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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的男人,泡女人必定都要经历从奴才到主人的过程。看小白脸的奴才相,估计还没有泡到手。
两人打车到北太平庄谭鱼头,由于饭馆生意很好,好多人在门外排队。小白脸拿过等排号后,买了一份北京晚报,
垫在街边的栏杆上上叫王欣坐着,王欣不愿意坐,但小白脸太殷勤了,不停地劝说,好象王欣要是不坐就对不起北京晚
报。王欣无奈之下,把一半报纸放下屁股下,另一半报纸放在手上看。小白脸站着,靠王欣很近,他的裆部刚好和王欣
的头部一个高度,他身子朝着王欣摇晃,单纯地看,很像王欣在给他口交。我相信他也有这种幻想,摇晃得很得意,一
副享受的样子。后来他们进去了,我很无聊地转来转去,不知道要走向哪儿。此刻又有一种人生的体验涌上心头:没有
生活目标的人,真是生不如死。街上的人忙忙碌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标,有家的急匆匆回家,没有家的乞丐则对着
路人不停地磕头,这是他们收获怜悯的好时段。而没有目标的人,脚步是空虚的,不知道该往哪儿踩。
我下意识地往口袋里掏手机,但不知道打给谁。给白洁拨电话,拔了一半就该拨王杰的手机。我告诉他王欣正在跟
一小白脸吃饭,要不要过来看看。王杰没有兴趣,也不能说一点兴趣都没有,还是迟疑了一下,大概觉得来也没什么劲
儿吗。王杰的想法一向比较务实。我只好向王杰要了王欣的手机号码,在谭鱼头外找了个位置,透过玻璃能看到王欣,
然后打她手机。大概是里面太嘈杂了,响了好久王欣才到提包了拿手机。
我是李师江,你别挂电话,我有急事跟你说。
说吧。
是你跟王杰的事,王杰都快要为你自杀了。
自杀?不可能,他不会自杀。
没有自杀,也差不多快自杀了。你走后他特别痛苦,我想这件事是我引起的,所以我想跟你谈谈。
现在不行,我有事。
那就明天吧,说好了。
王欣,本来只是王杰的女朋友,而现在王杰快要失去她的时候,我的感觉就变味了。觉得她是王杰的一样东西,快
被别人抢走了。从我和王杰的关系来看,王杰的东西我肯定也有份儿,王杰的遗憾也是我的遗憾。这个感觉很难说清,
举个例子,比如说王杰丢了钱包或者被别人抢了钱包,我肯定会难过,就是这个意思。当然,女权主义者也不要太敏感,
指责我把女人当成商品了。实际上,在某个时候,男人对女人的感觉就相当于女人对商品的感觉,占有欲在起作用。同
理可证,女人对男人有时也是这样,特别是对有钱的男人和性能力强的男人。
所以我和王欣见面就觉得是一场拉锯战,一定要把她从小白脸那儿拉回来,不择手段地拉回来。我先和王欣谈我的
爱情故事,以情动之然后再以理服之,对王欣这种个性较强的女人要用怀柔政策。我的爱情故事,其实就是搞白洁未遂
的故事,经过我美化一般,变成有情无缘的情节,让好感动的人潸然泪下。王欣虽然没有潸然泪下的前兆,但一颗戒备
的心已经变得柔软了。俗话说,女人是水做的。其实只有软心肠的女人才是水做的,女人的心要是硬了,比茅坑里的石
头还硬,怎么也攻不破。
我说,你相信吗,王杰是个难得的男人,为什么难得,因为不重色亲友。你想想,现在男人有几个不是色鬼,不是
见了新女人忘了老朋友。王杰不忘我这个老朋友,说明他是感情动物,情感方面比较可靠。对老朋友好,对老婆就绝对
好,这是个常识。忘了老朋友的人,肯定一有新欢就忘了旧爱。总而言之,王杰是个好男人。你们的矛盾是由我引起的,
我跟你吵架很不对,所以我现在就要将功补过,让你们重归于好。你看,我的书出来了,版税一拿到,我马上就找房子,
不影响你们的生活,好吗?我没想到你一走,真的就走了,不回来了,把王杰痛苦的,你知道他喜欢把痛苦藏在心里,
只有我这样的老朋友才能看出来……我唠唠叨叨半真半假幷且在语气上非常真诚地倾诉一顿,王欣的眼睛发出柔和
的光芒,似乎还有一点不易觉察的泪花。可见我煽情上功力。王欣道,其实我一直在等着王杰来接我,可他一直没有来,
我总不能自个儿再凑进去。
王欣翻着我的书,似乎觉察到我开始一鸣惊人了,对我的态度也发生的转变。一个人只要牛逼起来,就不那么令人
讨厌了。虽然出一本书算不了什么,但至少有点牛逼的迹象了。王欣说,其实你也没必要搬走,住一起也没什么不方便。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我想问的是另外一个实质性的问题。
你是不是有新的男朋友了?
