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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热!是有两个日头吧?!”
心底混混的,空空的。依稀忆起画中是有一处曾有日月同辉的景儿在,那处是鬼面郎君的地界了。只是不知如今那好赌的鬼面还在否?!
裴少玉呢?当初说好只是藏身画中的裴少玉,又在何处躲着呢?!这许多日子你将我独自扔着不管,着实够狠心了!
想要起身,却似乎整个人都跌在云团中,胡乱伸手摸,便触到一张脸。
那张脸的触感极好,面皮定然白净光滑了!而线条也是极柔和的!似陆少卿的面皮呢!
“是梦吧?!”我问着,舍不得挪开手,就有一只温暖手覆上我手,并有道温柔的音儿,梦呓般喃喃:“嗯……”
“定然是梦了!可梦里为何这般热?!”
他不答言,但我想瞧见他的脸,想知晓梦中,他可和从前一般!于是便拼命试了几试,终于将眼睁开一条缝,果然见面前那张熟悉的脸。
却真真是日思夜想的人!无有金化,如从前一般的陆少卿!
“陆少卿!”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个高窜起来,双手便攀上他脖子,我将整个身子挂在他身上,只觉那身子骨僵了僵,片刻犹豫后,他的手便轻轻揽住我腰/肢。
“我很热,很热……”眼前时而清楚时而模糊,顾不得兴奋,只觉头脑中风花雪月的,竟是些狐媚子曾讲过的脸红心跳话。
双修……似乎不错呢!
念头将将划过,便脱口而出:“陆少卿,我想双修呢!”
眼前人彻底僵住,两片薄唇微微张着,令我又忆起方才那半梦半醒间的奇妙感觉。在他还未回话之前,便猛地踮起脚尖吻/上他唇,而理智更是被那体内燃起的热/浪击垮,只将羞耻心都抛掷云端。
疯狂地啃/咬他唇,起初他只是被动迎/合,而不停地摩/擦重叠中,那迎/合换做了热烈回应。清晰可听得他心跳音自平稳变作擂鼓一般,一张白蛋壳般的脸上,也飘上两团红晕。
“陆少卿,陆少卿!”喘气的空隙,我一遍遍重复那曾在心底说过无数次的名儿。这名儿是刻在我脑里心头的,曾以为我痴恋着他的心因裴少玉的点滴渗透而更改,却不想死亡,令我清楚明白的发现,原来爱与亏欠无关。
“锦绣姑娘!”他早已失了平日的云淡风轻,嗓子似乎被热情烧得沙哑,而一双眼中的情绪,更是令人浑身发烫。偏偏那样的热情中又有一丝说不出的羞涩,直令人不忍移开目光。
“叫我锦绣!”将他的手拉向胸/前柔软,当指尖轻轻碰触,只觉心中一荡,情不自禁地闭眼,感受那颤抖指尖沿着凶器轮廓划过,而后整个覆上。清晰闻得他一声吸气音,是极轻却又极重的响彻在我心头了。
睁开眼瞧他,那双深潭般的眼中少有的没了镇定,再度覆上那两片唇,双手紧紧攀住他脖颈,带着他后仰。
画中,也会有落叶呢!
与他跌倒在层层落叶之上,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唇便离开他唇,轻轻咬上他耳垂,令其紧张的绷紧了身子。
“锦绣姑娘……”
“嘘,别说话!”
我知是那酒的缘故,或者说,是那水晶瓶中的液/体缘故!但怎么也不能控制。如今唯有相信,眼前一切仅是我一场春/梦了。
既然是梦,便珍惜梦中时光吧!
唇游移到了他脖子,双手轻剥/开那斜抿襟雪白道袍,只觉袍子下肌/肤在轻微战栗,好看的蝴蝶骨,脖子上那粒血色泪滴痣,一切都在刺激着我的神经。都在一遍遍为此刻的荒唐找着借口。
只是梦,只是梦,那水晶瓶子中的液/体,会为我造一个这样的梦吧?!
