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时又有人来禀说秋荷求见。
知遥愣了,怎的她在这大半夜的来了?
秋荷被配给了贺夫人陪嫁铺子的一个管事,小日子过得滋润着呢,没道理这个时候来府里。
除非有极其重要的事情。
知遥连忙让人叫她进来。
秋荷急匆匆到了屋内,扫了眼屋里见只有知遥、贺行远,行了礼后忙说道:“我听人说,二公子和江家大公子在柳花巷为了争个姑娘,打起来了。二公子把江公子打出了血,后来江家来了人,把二公子一并带走了。”
“柳花巷……”知遥一听这巷子的名字都头大如斗,那是什么地方,显而易见啊,又问秋荷:“江家哪个大公子?”
肯定不是江衡言,如果是他,秋荷会叫他世子,而且他也不会去那种地方。
“江雨晴姑娘的长兄,江雨寒。”
知遥无语。
贺行远揍伤人她倒是相信,那贺行帆弱胳膊弱腿的,居然还能打了人?江雨晴的哥哥那得多弱啊……
说是贺行帆被人打了还差不多。
“你同祖母说了吗?”知遥问秋荷道。
“说了,我进府时就说有二公子的消息才被放进来的,他们直接将我带去了安园。”
这时贺行远问道:“侯府的人知道这事了吗?”
江家发生的事情,威北侯他们不应该不知道。
“这个倒不清楚。”
知遥同贺行远便觉得奇怪。
若是江衡言他们知道了,不会袖手旁观的,恐怕他们被什么事情给拖住了,不曾听闻吧。
知遥谢过秋荷后,就让人安排屋子让她先住下,明日一早再回家。
这时碧玺也从安园回来了,她是奉了贺行远的命令前去打探消息的。
“祖母怎么说?”
“老夫人的意思是如今当务之急是把二公子从江家弄出来,至于是谁帮他出了府的,这事儿就先按下稍后再查。”
既然安园已经知道了这事儿,那么府里的几位主子应该过不了多久就都知道了,贺行远生怕夏姨娘再闹,索性歇在了知遥这边的耳房中,让阿寒把朱桐苑守牢了,不准人再来撒野。
兰灵带着小丫头们也提了棍子守着院门,知遥命令她们去屋里休息她们都不肯。
兰月笑道:“她们这是因为刚才没把琼芳院的人拦住而补过呢。”
“哪就需要那么大动干戈了?祖母都知道了这事儿,那个院子的人再不敢乱来。”知遥到底是让女孩儿们回屋睡了,阿寒则继续守着门,贺行远不发话,他不挪地方。
知遥这时想到一人,但天色太晚了,只得第二天一早再去,只是辗转反侧了一晚都没睡好。
翌日天刚蒙蒙亮,贺行远才刚起来呢,知遥已经梳洗完毕准备出门了。
贺行远疑惑,家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书院是暂时不去了,肯定要请假的,只是前一晚折腾许久,今日多睡会儿也是正常的,不明白知遥起那么早做什么。
知遥朝贺行远比了个“一”字,贺行远恍然大悟,颔首说道:“你既然不放心,就去那里看看吧。”
知遥原本还担心贺知悦还没醒,去到安园后发现她屋里亮了灯,就松了口气。
她进到屋里后见四下里没有别人,就开门见山道:“不知昨日的事情和大姐有没有关系?”
