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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生猛-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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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过的女人还这样,我觉得有点做作了。我问,还看不看呀,不就是做爱吗,有那么可怕?不又不是没做过?吴月梅反
驳道,赤裸裸地拍出来,多不好。我讥讽道,有什么不好,自己做有滋有味的,看别人做就觉得不好,你怎么跟文人一
样。吴月梅听我把她和文人摆在一起,便问,我还和文人一样?你这不是抬举我吗?说说文人怎么样。我笑道,你以为
文人是个好东西吗?
    从我识字开始,我便知道文人用“不堪入目”四字来形容别人的做爱场面。这也是我自小以来对汉语最大的困惑。
那么刺激、激烈的场面,买门票都看不到的,为什么会“不堪入目”。终于有一天,我从这四个字上,意识到文人是文
化意义上最虚伪的人。
    吴月梅听了我的解释,争辩道,我可没文人那么虚伪,我只是一时反应接受不了而已。经过努力,我们终于把盘片
看完了。看完后谁也不说话,一种久违的羞涩弥漫在我和吴月梅之间。不知怎么回事,我们又谈到强奸,一种委屈从吴
月梅的嘴角弥漫开来。我对吴月梅说,其实肉体的强奸不算什么,重要的心灵没有被强奸。人在江湖飘,怎么不挨刀呢,
从生理反应上说,被强奸比挨一刀要舒服得多,重要的是你不要深化强奸的意义,特别是深化到不能活的地步。忘了就
好,所有的事情,只要忘了就好。吴月梅在我的鼓吹下,情绪逐渐好转,也许她很快就能忘记了。
    古人说,淫为媒。这句话不错。如果你和一个女人之间实在没有共同语言,那就淫为媒吧,这样你们就会建立起某
种隐秘的关系。举个例子,比如说你幷不喜欢这个女人,在一个你渴望女人的环境里,只能与这个女人相处,你很快就
会发现她身上还是有很多你喜欢的东西。只是平时你没有发觉而已。我之所以体味颇深,吴月梅就是个例子。从表面了
解,她是个下等陪聊女,卖毛片的女人,但深入了解,你会发现她的内心世界颇为诱人,羞涩、节制、欲望、无奈、渴
望依赖,等等。一个八流诗人说,每一粒沙子都有一个世界。确实如此。
    这是有一天我和吴月梅情不自禁地搞了一次的原因。
    吴茂盛老在我面前表现一副发迹的样子,实际不是那么回事。他说他要是账能收回来,手头上也有三十来万块钱。
问题是这笔钱还在经销商手里,人家根本就不会乖乖给你。没有到手的钱能算钱吗?就像没有到嘴里的饭,那根本不叫
饭,不叫你的饭,也许刚到嘴边就冒出一个强盗,或者就掉下一颗鸟屎,没你的份儿。除了手上留几块扎金花,实际上
没什么钱。更要命的是,吴茂盛比以前小气了,人说钱越多越小气,说得很有道理。以前落魄的时候吃饭倒是喜欢买单,
就怕人以为他没钱,现在鶏贼了,掏钱跟便秘一样麻烦。
    吴茂盛叫我来,一是给他做策划,二是要做我的书。前者是个空头衔,吴茂盛除了给我交房租外,幷没有给我薪水
什么的,而且他现在沈迷于赌博,好象把原来的计划给扔下。至于我的书,他只是说说而已,出版社不能通过,他照样
不能做。以前的他,像个无头苍蝇,不去想一味做,倒有可爱的一面。现在已经沦为光有计划不实践的人了,什么事都
能说得天花乱坠,第二天就忘了。当然,这也不是他个人的错,很多人到了北京,到了到处都是策划大师的北京,都会
变成这个样子,光会说不会做。更何况吴茂盛现在有玩物丧志的倾向。
    让吴茂盛有点警醒的是有一天赌局被抓了。据说是有个人告密,那个告密的人也是个赌友。本来赌友应该团结一致,
做好保密工作,但是那个赌友不干,原因是很多人包括吴茂盛都干过那个设赌局的女人,只有他干不了。不是因为他长
