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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少卿就轻叹一声,也望向那街上热闹。随即便咦了声,脱口道:“这流浪汉好眼熟。”
☆、紧急刹住
我便也细细瞧;果然就觉那流浪汉万分眼熟。而这当口恰巧那流浪汉猛的一抬头,往我与陆少卿方向瞥一眼。
心便咯噔一声;我只觉脑中发炸。这流浪汉竟似那云少海呢!
忙忙去瞧陆少卿;果然见他双眉也已紧蹙起。陆少卿将些散碎银子撂桌上;说一句:“余下的银子我们不要了。”我二人便急匆匆往楼下赶。
顾不得满楼人投向我俩的异样目光了。此时,我眼中脑海皆是那流浪汉身影。
一路撞了不少进出客人,我二人方冲到街上。而放眼瞧,见方才那打人的地界仍有不少人围观着。
“是云少海吧?怎的落到这般田地?!”
我明知陆少卿的样儿已清晰明白告诉我;他也不晓得云少海为何会弄成这般;仍控制不住问一句。
“少卿不敢确定,那是云少海。”陆少卿此刻已彻底冷静下来。
“到底是不是云少海;咱们去瞧了便知。”
我二人便对视一眼,皆深吸口气,拨开拥挤人群往内看去。
却见那人圈内里,并无一个流浪汉。反而躺倒了一地的壮汉打手。却原来这些看热闹的,正指指点点议论那些倒地口中连连呼痛的壮汉。
我顺手抓过一个看热闹的年轻男子,就问:“方才那脏兮兮流浪汉呢?”
那男子便流露出惊骇表情,嘴唇颤抖着好半响,方费力地抬手,朝身后指了指。
丢开他,我扯着陆少卿拨开人群挤出去。而我们立在街头放眼瞧,却见满街的人摩肩擦踵,哪还有那神秘流浪汉的影儿?
“怎么办?”我瞧着来往清一色的男子,便没了主意。
“不如我们分头去找。”陆少卿道。
于是便分头行动,我朝南他朝北。这一路我见人便问,比比划划形容着,不但未寻到那流浪汉,反而因自己是个女子,这在凤城看来极特殊的身份而引来无数异样目光。
到了后来,我生生被那些目光瞧得心底发毛。暗自揣测凤城百姓一定自打出生之日起便未见过女子,定然是将我当做妖怪来看了。
越这般想我越觉周围似有千万双眼皆瞧向自己,而手脚更是没地方摆,就连步伐都不稳起来。原来这种被注目的感觉,真真极差。
便没了寻人的心思。我硬着头皮沿着原路往回行,好不容易在太阳落山前赶回所住客栈。而推门进屋,便见陆少卿早已回转。
他正静静地临窗而立,听到我脚步音便缓缓转身,并在瞧清我身后无一个流浪汉后,轻轻叹了口气。
“锦绣,今日辛苦你了。”他道。
我就摇头,觉得不但腿脚累,便是连头,都无比痛起来。
陆少卿缓行至我身前,抬臂要将我揽入怀,却又在我不自觉的一闪身后,僵了手。我只觉气氛尴尬,便傻兮兮地笑了笑,道:“寻了大半响,连水都未饮过一口,仍白跑一回。”
陆少卿便为我斟一杯茶水,递到我手。
“少卿,你觉得他是不是云少海?我本就眼神差,生怕方才那一瞥之下,看走了眼。”我将那杯茶水一饮而尽,就问他。
其实方才的确是匆匆一瞥,此刻想来难保不是认错了人。而且我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昔日堂堂的阴阳使大人竟会落到今儿个这般样儿。
陆少卿也为自己倒了杯茶,却只是捧在掌心。他双眉紧锁,沉吟道:“这些年少卿一直在卧龙峰修行,而最近一次见到少海师弟,已经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
我就忆起他那些详细记载了五百年间所发生事件的手札。便向他讨,打算仔细将灵山其余六子情况看一番,心内也好有个谱。
毕竟我此次下界不是为儿女情长来,怎的也不该忘了自己个职责所在。
陆少卿闻言,便将手中茶轻轻放下,不无懊悔地说:“都怪少卿,此次出行匆忙,竟将那手札忘记随身带上。”
“那手札是你记载,你必然有些许印象吧?”