贺知悦苦笑,说道:“我虽然也有计划,可断不会做这种事的。”
知遥一听就松了口气。
昨晚她就琢磨着大姐不会拿自家的名声开玩笑,搞这种事情,但又生怕是大姐指示的,如今听到贺知悦亲口否认,知遥便放下心来。
贺知悦说道:“如今倒是我是什么都不用做,父亲也定然恼了他们了,只是这代价也太大了些。”
知遥深以为然。
府里上下谁不知道贺大人最重面子,出这种事情简直是当众打他的脸,他不会就这样罢休的。
贺知悦知道昨晚夏姨娘做的事情,又晓得贺行远兄妹俩不是省心的,就特意说道:“祖母说琼芳院的事情我们都不要多管,夏姨娘如今被拘在了她自个儿的院子里,自有父亲回来发落。如今祖母只管先把人从江家带出来,其他的以后再说。”
知遥明白祖母的思量。
昨晚贺大人留宿府衙没有回来,若是老夫人处置了夏姨娘,就怕贺大人因此又莫名怨上了老夫人。
祖母索性对夏姨娘什么都不做,如今夏姨娘的乖儿子给贺大人丢了如此大的一个脸,等到贺大人回来的那刻估计就是她们母子遭殃的时候,都不用其他人动手。
作者有话要说:要不要让他多受点皮肉之苦呢,沉思ing╮(╯_╰)╭
☆、上茶,上冷茶
姐妹俩去给祖母请安的时候,贺行远已经到了。
贺知莹也在,不过神情十分憔悴,朝二人笑笑后就又垂下了头,心事重重的样子。
老夫人显然也没睡好,神色间稍显疲惫,但鬓发丝毫不乱。
祖孙几个说了会儿话,就有丫鬟来通禀:“江家大公子来了,说是二公子打伤了他,他来要个说法。”
老夫人当场大怒。
虽说贺行帆去了那腌臜地方又和人打了一架老夫人也十分气愤,但怎么处置他那是贺家自家的事情,万没有被别人不分青红皂白带走的道理。
且江雨寒是个什么料的老夫人也让人打听过了,贺行帆和他打,只有贺行帆被打伤打残的,那江雨寒连个皮毛都不会被蹭到。如今打了人的扣下人的反倒来讨要说法,这还有天理么!
老夫人一早就遣了人去府衙去叫贺大人,本打算同他讲明情况后让他去江家将贺行帆带回来,如今见江雨寒自己找上门来却是这种态度,老夫人气道:“他们不过是江家一个旁支,打了我的孙儿不说还将人拘了起来,我还没去要人呢,他们倒好,居然还敢上门来讨说法?没有这样的理!跟门房的人说,把他给我轰出去!”
贺知莹急道:“祖母,行帆还在江家人的手里,那样只怕……”
“怕什么!我倒要看看,他们敢对我的孙儿怎么样!”
贺行远蹙着眉给知遥使了个眼色,知遥朝着他微微颔首后蹭到了老夫人身边,抱着老夫人的手臂说道:“祖母说的是,他们自然不敢把二弟怎么样。可万一咱们将人轰出去后,他们一气之下将二弟去那巷子的事情说出来,坏了贺家的名声,就不太好了。”
昨日秋荷来的时候说过,当时他们铺子里一个伙计刚好路过那里看到了事情经过,当时巷子里的人很少,伙计认出被江家带走的是自家二公子后就赶紧去找了掌柜的将这件事同秋荷夫妻俩讲了,知道这件事的人应该没有几个。
且不管江雨寒当时晓不晓得贺行帆的身份,如今他既然找上了门来,自然是已经知道了,却不将人送来,而是这样趾高气昂的样子来反咬一口,也着实令人气愤。
“他们敢!”老夫人的怒气并未平息。
“若是讲道理的人,自然不会这么做,可这家人……实在不像是讲理的人啊。”
贺知悦安抚地握住贺知莹的手,也朝老夫人说道:“我们不妨先看看江家人到底想做什么,再从长计议也不迟。”
贺行远上前朝老夫人笑道:“祖母让我去会会江大公子吧,好歹我同他是平辈人,好说话一些。万一他是个不讲理的,我叫了人将他打出去就是。”
老夫人的神色终于松动了一些。
知遥朝贺行远道:“你可别打人不成,反倒是被人打一顿。”
贺行远道:“郑有为我都能打得过,还能怕了这江雨寒不成。”
大家就都想起了几年前贺行远同郑有为打了一架,鼻青脸肿地被贺大人责罚的事情,也就都笑了。
连老夫人也绷不住脸,微笑着点点贺行远的额头,说道:“你这臭小子,能耐不大,口气倒不小。”
见祖母终于笑了,几个小辈就都松了口气。
