝神秘的笑容。
“可是属下看,这块玉石无论成色还是质地,比刚才玉器摊上所有的玉石都要差上很多。”银筝说。
“你可别小看了这么一块玉石。绿色,代表生命之源,生生不息。而这块玉石外表普通,可是却蕴含着一种神奇的力量,若是戴在身上,可以加速我体内灵力的运转,更快地吸收自然界的力量,达到快速恢复灵力的效果。刚才经过玉器摊的时候,我就是突然感应到了这种力量,才停下脚步。”
顿了顿,凤倾妆眉眼含笑,继续道。
“这样的玉石对于普通人来说,就是一块成色不佳的普通玉石,可是对于修习灵力的人来说,却是可遇而不可求,拿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
话落,凤倾妆非常宝贝地将这块玉石收入墨隐云凤中,打算等有空的时候,自己亲手将这块玉石雕刻成形佩戴身上。
“主子,小心。”银筝焦急地喊道。
229锁情开锋
随着银筝的喊声落下,十几名黑衣人从天而降。每个人手中拿着一把形似月牙,寒芒灼灼的弯刀。
热闹的夜市街一下子变得混乱起来。摆摊的小商贩吓得面色如灰,胆小的哆嗦着双腿,钻到摊子下边躲起来,胆大的则动作利落快速地收拾着摊子离开是非之地。
路上行人四处逃窜。
眨眼的功夫,凤倾妆的周围便空出一块地,除了银筝和包围着她们的十几名黑衣人,路人小商贩早逃得远远的。
“主子,这些人会不会又是大皇子派来刺杀的人?”银筝腰间软剑出鞘,猜测道。
“这些黑衣人手拿弯刀,与先前清风谷一役的黑衣人不同。再说,黑霞岭营地都被我们挑了,封乾现在的手中就算有人也不会派出来刺杀我,要刺杀也是刺杀封玉。”凤倾妆漆黑的眼瞳迸射出丝丝寒芒,沉着冷静地快速分析道。
“那这些前来刺杀的人究竟是谁派出的?”银筝秀眉紧蹙。
“不管是谁派来的,先解决了他们再说。正好得到锁情,今日就拿这些黑衣人的鲜血给我的新武器开锋。”
凤倾妆抬眸寒戾地扫向包围着她们的黑衣人,清浅的月光照进她的眼睛里,漆黑深幽,寒潭万丈的双瞳如拢薄霜,迸射出浓烈至极的杀意。她意念一动,锁情握于手中。
“银筝,保护好自己,别让自己受伤。”
温暖的话语如一道暖流注入心中,银筝点了点,“嗯。”
凤倾妆寒光四溢的眼瞳浮现出嗜血的杀意,周身带着凌厉的煞气,如地狱中走出来的幽冥,嘴中冷喝道。
“天堂有路你们不走,地狱无门你们偏在走进来。今日就拿你们的鲜血喂饱我的锁情。”
话音一落,凤倾妆脚下一动,身形快疾如电,手中的锁情按下蓝色的宝石,九柄柳叶飞刀如群蛇出洞,从锁情底部的锁眼处弹出,在月色下反射出凛冽的寒芒。
手握锁情,手腕急转,九柄薄如蝉翼的柳叶飞刀齐齐射出,快如闪电,划破夜空,黑衣人只觉得眼前寒芒一闪而过,九柄柳叶飞刀已经准确无误地射入了九名黑衣人的眉心。
接着,凤倾妆一按锁情的红色宝石,九柄柳叶飞刀收回,九名黑衣人未战先死,应声而倒。
“现在该轮到你们了。”
冰寒刺骨的嗓音透着浓烈的杀气,在夜色中荡开。
只见凤倾妆足下一动,将轻功运用到极致,身轻如燕的她灵敏地穿梭在剩下近十名黑衣人当中,手腕转动,手中的锁情已经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刀刃,快速地收割着黑衣人的性命。
突然,银筝一声闷哼传出,凤倾妆眼角余光扫过去。
只见银筝以一敌三,手中的软剑如游龙出海,挽出阵阵逼退黑衣人,可是手臂依然吃了一剑,剑花渐渐慢慢了下来。
眼看着其中一名黑衣人身形一晃,闪到银筝的后面,寒芒灼灼的弯刀朝着银筝的后背砍去。
电光火石间,凤倾妆按下手中锁情的蓝色宝石,九柄柳叶飞刀再次飞出,宛若离弦之箭,杀戮之气浓烈,飞刀刺破**的声音在夜色下清晰地响起。九柄飞刀齐齐刺入准备偷袭的黑衣人的身体中,其中三把飞刀刺入黑衣人的三处死穴。
“主子,小心。”焦急的喊声飘出。
救下银筝后,凤倾妆刚收回九柄柳叶飞刀,面前一把弯刀闪烁着凛冽的杀气迎面砍下。
