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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大山在赵家庄的时候,一时激动之下,当着赵家庄那么多人说了那毛翠柔那样的话。蓝大山在毛家姑娘眼里可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瘸子呢,几乎和她那个傻的几乎不能自理的哥哥是一个层次上的。
大山哥哥的那些话传进了毛翠柔的耳中,她会怎么想,又会怎么做?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那天在阁沟大集上李玉珍说的话也许不仅仅是因为她的自私自利,花婆子用来羞辱大山哥哥的话也不会是空穴来风了。
这么一路想了下去,造成今天花婆子和老三炮一家这样和睦的关键人物也就是呼之欲出了,那就是毛翠柔!
想明白的事情的关键,云芳也就理清了自己的思路,眼神一转间,目光对上了花婆子那得意又炫耀的眼神,再次一扯嘴角,讽刺的笑了。
“丑丫头,你笑什么?!”花婆子神色顿时变得狰狞了起来,她停住了脚步,抬手指着云芳大声质问了起来。
郭家庄来来往往的走亲戚串门子的人们见有热闹可看,渐渐的围拢了过来,好奇的望着对峙着的花婆子和蓝家。
听了花婆子的话,云华第一个冲了出去,她迅速的把云芳挡在了身后,直视着气势汹汹的花婆子,厉声喝道,“你这个婆子真是阴魂不散哪!咱们来舅舅家走亲戚,怎么还遇上了你这个晦气的!咱们根本没搭理你,你像个疯狗一样的乱咬乱叫什么啊?!”
“嗬!嗬嗬!”花婆子的眼皮一撩,冷笑了起来,她又上前了几步,几乎是凑到了云华的眼前,“蓝家大丫头嘴皮子利落了啊?!什么晦气!什么疯狗的!看着骂大街的架势,比泼妇还泼妇呢,简直和以前判若两人吗?难道是有人滋润你了?让你像个妇人一样的大胆泼辣?!”
花婆子这话说的十分恶毒,骂人也骂的很刁钻!蓝家大丫头和他们松坡屯的孤儿小石头定了亲的这事十里八村的人都知道。蓝家心疼准女婿住在草棚子里受屈,特意喊了他家里去住,和大舅子大山住在了一起,这件事大多数人也是听说了的。
明明是一件挺正常的事,可是从花婆子这张嘴里说出来,就变了一个味!她钻了云华护妹心切的空子,隐晦又恶毒的说云华的改变是因为她已经不是一个姑娘,而是一个妇人了,所以才大胆泼辣、口无遮拦的骂人的。
花婆子此言一出,围观的人群立即就静了下来,有些人更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不知道是惊讶花婆子对着一个未出嫁的姑娘竟然能说出恶毒的这样的话来,还是相信了花婆子的话,惊讶于蓝家姑娘行事不端,蓝家家风败坏。
就连一向说话生冷不讳的李玉珍都楞楞的瞪大了眼睛,一幅完全被镇住的模样。
184 不能输
娘和云华很少和人口舌之争的人,本来就不是花婆子的对手,何况这样的紧急的情形之下呢,她们两人都气的浑身乱颤,脸色苍白,却是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初时,云芳也被花婆子的话说的一愣,可是云华的哆嗦却让她瞬间就清醒了过来,心头一转,想起了自己临来时放在口袋里一物来。原本她是听说郭家庄附近有一小片芦苇荡子,她打算好好的挑几根合适的芦苇,削尖了做钢笔使用的,没想到芦苇还没找到,那小小的薄刀片导先派上了用场。
想的清除,云芳悄悄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片小巧又坚硬的薄片贴在右手的手心里,然后一按姐姐的肩膀,借力一跳,整个人就弹了起来。
所谓站的高看得远,在跳起来的云芳这里就变成了跳的高打得狠,她抡圆了胳膊,用足了力气,居高临下的冲着花婆子那张涂着厚厚的百粉的脸上招呼了过去。
只听‘噼叭’两声脆响,随着云芳落回了地上,花婆子的左右两边的脸上立即一边一个出现了两个大红的掌印子,嘴角处往外冒出了鲜红的血来,而嘴唇则像是被小刀子拉了一般,诡异的向外翻着,露出了里面的肉来。
“你,你打我?!你个丑丫头敢打我?!”花婆子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嘴,不顾手指缝里渗出来的鲜血,口齿不清的喝道。
“打的就是你!”云芳单手叉了腰,指着花婆子的鼻尖快速而又清晰的喝骂道,“你这张张嘴就喷粪的嘴,简直就是个臭茅坑。今天姑奶奶打了你是便宜了你,就你这张到处污人清白、挑拨是非的臭嘴就该直接割了去喂狗!不对,喂狗狗都不惜吃的!”
