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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与妙缘真人又有何关系?!怎的说我俩便扯到他?!”
“听说当年妙缘真人与一位女子有深情,可惜最后却放不下天下苍生,竟背弃誓言受了箓!唉……”
言罢她一双眼似有意似无意去瞧明月阁,我也顺着她目光瞧,虽如今人去楼空,但我心中竟有些透亮了!
难怪妙缘真人方才那般反常呢!竟是个护短的!又说要我们来找她可解秘密,保不准只是为了令我们来探望昔日旧情人!
说来既多情何必又无情!想想,就觉得明月那一曲越发心酸了!若是我,真不知还能不能如此淡然的只是唱曲?!
只是,如今事情越发乱,不但点金术的迷未解,便是连丢孩子都与她扯上关系,又有当年旧情在这一层,真不知一会若一言不合闹翻了,到底打是不打!
而正寻思,就听内里突地传出一声惊呼!
☆、原来是计
我们几个互相瞧了眼;叶少锋本自来便躲在角落中,如今终于沉不住气;当下便扯住林云手;凌空跃起;身子直奔阁内去。
阁内可还有个牵肠挂肚人呢!我自然不会落后,于是就提起十成十法力,只觉得肉身子成了一道闪电,“呼”的声就撞进去。
本做好了动手的准备;虽那声惊呼乃明月所出;但有东海润书公主的事在前,我是不敢再信谁;当下双手已灌满法力,待一撞进屋,就不管不顾的双掌一挥,隔空送出两团法术球,却是奔了明月去。
“锦绣姑娘不要动手!”陆少卿喊一嗓子。
“哦!”我忙忙应一声,但击出的法力怎能收回?!于是就倒吸口气,硬生生令那已离了娘胎的法力球改方向,幸而屋子里是有四面墙的,一面墙前坐着陆少卿,便不能打!另一面墙前坐着明月,也打不得!而又一面墙前端端趴伏着一只黑猫,黑猫可是邪物,别回头找上陆少卿!于是仍打不得!
身子在半空中转悠,强行控制法力球,我毕竟低等妖物,怎的也不能击出的法力再顺利收回!这口气可就要岔,额上也滚开汗珠子,强撑着,幸而最后一面墙前空荡荡!于是那可怜法力球终找到归处,在随着本体转了大半圈后毕竟还是脱了束缚,奔了相亲相爱的最后一面墙去。
当下便听闻一声山崩地裂响,法术球与那墙相爱想杀,弄得一同消散!我胸腔里的血也耐不住寂寞,一门心思往上窜,于是喉头就一甜,便喷洒出一口血水子。
身子无力地自半空中跌落,在落地前我甚至有心思寻思:“毕竟我未食言!到底答应过他的话,做到了!”
眼前颗颗金星起,我拼命晃头,待那些金星消失,忙去瞧屋内,却见那两人都好端端的,并陆少卿手上持有一物,那物件似乎一幅画,因只是匆匆一眼,不知内里有何玄机。
他的眼也正瞧我,木轮车动了些微,却止住,他就垂敛了眉眼,不再看我。
而明月更是端坐古琴前,已没了方才的痴傻,即使墙被人家拆了,也没表现出一丝气愤,只是朱唇向上勾起,似笑非笑地瞧着狼狈的我。
“没事惊叫何么?!是要生生吓死我们了!”我一肚子气,劈头盖脸就喊,这一喊,喉头就又一甜,一口血再喷出,这次木轮车终于缓缓而来,车上人到底开了口:“锦绣姑娘,你这是何苦?!”
“你不是让我别动手?!我既然答应了你,到底不该食言!”我随手抹一把嘴角,只觉这两口血吐得值!
那车上人就眉间笼了愁云,呐呐的,似要说什么,却终归只是垂眼瞧自己的脚。
只是如今脚也被波斯毯子盖住,却不知还有什么好瞧!难不成比我还好瞧?!难不成你就宁可和那死物耗,也不肯多看我一眼?!
“要不是我惊叫,你怎么会再出现!”明月的声倒真真好听,只是这话却万分气人!我方要去顶撞,却已听得另一道音自我身后起:“我就算再出现又能怎么样?!”