没有呀。
说实话,真的吗?
你不信就算了。
听说你跟一男的来往,白白净净的,跟女的一样。
你怎么知道?跟踪我?
不是,有一天王杰打电话给你,你走了,你同事说的。
那只是一般朋友。
真的吗?他没有追你吗?
她迟疑了一下,说,可能是在追吧,但我不是什么男朋友。
你对他有感觉吗?
没什么感觉,一男孩吧,请我吃饭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再说了,王杰又不陪我,我也乐得去。
如果是这样就好,以后就不要理会小白脸了,长得小白脸的没一个好东西,至少我像我这么坏。
我把王欣直接带回家,交给王杰。就像王杰把白洁带回来交给我一样。好朋友总喜欢礼尚往来。
我去文艺出版社找小庄,有两个酒窝的女孩,也就是我的责任编辑。在做书的过程中,她要删掉我好多肮脏的字眼,
而我极力挽救。在我看来,这些字眼和段落都是重要部位,删了就是煽了,一本书就没什么劲儿了。在我和小庄互相沟
通和拼搏中,我们也成了战友。小庄认为我的书脏是脏了点,但确实她做过的书里看得最过瘾的,这句话是对我的最大
奖赏。而我也夸她,你放在出版社太可惜了,完全可以去当明星,至少当个电视节目的主持人。小庄也赞同我的观点,
因为她不但人长得漂亮,口齿也伶俐。但小庄放在出版社也没有浪费,成为老总和男编辑们流口水的目标。老总们经常
找些借口带她出去,充当小蜜的角色,有没有干过不知道。反正小庄是一副不解风情的样子,虽然漂亮,但让人觉得情
窦还没有开。那些小编辑呢,就更有非分之想了,都想把小庄搞回去当老婆,但在老板的庇护下,小庄是风雨不动安如
山。不知道是小庄自己眼光高,还是小编辑们有压力,不敢轻易动手。
我知道小庄跟领导关系比较好,所以版税的事我向小庄探听口风。出版社最早答应我三个月之内给我,三个月之内
其实就是等三个月,我要求先给一部分,他们领导也同意了。说同意比较简单,但什么时候兑现就是虚无缥缈的事了。
每次追问,对方的答案是可以,可以以后就没有下文了。问具体时间,答案是再各个部门再商量一下。追人讨债的事以
前没干过,因为从来就没有别人欠我钱,只有我欠别人的份。现在向别人要版税,才发觉欠债的比要钱的要牛逼。欠债
的人都可以当大爷。
我对小庄也有一点点非分之想,一点点而已,意思是能搞到也可,搞不到也没什么遗憾。在小庄面前,也许每个像
男人的男人都会有这样的想法,只是有的会说出来,有的不说出来而已。我问小庄老管怎么样。老管是出版社的老总,
如果小庄被领导搞了,那么第一个肯定是他。小庄说,什么怎么样?我问,为人呀,比如说对你好不好?小庄说还可以
吧。我进一步问,他的性能力怎么样?小庄瞪大眼睛道,我怎么知道呀,你这人真是,小说那么脏,在现实中也这么脏。
我反驳道,其实我幷不脏,我脏的都露出来了,里面就不脏,最脏的人应该是外面干净里面脏。小庄点头道,说得也是。
我继续阐释道,比如说,我觉得老管就很脏。小庄疑惑道,不会吧,他挺好的。我说,你看不出来呀,他对你垂蜒三尺,
表面上没道貌岸然的,我猜他哪天肯定瞅个机会对你下手。小庄道,你别胡扯,我们领导没你想象得那么坏。我说,没
有就好,不过有了你也不会告诉我。小庄争辩道,真的没有,我说没有就没有,你自己整天有坏心眼,然后就以小人之
心度君子之腹。
我借着梯子就往上爬,说道,坏心眼,我喜欢你不算坏心眼吧?虽然我口气很轻松,小庄听了还是有点吃惊,问,
你不是看一个女人就喜欢上一个女人?我用轻蔑的口气掩饰着一丝惭愧,说道,你不要把我想象得那么博爱。你要是长
