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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嘤嘤,传说中的肉肉,不知够不够料?(节操碎掉的某渣作者心情忐忑)
☆、XXOOOOXXX
我目光随之也转向那处微隆;果然觉得这隆起又高了不少。但怎的可能呢?!老爷子给我的丹丸明明我已生吞了!那日明明我腹痛难忍,并见了血;如今却告知我孩子仍在!这份惊喜;竟真真令我发狂了!
一把抓住他手臂;我一叠声问那眉眼温柔的人:“陆少卿,你可别骗我!你也知我是个痴儿,心眼实,千万不要给我个好炫目的梦境;再亲手将其打破!”
他便轻蹙眉头;眼中竟似有了满满心疼,轻轻覆住我因过度紧张而青筋暴起的手;陆少卿似在哄个撒娇要糖的孩子:“锦绣,少卿绝不会骗你!”
他勾头俯身,将耳贴上那微隆地儿,像模像样地听了好半响,方柔声道:“你听,我们的孩子睡得正香呢。”
心都被此话融了,我抑制不住惊喜交集的情绪,虽拼命咬住下唇,仍有呜呜咽咽的音自嗓子眼溜出来,我索性放声大哭,一时间这小小地界,到处都回荡起那欢喜的号啕。
“锦绣,为何痛哭?”
“这不是哭,这是笑!我是欢喜的笑呢!”
他耳仍贴着我腹部,嘴角向上勾起,重复道:“锦绣,他睡得好沉好香甜。”
我抹一把泪,哭得更大声。
“你骗人骗人!他才多小,即便真活着,也是隔着张肚皮,你怎的就知他在干吗?”
“少卿听到他打鼾。”
“浑说!哪来的打酣音?!”
“像你,至情至性。”
“你是笑话我痴呢!”
陆少卿直起身来,复又将那哭得眼泪鼻涕的人揽入怀,轻笑道:“少卿虽塞北江南都走过,但放眼三界六道,最欢喜的,偏就是灵山脚的痴儿。”
以吻缄口,我用唇堵住那两片说尽暖心话的薄唇,只觉那份温软甜蜜,竟似这一生都尝不够。他在这深/吻中闭眼,长睫上跳动着篝火光……
在纠/缠中双双倒地,惊起了青砖地上的尘,惊醒了窗外老树上夜宿的雀儿,一只赤色蜘蛛忙忙地扯一条银丝线,划离这满室春光。
喘息声由轻转重,由缓到急。两把肉身子紧贴着,似只有如此,方能将早该聚拢的两颗心困在一处。
不比头一回,如今它轻车熟路地自动寻了道儿,一路向内行,试探着,试探着……明明那般小心翼翼,偏猛地撞到底,换一声狠命抽气音,而后又缓缓地进出,如此重复不休。
那双干燥稳定的手,紧扣住另一双早已汗津津的手;在匀速的晃动中瞧自己搭上他肩头的腿,只觉竟晃眼得似院子里那一地银白。
“啪”,架着锅的木架子不知怎的竟断了,将粥水打翻在火苗子上,火光弱了弱,猛地腾起老高,烧出噼啪的响声。
房梁上,还余留着那条银丝线,在火光中晃晃悠悠,晃晃悠悠……
阳光透过窗棂,温柔的洒遍全身,冬日的晨总是特别冷,但今儿早上,竟似乎暖得重回了四季如春的灵山。
闭着眼往温暖处再拱拱,将头整个埋进去,似只猫儿般蜷缩着,感觉到有一只干燥手,正将大氅往上拉高些,为我盖住半露的肩。
“天明了?!”我豁然睁眼,只觉好梦易醒。
“是的,天明了。”他喃喃重复,将我往怀内再拢拢。
他眼中有明显的血丝,显然未曾合眼。发髻有些松,几缕发丝溜下来,垂在他肩头。肩头上有深深浅浅抓痕,颈上甚至还有枚深紫痕迹。
他并未着衣衫,只拉大氅一点边角披着,露出因长年习武而肌肉纠结的肩,以及半边身子。腰线处极黏人目光,我痴痴瞧着,竟不由忆起昨夜火光映照下,有力的腰部,以及那双匀称结实的长腿。
于是便臊了脸,偏抑制不住脑中荒唐念头。手悄悄在大氅内摸索,当终于寻到时,用力握紧,即刻换那人脱口而出的一声呻/吟。
“锦绣!”红潮飞上他脸颊,这一声锦绣带着三分哀求三分忍耐三分动情。
我坏笑着窝在他怀,手动了动,万分满意它的变化。
“好敏感!你这般样儿,我怎能放你走?!回头怕女妖精将你拐走呢!”