“不能怎么样!”明月起身,婀娜多姿的朝我走来,我有心起身让让,却腿脚身子都不听使唤,于是只好咬牙硬挪了挪臀。
就见一双着十方鞋的脚硬从我身旁挤过去,而两个人面对面立着,似斗鸡般只是互相瞧着,也不说话。
就又有一双手过来,搀起我胳膊,我心中暖,想着必然你耗不过我!怎的也不会看着我坐在冰凉地面上了!于是眼就去瞧,却见只是一双有许多褶皱的手。
“云姐姐!”我心中委屈,眼一热便要流泪,但如今却不是流泪时候,若要流泪,也要令我弄清他为何突然情绪大变,疏远我才行。
当下便抬头仰脸,要让那液体倒流回去,而耳边已听得林云轻声安抚我:“你没听到妙缘真人的话?!毕竟自小在灵山修行,就算未曾受过箓,但道德礼法却是刻在骨子里,你到底需要给他时间想通才好”。
“云姐姐不担心玎珰他们?!”我用力擦眼角。
林云轻叹声,就道:“怎么不担心!但如今担心也没用!没听陆少卿说要一切听他的么,我们怎么也要忍耐啊!”
“你倒是乖觉!天下间的亲娘哪有这般冷静的!只可惜我未曾见过亲娘面,否则亲娘定然不会眼瞧着我心思落空了!”
“急却是无用!要学会忍耐才成!既然不能一击即中,就莫要出手!否则弄成烂摊子,岂不回天乏术?!对事对男人,都是如此啊!”林云别有深意瞧一眼我,复又说道:“莫逼得太急,太急了会吓跑他!但也别太松,总之要似放纸鸢般,松紧有度,才能将幸福抓自己掌心了!”
我不懂娘亲担心子女的心到底该是怎样,但总觉林云与叶少锋对玎珰与方宁的失踪上,并非我想象般!而亲爹娘丢了孩子后到底该表现如何,我却又说不上,只是隐隐觉得何处不对!
但自从到了伏虎镇,卧龙镇后,不对的地方不止这一处!只可惜我却是个最痴傻的妖精,虽多少有些感觉,偏想不出错处。
而木轮车又行,就见陆少卿已重回那面墙前,垂眸仔细瞧起手中画卷,我哀哀叹一声,就道:“我只觉他对我无情呢!”
“怎么会无情?!要我说,他却因对你有情了,才会这般疏远你!相信姐姐,姐姐毕竟过来人!灵山上的,都是这般骄傲啊!”
忍不住撇嘴,心道我还要骄傲呢!只可惜谁让咱先动情,便是注定败局了!既然如此,面皮就不重要,本还怕我一厢情愿,如今让我知晓方向并未错,便该用了十成力!就不信道长你不乖乖就范!
“你呀……”这声宠溺的拉长音,自然出自那疼爱娘子的叶少锋,就见一直置身事外般的叶少锋终靠了前儿,不再远远的躲着,而林云就依偎他怀,我瞧着,心中更多了几分信心,只觉若用了心,若付出了,便会得到回报!
而另两只斗鸡终于不再眼对眼瞪着,就听其中一个问:“有没有三百年了?”
另一个就答:“你到底拐没拐走两个孩子?”
先前那个又说:“你既然能躲我三百年,干嘛又来找我?”
另一个又问:“他们只是小孩子,与你我恩怨无关!即便这几个,也只是为了来解开点金术的谜团!实话告诉你,我总觉得,此次种种事端,乃是仇家所为!目的恐怕不是冲着灵山,更不是冲着楚少琴,而是冲着我!”声调就忿忿的。
先前那个却不急,只是噗嗤一声笑,就道:“什么点金术什么仇敌?要我说你就是想我了,又恰好听说我来了卧龙镇,便要找个借口来看我!”
“你还与从前一般,对自己太自信!”两个人终于不再鸡同鸭讲,我却听得糊涂,而明月又是一声笑,只是这次却是冷笑了!
“对!你终于说了句人话!我就因为对自己太自信,才会被你骗得这么惨!”
“你惨么?!我可不觉得你惨!二百年前挂上了魔界翘楚,一百年前又贴上丰都新主,这些年你一直没消停,日子过得滋润着呢!”妙缘真人一张脸青黑着,言罢了就听闻明月自嗓子眼儿冷哼声。
“你倒是知道得不少!还说不关心我!连我的行踪都一清二楚!你既然还念旧情,何必再嘴硬?!”
