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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云少海情愿在此耗,也不折身走呢!原来是地府通行令在我们手里捏着,人家回不去老巢。
这下更安心。又过了片刻,云少海方令五童子出水,再等大概半盏茶功夫,他见五童子无事,方吩咐五童子为他将水换掉。
我瞧着几个小鬼好一通忙活,忍不住问裴少玉:“为何一定要他洗澡?!”
裴少玉便贼兮兮笑:“因为云少海最脆弱的时候,就是洗澡的时候!”
而说话的功夫,五童子已重新换了洗澡水。云少海皱眉,沉声道:“好了,你们下去吧。”
待到五童子离开,云少海便伸手去解腰带。
作者有话要说:强烈怀疑我得肺痨了!一天到晚咳嗽,连脑袋都要震炸了啊啊啊!!
☆、日更君赐我力量
就见云少海已解开腰带;仔细放在一旁,而后脱下外袍;又开始褪内里衣裤。
此时虽是初春;毕竟残寒未消;云少海仿佛一颗心已被大木桶勾去,麻利地褪光衣衫,赤脚立在积雪未融地面上。
他背对着我,自我处瞧;便瞧见那修长背影。无论是宽肩细腰、还是修长笔直双腿;甚至翘/臀,无不一览无余。不得不承认;灵山常年的习武修行,的确给了他们每人一副好身材。
不由忆起月老祠的荒唐来,眼前便晃动着陆少卿同样修长有力双腿。暗骂自己好龌龊,裴少玉爪子已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作何?!”被人打断春/梦的感觉很不好,自然火气要大一些。
那厮示意我低声,他嗤笑道:“麻烦您先擦擦鼻血!”
我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已挂了两筒子鼻血,就觉一张脸臊得要命。不由随手抓一把雪拍脸面上,我嗫嚅道:“这是正常反应么!”
“嗯嗯,色中虎狼的正常反应!”那厮揶揄我。
我不由分辨道:“我哪有你说的那般猥琐!再说又不是头一回瞧见他洗澡!”
“嗯?!”那厮差点原地跳将起来。我忙去扯他,安抚道:“不过上次什么都没看到!你也知晓我眼神差,就算站我面前我也瞧不清的!”
那厮与我置气道:“你喜欢大师兄,就算怀了他孩子,我就当情之所至难以控制好了。可你怎么去一趟地府还偷看大男人洗澡?!”
我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只好将前因后果简单说了一遍,那厮方叹气道:“算来算去你我认识时间怎么也比他长,既然你都能帮他,总有一天也要帮我搓背!”
“只要你不在意,我就不怕给你搓背!”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糟了,云少海已经入水了!”那厮故作惊讶状。我忙去瞧,果然云少海已入水,只露出半截肩,以及肩上沾了水的湿发。
“完了,什么都看不着了!”那厮遗憾道,我唾他一口,就问:“现下他已下了水,大仙您到底怎样打算?我可没心情大冷天的,特特在此偷/窥人家洗澡!”
那厮便贼笑起来,我瞧他那副样儿实属小人得志,而他便自怀内再度掏出乾坤袋来,并猫腰往云少海处前行。
“喂!小心被发现!”我在他身后低声唤,那厮也不回首,只伸出根手指头来朝我一勾一勾的,示意我随他走。
被这厮彻底弄糊涂,我只好随他悄悄潜行过去。眼瞧着就要到近前,那厮索性直起身子来,一手摇晃着乾坤袋,吊儿郎当的过去。
云少海虽有洁癖,却不是瞎子聋子,这般动静下他怎能不回首?!
一见是我俩,云少海的脸便沉下去,冷声质问道:“二师兄,还有事?!”
裴少玉甩着乾坤袋,笑嘻嘻道:“其实也没别的事,就是师兄走着走着突然反省自己,觉得这么戏弄师弟不太好!”