“锦绣!”喘息声变粗,陆少卿眼中血丝更盛。
“都说尝过甜头的男人是有了蚁/穴的堤坝,别说洪峰,便是一丁点水,也会溃堤呢!”手上力气又加大几分,陆少卿已勾头,我却突地拿开手,别过身去。
“我累了,要睡。”
便有双手轻轻环上腰/肢,果然不再多行半步。
暗恨声这家伙定力太强,嘴上却撵人:“你昨夜便未归,今儿若仍耽搁,回头云姐姐与裴少玉那厮都要担心。”
顿了顿,我故意又道:“更何况,还有个鸣宣呢!”
环住腰/肢的手便拢紧,好半响陆少卿方幽幽道:“锦绣,你明知少卿此生非你不娶。”
“但你与她有个前世!”
“少卿只记得今生,只记得花锦绣。”
“若有一天你突然想起前世事了呢?!”
“前世事前世毕,今生莫牵前世!”
“可你从前对我总是若即若离,为何突然转了态度?是因这个孩子么?”
问出此话时,心中说不清的紧张。我只想知晓,他是否为了这意外来的孩子,而对我负责。
环住腰/肢的手便来扳我的肩,将身子转回去,正对上那张无比正色的脸。
“锦绣,即便没有这个孩子,少卿也早已对你动情。”
“何时?我怎的不知?”
“兴许是在伏虎镇的义庄,兴许是在东海岸,兴许在灵山时,少卿便已心系与你。”他垂敛眉眼,声调压得低低的,“其实每次见你,少卿都很紧张,所以故意装作不在乎。”
“可我鼓足勇气问你,你却拿天下苍生来压我!”
“少卿本以为可以等,但这三年离别,令少卿怕了,令少卿一刻都不能再等。”
“说得似嘴上抹了蜜,还不是见面便骗我!”
陆少卿便沉默下来,连双眉都微蹙起。
忆起那交子夜的交子,我的确有些气,但人家毕竟为了我生死着想,如今断然不该揪住不放了。
于是就噗呲一声笑,道:“瞧你这副呆样子,都说我痴傻,让我说,你才是灵山第一痴呢!其实我早已不在乎,如今的花锦绣已不是当年那为了一把梳子便要生要死,执拗着为难心爱之人的痴儿了!”
陆少卿展颜,微笑道:“少卿知道。”
“呵,你好会演!还拿一副忧思样儿骗我!你竟可去京城的戏班子混饭吃了!”用力捶他肩头,我这才发现他肩头,以及一双白生生的胳膊上,起了密密一层鸡皮疙瘩。
于是便瞧见早已熄灭的篝火,以及他几乎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的赤/身子;不由嗔怪道:“你便一直这样?都多大的人了,竟不知自己穿衣衫?”话虽嗔怪,更多的却是心疼!我恨他不懂自己照顾自己,如此模样,又怎能令我放心!
他便微笑,柔声道:“你睡得沉,少卿怕略一动,你就会被惊醒。”
心中有暖意升腾,我忙不迭起身,为他寻了衣衫一件件穿戴整齐,末了便瞧着那散乱发髻吃吃笑,他被我笑得心惊,紧张地问:“锦绣,少卿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
“你这般,全天下都要知昨夜你做了何了!”
红霞便飞上他脸颊,我自怀中小心掏出把梳子,这梳子并非东海岸那把,但自打上次的事后,我一直心有戚戚焉,便寻了个机会再弄一把相似的,权当安慰。
“我为你结发。”
将他按坐在地上,轻轻将发髻散开,而后缓缓的,梳子梳上他发间,看青丝三千自梳齿间滑过,一遍一遍。
越来越多的阳光穿过窗棂,洒一室光,陆少卿眼痴痴地瞧着窗外,幽幽道:“锦绣,天已大亮了。”
“是呢,大亮了!这天亮的好快!”边说边要为他绾起发髻,他却突地道:“等一等。”
而后他以指做刀,削下一缕发丝,陆少卿缓缓转身面对着我,手轻抚上我发。
指尖在发丝间缠绕,我乖乖趴伏在他肩头,只觉泪要将那身雪白袍子湿透,离别,总是如此令人伤怀。
良久,他再度以指做刀,削下我一缕发,将这两缕发丝仔细绾起,结一个同心结,陆少卿郑重道:“锦绣,少卿身无长物,不比人家,用珠宝美玉赠你做凭证,少卿只有这同心结发,愿此生此世,来生来世,永生永世,都与你做恩爱夫妻。”
泪再度不争气的夺眶而出,我接过那同心结发,只觉初时只是手抖,继而全身皆抖如筛糠,几度欲将那同心结发揣进怀,却做不到!陆少卿轻轻为我掀开衣襟,方将那同心结发送入贴身处。
“这便是凭证!陆少卿,你可莫要反悔!”
