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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等看吧。”凤倾妆摇了摇头。
四人又等了一会儿,终于见到刚才那名官兵毕恭毕敬跟在一名肚子圆滚滚,身着官员服饰的人身后走出茶棚。
“四位,这位大人便是我们的城门长。”刚才拿了金子的官兵介绍道。
凤倾妆会意,又拿出两绽金子,总共二十两黄金塞到城门长的手中,脸上堆着笑说道。
“大人,这是孝敬你的,请收下吧。”
目光贪婪地看着那二十两黄金,城门长笑眯眯地收下金子,态度客气道。
“既然几位识趣,本官也不好为难你们。不过,上头有令,凡是出白鹿城的人,不论男女老少,平头百姓,还是商贾富人,都要出城令牌才能够出城。这位姑娘请跟我来,去茶棚里面登记一下,领几块令牌就可以出城了。”
瞧着城门长那一脸的贪婪相,凤倾妆心中的疑虑打消,朝着巫惊羽和银筝等说道。
“你们就在这里等我吧,我去领出城领牌。”
说完,就随着城门长往茶棚不远处的茶棚走去。
掀开竹帘,刚走进茶棚凤倾妆就后悔了。
只见茶棚内,瘦了一圈的封玉负手而立,背对着她。身上依然是一身白衣,衬托着他身材更加的欣长消瘦,顺滑如丝的墨丝用一顶白玉冠束起,披垂在身后。
“倾妆,半月未见,你可有想起过我?”封玉优雅地慢慢转过身,望着凤倾妆,幽蓝深邃的瞳眸复杂难辩,磁性暗沉的嗓音宛若酒醇般令人沉醉。
“封玉。”
眼底划过一丝惊愕,当那抹消瘦的身影映入眼帘,美丽的幽瞳内暗藏着一丝伤痛,凤倾妆心底浓浓的愧疚涌出,歉然道:“对不起。”
“你可曾记得,你我之间的一年之约,如今一年时间未道,你却反悔了。”封玉淡而温润的嗓音如溪水汩汩,缓缓流淌。
“对不起,是我没有遵守你我之间的约定。对不起。”
伤害已经造成,再多的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凤倾妆也不知道说什么,唯一能够做的就是道歉。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也不怕被天下人耻笑。我只要你跟我回炎京城,陪在我的身边,遵守我们之间订下了一年之约。”封玉话锋一转,眼底浮现出一丝期盼,固执地要求道。
“封玉,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我既然走出了炎京城,断然没有再回去的道理。”凤倾妆漆黑的眼眸涌动着一抹愧疚,拒绝道。
“倾妆,不要逼我。这个世间我最不想伤害的就是你,跟我回炎京城去吧。”封玉温润如风的嗓音带着一丝肯求。
“你这又是何苦呢?你明知道我的心中除了他,两也装不下任何人,跟你回去只会令你徒增痛苦与伤害。不如,就此放手吧。”心底叹息一声,凤倾妆眼中含着歉意,劝道。
“如今我都已经追到了白鹿城,你认为我可能放手吗?”
封玉唇角勾起一抹冷嘲,温润的眼底陡然间变得森冷寒厉,继续道。
“对不起,倾妆,是你逼我的。”
说话的同时,封玉鬼魅的身形一动,快如闪电。
茶棚内,凤倾妆只感觉眼前一道白影闪电般朝着自己闪来,足下一动,刚想避开,却晚了一步。封玉的手指已经点在了她的身上,紧接着,几处大穴被封,动弹不得。
“对不起,倾妆,若不如此你是绝对不肯跟我回炎京城的。”封玉眼底划过一丝歉意,打横抱起凤倾妆从茶棚的另一处闪出。
城门下,见凤倾妆迟迟没有出来,巫惊羽心头一慌,鬼魅似幽灵的身形一闪,便闪到的茶棚,掀开竹帘,正巧看到封玉抱着凤倾妆离去的身影。
“该死的封狐狸,快放下妆儿。”
厉喝一声,巫惊羽身形一飘,似浮光掠影,紧追了过去。
