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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凯旋而归,以越国十万人马打退胡军七十万的进攻,保住国家安定,皇宫决定今晚举行一次庆功宴。
凌啸渊意气风发,退朝后又被长乐小公主叫住了,“啸渊哥哥,这次庆功宴你的三夫人会来吗?你就让她来吧,我好想让她教我绣荷包!”
长乐公主刚刚定了亲,她很喜欢她的驸马,总想做个荷包送给他,可每次都做的奇丑无比,不敢拿出手。让宫里的绣娘教她,她却觉得她们绣得不好,因为她早就看上了凌啸渊身上经常戴着的那个荷包,宝蓝色的缎面上用金丝和银线绣着龙凤呈祥的图案,贵气而大方,她也很想绣成那样的,知道是他的三夫人绣的后,她就一直盼望着能见这位三夫人一面,听说今天晚上父皇要为凌啸渊大排筵席,她就特意跑过来请求他。
凌啸渊想了想,心道:是时候也该让她见见世面了,遂满口答应下来。
☆、第十章
凌啸渊作为世族子弟,从小也有几个玩得不错现在官运亨通的好朋友,中午,他就没有回府吃饭,受了几位朋友的邀请,为他接风洗尘。他在朋友中口碑是最好的,为人慷慨诚恳,谦逊有礼,没有一点贵族公子的浮夸作风,不逛青楼,不养戏子,是一位根正苗红的青年才俊,大家都愿意和他结交。
林冬儿知道老贼婆肯定是生了气,没得出去任她斥责,于是起来后就溜出了王府。这次她决定寻个医馆去帮工,因为光看医书,依靠文字记住那些药物的属性及药理,没有实物,没有实践,根本就是纸上谈兵,还是得去医馆多看多学啊!
苦活累活她不怕,这些又不是没干过,只要能学到本事,让她干什么都行,为了掩人耳目,她就把自己装扮成了一个乡下女孩儿的模样,穿着朴素,头发编成了粗粗的大辫子,用红头绳扎了起来。
时值中午,集市上非常热闹,买了几个肉包子下了肚,袖袋里的铜板就没多少了,得挣点钱啊,林冬儿暗暗想着,挨个去每个医馆询问,询问人家有没有洒水扫地,打扫卫生的临时活儿可干,她专门避开了“妙手回春”医馆,实在是怕那个叫什么“康儿”的家伙再蹦出来骚扰她。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拖着两条酸痛的腿,找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找到了一家。这个医馆还比较大,正好缺人,她立即挽起袖子干了起来。她知道只有勤快一些,才能给人们留下一个良好的印象,人家才愿意长期用你。所以,她手脚麻利地把医馆打扫得干干净净,并把医床上的单子,枕套,被面都给洗了。
医馆的主人是个老中医,他一向挑剔,此时也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摸了摸花白的胡须,并大声道:“丫头,再多添你些钱,去外面帮着一块往进搬药吧。”
老中医的医馆里就有药铺,今天正好新订了几批药,医馆里的学徒们都在忙着搬药,大大小小的袋子,人手明显不够,林冬儿脸蛋儿红扑扑的,高兴地应了一声,跑去帮忙。她一边搬一边看着袋子上的标签,再看看袋子里的药,终于将实物与名称对应了起来,心里甭提多高兴了,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出出进进,搬得更起劲了。
医馆所处位置在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上,这里茶馆酒肆林立,人来攘往,不时还有骑着高头大马的世家公子洋洋而过,此刻,便又一位锦帽貂裘的美男子闲闲地骑着大马慢悠悠地路过医馆,凤目眯了一下,停了下来。静静地看了林冬儿一会儿,唇角一咧,原来没说谎啊,呵,这
个女孩儿有点意思,后宫又要选秀女了,把她选进去倒也不错,凌夜勾唇笑了,抬头看了一眼医馆的名字,心情尚佳地溜达走了。
林冬儿丝毫不知道居然那个长得像狐狸一样的二皇子已经盯上了她,只是埋头苦干,可终究心有余而力不足,昨天晚上被凌啸渊折腾得太累,走路也慢,没搬几袋,大家就把活干完了。然后她又申请和大家一块儿往药格子里放药,又将许多药物对上了号。
结算工钱的时候,老中医多给了她一枚铜板,并笑眯眯地告诉她:“丫头,如果有空就常来吧,我这儿经常缺人。”
“好。”林冬儿激动地点了点头。在回王府的路上,她的心情依然不能平息,突然觉得自己就是离开了凌啸渊也照样能活,话说人只要有一双勤劳的手,还怕什么。
天光微露暮色,林冬儿匆匆往王府赶,最好还是别让王爷知道,她毕竟是悄悄溜出来的。
凌啸渊下午回到王府,还未来得及宣布晚上皇帝为他开庆功宴的事,却被老夫人一脸冰霜地拉到了祠堂,把他拽到了父亲的牌位跟前,令他跪下。