“说我污人清白?挑拨是非?”花婆子不愧是靠嘴吃饭的,她吃亏之后,立即后退了几步,站在一个安全的位置上,警惕的瞅着云芳的右手,然后才说到,“你也不打听打听,光这郭家庄就有多少我说的好媒?大家不都是过的和和美美的?”
花婆子说完这话,眼睛里满是恶毒又得意的光彩,双眼就这么一眨一眨的盯着云芳,盯着她在言辞上拜倒在自己的口下,也好坐实了蓝家大丫头和紧紧定了亲却没有成亲的小石头不清不楚的说法。
花婆子不愧是靠嘴吃饭,果然也是有些急智的,她一开口就拉上了她保的这些媒,把这些人都拉在了她的阵营里,一旦蓝家人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不用她自己反驳,自然会有人替她说话的。
其实,方才云芳喝骂花婆子没有把话说满,顾及的也是她这些年曾经做成的媒,也许她做媒的时候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但是那些人既然成了亲,私下里对于花婆子或许有微辞,可是明面上说也不会说她下作的手段的,因为这和揭自己的丑没有什么区别。
因此,花婆子才说着这么肆无忌惮,万般言辞的云芳才有些施展不开手脚。为的不过是谁也不想犯了重怒罢了。
但是,认输不是云芳的性格,既然她决定出手了,一击而中手上了占了便宜,嘴上也不能输了阵,更何况这事关姐姐的清白,她,决不能输!
云芳没有回头,却抬手准确的拍在了姐姐的手背上,安抚着姐姐,云芳的脑子里也飞快的转了起来。
如今的情势,也只有把那背后蹦跶的欢实的毛家姑娘抬出来了,不是云芳要诬蔑谁,她只不过是把她们做下的事情说出来罢了,即使是得罪了她,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了,跟自己姐姐的清白比起来,云芳不是圣母白莲花,保护的自然只是自己的亲人。
迅速的权衡了一番,云芳无所畏惧的迎上了花婆子恶毒的目光,清晰的问道,“你这婆子若不是污人清白、挑拨是非,为什么老三炮年前刚把你打了出去,才几天的功夫就又把你请了回来?”
“那自然是他们自己想清楚了,之前是他们听了别人的挑唆误会了我,他们家想要娶媳妇,还是得靠我花媒婆!”花婆子也顾不上嘴唇上还在流血了,习惯性的掏出手帕子来甩了甩,得意的大声说道。
“哼!”云芳立即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更加大声的说道,“你所谓的给老三炮说亲,也就是偷偷摸摸的让老三炮和毛翠柔见面吧?这么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偷偷摸摸的就算是说媒了?!”
云芳话音落地,老三炮的爹娘脸上双双变色,老三炮忍不住跳了起来,大声的嚷嚷道,“喂,喂,喂,你这个丑丫头可别乱说,翠柔妹妹漂亮又聪明,是在家当家做主的,她亲口和我说了,让我乖乖的听花婶子的话,她,她会让我满意的!到时候,花婶子就是我们的大媒!”
老三炮这么一说,等于是承认了那毛翠柔不但私下里和老三炮相会,她还言辞模糊的自己把自己许给了老三炮了,而且说的话还甚是暧昧和大胆,这才让急于娶媳妇的老三炮浮想联翩,乖乖的听话。
老三炮学的这么惟妙惟肖的,根本不像是他编造出来的,肯定是他真的见过那毛家的翠柔了,毛家丫头也确实模糊的许诺了的。
花婆子话里话外的说蓝家丫头不守规矩,可是她帮忙说亲的毛家丫头却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来,而且还是从老三炮这个当事人嘴里说出来的,这就是最好的攻击点啊。
云芳心头一转,刚想就这一点出言攻击呢,人群里却有个人比她更早一步说了话,“喂,老三炮你胡咧咧什么啊?明明是花婶子把毛家姑娘说给了我了,你这是说的那门子胡话啊?!”