城门下的钱满贯与银筝听到巫惊羽的喊声,足下一动,原地留下两道虚幻的影子,人已经飞到的茶棚外,掀开竹帘从巫惊羽消失的地方追了过去。
封玉横抱着凤倾妆,内力一提,轻功运用到极致,一路朝前狂奔。
“封玉,放我下来,不要让我恨你。”
动弹不得的凤倾妆被迫窝在封玉的胸前,清冷的声音随着秋风消散。
“我宁愿让你恨我一生,也好过只是你人生道路上的一个匆匆过客,至少这样你的心里还是有我的存在。”封玉一面施展轻功,一面说道。
“你又何苦执着,就算我们无缘成为夫妻,可是至少也能够成为朋友。”凤倾妆叹息一声,继续劝解道。
“我从来不认为男人与女人可以成为真正的朋友。”封玉唇角勾起一抹冷嘲,说道。
247召唤神龙今日更完
凤倾妆无言反驳,其实她与封玉所见略同。
“怎么不说话,你也认同我刚才所言。”见凤倾妆沉默不语,封玉脚下不停,低头看了她一眼,温柔地问道。
对她,终究是狠不起心来。
不远处,巫惊羽穷追不舍,一边追一边骂。
“封狐狸,赶快放下妆儿。不然的话,爷搅得你们苍炎国,全国上下鸡犬不宁。”
话落,身形一阵暴闪,拉近了与封玉的距离。同时,手中黑色长绫一抖,攻向封玉。
只见封玉抱着凤倾妆,闪疾如电的身影朝着旁边鬼魅一闪,眨眼间闪入一条偏僻寂静的街道。
街道内,早已经停着一辆马车,马车的周围十几名玄衣卫守护在旁。
街道两边的屋顶围墙上,埋伏着许多的弓箭手与精兵,个个面容冷然肃杀。
封玉闪入街道后,动作迅速将凤倾妆放入马车后,挥手下令道。
“放箭。”
话音一落,事先埋伏的弓箭手手一松,只听见“嗖嗖嗖”的声音划破长空,箭如雨下,朝着穷追过来的巫惊羽狂射过去。
“封狐狸,你想让那些喽喽兵将爷射成马蜂窝,简直做梦。”巫惊羽森冷的寒瞳浮起幽光,唇角挑起一丝冷酷残忍的笑。
只见巫惊羽内力一提,双掌间凝聚成一股强大的气流挡在身前。密集的羽箭射到他的身前便再也前进不了半分。。
接着,巫惊羽双掌朝前一推,密集如雨的羽箭在强大气流的推动下,居然朝着原路快速返回。
248苦苦相逼
“倾妆,只要你跟我回炎京城去,我便放过他们。”
封玉一袭白衣胜雪,立在鲜血横流,尸体满地的街道内,异常的显眼。
他的身后十几名玄衣卫腰间冷剑出鞘,个个面容肃杀,蓄势待发,只等封玉一声令下。
“封玉,你真的要如此苦苦相逼吗?”凤倾妆漆黑的眼眸清寒如霜,望向封玉,清冷的声音在寒凉的秋风中荡开。
“若不是你毁约在先,我又怎么舍得如此逼你?”封玉眉梢含怒,唇角勾起一丝冷嘲。
“你知道吗?曾经我总觉得对不起你,欠你一份情,心中对你总是愧疚万分。可是从此刻起,我决定不再愧疚。”凤倾妆眼底寒芒一闪而逝。
话音刚落,凤倾妆一道十成功力的掌力挥出,雄浑强悍的劲力逼得封玉和玄衣卫提起内力,被迫朝后退开数丈。
“银筝,你带着钱满贯,我们赶快去城门边。”
凤倾妆突然说道。说完,弯腰抓过昏迷的巫惊羽,足下一点,轻盈的身子宛若鸿燕轻飞,带着巫惊羽朝着南城门快速掠去。
接着,银筝身形一动,快如闪电,扶起钱满贯,施展轻功紧跟在凤倾妆身后奔向城门。
“追。”
见凤倾妆离开,封玉心口一扯,挥手命令道。
说完,封玉身形一晃,宛若清风掠过,朝着凤倾妆追去。
紧接着,数道身影如流星划过,追向城门。
城门下,先前那名肚子圆滚滚的官员远远地瞧见朝着城门狂奔而来的凤倾妆,面色一变,立刻焦急地下着命令。
“快,快关城门,快关城门。这可是太子殿下要抓了人,如果放走了,我们一个都别想活。”
城门下的官兵一听此话,动作利落,驱开进出城的百姓,分成两队,一队推左边厚重的城门,一人推右边那扇城门。
凤倾妆赶到城门下的时候,两扇厚重的城门直剩下仅容一辆马车通过的宽度。
“上马,我们冲过去。”
瞧着即将关闭的城门,凤倾妆心急如焚地喊道。
只见她足下一踏,带着昏迷的巫惊羽飞身而起,直接飞上马背。双腿用力一夹,拍向马肚,大喝一声。
“驾!”