云少海闭紧了口,并不说话。
我也糊涂着,自然不敢随意插嘴。
裴少玉就收了笑脸,无比严肃道:“师弟,咱们自小一起长大,你的脾气秉性、甚至小毛病师兄都清楚。”
云少海双手搭在木桶沿上,看似随意,但手背上青筋暴起,就连手臂上肌肉都紧绷起来。
偏裴少玉看不到,那厮一味逞口舌之快:“你这人没什么爱好,只喜欢喝酒。也没多大毛病,就是太爱干净。可你不知道,偏偏这些看似无足轻重的小毛病,却会在某些时候,真的要了你的命!”
我替这碎嘴的家伙暗暗捏了把汗,心道你一个没啥法力的所谓大仙,对上实力一流的阴阳使,就别一个劲叨咕了!万一惹恼了人家,还不把你按水里淹死?!
于是就去扯那没眼力见儿的家伙,我强忍到了口边的话,那厮却轻拍我手,吩咐道:“走远点!”
这话不同于他平日混扯,话里话外充满不容置疑之意。
我只好依言后退些,远远地瞧着俩人。
裴少玉见我退开,就笑了笑,又走近木桶些。
“师弟,有时候最可怕的不是你强大的敌人,而是熟悉你的师兄!”
“够了!裴少玉,你别教训我。我不用你叫我做人,更没时间听你说废话!何况我早已脱离灵山,和你根本没有任何关系。就算这次回来帮忙,也是为了师父!”云少海握了握拳,一双眼内精光四射,他冷冷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裴少玉大笑起来,道:“忍耐?你究竟忍耐不了师兄?还是忍耐不了女人?!你是真的讨厌女人?还是你不行?!”
云少海再也沉不住气,左手捞起地上红袍,右手猛拍木桶边缘,身子便自桶内腾起。
立时水花四溅,水雾升腾。木桶在发出一声难听呻/吟后四分五裂。云少海仿佛旋风般,身子旋转不停,红袍就在这旋转中裹上身。待到他赤脚立在地面上时,满头青丝仍在滴水。一张脸却冷成了远山冰雪,就连吐出的每个字,都带着刺骨寒意。
“很好笑?!”
“好笑极了!”
“有什么好笑的?!”
“我笑你被人算计了都不知道!”
云少海锁眉,双眼警惕地瞥了瞥左右,冷笑道:“这里除了你和花锦绣没有别人。你千万别告诉我,算计我的人是五童子。谅他们也没那么大胆子!”
“当然不是五童子。是你面前这位英姿俊伟、潇洒出尘的师兄!”裴少玉又道:“说的不够清楚?还说不用师兄叫你做人!师弟,你中毒了!”
中毒?我未曾发现那厮何时下了毒!他就连乾坤袋都未打开过,怎就得手了?!
想不通的自然还有云少海,他冷笑道:“我怎么不知道自己中了毒?!”
裴少玉便走近云少海,在其身前站定。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那厮不无遗憾地叹了口气,道:“师弟,师兄真的不想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但你应该了解师兄,这辈子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唯独一个人不能不在乎!”
那厮幽幽道:“你骗她,我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也不管你到底受谁指使;只要她说一句想知道内情,师兄就必须找出内情。无论多阴险的手段,师兄也敢用出来。”
云少海抿唇不语,一双眼似有意似无意瞥向我。
我只管继续摆弄衣角,只觉裴少玉对我的好,早已成了不可负荷之重!
“师弟,你没有喜欢的人,自然不懂什么叫甘之如饴。我跟你说实话,这东西上瘾!你明明想戒掉,却越戒越泥足深陷!”他随手拍拍云少海肩头,云少海便皱眉躲开他的手。
“少海,师兄今个和你说这么多体己话,肯定不是因为师兄憋得慌!只是师兄要找个机会对你下毒。师兄这次和你说实话,方才说你中毒时你压根没中毒,可现在就难保你中没中毒了。”
本一往情深的裴少玉突然换一副嘴脸,并身子急退,直退到我身旁方站定。那厮大声质问道:“云少海,花锦绣的事你到底知道多少?!为什么师父给她的解毒丹越吃越魔性大发?!”
“我早说过,关于花锦绣,你们休想在我口中挖出半个字来!”云少海冷笑道:“你说了那么多废话,想没想过自己只是一厢情愿?我要是你一定识相点,早退出早留个好念想。别到了最后,落得孤苦伶仃。”
他深吸口气,又道:“何况这世间女子,本来就没一个好东西!”