然后老夫人就面对牌位,哭得稀里哗啦地诉说自己的委屈,“王爷啊,你管管你这个不孝的儿子,一个小妾都爬到我头上了,他也不管不问。可怜我辛辛苦苦把他养大,他就这么吃里扒外,有了狐狸精就忘了我这个娘,也不知道那狐狸精身上有多香。”
凌啸渊听得嘴角抽了抽,给父亲的牌位拜了几拜便站了起来,看着自己这个一向说话不着调的母亲,说道:“母亲,我已经问过冬儿了,她对掐母亲的事情根本不记得,是有鬼附了她的身。”当然,他根本没来得及问,昨晚光顾解决自己的生理问题,现在只不过是说出了李美人信中提到的事。
“你怎么知道是鬼附了她的身?”老夫人马上止住了眼泪,凶狠狠地说道:“哪个嘴长了乱疮的告诉你的,万一是她故意报复我,装神弄鬼呢?”
“可是冬儿为什么要报复母亲呢?”凌啸渊反问了一句,原本他还对李美人的来信将信将疑,现在看来是真的了。
“那……那我怎么知道。”老夫人一时语塞,顿了一下,又厉声道:“你就说说,我供她吃供她穿,她还要掐死我,真是养了只白眼狼,畜生都比她有良心,我不管,我反正要你休了她。”
哎,凌啸渊不由地微微叹了一声,一边是自己的母亲,一边是自己喜欢的小妾,这
事还真的难办,他并不想把事情弄大,于是放软声音哄道:“母亲,您何必要和一个小妾一般见识呢?赶明儿我让她给您道个歉。”
“不行,今天有她没我,有我没她。”老夫人气不打一出来,发狠地说道。因为每次一提到这个小妾的问题,儿子就开始和稀泥。
“母亲,她只是一个妾而已,您就这么容不下她吗?”凌啸渊声音不由冷了下来,想了想,又道:“要不我把她接出去,在别处买个院子。”
“你敢。”老夫人沉下声来,瞪着凌啸渊,气得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自己的手反而生疼,她脸色铁青,声音都在发抖,“你这个不孝子,为一个妾跟你老娘翻脸,啊,你也不想想,你把一个妾宠成这样,别人怎么说,你还要不要脸!好,你去吧,现在就给她买院子,你丢的起这个人,我更丢的起,明天你再和皇帝说说,就说我容不下你的贱人,你给贱人置了一个宫殿,要和家里分开过了。”说着就推攘凌啸渊。
凌啸渊低下了头,默不作声。为了一个妾室买庭院,说得好听点叫做多情种子,说得不好听点就是沉迷美色,不孝不尊啊,这是道德败坏。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好名声好前程,为了一个妾毁了,让人看笑话,他怎么可能这么干。
老夫人看见凌啸渊不再说话,知道自己说到了点子上,她这个儿子最看重面子了,于是又苦口婆心道:“儿啊,天底下有那么多美丽又温柔的大家闺秀,妈巴不得你多娶几个妾室,生很多的孩子,可这个女人,我不喜欢。她目无尊长,举止轻浮,你常年打仗不知道,她不守妇道的事多着呢,说都说不完,就说今天,看你回来,有人给她撑腰,赖在床上起都不起了,你问问谁家的小妾敢睡懒觉,也就是我这个婆婆善良,没那么多规矩,要是别人家,早把她乱杖打死了。”
不给母亲请安,还赖床不起?凌啸渊攒紧了眉头,心里一阵焦灼,他认识的冬儿可不是这样的,他瞪她一眼,她半天都不敢说话,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不守妇道,不行,不能听一面之词。于是凌啸渊看了老夫人一眼淡淡地说道:“母亲,这事我知道,一会儿我就教训她,让她给您赔礼道歉。”说着扶着老夫人要往出走。
“啊?你又这样算了?”老夫人太不甘心了,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儿子依然不为所动,气得她一摆手把凌啸渊缠着她胳膊的手甩了开。
“不然怎样?我不会休了她。”凌啸渊好脾气终于没了,粗声反问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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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这个白眼狼。”老夫人气极,“你居然敢和我这么说话。”说着挥手就给了凌啸渊一巴掌,气得浑身哆嗦。
凌啸渊生生地受了这一下,低下了头,风刀霜剑,血雨腥风,他见识的多了,一个妇人的巴掌算什么,说实话,不太疼,只是心里难受。
他就这么长久地站立着,心潮起伏不定。然后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缓和了声音,“母亲,今天晚上皇帝为我举办庆功宴,皇后特意让我带上家眷,长乐公主还让我带上冬儿,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准备了,以后咱们再谈这个问题好吗?”
