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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就拣着大肥猪个头大,又长的肥的杀么?要不让哥哥去那些肥猪小的人家去个信去,别耽搁了人家,赶紧另行买卖?”
云芳愁容满面的看着娘,眼梢的余光却一直瞅着不远处的王老蔫,看到他脸上变了色,忍不住嘴角一抽,心头小小的得意了起来。
娘看到这样的云芳,也明白了她为什么没头没脑的说的那番话来,配合的叹息了一声,“唉,咱们芳丫头说的是,咱们家就是这么个状况,要是咱真的富裕,也就不在乎那猪儿的肥瘦了,可现在,唉……”
听了蓝家母女的对话,王老蔫的眼皮自跳,嘴巴里好像吃了一口黄连。他原本是打着求了蓝家明天就收了他家的大肥猪的主意,不过还能等他说出口呢,却先听到了那个丑丫头和她娘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要说这松坡屯最瘦小的大肥猪也就是他王老蔫一家了,要是蓝家真的动了这样的念头,他们家的大猪就是第一个不要了的啊。他这个时候凑上来,这不是明晃晃的提醒着人家找上自己么?要是蓝家不肯收了他家的猪,他,他自己宰了,换回五十文钱都难啊!
王老蔫一着急,脑门子上就冒了汗了,他的小眼珠子骨碌碌的一顿乱转,有了计较。
轻轻的咳嗽了一声,王老蔫大声的说道,“那,那什么,既然蓝二哥没在家,我,我就回去了。”
一边说着话,王老蔫一边慌慌张张的就外走,生怕自己多呆一会儿,蓝家就说出退了他们家的大猪的话来了。
娘憋住了笑,对着王老蔫慌张的背影大声的说道,“王家大兄弟,你别走啊,你不是要找我们当家的有事么?他不在家,你和我也是一样的,这杀猪的事情啊,我们当家的都跟我交代了,你,……”
204 教导
娘越是这么说,王老蔫走的越快,到了最后干脆跑了起来,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就没了人影。
云芳他们几个这才憋不住的大笑了起来。
“什么事这么高兴啊?”小声中,小石头带着大栓子背着柴禾进了院子,小石头看着乐不可支的大家,疑惑的问了一声。
“是那个王老蔫,”大山停住了笑,把王老蔫被娘和云芳几句话给吓走的事情简单了说了一遍。
小石头皱了皱眉头,“怪不得呢,那王老蔫跑的这么快,见到了我们就像见了鬼一样,装作没看到的绕着远跑了。是不是啊,大栓子?”
“我,我,……”大栓子却有些结巴了起来,脸上胀的通红,“我,我娘说不能在人家的背后说人家。”
说着话,大栓子还有些不知所措似的望了一眼云芳,仿佛要云芳确认他娘的说法对不对一样。
看着憨厚的大栓子,云芳暗自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个憨厚的孩子。他没说没看到王老蔫的窘迫样子,却说不能说,还解释了原因。为了王老蔫的糗事,他自己到闹了一个大红脸。
如果今天在场的是聪明机灵的小柱子,看着蓝家人这么兴高采烈的,肯定会凑趣的说上几句王老蔫其他的出丑的事的。
不过,就因为大栓子和小珠子性格的这些差异,所以机灵的小柱子适合去大铺子里学习,如果机会合适,他一定会学有所成的;而大栓子就不一样了,就他这样木讷憨直的性子,就是去了大铺子里,也是个被人欺负的,最后只能分到干力气活的差事罢了。
反倒是像李锦容家那样的小铺子,伙计少,是非也少,东家自己在店里盯着,大栓子这样肯干活,嘴巴又严实的,会得到东家的喜欢,就像菊大娘家的老三永拴那样的。
想到了李子沟的那两个,云芳晃了晃头,晃去了心头的一团浆糊。
不过,想到了李家的那个铺子,云芳也联想到了自家目前这么一摊子事,将来要想继续在这一条路上走下去,也需要在县城里有自己的铺面的,大栓子这样的,正合适。
有了这一番认识,云芳打消了找机会送大栓子去张管事那里的念头,打定了主意,自己要好好的点拨一下,将来自己用的。