“两位,等等再吵嘴好不?!”我忍不住打断这无边无际的话头,只觉早已偏离了本意!这两位竟喧宾夺主了么!
按说此处我们再来,本是为了寻得两个离家的孩子,怎么这许多工夫后,竟一句都说不到正题!
偏叶少锋不急,林云不急,便是连陆少卿也不急,几个人秀相亲相爱的秀相亲相爱,忙着赏画的忙着赏画,只余了我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忍不住大声咳嗽,所有目光便被引过来,我挣扎着自地上爬起,指头点一圈众人:“你们,是耍我吧?!”
所有人都瞪大眼瞧我,竟是真的瞧着个痴儿了!
“否则怎么都不急?!若孩子当真被人拐走,恐怕此刻早已卖到爪哇国了!”
就引起众人一阵笑,直直笑得我浑身发毛,一双眼溜溜地瞧,见林云笑得眼弯弯,叶少锋笑得摇头,便是连陆少卿,都勾起了唇角。
林云行到明月身前,两个人竟握紧了手,我心中暗骂声,难不成还有奸情?!已听得林云笑眯眯言道:“其实孩子没丢!”
“娘!”一声,我差点跳脚!忙去瞧陆少卿,就见陆少卿微微点头,道:“实在抱歉,锦绣姑娘,我与少峰以及林云有事瞒着姑娘”
“是当耍人好玩吧!”我愤愤道。
“其实,那夜妙缘真人自姑娘处离开后,前来寻少卿,并言明要解开点金术秘密,就要到明月阁寻找明月姑娘,当时少卿就觉得有些不对,于是连夜千里传音令邵芳师妹去找线索”
“然后呢?!”我瞪大眼,只觉在听戏折子。
“却翻开三百年前一场抱憾爱恋!”陆少卿微微红了脸面,一双深潭眼明明在瞧我,但与我目光一对立马移开。
“所以那抱憾恋人便是妙缘真人与明月姑娘?!”我叹口气,就道:“原来灵山的道长们不但喜欢收妖除魔,还喜欢帮人牵线搭桥,重续前缘!想来若万一被赶下灵山,也有了新事情做,不至于饿到肚子!”
陆少卿等人皆怔住,明月就一挑眉,笑问道:“什么事做?”
“金牌冰人啊!”
“哈哈哈……”
“哼!”
乐融融的场面中突起个刺耳音,再瞧,竟是一张脸都黑了的妙缘真人,说来这老道也不知该几百几千岁了,竟孩子般意气用事,我三番两次被骗都不恼,他却恼了,一拂袖就要拧身走,却被叶少锋一把揪住袖口。
“真人别走!我与云儿以及大师兄都是一片好心!”
“好心不办好事!你们知道什么?就生拉硬拽的!强扭的瓜不甜!何况我如今半仙之体,怎么可能再入红尘!”
言罢便大步流星往外走,明月本笑意盈盈,如今就沉了脸,冷声道:“我哪点配不上你?是不够年轻?不够美貌?还是不够爱你?!”
“年轻美貌就重要么?!我不稀罕你用那种令人不齿的手段得来的一切!”妙缘真人头也不回,我知他心中必然有个疙瘩,却不知那疙瘩是何,怪只怪陆少卿他们不查明就擅自做主,结果帮了倒忙!
而明月似被正正击中心窝,一下子跌坐回椅上,口中冷冷道:“好好好,既然你都不稀罕,明日起我就在卧龙镇变卖青春美貌!”
那疾走的身子略顿顿,随即缓缓道:“随你吧!”
明月怔愣着瞧背影消失方向,我们几个也僵持原地,我只当她说气话,却不想第二日她竟当真在卧龙镇开了铺子,售的竟不是别个,而是青春美貌了!
…
卧龙镇。
红日高悬。
正是夏浓时节,大日头底就见热浪离地老高,若有马过,便扬起地上尘土万千,搅了正扭腰上升的热浪,只余留个急匆匆的影儿。
影儿是往镇中最繁华的街巷去,说来那街巷也没多稀奇,本并不热闹,却在两日前突地火起来,只因巷中新开的那家铺子了。
我曾无聊时数过,那条巷子里有衣衫铺子十八间,茶庄六间,赌坊一个,酒楼五间,便是连棺材铺都有一个。但这巷子听闻从前一直冷清,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