“的确是少卿一桩桩一件件记载下来。可时间跨度太长,少卿又需控制魔性——”
“所以,你便记不清了?”
我双手拇指大力按压额角,只觉越发头痛。而陆少卿就缓缓踱步到了窗前,背过身去。许久许久他方轻叹一声,似自言自语般,语调却是说不出的惆怅:“锦绣,你是否真心不在乎少卿身份?”
我被他这没头没脑的话问愣住。一琢磨,必然是因我方才那不自觉的一闪身。想是陆少卿这般心思细腻之人,必然会有所触动了。
暗恨自己虽口口声声说不在乎他身份,却又因秦落的话而耿耿于怀。我并非那铁石心肠人,更不是痴傻到连陆少卿话中的无限痛意都听不出。
于是就忙不迭地摇手,摇了几下子我又惊觉他后背未曾生眼,就忙忙道:“不是不是!花锦绣的确不在乎你魔星身份。”
深吸口气,我将心内疑问说出:“可是,我倒的确有话要问你。”
将我被秦落掳走后的事挑拣着说一遍,我边言说边观察陆少卿。但他并不转身,只是听到后来,他双肩明显后缩,显然是在竭力控制情绪了。
“就是这样一面白墙,秦落手一拂内里就有了你,可你脚边还有那孩子尸身。陆少卿,你只告诉我实话,那孩子,以及那些百姓,是否你所杀?”
话出口心内一块巨石反而放下。我定定盯住陆少卿背影,那一瞬我问自己无数次:若真真是陆少卿所为,我到底该如何面对他?
空气中,似也弥漫了紧张气息。也不知过了多久,陆少卿方缓缓转身。他就那样深深地望进我眼,一字一句问我:“锦绣,你可愿相信少卿?”
那样一双眼,如从前一般清澈见底。似这世间无论多少龌龊肮脏,都不能令其改变。
我便在那双眼的注视下,垂了眸光。重重叹口气,我深知自此后,那梦魇应是不会再出现了。
将自己撞入他怀,自打被救回我还是头一回这样放声痛哭。这一番哭好生畅快,竟将我多日来积压在心底的所有情绪都宣泄出。
而那揽住我的人,便将双手逐渐收紧。并勾头轻/吻我脸面上纵横泪珠子。他贴在我耳边,压低了音:“锦绣,少卿想——”
双双摔进柔软如云层般的被褥中,两片唇与两片唇便迫不及待的摩擦缠绵。撬开彼此唇齿,令那湿/滑/舌互相交/缠逗/弄,喘息声便愈发急促。
他的手在我脖颈间流连,顺着大开的衣领滑入内里。于是那肉身子上便起了细细密密一层鸡皮疙瘩。
有一种久违的情绪自脚底腾起,直直冲上了头,令我心内更多几分渴望。正意乱情迷间,却突听心底似有另一道音炸响。
但我已顾不得,而肉身子更是在陆少卿日趋娴熟的技艺中,难以自控。眼瞧着衣衫凌乱,泄露出无限春/光。我喘息声越来越急,脸面更是臊得滚烫。
急喘着,将脸面别开,我不敢迎视那双深情的眼。而别开的脸面便正对着梳妆台上菱花镜,我半睁的一双眼,就瞧见内里的另一个花锦绣来。
不对,不是花锦绣。是鸣萱!
她冲我拼命挥舞了一通拳头,最后痛苦的原地蹲下,双手将脸面捂住。
心内猛的一跳,似突地失足跌入冰河中。我这才想起要命事来!这具肉身子并非我的,我怎可令其与陆少卿……
早已滚烫的肉身子便僵住。眼往自己身上一瞄,我更是头皮发炸。
却见此刻自己个衣衫凌乱不整,半露出一截桃红肚兜,以及大半肩膀。而陆少卿比我更惨,竟几乎身无片缕了。
最最要命的是,他那巨/物早已昂/扬,此刻正雄心万丈的意欲挺/进!
我急得口吃起来,大吼一声:“停!”
那持有巨/物之人竟真真在这吼声中停止动作。只是这般样儿,反而更难瞧。而他的脸色也明显不好。
但我已无比佩服这位道爷的控制能力了!
能在此种时刻紧急刹住,恐怕三界六道只此一个!
