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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一旁观战,只眨眼功夫,陆少卿就已刺出灵山四十九路剑法,他身子辗转腾挪间虽瞧不出半点腿脚不便,但额上汗珠已现,而胸/膛更是起伏剧烈,连呼吸都略有凌乱。
我心道声不妙,照这般打,不出二十回合妙缘真人便要胜了。早想过陆少卿不能一击得手后该如何,偏不但裴少玉那厮是个不靠谱的,就连叶少锋都是个不靠谱的!
也不知那俩死人躲到何处去了!难不成要眼瞧大师兄被杀?
正担忧着,并在心底骂那俩不靠谱的,就见裴少玉那厮突地现身在妙缘身后。我大喜,将要脱口而出,那厮却忙摆手,并朝我笑嘻嘻一吐舌头。
我不知他意图,只见他手中拿着个紫金红葫芦,于是闭紧了口等着,果然那厮就寻了个近身机会,猛一拍妙缘肩头,口中大喝一声:“妙缘,还不速速入内?!”
这一声喝震天动地,吓得我心怦怦乱跳,心道这厮也是个有能耐的了,居然取回了当年取经那几位曾用过的奇宝。
说来这紫金红葫芦却是大有来头的,那可是人家太上老君之物,无论那被叫的多大本事,都逃不过这一声唤呢!
果然妙缘在那一声唤后回首,情不自禁应一声,而后便一下子青了脸。
想来这妙缘邪道也是知晓宝物来头了!
我七上八下的心终于放下,这口气就要长出,只等着妙缘邪道被紫金葫芦吸进去,事情好来个了断,谁知那葫芦并未发出金光,妙缘真人也还是好端端的立在原处。
“骗我!小子,你找死!”妙缘真人目眦欲裂,抬掌便要打,却见那厮突地嘻嘻一笑,道:“大师兄,该你了!”
他话音未落,就见一道白影如天外飞仙般奔了妙缘来,身未至掌风已到,这一掌想是用了全部力气,竟将妙缘打得飞上半空,划一道弧线后“砰”的一声撞墙上,再软绵绵滑下。
只见妙缘体内一黑影在那肉身落地后腾起,竟是直奔窗外想要生逃,而裴少玉哪里肯依,那紫金葫芦又是一晃,端端将已逃出好远的黑影收回。
那厮忙不迭盖上盖子,满意地晃晃,又屈指弹了弹葫芦,才大笑道:“哈哈,以为本仙是吃素的?!就算没太上老君的紫金葫芦,可是这鎏金葫芦也不差啊!”
言罢更是朝我挤眉弄眼,我方出了一口长气,忙几步赶到陆少卿处,担心的搀扶着他:“你没事吧?”
“喂喂,我有事啊!”裴少玉那厮在一旁跳脚抗议,但我没心思理他,而陆少卿只是微笑摇头,道:“锦绣姑娘莫要担心,少卿没事!”
言罢似难以支撑,我忙搀扶他到了床/上,小心令其靠坐着,方回头抱怨:“裴少玉你真真是个不托底的,都说了这事儿需叶少锋帮衬着,人呢?是不是满灵山只一个靠谱的啊?”
“是啊,我也奇怪呢!我可是先去通知的叶少锋,后去求九天玄女借葫芦的!痴儿,你们部/署时难道没瞧见他?”
他这一说我也奇怪,明明那时是瞧见叶少锋的,怎的紧要关头却没了人影?!而将要开口问陆少卿,陆少卿已当先道:“劳烦姑娘去瞧一下妙缘真人。”
“我才不要去瞧呢!”我嘟嘴,心道谁知这妙缘体内邪道清除干净与否,本拒绝之心坚决,但一转眼,便瞧见陆少卿正挣扎着要起身。
“我的祖宗,您别动,我去瞧我去瞧!”忙将那人按住,这才不清不愿的过去,小心翼翼踢一脚,妙缘真人毫无反应。
“似乎死了呢!”
“难道是少卿下手太重?明明少卿未尽全力!”陆少卿眉头蹙起,似想不通。
我用力搔头,又踹了踹,那地上瘫倒的真人如一滩烂泥,身子一动不动,似乎连呼吸都停止。
“糟了,真是死了呢!”
生怕陆少卿会自责,我忙蹲下/身子去看,这身子将蹲下一半,就听裴少玉那厮猛嚎一嗓子:“小心有诈!”