只见凤倾妆不急不慌,脸上是稳若泰山般的镇定,一个九十度后下腰的同时,抬腿朝着砍来的黑衣人跨下狠狠一脚踢出。
黑衣人防备不及,被踢了个正着,痛得脸色扭曲的他手中的弯刀掉落在地,双手护在跨间直叫疼。
机会来临,凤倾妆腰身直起,红色宝石按下,手中的锁情变成利刃,杀人与无形。朝前一递,用力划过,刹那间,刚才那名黑衣人顿时尸首分家,殷红妖异的鲜血汩汩冒出,空气中浮动着浓烈而难闻的血腥味。
此时,十几名黑衣人只剩下一名。
“你,自裁还是等我动手。”
凤倾妆宛若地狱修罗,黑瀑般的长发在夜风中荡漾,漆黑幽深的眼瞳中拢上啫血的戾气,手握锁情,锋利的刀刃对着那名剩下的黑衣人,肃杀冷语从红唇狂妄飘出。
黑衣人脚底窜起寒意,手中弯刀紧了紧,举起正要划向自己脖颈的时候,突然方向一转,杀气凛冽地朝着凤倾妆砍去。
“不知死活,本想给你留条全尸,看来不需要了。”
狠厉的寒芒从眼底一闪而过,凤倾妆脚下快疾如风,原地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她的人已经来到了黑衣人的背后。
手起刀落,强劲无比的内力夹杂其中,一刀劈下,黑衣人顿时被劈成了两半,鲜血内脏肠子流了一地。
不远处,刚挤出人群的风影第一次瞧见凤倾妆狠厉残忍的手段,震惊不已。
“银筝,去搜搜他们的身上,看一看有什么信件或者令牌之类的?”凤倾妆拭干锁情刀刃上的血迹,酷冷清寒的声音飘出。
“是。”银筝走上前,在黑衣人的尸体上翻找一通,终于在领头的一名黑衣人尸体翻出一块蓝色的令牌。
“主子,给。”
凤倾妆接过一看,令牌反而的角落里雕刻一朵小巧精致的莲花。
看到这块令牌,凤倾妆想到了另一块玉牌。离开星耀国的时候,凤臣相交给她的锦盒内放着那块玉牌,反面也雕刻着莲花。
意念一动,从墨隐云凤取出那块与自己身世有关的玉牌,两相对比之下,两朵莲花一大一小,可是不难看出,雕刻的手法一样,皆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凤倾妆眉头紧锁,眼中浮现出一丝迷惑。
“主子可是认识这块令牌?”银筝凝眉问道。
凤倾妆摇了摇头,意念一动,将令牌与玉牌重新收入墨隐云凤中,抿唇淡淡道:“我们回去吧。”
话落,转身朝着街口走去。
230青莲令牌
街口,在凤倾妆与银筝走出夜市街的时候,折回的风影赶着马车等候在此。
“风影,你还没走。”
凤倾妆眉梢高挑,走过去,淡然平静的语气好像天边浮云从耳边飘过。
“没有,太子妃,上车吧,属下送你们回府。”
瞧见凤倾妆的身影,风影迎上前恭敬喊道。
在见过她将人直接劈成两半的一幕后,此刻的风影对凤倾妆是发自内心真正的敬佩。
“嗯。”
点了点头,和银筝跳上了马车。风影扬鞭一抽,马车四平八稳地朝着太子府驶去。
一路上,坐在马车内的凤倾妆不言不语,双眸微闭,令牌上的莲花图案在脑海中一直盘旋,挥之不去。看来,得让小金子查一查今日来刺杀她的黑衣人是谁派出的,也许她的身世之迷也会随之浮出水面,水落石出。
浩瀚的苍穹明月高悬,月华如水笼罩着整座太子府,宛若披上一层朦胧的轻纱。
凤倾妆领着银筝刚走到凤凰楼院门口的时候,封玉傲姿如梅负手伫立在海堂树下,黑瀑般的墨发随风飞扬,一眼望去,好像画中翩然走出的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透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美。
当凤倾妆纤纤身姿映入眼帘,封玉脸上扬起温雅如玉的浅笑,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过去。幽深的俊眸布着关心与担忧,先打量了一眼凤倾妆,见她毫发无伤,暗松一口气,关切的话语飘出。
“倾妆,听说你在夜市街遇袭,可知道对方什么来历?”