贺知悦与贺知莹都想要跟贺行远一同去,贺行远笑道:“大姐和二姐如今管着家,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不如让遥儿跟我去吧。”
贺知悦踟蹰了下答应了,贺知莹想要反驳他的话,老夫人淡淡看了贺知莹一眼一锤定音答应了贺行远。
只是在贺行远和知遥临去前,老夫人到底不放心,反复叮嘱两人小心些,那江雨寒既然能当街打人,自然也不是个省心的。
贺行远就笑:“祖母放心,我们省得,必不会把人欺负狠了。”
花厅中坐着的少年大约十七八岁的年纪,身子干瘦,偏偏脸庞极大极圆,看上去很不协调。他身穿宝蓝色锦缎袄子,大冷天地摇着把折扇,正同侍立在一旁的小丫鬟调笑。小丫鬟通红着一张脸,垂着目光不说话,只是在他凑过去的时候不着痕迹地慢慢往后退。
见得知遥兄妹俩过来,江雨寒眼睛亮了亮,继而扬着下巴鼻孔朝天不住地冷哼,翘起了二郎腿,手中折扇摇得哗啦哗啦直响。
看着那边摆谱的江雨寒,知遥惊奇极了。
她看过的姐弟兄妹大都是气质长相相仿的,比如林家的,比如江家的。如今看到江雨寒,她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这人是江雨晴的哥?亲哥?怎么长得这么不像……
比她和贺行远还不像……
贺行远冷冷睇着江雨寒,也不同他讲话,转身吩咐碧玺道:“上茶,”扫了眼江雨寒,又加了句:“冰的。”
江雨寒听到前两个字儿的时候还呲了呲牙,贺行远后两个字儿一出口,江雨寒火了,深觉自己被怠慢了,折扇一收跳起来指了贺行远叫道:“大冷天的你居然给小爷上冷茶?”
贺行远皮笑肉不笑地道:“我是看你太热了。”
江雨寒一腔愤怒化为一脸不解,知遥深叹口气,垂着头指指他手中折扇。
江雨寒捏着扇子的手一顿,偏不遮掩,硬着头皮打开扇子继续摇,作出一脸不屑状,嗤道:“小爷这是文人的风骨,你不懂。”
知遥噗嗤笑了,贺行远一本正经朝她斥道:“没规矩!人家这是文人的风骨,哪是你能笑得的?”
知遥忙绷紧脸,似模似样地将江雨寒让到上座。
江雨寒略微客气了一句半句的,便坐了过去。
贺行远在一旁不说话,等他们二人都坐定了,才挨着知遥坐下。
江雨寒不想热脸贴冷屁股,就朝着知遥道:“你们可知我是谁?”
贺行远淡淡笑道:“阁下可是孟大将军家嫡长孙孟公子未来的大舅哥?”
江雨寒本就是想显摆下自己同孟将军的这层关系,本想提点提点贺行远的,谁知人家直接说了出来,顿时没了话说。
不过见贺行远那么识趣,江雨寒停了停也就笑眯了眼,连连说着“正是”,对贺行远的好感就多了几分。
贺行远道:“久仰大名。”
江雨寒自得了半晌方才记起了自家妹妹叮嘱的话,想到自己是来讨伐贺家人的,就正了正神色,问道:“贺大公子可知我此次是为何事而来?”
“并不清楚,还请江公子明说。”
江雨寒刚说了“你家二公子……”,就听贺行远一声冷喝“放肆!”,硬生生就把后半句话憋了回去。
贺行远朝江雨寒抱歉一笑,对端着茶盏的碧玺说道:“怎么是冷茶!”遥遥指了指已经把扇子收了起来的江雨寒,“江公子如今冷着呢,上热茶!”
碧玺就退了下去。
江雨寒欣慰地点点头,继续说道:“……贺行帆他居然……”
知遥在那边哎呦一声惊叫,贺行远忙问道:“怎么了?”
“忘记给江公子上些点心了。”知遥一脸懊恼地说道。
江雨寒忙道:“不碍事不碍事,我本也不是为了吃东西而来的。”
贺行远却是不理他,只配合着知遥问道:“今儿个厨房里备了什么?”
知遥就一一列举:“有软香糕、白果糕、雪花膏……”边说边看江雨寒的神色。
方才贺行远在过来的路上同她说过,这江雨寒是个典型的吃货,虽然脾气暴躁了些,可是极好糊弄。
果然,江雨寒一听就来了干劲儿。贺府的点心好这是出了名的,连世子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