手拉住他束/腰的带子,曾很喜欢他腰带结扣,总觉得哪怕只是随随便便挽的,也万分惹眼。而今日这般距离下仔细端详,竟发现那结扣果真只是松松的挽了个花。
微微用力,那花便四散,而袍子大开,露出贴身亵裤以及胯/下那处高高凸起来。
☆、XXOO
他的身子立即僵直;脸上红霞更盛,呼吸声凌乱粗重;我痴傻傻地瞧着那凸起;深吸口气;终于鼓足勇气,一把握住。
“锦绣姑娘!”几乎是惊呼了!陆少卿伸手来挡,但我是下定了决心的!怎的就能退缩!于是索性隔着那薄薄布料上下套/弄。那人连话都说不连贯,平日干燥稳定的手此刻就连扣住我腕子都显得格外无力。
“不可!少卿乃是修行之人!”
“可花锦绣欢喜的就是道长您啊!”
“锦绣姑娘;你种了毒;不清醒!”这话似乎咬着牙说出,言罢又是一阵急喘。我瞧着他态度坚决;本有些怀疑是否过火,但那处凸起越发高/昂。原来男人都喜欢口是心非呢!
“可是,我很难受……”格外的口干舌燥,只觉眼前的风景都晕染了几分旖旎,而那身下人“欲/拒还迎”得令人血脉贲张。也顾不得他义正言辞的拒绝,竟厚着脸皮褪/下那层薄布料子。
饶是如此,巨物现身之际,我仍是接连深吸几口气。
我的九天神帝啊!难不成这就是男人的子孙根?!是要人命了!!
“你都说我是中了毒么!那不解毒会死么!道长修行本该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是不该分个三六九等的!我且问你,人命重要不重要?”
他薄唇紧抿,牙关紧闭,闻言只是重重颔首。我立马满意又道:“就是么!如今人都要热死了!道长您总不该远远躲着瞧。道家不是有什么以身饲鳄之类的传说?咳咳,不如道长您就可怜下苍生?!”
这次学得乖觉,我不等他回话,便俯身勾头,朝了那擎天柱去。清晰的抽气声随着那动作缓急重重在我耳边炸响,那人终狠狠开了口:“锦绣姑娘!”
话音未了,天地便都翻了个儿,我还在浑浑噩噩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功夫劲,身上便多了个人,那人本一直淡定温和,如今却似变了个人一般,两片本是冰凉的唇如火一般压上我唇角,辗转摩擦。
他的手轻轻划过我胸前腰际,起初如细雨点滴,而后便猛地狂风骤雨起。
那时我仰头瞧天,竟发现这画中苍穹,格外澄蓝。
刺痛中,我蜷缩起,却又在一波波奇异感觉纷迭而至后,死命抓上他背。
清晰的五道血痕,在澄蓝苍穹映衬下,格外晃眼口口口口口口
浑身酸软中,我幽幽醒转。当先做的事自然是找他,但左右寻了却不见人,只余得四周落寞美景,以及风吹叶响。
那是梦么?!
但,可有这般清晰的梦境?!
是幻吧?
却为何每一丝感觉,都那般真实?!
可若是真的,明明陆少卿肉身已毁,金魂装在瓷瓶内,怎会与我做出那等荒唐事?
低头瞧自己,就见身子上着平日最喜的那套罗裙,惶惶然似乎那只是一场梦境。我坐在地上呆呆地出神好久,终是想不通。
这青山秀水图中,果真有个陆少卿?!
被吸/入画中之前的记忆一股脑涌上心头,我仔细想来,那水晶瓶中液/体果然有事,而明月与“妙缘真人”也不是我之臆想,好在此次虎口脱险,却不知若是出了画,前途如何?!
而装着陆少卿金魂的瓷瓶仍在明月处,这却是我最大心病了!可此刻我连如何出去都不知,更何谈其他!
或许,我该先去寻那躲起来数日不见的裴少玉!
心中揣了许多疑问,但只是坐地上答案却不会自己个跑来了!于是索性起身,却猛然发现方才坐着的落叶上,有血迹几滴。
五道血痕被澄蓝苍穹衬着,更显得刺目晃眼!那疾徐有度的律动,那张白蛋壳般的脸面上滚落的汗珠子,那一声声梦呓般的轻唤。
“锦绣……”
似重放了一回皮影戏,好久没了的感觉重又回转。心底却越发紧,那个人果真是陆少卿吧?抑或如在东海一般,还未发生过,却当先在我脑中演了一回皮影戏?!
我分不清是真是幻,茫茫然朝一个方向混走,只觉得双腿已被栓上了千斤重大石,但压在心底的石头,更沉!