得不漂亮,我能喜欢吗?要是没跟你接触这么久,我能喜欢上吗?所以说没有无缘无故地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小庄说,你说话总是这么赤裸裸的,一点味道都没有。咱们能不能不谈这个。我说,可以,我今天主要是来谈钱的,
你跟老管关系那么好,帮我催一把?小庄怪罪道,你又瞎说了,我跟他关系怎么好?老这么口无遮拦,是不是想把我搞
臭?我说,关系好就是一般的好嘛,又不是说有那种关系。
小庄答应我可以跟我去见老管。说实在的,要不是钱,我才懒得见官僚气十足的人。老管在一张很大很黑的皮椅子
上,而他是瘦高型,与椅子的风格格格不入。他的案头上,摆着一大摞词典一样的书,背后也放着个书架,塞得满满的,
让人觉得都是这些书陪他吃饭做爱。而他的脸,也是一副严肃的不容亲近的表情,我一看头就大了。小庄为我转述了来
意,特别指出我现在穷得没地儿住,希望能扶我一把。可怜兮兮的口气,几近到了乞讨的地步。但老管不为所动,表情
一点也没变,而且嘴里的话也在意料之中:这个问题我们已经知道了,正在商量呢。我说,我已经来过三次了,每次都
是这个答复。老管对我说道,这个事当然没那么容易了,我们社里业务铺得很大,也不是只做你一个人的书,情况比较
复杂嘛。
他的话没有说完,我就已经起身离开了,重要是受不了他说话的口气。小庄随后出来说,真不好意思,老管总是老
谋深算的。我说,你知道就好,以后别被算进去了。小庄顾及到我失望的情绪,没有反击我。我在楼道里发现财务室的
牌子,我真想抢一笔钱就走。
当初我的书能在这里做,其实和小庄有关系。她说同学是我的一个文学朋友的普通朋友,这个关系够复杂够长了,
但是只一个饭局就缩短了。我的稿子给小庄时也不抱什么希望,所以后来能通过时倒给我一个惊喜。惊喜之余倒就忘了
钱的事了,协议书那么长,有好几页吧,我懒得看,怎么写我就怎么签字了。现在看来,一个不懂得看协议书的人一定
是这个社会上最没用的人。当然小庄也没有什么责任,她为我做了一件好事而已。
我对小庄说,今天我过来,一是为了表达我喜欢你,二是为了要钱,看来两个目的都没有实现,算我倒霉了。小庄
说,别瞎扯了,你就是过来要钱的,要不要我给你想想办法?我说,别可怜像我这样的人,没有经济头脑,就该饿死。
我在卫生间里拉小便,门没有锁。王杰推门进来,我们都吓了一跳。王杰想退出去,我说,没事,一块儿拉吧!于
是王杰也掏出老二,两股小便交织在一块儿。我的眼光沿着小便攀登,很快边发现王杰的包皮太长。我说,你这样不行,
要去割包皮。王杰说,不会吧,我一向都没什么问题。我说,问题倒是没有,就是影响性生活的质量,你看我割了以后,
质量好多了,只可惜现在没地方用。其实我建议你去割,是从王欣的角度考虑,女人总希望时间长一点嘛。王杰对我的
建议持半信半疑态度,要问问王欣的意见。
但我没有想到王杰会因这件事跟王欣吵了起来。一截小小的包皮,蕴藏着两个人的矛盾,我知道具体矛盾是什么,
总之,王杰和王欣的矛盾出现了,幷且延续到新的矛盾上去。这样看来,包皮只是个导火索。怎么说呢,其实王杰是个
有点死心眼的人,对那个小白脸耿耿于怀。小白脸到底和王欣发展到什么关系,我们都不知道。在我和王欣私下的交谈
中,曾经提到小白脸,王欣承认对小白脸没什么感觉。这一点我也确信,因为我是旁观者的角度,但王杰一吵架,就扯
到小白脸,而且认为小白脸和王欣有一腿。这使我意识到,一个家庭中不可能不存在矛盾的时候。
我想搬出去住的时候,王杰和王欣都舍不得,我和王欣的矛盾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