“少卿不悔。”
他目光坚定地盯住我眼,一字一句说道:“不但不悔,少卿还要秉守承诺,将你带回去。”
“带哪去?”
“叶府。”
“我去叶府作何?”
“等着做新嫁娘。”
“嫁给哪个?”
“灵山陆少卿。”
将窗子打开令阳光涌入,并肩立在窗前,只觉这寒冬就要过去,我甚至已瞧见那酥了的冰河。
这世间事有时就是如此,当你以为已前无进途后无退路的时候,却猛地发现,原来只要微微转头,就可见一条宽敞大路,早已悄然等在某处。
……
手扯手立在叶府大门外,陆少卿要伸手叩门,我忙阻止,深吸几口气,希翼可压下几乎要跳出胸腔的心,我方朝他笑:“好了,我已准备好了!”
“笃笃笃。”
“大清早的是谁饶人清梦?有没有点爱心啊!”
裴少玉那厮的音由远及近,而后门呼的一声打开,那厮蓬乱着发立在门前,双臂环抱着,打着哈欠瞧向我们。
于是,那大张的口,便僵僵的保持住,似被人突然使了定身术。
☆、日更君赐我力量
他目光自我脸上转到陆少卿脸;再自陆少卿脸转到我俩紧扣的十指,张大的口夸张的活动下;费力抬起一只手来;明明要指向我;偏硬生生收回,去捏自己的口。
好不容易闭上了口,双手又去抱头,将头死命地撞几下门;那厮方转回脸来。
“大师兄;早上好哈!”
那厮做一副笑脸,偏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几分。趁着陆少卿微笑点头的功夫劲;忙不迭朝我挤眉弄眼的使眼色。
我笑:“放心,一切心结都解开了!”
“解开了?!”那厮瞪大眼。
“是!解开了!我如今比任何时候都开心!所以今儿早上我想大吃一顿呢!”
“吃什么?”那厮恶狠狠问我。
“小萝卜丸子,醋溜笋尖,素炒三丝,红糖蜜莲藕,麻辣藕片。”见那厮眼珠子瞪得竟比牛眼大,我忍不住笑,又道,“莫要瞪眼!我还未说完呢!”
那厮用力抓自己本就蓬乱的发,似与发有仇般,末了再摆一副极假笑容,问我:“姑奶奶,您还要吃什么?就算我能弄回来,您就不考虑一下,您吃不吃得下?!”
“吃得下吃得下!如今我心情好得能吞掉一头牛!”
“姑奶奶,那您还要吃什么?”
“最最主要的,我想吃双菇豆腐交子!”
那厮要来摸我额头,嘴上也不闲着:“来来来,让本大仙为你诊治诊治,可是痴病加重,直接脑子坏掉?!”
我忙一把拍掉他爪子,嗔道:“别乱动!正所谓长兄如父长嫂如母,你眼前立着的这个类似人的、开出一大堆吃喝的家伙,并非真魂也绝不是坏了脑子!是有肉身子、并怀着你干儿子、你的长嫂花锦绣!”
“等等等等!”裴少玉那厮双手捧脸,蹲下/身子,径自嘟嘟囔囔:“我先捋顺捋顺!这一大段废话,重点是不是就两个?”
我微笑点头,他就呼的下立起身来,方要抓我手臂,又慌慌收回,惊呼道:“你是说我的长嫂就是你?!我的干儿子就是你肚子里揣着的、那个怀了三年的蛋?!”那厮简直要抓狂,忙忙将目光转向一直沉默不语的陆少卿。
谁料陆少卿只垂敛眉眼,也不答话,悄悄勾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