再抬头时,却正正瞧见天上日月同辉,星河共存的景儿。于是便呼了口气,原来,竟不知不觉走来了此处呢!
却不知好赌的鬼面郎君还活着么?!
裴少玉呢?是否与鬼面郎君正喝酒赌钱?!兴许见到他们,我便可以将心中疑问解开。但话说回来,果真见了他们,却不知这等事该如何开口了!
总不至于见了那厮,便大咧咧一拍他肩,问:“喂,我与你大师兄这样那样,可不知道到底只是我发/春?或者真有此事?不如你帮忙分析一下?!”
呸!
自己唾自己几口,脸上便燥燥的热,正犹豫着要不要进门,却听得身后响起一道令人讨厌的音儿。
“痴儿,你来的未免太晚点!怎么这么笨?”
裴少玉?!
豁然回首,果然见他!而那厮仍旧平日打扮,只是在见我之际竟红了红脸。
呵,却是大太阳自西升起,头一遭了!实则,我也是有些赧了脸的,因第一眼见他便猛然忆起方才想的事,于是就觉紧张,荒唐。幸而那厮很快换一副讨厌嘴脸,猴子般攀上篱笆墙,也不嫌咯得慌,竟不仅坐在上面,并双腿晃荡开:“临出发前我给你的锦囊你看过没有?”
锦囊?
什么锦囊?!
我想了几想,而后猛地忆起,那厮的确在出发前曾随手塞给我个锦囊,可当初陆少卿方遭变故,我心情全无,哪还记得去看,便是被放在何处,都不记得了呢!
更何况我不知该如何将拒绝的话说出口!我知晓这许多年来裴少玉对我的心思,但诚如他所言,若每个对自己好的都要回报,岂不是报答不过来!何况自古以来什么都换得,偏情字换不得!
“咳咳,锦囊?!好像曾有过一个呢!”我悻悻地笑,心中将拒绝他的话默念几遍,双手更是局促地没地儿放。青山秀水图中他表白的话犹在耳旁,我越发垂下头脸,不敢瞧他。
那厮郁闷地托腮,给我一记当头棒喝:“喂喂,别自我感觉良好成不成?!你想什么我心里清楚明白着呢!虽然裴少玉的确喜欢痴儿,但也认栽,毕竟栽在大师兄手里不算怨!”
他言罢似乎怕我不信,竟又补充道:“何况师父不是常说么,大任在前,一切儿女私情都该放放!如今点金术的事搞的一团糟,又有幕后元凶,而我好歹也是第一个成仙,还差六个,还差六个……”
话到后来便絮絮地,似乎连他自己都不信。我不忍瞧那厮表情,明明是张爱笑的脸,何时那脸上没了笑意呢?
“裴少玉!”我唤他。
他抬手将我所有的话挡回去,一股脑来了个竹筒倒豆子:“我本来很自信,以为怎么也不会一点痕迹留不下!但是我错了!这次大师兄的事,先别说引没引出那幕后元/凶,却令我看清楚了,原来痴儿就是痴儿!花锦绣,你怎么这么痴儿?!为什么要糟蹋自己?为什么要死命地喝酒?酒真的能令你忘记痛苦么?!”
“裴少玉!”我喉头发梗,有话噎住上不上下不下的,难受得要死!他的样儿着实令人心疼,正要出言安慰,却猛地忆起那是真是幻的荒唐事,于是话便硬生生咽回。
“其实这些日子我不是出不去,我是躲起来了!”他话头一转,言道。
我瞪大眼睛,忘了要说何,只觉得要命的糊涂。
“为何要躲起来么?!”
“先别问我为何要躲起来!我先告诉你一件对你而言天大的喜事,你做好心理准备,别太激动犯了痴病哦!”他在脸上绽开个笑,明明那笑看起来同平日般明朗,偏我觉得那明朗笑容后似隐藏了些许心酸。
“什么事?别卖关子么?!我一肚子疑问,又将将虎口脱险,你们都不知当时我多怕!真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想起那“妙缘真人”处受的辱,便觉得眼角湿湿的,有多少委屈要诉。又记起裴少玉是明了说他不是出不得画,而是故意躲起来的,心头便有了气。
“你这故意为之不打紧,差点将我送入虎口呢!”
本以为那厮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