话音未落他身形已起,几乎同时,就见先前瘫倒如泥的妙缘突然一个高窜起来,右手握拳,直击向我鼻梁骨,幸而我被裴少玉那厮嚎得有了准备,及时反应过来,当下/身子后仰并就势一滚,这才堪堪避过。
而妙缘一击不成却不恋战,蜂腰一扭就要溜,后赶到的裴少玉自然不肯轻易放过,直接抄起妙缘身后那只半人高的花瓶,抡圆了胳膊就砸上妙缘头。
这一下妙缘被砸得七荤八素,血便顺着额角淌下,而裴少玉第二招已到,竟是用那肉拳头猛击妙缘鼻梁。
我在一旁清晰听得那鼻梁骨碎裂之音,情不自禁捂住自己鼻子,心道这厮也算个狠角,这样子哪像修仙道的对打?分明是市井小民在撒泼了!
而裴少玉似乎不解气,拳脚并用又是好一通打,直打得那真人连连求饶:“别打了别打了,是我是我!”
“管你是谁!打的就是你!”那厮边踹边喘着粗气道。
“我是妙缘!”
“知道你是妙缘,打的就是你这家伙!”
“少玉快住手!”
“大师兄别管我!先让我出出气!痴儿,葫芦呢?!快拿来,他体内邪道未清,我再收一次!”
“真的是我!”
“裴少玉,你再打便要将他打死了么!”
“可他偷/袭你!”
“我气出了出了!真的不能再打他了!”
那厮就停了手,露出妙缘一张被打成猪头的脸来,那真人怕我们瞧见,忙不迭的用袍袖捂住头脸,只瓮声瓮气地说:“我体内邪道已清。”
“那你还偷/袭?还逃?”裴少玉那厮摆一张臭脸,而陆少卿体力透支得厉害,此刻只剩闭目直喘的劲儿。
我也晃过去,仔细瞧几遍,裴少玉那厮便问我:“瞧清楚了?!是真的么?”
我摇头。
那厮气得直翻白眼,当下便给我个爆栗,呵斥道:“那你还装模作样地瞧!”
“就因为瞧不出才仔细点么!”我满肚子委屈,那厮却已扯开妙缘遮着头脸的袍袖,一张脸凑得极近,连鼻子尖都要贴上人家鼻子尖:“喂,你还没回答我呢?既然体内邪道已清,怎么还跑?”
妙缘一张脸青了又红,红了又紫,好半响方支吾道:“就因为清醒了,才怕你们笑话我——控制不住体内邪道!”
那声音似蚊蝇一般,引得裴少玉好一通笑,我也随着笑,只希望事件终得解决法,尤其陆少卿的金化,早已到了不得不解的地步。
正闹腾着,就听外面突地传来一声惊呼:“走水了!”
我与裴少玉面面相觑,就连陆少卿都睁开了眼睛。
☆、日更君赐我力量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裴少玉那厮已一跺脚,怒骂道:“娘的;不会是那女人搞的鬼吧?!”言罢第一个冲出去;我忙推了木轮车过来;忙手忙脚将他搬动上去,正要抬手擦脸上汗水,手却被另一只干燥稳定的手轻轻握住。
心一颤,但那手却只是轻握一下;便迅速离开。我有些懊悔;忙抬眼瞧,却见车上人一脸温柔之色:“辛苦你了;锦绣姑娘。”
“你我二人还谈什么辛苦不辛苦!再说了,别叫我锦绣姑娘那么生分。”
“那该叫姑娘什么?”
“锦绣么!”
我臊了脸,忙垂头,却听一声温温柔柔唤:“锦绣。”
当下只觉所有一切皆是值得!于是推了车二人也往外赶,却被妙缘真人一把抱住了腿。
“真人,不能令明月逃了!你堂堂半仙之体弄成如今这般,可都是拜她所赐啊!”我甩不脱他的手,又眼瞧着门外浓烟滚滚,立时急出了一头一脸的汗。
妙缘真人垂首,只是不言,我只好抻脖子朝外大喊:“喂,抓到没有?!”
如今只希翼裴少玉那厮能逮住明月,毕竟这种女子放出去,将会是个大危害了。
好半响窗外方传来裴少玉的回复,竟是气急败坏的:“抓什么,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你和大师兄在屋子里磨蹭什么?又不是上轿,还要打扮打扮!”