“我我我——”我忙忙将目光移开,不敢瞧那位道爷的脸色,只是自顾自解释道:“我我,没准备好。”
那位爷便翻身下榻,将地上散乱抛掷的衣衫拾起,一件件重又穿上。
“咳咳,我就是觉得,那个,我,我方修成女身,又经历那种麻烦事儿。。。。。。也不知到底干净没干净。此时,此时,是会落下病根吧?”
我胡诌着,将脸撇到一边。
陆少卿就扳正我的脸,朝我温声道:“锦绣所言极是。没关系,少卿五百年都等得,不差这一时半刻。”
他在我额头轻啄一下,笑道:“锦绣今日的确很累了,不如早些休息吧。少卿为你点上安神香,你也好睡得更安稳一些。”
言罢他果然去点了香。我在那淡淡萦绕的香气中,泪流满面。
他竟是知晓我这些日子也不能安枕了!竟是默默关怀我的!试问这样一个人,我怎能对其那般不信任?我怎能忍心拒绝?
可如今这肉身子并非我的,我又怎可做主?
说不清是纠结还是别个,我便在这难以言说的情绪中,渐渐沉入黑甜梦境。
☆、凤城的第一个死人
这一觉睡得好沉;竟是我连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仿佛只是将将闭眼,便悠然入梦。待到醒来;已是旭日东升。
我只觉睡得浑身骨/酥肉/软;而艳阳正穿透窗棂;柔柔洒满身。我便赖在床上又躺了好一阵子,方赤脚下地。
伸手推开窗,我深呼吸几回。突然觉得即便陆少卿真真是那魔头,也无所谓了!说不清自己心内是何感觉;我只是无比不舍这万丈红尘。
我从不在乎那九重天上岁月;只希望可以与一心人携手同行,哪怕这人间岁月太短;但那片刻温柔,却足矣令我抛弃一切,义无反顾了。
“锦绣。”
正出神,便听得身后脚步响,并伴着一声温柔唤。我忙回首,就见陆少卿一手端一碗清粥,满头汗的进屋。
他一眼瞥见我赤着脚,便蹙起眉头,嗔怪道:“怎么打赤脚?地上寒凉,锦绣,你该学会照顾自己。”
我奔到他面前,撒娇道:“我便不想学呢!这样子多好,你时时为我操心。”
“都是为娘的人了,还似个小女孩一般。”他佯装怒意,我便双手去圈揽他腰/肢,拼命摇晃:“好啊!道长笑话我。也不知那枚蛋是哪个的,还有脸说。”
“谁知那枚蛋是哪个的。”
“你不信我!回头我便站大街上朝人群吼,就说不老实的道长令好女子生了枚蛋!”
“嗯。锦绣所言极是。若不是那女子太好,怎会令道长也动了凡心。”
“你你!如今学得好油嘴!”
我拼命晃他,陆少卿便扬起好看笑容。
“你说,你是不是暗指当年我勾/引你?”我不依不饶。
“粥,粥!”陆少卿笑着喊了声。
我这才想起他手中可怜粥碗。忙忙撒开手,见已弄了他一身白粥,便可怜兮兮地一吐舌头:“完了,早餐飞了呢!”
两个人就相视而笑。
出了客栈我俩随便寻处面食摊子,点两碗阳春面,陆少卿特特向那一头白发的老爷子交代一句切莫放崧。我心内一暖,竟不想隔了这般久岁月,他仍记得我不喜食崧。而趁着面下锅的功夫劲儿,我便将那枚蛋的近况说一遍。
果然,陆少卿就欣喜起来,并脸面上洋溢起为父的喜悦,他将我揽进怀,压低音道:“锦绣,却不知你我之子到底像你多一些,还是像我多一些。”
“自然该像你么!像我岂不惨了,多难瞧。”
“怎会?在少卿眼中,锦绣无论何时,皆令少卿动心。”
“方说你油嘴,你便愈发厉害了!”
我使劲戳他脸面,他却无比认真的重复一遍:“锦绣,少卿所言非虚。”
我知晓他呆病又发作,只好连连点头承认。而他就遗憾无法亲自看到孩子破壳而出,我便拍了胸脯保证,只要一寻到云少海裴少玉他们,便回九重天将那枚蛋取回。为人爹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