得丑,我想不会有人比吴茂盛更丑了,而是因为他小气,比吴茂盛还小气。当然吴茂盛小气是对我等小气,对那个女人
幷不小气,我不知道和那个女人睡一晚需要付出什么代价,但吴茂盛肯定舍得出血。那个人只想借赌友的关系免费睡一
睡,结果人家恼了,下决心不跟他睡,出再多钱也不跟他睡了。这是祸起萧墙的原因。
    更要命的是,不但连赌博都告了,就连那女人磕药也被告了,那女人有这个习惯,是当场搜出来的。前者事小,罚
款受个教育就行了,后者麻烦更大,结果被送进安康医院。吴茂盛命大,被送去一天就出来了。他没有磕药,但因为连
续几天打牌不睡觉,脸都绿了,看上去跟吸毒没什么区别。吴茂盛被检查两次才被放出来,而且检查费是吴茂盛掏的,
这一点让吴茂盛极为不满意,觉得自己被政府冤枉了,要告状。一回来就跟我嚷嚷有没有律师的朋友,一定要告出个全
国有影响的案子,保护市民的权利。我没有办法,只好把一个律师朋友的电话给他,他一惊一咋地跟人家折腾了两天,
后来终于累了,才告一段落。
    但是事情幷没有这样结束。在吴茂盛要收回心思跟我一起去跑书号的时候,有个小伙子闯进我们的生活。我看着挺
面熟,好象见过,但又想不起来。他穿著个背心,很壮实,好象成天不干事就练腱子肉,使我和吴茂盛相形见绌。天知
道他是怎么找到这地方来的,他指着我们问,你们哪个是吴茂盛。吴茂盛惊愕得张着嘴巴,我指了指吴茂盛。他用结实
的手臂搂住吴茂盛,顺便对我说,没你的事,我们说一会儿话。他一直把吴茂盛搂到四合院外,看起来像一对亲密的同
志。
    棒小伙子叫吴小帅,是吴兰的弟弟。吴兰就是和吴茂盛赌博幷睡觉的那个女人。我看吴小帅面熟,是因为他长得像
吴兰。吴小帅认为,吴兰被关进安康医院,这些赌友都有责任,可是这些狗娘养的只懂得睡吴兰,吴兰被抓后他们也不
闻不问,简直猪狗不如。吴小帅此行的目的是来要钱的,和吴兰睡过的都要出,每人一万,用来解救吴兰。吴小帅特意
强调,幷不是吴茂盛只有吴茂盛要出,而是每个人都出。至于那个虽然没有睡吴兰但通风报信的赌友,就不是出一万块,
而是要卸一只胳膊。相比之下,出一万算很幸运了。但是如果要耍花招,除了一万块,还要卸一只胳膊。吴小帅把这件
事情想得很周到,他给吴茂盛留下电话,一周之内要把钱凑齐,钱凑齐了,随时可以呼他。否则,一周之后,就不是他
一个人来了,还会带一个卸胳膊的。最后吴小帅警告道,千万别耍花招,公安局派出所里都是我哥们。
    关于吴小帅,吴茂盛在和吴兰睡觉时也听说过,好象是通州那边当车霸,带一伙哥儿们,收客车的保护费。吴兰说,
我弟弟吃饭从来不用钱,随便哪家餐馆都不用钱,吃什么知道,蟹饭,就是蟹肉炒饭,你没吃过吧,别说吃,听都没听
过吧。吴兰很为吴小帅自豪,每次都很夸张地夸过,客观上先给吴茂盛一个下马威了。
    我后悔没有在惶惶不安的日子来临之前离开吴茂盛,真是一念之差呀。吴茂盛遭到恐吓之后,完全傻了眼,只懂得
死揪住我,要我懂得有难同当的道理。本来我们有福就没有同享,谈得上什么有难同当呢?而且怎么当呢?吴小帅是地
头蛇,我又斗不过,最好的办法就是给他一万,花钱消灾。吴茂盛显然舍不得,在北京他还消费过这么大笔的钱,跟要
他的命差不多了。我问,你平时扎金花是赢是输。吴茂盛说,有赢有输,算起来肯能扯平。我说,那你跟吴兰搞关系搞
了多久?吴茂盛说,大概三四个月。于是我给他算了一笔账,比方说你包个小姐,一个月3000块肯定少不了,你就当包
了吴兰玩三个多月,不多不少刚好是一万。况且你要是觉得出了这笔钱,等吴兰出来了,以后还可以玩下去,这样看来,
一万块是物有所值。吴茂盛说,操,有你这么算的吗,白痴才这样想!我威胁他说,那你就等着吴小帅来卸胳膊吧,反
正他是地头蛇,只要你还想在北京混,决定逃脱不了。
    吴茂盛恼羞成怒,认为我跟吴小帅串通好了来咋他。我说,你要这么认为,我就走,我走总行了吧。吴茂盛说,你
要不是串通,就得帮我想主意呀!我问,你是不是决定不想出这一万一块。吴茂盛说,也不是不想出,能不出就不出嘛,
一万块能干多少事呀!我说,这么着,报案去,让派出所护着你!
