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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杯。他把它举到文森特的面前,欣赏地喝了一口。它是特肖先生从圣詹姆士酒
店带来的俱乐部自制的葡萄酒。
“实际上,我认为这些酒你都喜欢。”退役军士文森特说。
“我亲爱的孩子,好多年来我已经没有这样的乐趣了。”
黎明前他们在莫斯科下了火车。外面的温度是零下15度。
对于那些急于赶回家,到炉膛边取暖的人来说,火车站似乎显得很寒冷,但是
它仍然比街道上要暖和得多。当奈杰尔爵士和文森特从基辅的夜行快车下来后,库
尔斯克车站广场上,到处都是饥寒交迫的人流。他们尽可能靠近温暖的发动机,企
图抓住咖啡馆里偶尔冒出来的热浪,或者就躺在那里的水泥地上,试图熬过又一个
夜晚。
“尽可能靠近我,先生。”文森特低声说,他们向检票口移动,检票口外面就
是车站广场。当他们向一排出租车走去时,许多流浪的人向他们靠近,这些人伸手
乞讨,蓬头垢面,眼窝下陷。
“上帝,这里的情况太糟了!”奈杰尔自言自语。
“不要拿钱,你会引起骚乱的。”他的警卫严厉地说。尽管他上了年纪,荣杰
尔爵士还是自己拿着文件包,让文森特腾出一只手。那位前特种部队士兵把一只手
放在他的左腋窝下,表明他有一支枪,必要时就要使用它。
他保持这种姿势,让老人走在他的前面,穿过人群,向外面停了几辆出租车的
人行道走去。当他把一个乞丐的手拨到一边时,奈杰尔爵士听见那个人在他背后高
声叫喊:“外国人,讨厌的外国人。”
“这是因为他们认为我们有钱。”文森特对着他的耳朵说,“我们是外国人,
我们有钱。”
呼喊声尾随着他们到了人行道上。“该死的外国人,等等科马罗夫。”
当他们坐到了出租车的后座上时,欧文身子向后靠了靠低声说:“我没有意识
到这里情况是这么糟糕。上一次,我是从飞机场直接到民族饭店,然后又从那里出
来的。”
“现在已经到了严冬了。每到严冬,情况都会变得更糟糕。”
当他们离开前院时,一辆民兵卡车开到了他们的前面。两名冰冷面孔的民兵身
穿厚厚的大衣、头戴裘皮无缘帽,坐在温暖的驾驶室里。那辆卡车迅速超过他们,
他们能看到车里拉的东西。
当卡车急速行驶,车上的帆布被吹开的一瞬间,车里露出了一排排人脚,穿着
破鞋的脚。冻成冰块的僵硬尸体被用绳子捆扎好,一层又一层地像枕木一样堆起来。
“是运尸车!”文森特轻声说,“每天黎明要收一次尸,每天晚上沿着码头的
各家门口有500 人死亡。”
他们在民族饭店定了房间,但是想到下午再人住。因此,他们在皇家酒店的客
人休息室里面的高靠背皮扶手椅里度过了大半天。
两天后,贾森·蒙克使用密码从他的便携式电脑发射了一条短信息。信息虽然
短,但是重点突出。他已经见过彼德罗夫斯基将军了,所有工作似乎进展良好。他
仍然被车臣人带着在城市里四处走动,经常打扮成一名神父、军官、民兵军官或者
流浪汉。大主教已经准备好第二次迎接他的英国客人。
这条信息远渡重洋,到达国际通信公司的总部,然后仍然加密被重新发射给在
伦敦的奈杰尔爵士。奈杰尔爵士自己有一台一次性解码器。
正是这条信息,把他从伦敦的希思罗机场带到了基辅,然后又乘火车来到莫斯
科。
但是这条消息也被FAPS捕获了,他们现在几乎全天都在为格里申上校工作。当
基辅至莫斯科的火车深夜行驶时,FAPS的高级主管正与格里申一同协商该信息的情
况。
“我们几乎快逮住他了!”那名主管说,“他是在阿尔巴特街,最后一次,他
在索科尔尼基文化和休息公园附近。这样看来他是在四处移动的。”
“阿尔巴特街?”格里申气愤地询问到。阿尔巴特街离克里姆林宫的墙壁只有
半英里远。
“我必须告诉你,还有另一个危险。如果他使用的是我们推测的那种计算机,
信号发射或接收时,他可以不在场。他可以提前设置好,然后离开那个机器。
“要找到发射机!”格里申下了命令,“他会回到发射机那里去的,他回去时,
我就在那儿等候他。”
“如果他再发射两次信息或者每次发射时间长于半秒,我们就能找到发射机。
我们将能够确定信号发射的街区,甚至大楼。”
这两个人都不知道,根据奈杰尔·欧文的计划,蒙克至少还需要再向西方发射
三次信息。
“他回来了,格里申上校。”
马克西姆神父在电话里的声音,紧张得只颤抖。晚上6 点钟,外面天黑得伸手
不见五指,寒风刺骨。格里申仍然在基塞尔尼大街的办公室里,还没有下班。他刚
要离开,这时电话铃响了。按照指示,接线员一听到马克西姆这个字,就把电话直
接转给安全部部长。
“平静下来,马克西姆神父,谁回来了?”