我只好苦笑着去瞧陆少卿,正瞧见陆少卿紧蹙眉头,似有何想不通。
将目光转回来,裴少玉那厮也已气冲冲进了屋,我仔细瞧,便知晓那厮为何这般恼了。
却见那厮一头乌发皆似被雷劈般焦糊,一张白脸更是乌漆漆,而身上所着那价值不菲袍子更是成了碎碎条条,连蔽体都难,我忍不住笑,那厮立即翻脸,二话不说给了我个爆栗,怒道:“笑什么笑,都是你们,又不出去帮忙,我才弄得这么惨!如今什么面子都丢了,以后还让我这堂堂上仙怎么见人?!”
“不见人便不见人么!没脸便没脸么!反正您这堂堂上仙也不是头一回不要脸!”我腿被妙缘真人抱得发麻,只好勾了头,又哄那真人:“得了,真人放手吧,如今就算想去追,也断然追不上了!您没瞧见裴少玉弄得有多惨?您就放心吧,您那老情/人可是个棘手角色呢!”
妙缘真人闻言方长舒口气,缓缓放开手,却只是在地上坐着,而陆少卿便弯腰去扶,并闻言软语道:“真人,修行之路漫漫,谁又会知一路将受多少考验?相信真人过了此劫后,定会有所参悟!”
“道友所言极是”,那妙缘真人垂首敛眼,却似头一回闻道般,态度谦恭。
“真人何必与晚辈客气?!方才也是晚辈们冒犯前辈了,如今事端已了,晚辈心中还有些许疑问未解,还望前辈不吝赐教!”
“自然自然。”
二人言谈间格外客气,若不是有方才那一战,我差点以为这只是两位好修养的道长交谈了。而陆少卿更是单手朝妙缘真人打个揖,态度恭敬,道:“那么,还请真人移驾。”
半弯上弦月。
白月光撒了满院,篱笆墙下花影重重,院子正中摆石桌一方,石凳几把,桌上放四样时令水果,一壶清茶。
陆少卿为妙缘真人斟茶半盏,一张白蛋壳般脸上一直愁云笼罩,那紧锁双眉间更似有无数负累,我一直偷眼瞧他,心中却是不解。
而裴少玉那厮远远坐于花墙之上,似不愿与我们掺和一处,偏一双眼时不时飘过来,那厮心思一项瞒不住,我知他是不喜陆少卿这般审问个犯错之人呢。
其实我也不解陆少卿何苦这般?无论妙缘真人体内是否有邪正二道,毕竟做错了事,只要一想起那伏虎镇所中点金术之人,一想到陆少卿如今好生生的腿愣成了摆设,心中便愤愤。要我说这妙缘真人即便与灵山曾有交情,毕竟法不容情,还是该将其扭送道宗,交与那些开口便道生一一生二的老道长大道长们处置,到时什么话问不出?何必如今费这口舌。
想来点金术事件到了如今,说解也算解了,说未解,却也真有许多疑问。我猜想那妙缘真人体内邪道令其作恶,于是有了点金术事件,而楚少琴却是个最冤枉的。只是如今唯剩了肉身子,却还被三锦占着,生魂却不知去了何处!而最要命的是,我怎么也想不通三锦是否真如她所言那般倒霉,只是被妙缘真人随手换了魂?!
既然这般多的事想不通,唯有送到道宗才是正理。但又再一想,似乎仍不妥,若是那般,这妙缘真人今后休想翻身,那班子老道大道们可不管你体内主宰是谁,错了便是错了!何况万恶/淫为首,这妙缘真人也不知祸害多少女子,别说废去一身道行,便是被抽筋拔骨也可能。恐那是陆少卿这等慈悲人最不希望看到的了!
何况万一送走妙缘真人,那真人破罐子破摔,兴许就不交出点金术解法,到时陆少卿的金化加重,我们岂不功亏一篑?!想来想去,如今解开陆少卿所中点金术才是重中之重么!
这么一寻思,便觉得陆少卿如今这般不把妙缘真人做犯/人对待,想必也是有道理的。说不定他也想早日解开点金术呢!
毕竟,拖着金腿是不方便么!我们又不好财,要那么多金子干嘛?我倒希望他腿脚好好的,如在青山秀水图中一般。
当下脸便燥燥的热,暗暗唾自己一口,真是不要脸面了!怎的想着想着便拐到此?!难怪自古到今多少人嚷着要双修,果然那双修法会令人上瘾呢!
我一边臊自己,一边又为陆少卿终于开了窍欣喜,想果然一窍通百窍通,他终于知道为自己个着想,正美得很,万不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