“不对,不对,”人群里另外一个声音立马反驳道,“那毛家姑娘明明是说给果子王我娘家侄了啊,你们都别瞎说。”
“你,你们都别瞎扯了,刚才花婶子还说要给我说那毛家漂亮的小丫头呢,咱们连头道谢媒钱都准备好了。”
“你快收起你的头道谢媒钱吧,咱们过年钱就给了头道谢媒钱呢。”
……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不一会儿的功夫,这花婆子已经替那毛翠柔说了五、六处婆家了,却没有一家是有了准信的。
这一下,大家都明白了这花婆子打着毛家丫头的幌子晃点了多少人家了?有心的人甚至已经脑补出了这花婆子和毛家丫头合起伙来做了一个局,就等着各家送去孝敬的年礼呢。
而蓝家小丫头说的花婆子污人清白、挑拨是非的事不用再说,大家也就都明白了,自然的她说的蓝家大丫头的事也就是红口白牙的诬陷了。一时间,大家的情绪都有些激动,尤其是被花婆子晃点过的人家或者是被晃点人家的亲戚,更是高高低低的咒骂了起来。
此时,一直做着美梦的老三炮终于醒过了神来,他几个箭步窜了过去,一把薅住了花婆子的衣领子,像老鹰抓小鸡一样的把花婆子给提溜了起来,嘴里气急败坏的说道,“你这个婆子,一次骗我们,两次还是骗我们,你当我老三炮是好骗的?今天,我就让你明明白白,我,老三炮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老三炮一边气呼呼的说着话,拳头也雨点一般的落在了花婆子的身上。如果说年前那一次老三炮打花婆子是被她利用的不爽,这一次就是指直接被她戏弄的愤怒了,想着那漂亮温柔的姑娘低声软语的和他说笑统统只是一个泡影,老三炮的拳头又急上了几分。
185 郭家庄的议论
就在年前,花婆子也是挨了老三炮的打的。不过,那时候的花婆子虽然一时狼狈,但是嚣张依旧,在郭家庄随便一转自然把人巴结这把她请回家去梳洗,梳洗一新的花婆子遇上大山和小石头照样冷嘲热讽一番,让大山气的跳脚,回到家里依旧郁闷。
花婆子上次能如此,依仗的无非是大家对她的看重或者说是利用大家都有求于她的心理,不管心里怎么想,但是面子上绝对要给她几分面子,甚至一些有了适龄婚娶的人家的父母上赶着巴结她罢了。
可是,这一次她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因为云芳一出手就打在了她的七寸上,大家不是在嫁娶上有求于她么,她就攻击她的专业水准,直接捅破了她和毛家女背后的那些小把戏,让大家看明白了现在的花婆子的真面目。
这事也是花婆子自己太贪心的缘故,云芳只是猜到了她和毛家女合在一起哄骗老三炮,却没想到她竟然打着毛家女单打名头吊着这么多的人家。
这一下,她们都明白了。现在的花婆子在众人心目中已经成了一个惯会捉弄人骗媒钱的,大家也就再也没有了请她做媒的心思,就是那些正在请她做媒的人家,也在心里悄悄的打起了鼓,生怕这个不靠谱的婆子把自己家姑娘一女说了好几家,换了自家姑娘的名声;
而那些求着花婆子说媳妇的人家,也要掂量掂量下,她不是随便拿一个姑娘来敷衍自家,白白的哄着自家给了她第一道媒钱,还当菩萨一样供着她。
因此,围观的人虽然说,却没有人上前拉开暴怒的老三炮,开始的时候花婆子还疼的嗷嗷直叫,可是小半刻钟之后,她的嚎叫声就渐渐的低了下去。
老三炮他爹脸色转了转几天,终于还是上前来扯住了自家的儿子,沉声劝到,“行了,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你打她一顿也出了气,关键的是你和你娘看明白这婆子的面目,以后别再被她挑唆就行了,咱们犯不上为了这个婆子的命去见官!”
听到自家爹说到‘人命’、‘见官’这样的恐怖的字眼,老三炮才意识到花婆子已经被他打的出气多,进气少了,连嚎叫声都小的像猫叫一般了。虽然老三炮是个混不吝的,但他也就是在老实巴交的相邻面前耍耍赖,逞逞威风,真要让他去见官,他还是要吓的尿裤子的。
想到了见官的恐怖后果,老三炮这才愤愤的住了手,又不甘心的在花婆子的屁股上踢了一脚,骂骂咧咧的说道,“今天算你运气好,咱爹给你求情。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否则的话,见你一次我打你一次,打的让你娘都认不出你来,打的你后悔生到这个世上,你才知道我老三炮不是你想欺负就能欺负的人!我老三炮,……”
“好了,好了,”老三炮的娘也赶了过来,拉着老三炮就往家走,“咱们呢回家吧,以后咱们知道这婆子的秉性,再也不让她进门了。大过年的犯不上再和她置气,回家,回家,跟我回家。”
一边说着这些话,老三炮的娘一边老三炮的胳膊走出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