云芳想的明白,她冲着大栓子赞许的点了点头,“桂枝婶子说的,真正的男子汉是不在背后讲人是非的。不过,”
云芳说着一顿,眼神安抚的扫过了刚刚还在说王老蔫是非的两个男子汉——大山和小石头,挑了挑眉头,然后才继续说道,“不过,事情也不是绝对的。像王老蔫那样的人,一门心思的占别人的便宜、欺负人,谁家的男子汉都必须要保护自己家人的,所以面对着欺上门来的恶人,肯定是不用客气了,比如大山哥哥和石头哥哥,必要的时候还要出手教训恶人的。”
听云芳这么一说,大山和小石头的天色终于缓和了下来。而大栓子则郑重的点了点头,“芳儿姐姐,我明白了。因为王老蔫总想着占蓝家的便宜,所以大山哥哥和石头哥哥他们才那么说王老蔫,他要是在上门来捣乱,他们还是动手打他。我,我不是你们家的人,我不可以背后说他,也不能当面打他的。”
云芳再次赞许的点了点头,继续点拨到,“对,云芳姐姐就是这个意思。不过,你虽然不能在背后议论王老蔫的是非,但是却要记住眼睛里看到的,心里明白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以后和他打交道的时候,自己多留个心眼。”
“嗯!”大栓子重重的点头,“我听云芳姐姐的,我会小心提防着王家,王家大叔的,要是他以后欺负道我们家的头上来,我也会像大山哥哥和石头哥哥那样的去对付他,绝不会让家里人被他欺负的。”
大栓子说着话,紧紧的攥起了拳头,看向云芳的眼神里又多了一分敬佩。而大山却被大栓子的话说得有些洋洋自得了起来,大声的说到,“那是,保护蓝家是我的蓝大山的责任,我绝不会让人欺负了咱们的。”
看着大山郑重其事的模样,娘的眼睛一阵模糊,心里荡漾起了满满的骄傲来。而云华则像小石头瞥了过去,似乎对他能维护她,维护蓝家感到很满意。
蓝家小院子里众人的情绪一时有些凝重。大栓子却再次开了口,“芳儿姐姐,石头哥哥,咱们今天还有事情要做吗?要是没有的话,我就回家了。”
小石头一楞,一把按住了大栓子的膀子,“你跟着我忙活了这大半天了,眼看着天就要黑了,你吃了晚饭再走。”
“就是啊,”娘也回过了神来,真心实意的挽留到,“石头说的对,你这孩子帮着忙活了这么多,哪能到了饭点回自己家吃呢。”
大栓子梗起了脖子,“我娘说了,我来这里是跟着学本事,不是来蹭饭的,中午我留在这里吃了午饭,回去被娘狠狠的数落了一顿呢。我,我晚上再也不能留下了。”
大栓子这么坚持,娘一张嘴还想再劝,却被云芳一把拉住,她从容的对大栓子说到,“你要回家吃饭就回吧,不过你先等一等,我要给桂枝婶子捎些东西,你顺手带回去吧。”
说着话,云芳对着娘眨了眨眼,转身去了里屋,很快的就端了一个大瓷碗回来了。
“这是我和桂枝婶子说好了的,拿给小栓子吃的,”云芳把盛着藕夹子的瓷碗径直塞到了大栓子的手里,一本正经的说到,“现在我就不专门跑一趟了,你顺便带回去吧。”
大栓子看了看手里的一碗黄橙橙的藕夹子,又看了看认真的云芳,蹙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还是高举了手里的瓷碗,小心翼翼的问道,“芳儿姐姐,这,这真的是你和我娘说好的么?”
“嗯,”云芳点了点头,“这是我和你娘说好的,你只管带回去就行,告诉你娘,芳儿姐姐说到做到,让她放心。”
“好,我听芳儿姐姐的。”大栓子终于点了头,抱着那碗藕夹子出了蓝家的大门,在暮色里向着自己的家走去。
目送着大栓子离开,云华这才凑到了云芳的身边,疑惑的问道,“芳儿啊,你什么时候喝桂枝婶子说给他们家藕夹子了?”
“不是我说的,”云芳回过头来,笑着说道,“是桂枝婶子,她要大栓子过来帮忙,却还要那孩子回家吃饭,哪有这样的道理啊,我只好让他把晚饭带回家里去吃了啊。”
“这,这样也行?”云华有些失笑,“可我看你刚才那认真的样,不像是蒙大栓子的啊?连我都当了真,更别说那个老实巴交的大栓子了。”
“我这也不算是蒙他呀,”云芳眨了眨眼,笑吟吟的辩解道,“原本他就该留在咱们家吃晚饭的,可是桂枝婶子非要他回去,这样可不是桂枝婶子和咱们家要东西了?”