“该不该识相点是我自己的事。师弟,咱们还是关心一下你的毒吧!”
“我不相信你能在拍我肩头的瞬间,给我下了毒。何况当时你手里什么都没有。”
“信不信由你。”
“你别告诉我,你蠢到事先将毒涂在自己掌心。”
裴少玉耸肩,不置可否。云少海面色越发冷,而裴少玉就叹气,道:“师弟你怎么不用用脑子?你连师兄送你的木桶都用过了,还怕中不了毒?”
“不可能。木桶更不可能有问题!五童子早已试过了。”
“据说被毒蛇咬了后,在七步之内必有解药。师兄早已在木桶边缘煨毒,这毒药一定要和师兄掌心里的另一种毒药掺杂,才会产生作用。师兄就是那个蠢货,为了能令你中毒,师兄以身犯险也不算啥。而木桶里的水就是解药,可惜你嫌五童子弄脏了那桶水,换掉了!所以五童子没事,你中招。”
云少海神色有些动摇,却还在硬撑:““你以为我是三岁孩子?你说我中毒我就中毒?既然中毒了,我为什么没有任何不适?!”
“难道你不觉得,此刻有些喘不过气?而且一动真气,胸腔内就剧痛难忍?!”裴少玉无辜地眨眼。
我越发头晕,明明那厮片刻前还说不知哪个神仙姐姐天降木桶啊!怎的突然成了他计划的一部分?!
反正也想不通,我索性不再想,只是去瞧云少海。果然就见他变了脸色,一只手捂住前胸,怒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裴少玉摊手,道:“我知道就算死你也不会说,可我如果告诉你,这毒会令你前胸开个小口子,也不算深也不致命;却能引来方圆百里的毒虫毒蚁、蜈蚣响尾蛇之类。总之就是一群脏兮兮的爬虫,在你伤口钻进钻出。对了,我还忘了说,你的伤口很快会烂会流脓生蛆,到时候无数白花花蛆虫,都在你流脓的——”
“够了!”
“其实我就几个问题问你,而且我保证听完就烂在肚子里。师弟你好好想一想。”
“不用想了,我说,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全盘托出。”
云少海似要崩溃,他急速道:“师父之所以给花锦绣那瓶丹丸,计划是——”
我正全神贯注听云少海说话,突觉后脑一阵剧痛,接着便眼前一黑,直直摔倒在地。
倒下前我分明瞧见,裴少玉也是一脸莫名的,重重摔向地面。
☆、日更君赐我力量
背对我立着的黑袍人;挡住了大部分阳光。
他袍子长而肥大,就那么静静的立着;仿佛只是一尊石像。
“我精心布局;只为了今日七星重聚!”
他笑声嘶哑;如指甲不停刮蹭着冰面。我在这难听至极的笑声中,浑身力气都被掏空,就连魂魄都似蠢蠢欲动的要挤出肉身子。
想要动动手指,却发现手指正在缓慢消失。想要挣扎着起身;竟只能一动不能动的呆杵原地。我不得不继续盯着背影。
“天罡魔星;北斗七星!哈哈哈哈,不过如此!今日我就用你们的元魄完成我多年夙愿!”
眼前就有了一片璀璨星空;以及横亘的银河。突然间所有星光月光皆被黑色雾气遮住。苍穹化作一面黑幕布,而黑幕布上,七颗首尾相连的耀目星儿正围绕一颗丑兮兮的石头转动。
身子便空了,脑中也空。那种空比死亡更令人恐怖。我的意识在这要命的空空中,迅速消失。
“啊!”
腾的一声坐起,我猛地睁眼,立即被满室光逼迫得再度紧闭双目。方发现那种极度的空,以及那个黑袍背影,只是梦中景象。
“锦绣,你醒了。”
一道关切声音在耳旁温柔响起。我忙不迭点头,于是就听得一声轻叹,这叹息声中似乎包含了无数复杂情绪,生生令我心疼起来。
“我没事没事,真的没事,你莫要担心才好!”口中一叠声说着,待到适应光线我方缓缓睁开眼。面前先是模糊,随即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