“你的消息到是灵通,我们进去说吧,我正好有一事想听听你的看法。”凤倾妆嘴角扯出一抹清浅的笑,淡然若水的声音从红唇飘出。
封玉笑着点了点头。
二人朝着房间走去,银筝手臂受了轻伤,凤倾妆扔了一瓶药给她,让她下去包扎伤口。
房间内,静谧无声,海堂花馥郁的芳香随风送入,飘浮在空气中。
“你可认识这块令牌?”
二人围桌相对而坐,凤倾妆意念一动,从墨隐云凤中取出那块从刺客身上搜出来的令牌,递到封玉的面前。
接过凤倾妆手中的令牌,封玉仔细地观看了一会儿,当令牌背面那朵精致小巧的莲花雕刻图印入眼帘,他眉头轻轻蹙起,眼底一闪而过的寒芒,薄唇微动,慢条斯理地说道。
“莲花,乃东启国的国花,如果我猜测没有错的话,这些刺客很有可能是东启国派来的人。当然,也有可能是想嫁祸东启国,挑起两国不合才故意将此令牌带在身上。倾妆,你能否详细说一下刺客的装扮?”
凤倾妆颔首启唇道:“那些刺客不同于上次清风谷的黑衣人,他们个个手持弯刀,刀法也很诡异。”
“听说狄赫的手中有一批死士,所用的武器就是弯刀。”说到此处,封玉一贯温润的眼神刹那间冷漠如刀,冷硬骇人,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敢动他的人,决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杀气收敛,深邃如海的幽瞳又恢复如初,俊目流转,如耀了夜空的上弦月,温润暖人,看向凤倾妆。
“倾妆,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处理吧。敢在我的地盘上动手,决不轻饶。”
“不必了,这件事情我想亲自处理。夜深了,这几日你还要忙大婚的事情,早点休息吧。”凤倾妆浅浅一笑,清绝的容颜宛若清水白莲绽开,清华无双,启唇婉言拒绝道。她想顺着这条线索去查清楚她的身世,只是此事不能与封玉明说。
闻言,封玉眼底划过一丝黯然,唇角的笑容透着几分苦涩,将手中的令牌递回给凤倾妆,缓缓起身,告辞道。
“你今日也累着了,早点休息吧。”
话落,封玉转身朝着屋外走去,背影显得那么孤寂落寞。
目送着封玉离去,看着他寂寥的背影,凤倾妆张了张嘴,使终没有喊出声来。
夜深沉,凤倾妆沐浴过后,便上床休息。
翌日清晨,阳光融融酒向大地,笼罩着凤凰楼。
明媚动人的海堂花迎风峭立,在阳光下展露娇姿,淡淡幽香随着清凉的秋风飘入房间。
凤倾妆静幽幽地睁开双眼,非常不雅地伸了一个懒腰,坐起身。
“主子,你醒来了。”银筝端着刚打来的温水轻手轻脚正巧走进来。
“嗯。你手臂的伤怎么样了?”坐起身,关心地问道。
“主子给我的伤药极好,属下手臂上的伤已无大碍。”银筝放下手中水盆,边说边伺候凤倾妆起床。
在银筝细心的伺候下,梳洗好的凤倾妆用完了早膳,二人让门房备下马车,仍然是风影亲自护送,坐上马车直奔驿馆而去。
炎京城驿馆,坐落在南城繁华热闹的大街边。馆内环境优雅,雕梁画栋的建筑威严又不失华美。最难得是每一栋小楼都是绿树红墙隔开,完全独立,成为一个单独的院落。
到了驿馆之后,门口的守卫一见是太子府的马车,太子殿下身边的风影亲自驾车,又见凤倾妆雍容华贵地从马车中走下来,立刻猜测出她的身份,上前恭敬地行礼道。
“见过太子妃。”
虽然还未大婚,可是身份已定。
“不知道太子妃今日光临驿馆有何要事?”
得到消息的驿馆负责人,心急火燎地跑出来,凉爽的秋天里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问道。
“本宫有事想请教一下东启国的狄赫将军,不知道他住在哪个院落?”凤倾妆面容清冷,淡淡地扫过驿馆的负责人,不轻不重的声音缓缓响起,却给人一种慑人的压力。
“回太子妃,狄赫将军住在启华楼。不过,狄赫将军一大早就出去了。”驿馆负责人低头哈腰地回道。
话音刚落,又有一辆马车停在了驿馆大门口,正是狄赫所坐的马车。
狄赫一袭淡湖蓝华贵锦袍从马车内下来,袖口处绣着精致的莲花,减轻了几分身上的戾气。
“凤倾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