坐下骏马撒蹄朝着即将关闭的城门狂奔过去,城门下欲阻拦的官兵被这股冲势打散,七零八落纷纷朝两侧退开。凤倾妆一路畅通无阻骑马穿过了城门。
后面,银筝的内力不如凤倾妆强悍,扶着钱满贯根本跟不上她的速度。
刚到城门下,正要飞身而起掠向马背的时候,一条天蚕丝从半空缠来,扶着钱满贯的银筝从半空落下。玄衣卫一拥而上,将二人抓住,两柄寒光凛凛的长剑驾在二人的脖子上。
“倾妆,如果不想银筝与钱满贯枉送性命,就跟我回炎京城。”封玉幽深似海的眼瞳寒芒闪烁,嗓音冰冷酷寒。
听到封玉的声音,凤倾妆回首瞧见银筝与钱满贯二人被擒,眉头紧蹙,迟疑了半刻,最终还是拉马停下。
“主子,不要管我们,你和巫少主先离开。”
远远瞧见已在城门外的凤倾妆拉马,银筝不由令色地喊道。紧接着,钱满贯也义气地大喊道。
“凤姐姐,你带表哥快离开,不用管我们。”
二人的喊声,并未打消凤倾妆心中的决定,反而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她做不到扔下二人,就这么自私的和巫惊羽离开。
翻身下马,凤倾妆一只手抵在巫惊羽的后背,将体内的灵力源源不断地输给他。
温柔似水的目光望向横放在马背上的巫惊羽,妖孽般的脸庞哪怕是昏迷,依然是那么的俊美,令人心动。
“羽,你要好好保重,我很快就会来找你的。”
说完,凤倾妆撒回手掌,目光从巫惊羽身上移开,一拍马臀说道。
“带着他离开,跑得越远越好。”
马儿好像听懂了她的话,昂头嘶鸣一声,驼着昏迷的巫惊羽撒蹄朝着前方奔驰。
瞧着远去的一人一马,直到消失在视线里,凤倾妆才转身,傲然抬头,身礀挺直如松柏翠竹,一步一步走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城门。
在凤倾妆走过城门后,身后厚实沉重的城门“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城内与城外的一切。城门下的官兵抬着约四尺多长,精铁打造的门栓,栓上城门。
“封玉,你应该了解我的性子,一旦我做决定轻易是不会改变的。我现在在告诉你一次,我是不会跟你回炎京城去的。如果你一定要逼我,那我与你之间只能为敌。”
凤倾妆绝美的面容笼罩着一层寒霜,清冷的声音好似雪山之巅的万年不化的冰雪从红唇飘出。
“难道你连他们两个的性命也不顾了吗?”
第一次见凤倾妆这般冷漠无情地对着自己说话,封玉心口一阵窒息地痛。
同时,在二人对峙说话的空档,白鹿城的官员又调集了下一千名官后朝着南城门赶来。
“如果银筝和钱满贯死了,我将为他们报仇,舀整个玄衣卫和苍炎国皇帝的鲜血来祭奠他们,让你也一尝失去身边之人的痛苦。”凤倾妆整个人好像地狱中走出来,周身浮现出浓烈的戾气,继续道。
“是要做朋友还是要做敌人,全在你的一念之间。你应该知道,清风谷一役,乾坤的一千名死士取不了我的性命,何况是眼前这些根本不能够与死士相提并论的普通官兵。如果不想让我大开杀界,就放我们离开。”
张狂的威胁回荡在城门上空,在场众人脸色齐齐大变,暗道。
好狂妄的女子!
令人佩服的同时又让人恨得牙痒痒。
众人的心中气愤异常,犹其是封玉身边的十几名玄衣卫,风影的表情最为突出,紧握手中的长剑,磨刀霍霍,黝黑的眼瞳布满愤怒与杀意瞪着凤倾妆。
“清风谷一役当日,我为你挡箭中毒昏迷,心中一直很好奇封乾的近千名死士是怎么死的,今日正好领教一番。”封玉半信半疑,眼底的执着与固执表明了他的决定。
“看来,你是宁愿与我为敌也不愿意放我们平安离去。”凤倾妆幽冷的眼底寒芒一闪而逝,顿了顿,接着道。
“好,我成全你,让你看一看我是怎么灭掉封乾近千名死士,让当日的场面重现?”
心中愧疚不在,凤倾妆再也不用顾及封玉的感受。
只见凤倾妆意念一动,从墨隐云凤取出一把匕首,朝着手掌心用力一划,殷红的鲜血溢出,滴落在地上宛若朵朵绽放的红梅。
瞧着凤倾妆的行动,钱满贯顿时知道她又要准备强行催动‘朱雀禁咒术’,心急如焚的他忍着脚上巨痛看向封玉,焦急万分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