老夫人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一时有些感伤,“唉,我们孤儿寡母走到今天也不容易啊,你能受到皇上的嘉奖我很高兴。”说着眼眶湿润了,“算了,你和你那个死去的老子一个德行,都是贱骨头,走吧!”
凌啸渊任老夫人骂着,两人默默地出了祠堂,走了一段路,老夫人才突然想起来问道:“为什么公主要见她?”
“哦,公主要绣荷包,知道冬儿的绣工好,所以想让她教教。这是个机会,长乐公主是皇帝最宠爱的女儿,我们以后可以和她走得近一些。”
老夫人哼了一声,再也无话。心里却依然气不过:看来儿子还是喜欢这个小妖精呀,让他休了她,一时半刻有些不太可能,只能从长计议。
凌啸渊送回母亲,抬步要找林冬儿,却被紫鸢给叫住了,“王爷,王妃身体不舒服,您快过来看看吧!”
“那就请御医。”凌啸渊说着就要招呼小厮,紫鸢马上回道:“王爷,昨天刚请了御医,今天再请,王妃说不太好,她说自己没那么金贵,就是不舒服,王爷您先过去看看吧!”
“那怎么行,动了胎气怎么办?”凌啸渊神色一凛,还是让小厮快马加鞭地去了,掀帘进到温瑜嫣的屋里,屋子里烧得很暖和,温瑜嫣和病西施似的,披了一件玫红色的小夹袄,正在书桌上奋笔疾书,眼睛红红的,看见凌啸渊进来,一扭头给了他一个脊背,把纸揉成一团,扔到地上,又轻移莲步,东倒西歪地躺在了床上,仍然给凌啸渊一个脊背,用手捂着肚子也不说话,似乎是肚子疼但又坚强地忍着。
凌啸渊把扔到地上的纸团拿起来,展开一看,上面蝇头小楷写着几首词:什么“玉楼深锁薄情种,清夜悠悠谁与共。羞见枕衾鸳凤,闷即和衣拥。”什么“画楼深映小屏山,帘幕护轻寒。比翼香囊,合
欢罗帕,都做薄情看。”等等等等,这分明是在说他薄情寡义呢,凌啸渊笑了笑,随手把纸团起来又扔到了地上,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柔声问:“怎么,又难受了?看来今天皇帝给我安排的庆功宴你是去不成了,我只得带着她俩去。”
☆、第11章
凌啸渊温柔的声音一出口,温瑜嫣就再也憋不住,泪珠像绝了堤的黄河水一样,汹涌而出,这辈子她还从来没有被人如此轻视过,她一直认为自己很有魅力,夫君最喜欢她,可现在她有些心慌了,哭着哭着就变得上气不接下气,嘴唇打颤,凌啸渊只好把她从床上扶起来,用手为她擦去眼泪,温言央记,“哎,这是受什么委屈了,别哭了,你有身孕,再哭你的肚子又要疼了,看看,眼睛都哭肿了,还怎么去参加宴会?”
“你……”温瑜嫣抽噎着,开始控诉自己的夫君,“你回来第一天晚上等不及地去爬小妾的床,说明你眼里根本就没我这个王妃,可怜我天天想着你盼着你回来,却盼来一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
原来是这么回事,以往凌啸渊出外打仗,回来第一天必定先宿在温瑜嫣屋里,可这次不同,她不是怀孕了吗?他又不能动她,已经陪了她多半夜,难道还不能去小妾屋里坐坐?真是个妒妇,凌啸渊有些不耐烦,但依然压制住火气,低低笑了一声,“我当是什么事呢?原来王妃吃醋了,我只是去她屋里问问她掐老夫人的事,再说了……”他斜斜地看了温瑜嫣的肚子一眼,略有惆怅道:“你现在怀有身孕,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也是不能够啊!总要顾着肚里的儿子。”
温瑜嫣脸色一红,她知道夫君话里的意思,这也倒占着点理,那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