    在报案之间我们咨询了那个当律师的朋友,他告诉我们,吴小帅这属于敲诈勒索,是犯法的,问题是我们没有证据,
没法立案。为此我们又迟疑了,这么一迟疑,吴茂盛就打了退堂鼓,要是报案也奈何不了他又打草惊蛇,胳膊被卸了还
真有可能。想来想去,吴茂盛想到了最好的一个办法,溜。以前吴茂盛住在丰台,也是跟一杀人在逃犯住一块儿,搬家
也是为了摆脱他,结果就摆脱了。可见此招还是管用的。
    凌晨6 点的时候,搬家公司的车就到了。吴茂盛在里面指挥工人般,我负责看装车。由于搬得突然,老太太也不知
道,所以被惊醒的老太太也过来掺乎,我都来不及解释了,只跟老太太说搬完后再跟他算。这是我看到一辆的士冲进巷
口,戴着墨镜的吴小帅和一个也穿黑色弹力背心的哥儿们下来,我在脸在刹那间凉了。但吴小帅幷不理我,径直进入大
院,我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傻呆呆地看着车上的家具。不到一分钟,两个工人空着手出来,边上车卸家具边对我说,
不般了,他们说不搬了。我回到院里,看见吴茂盛脑门上已经青了一块。
    东西被卸回去之后,吴茂盛就被吴小帅叫出去了。临走时吴小帅问我,你是谁?我说我是吴茂盛的朋友。吴小帅警
告道,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你不要插手,你要搞什么主意,也就是自讨麻烦。吴茂盛我带走,你别担心,事情解决了,
他还会回来的。
    吴茂盛临走时眼巴巴地看着我,看我有什么用呢,我又不是你爹。
    从这件事开始,吴茂盛就认定我是个不称职的朋友,根本就不是朋友,是个人渣。他被吴小帅带走后,我无动于衷,
没有报案也没有采取任何行动,这一点他耿耿于怀。我一直提醒他,如果我报案,就可能他就没命了。他不相信,不认
为自己有生命危险。他一直跟吴小帅讨价还价,在腰部挨了两拳的代价下,终于以8000块钱了事。这一点我挺佩服的,
生命诚可贵,金钱价更高。
    吴月梅在卖毛片的日子里产生了思乡情绪。卖毛片终归不是正事,跟警察捉迷藏,干一两天还有点意思,干久了难
免心生恐惧、烦躁,她开始考虑是不是继续呆在北京还是该回家。思乡病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她以前在家里处过一个男青
年,吴月梅对他印象不错,后来只是自己想出来混才跟他断了,现在处境不好,内心里不免死灰复燃。女人享受男人的
爱就跟喝水一样,平日里不觉得珍贵,快死在沙漠里,才知道一头扎在水里是多么幸福。吴月梅是在北京找不到水呀。
    我们屋前有一道水泥槽,洗脸、刷牙和洗衣服用。但吴月梅在水泥槽前弯着腰,干呕,不认真看好象跟水泥槽在说
话。我过去拍拍她的背,希望她呕吐得更痛快些。但吴月梅没有理会我,继续干嚎几声之后用纸巾掩着嘴巴,用手指着
腹部道,是你搞的!
    我对男女之事极为熟稔,在电光火石之间我就明白吴月梅指的意思。我反驳道,操,你怎么咬定是我呀,你又不是
只跟我一个人。吴月梅缓了口气,说,当然就你一个了,你以为我那么随便呀!我说,说不定是那个强奸犯呢!最后那
四个字一出口,我已经意识到不对,无奈声波的速度太快了,它迫不及待地敲响吴月梅的耳膜,吴月梅就这样悲愤地哭
出声,幷一头钻进屋里。
    把女人搞哭后,第一件事不是让她不哭,而是让她继续哭,把液体都排出来,这是我的经验。如果你不信,就举个
例子,捅了马蜂窝后,你不是跟马蜂去战斗,也不是跑,而是你得赶紧找东西蒙住身子,以求自保。我唯一担心的是吴
月梅会关在屋子里寻短见,以我对她的了解,这不是不可能的。很多次,跟我聊天的时候,她眼里透出虚无和绝望,我
相信这个绝望可以把一个女人置于死地。在我漫长而短暂的经历中,我见过几个寻短见的女人,对她们而言,死比活要
容易得多,一根绳子、一把小刀,一小块玻璃,一瓶小药片,甚至什么都不用,只要一扇比较居高临下的窗户。就在你
忽略的一刹那,她们就死了,无声无息。就我的感觉来说,女人在死这个问题上比男人要有天分,男人的死很拙笨,比
如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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