“狡辩!”云华笑着点了一下云芳的额头,“你这丫头睁着眼说瞎话,就等着桂枝婶子把东西送回来吧。”
“那就等着桂枝婶子找来了好了,正好和她好好的说道说道,”云芳笑嘻嘻的毫不在意的说道,“我觉得大栓子老实本分,今后还想着请他多来帮帮忙呢。不先把吃饭的问题解决了,咱们怎么好意思总是支使大栓子啊。”
“嗯,也是这么个理,”娘点了点头,“是得把事情说清楚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这样才能长长远远的相处呢,咱们就等着桂枝来说开了好了。”
205 背黑锅
娘一言定论,大家也不再讨论这事,转身准备回里屋里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小院子外面的动静穿过了蓝家没有关紧的院门传了进来。
……
“蓝二哥,这是忙什么去了啊?这么早晚了怎么才回来呢?”
“噢,我急着买盐去了啊,明天我们家不是准备杀猪么,这眼瞅着就开春,不放上的盐,猪肉怕是放不住啊。”
“也是,也是。”
“哟,你们买的猪不少呢,这得需要不少的盐才够吧?”
“是得需要不少呢,这不年前就托了城里的朋友,这才给凑够了。”
“对,对,你们家现在有城里做大买卖的朋友了,办事就是方便,别说是这些盐了,怕是几大车也能有吧。”
“看你说的,咱们就是求人给周转周转,最后还不得自己花钱买嘛。”
“对,对,是得自己花钱,谁家东西都不是白来的,何况是盐呢?”
“这话在理,在理。”
“蓝兄弟啊,明天要是家里忙不活来,过来喊一声啊,你这也是给大家伙找活路呢,咱们都知道。”
“是啊,是啊,反正现在还没开春,家里都没啥事,明天咱们就过去候着,要是能搭把手就搭手,没事的话就当看热闹了。”
“对,对,明天咱们都过去,都过去……”
“谢谢大家伙了。”
“不谢,不谢,咱们还得谢谢你呢。”
……
伴随着咯咯吱吱的大车的车轮碾压声,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近,不大一会儿就停在了蓝家的小院门口。
“是爹回来了!”云芳高兴的连蹦带跳的跑带了院子门口,带着喜气,说道,“爹,一路上顺利吧?”
“顺利,顺利。”爹笑呵呵的牵着马车进了自己家的院子,随意的问到,“家里没啥事吧?”
“算是没事吧。”娘脸上带着一个有些古怪的笑容,有些含糊的说到。
大山和小石头则迎了上去,帮着爹卸了马车,一个把车上的盐袋子扛去了旁边的厢房,另一个则牵着马儿送去了马棚里。
爹瞅了瞅娘,神色一转,目光却落在了云芳的脸上,有些笃定的问到,“王老蔫来过了?又提要求了?”
“来到是来过了,”云芳想着王老蔫吓的慌里慌张逃走的样子,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不过,人家没提什么要求,就是来问了问爹在不在家,娘说爹不在,让他有话和娘说,他说没事,就走了。”
“就这么简单?”爹一挑眉毛,抬手弹了一下子云芳的脑门,“爹不信,肯定是你这个小丫头说什么吓唬王老蔫了?”
“爹偏心!”云芳不依的撅起了小嘴,“就算是咱们说了什么,家里这么多人呢,爹为什么张嘴就说我呢?”
“不说你,说谁呢?”爹的目光意义扫过大山、石头和云华,说到,“大山的脾气是个点火就着的,可是睁着眼讽刺人的事他做不来;石头是个与人为善的,待人总是和和气气的,要不是有人做的太过分,也不会随意和人口角;你姐姐的脾气更不用说了,你自己述说,她是个会和人吵架的么?”
“呃,”云芳被爹说的一时有些口塞,可是她瞅了瞅眼前这几个人,确实像爹说的那样,不大可能像自己那样说出那么一番话来,只得硬起头皮耍赖一样的说到,“是我说了一些话,不过我也没有瞎说,就是用上了那么一点点的小技巧,是王老蔫自己心虚了,才吓跑了的。爹,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去问娘啊。娘,我说的对不对啊?”
看着在爹的手里吃了鳖的云芳,娘畅快的笑了,“哈哈,让你下头刚才忽悠大栓子那老实孩子,还和你姐姐瞎掰,遇上你老子,你就没词了吧?”
“我是没词了啊,”云芳见娘不帮她,还反过来奚落她,她小嘴一抿,立即笑嘻嘻的凑了过去,盯着娘的笑脸说到,“人家都说女不言娘过嘛,我这个当女儿的给娘背黑锅也只能一声不吭的受着了,哪里还有辩解的道理呢?”
云芳说的好听,口口声声的说不辩解,可是那字字句句后面却在说一件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