“那个英国人。那个英国老头。他与陛下谈了一个小时。”
“他不可能回来!”格里申在内务部移民局和FBS 反情报局花了一大笔钱,以
便得到预先警告,但是他还没有收到任何信息。
“你知道他呆在哪里?”
“不知道,但是他使用的是同一辆豪华轿车。
民族饭店,格里申想到了。这个老傻瓜去了同一家酒店。上一次由于“特肖”
先生跑得太快,他未能逮住那个老间谍头目,至今他的心里还阵痛不已。这一次不
会再出错了。
“你现在在哪里?”
“在街上,用我的手机打的电话。”
“这样很不安全。还是到老地方等我。”
“我该回去了,上校。否则我要被辞退了。”
“听着,傻瓜。打个电话回去,告诉他们你身体不太舒服。就说你已经去拿药
了。然后到会面地点等我。”
他砰地放下电话,然后又拿起电话,命令他的副职,前克格勃边界警卫局少校
立即到他的办公室报到。
“带10个人来,要最好的,穿便衣,带三辆车。”
15分钟后,他把奈杰尔·欧文的照片放到他的副职的面前。
“就是他,可能有一名年轻人陪着他,黑头发,看起来很健壮。他们在民族饭
店。派两个人在大厅里,守住电梯、接待台和大门。楼下咖啡厅放两个人。街上两
个人站在外面,两个人呆在车里。如果他来了,跟着他进来,然后向我报告。如果
他就在那里,他出来之前一定要与我联系。”
“如果他乘车离开了呢?”
“跟着他,除非肯定他是去飞机场。然后安排一场车祸。不要让他到机场。
“是的,上校。”
当那名副职去向他的部下交代情况的时候。格里申又给他的薪水册上的另一名
专家打了电话,这个人以前是一名小偷,专门在酒店偷盗,他说莫斯科任何一家酒
店的门他都能打开。
“把你的工具包收拾好,去前苏联国际旅行社酒店,坐在大厅里,手机一直开
着。我想让你今天晚上在酒店给开一间房,时间未定。我需要你时,会给你打电话
的。”
前苏联国际旅行社酒店距民族饭店有200 码的距离,在特韦尔斯卡亚街的角落
里。
30分钟后,格里申上校来到叶卡特琳堡的全圣教堂。那个闷闷不乐的神父热得
直出汗,正等候着他。
“他什么时候到的?”
“没通知,大约4 点钟。但是,陛下肯定一直在期待着他的到来。他让我直接
把他和他的翻译领到楼上。”
“他们在一起呆了多长时间?”
“大约一个小时。我给他们送了一壶茶,但是我在屋里的时候,他们停止了谈
话。”
“你在门口偷听了吗?”
“我努力了,上校,但那不是件容易的事。到处都有打扫卫生的人,那两个修
女。还有那个私人秘书阿奇迪肯。”
“你听到了多少?”
“一点。谈了许多关于某个王子的事情。那个英国人向大主教推荐一个外国王
子,有某种地位。我听见‘罗曼诺夫血缘’和‘非常适合’这几个短语。那个老头
讲话的声音很轻,我又不懂英语,幸亏翻译的声音大一些。
“主要是那个英国人在讲话。陛下主要是听讲。我曾看见他在研究一张图纸。
我不得不出来了。
“我敲门进去,问他们是否需要添加茶水。那时很安静,因为陛下正在写信。
他说不需要,挥手让我出来了。”
格里申沉思了。“王子”这个词对于他来说意义重大,但对于那个贴身男仆来
说没有什么意义。
“还有其它的事吗?”
“是的,还有最后一件事。当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门开了一个缝。我手里拿
着他们的衣服在外面等着。我听见大主教说,‘我会尽快在适当的时候,去找我们
的代理总统说情。’那句话非常清楚,那是我所听到的惟—一句完整的话。”
格里申对马克西姆神父微笑着说:“恐怕大主教正在与外国人合谋反对我们未
来的总统。这是一件令人非常伤心、非常不幸的事,因为它是不会起作用的。我敢
肯定,陛下的用意是好的,但是他太愚蠢了。大选之后,所有的胡说八道将被忘记。
但是你,我的朋友,不会被忘记。我在克格勃工作的那段时间里,我学会了辨认一
名叛徒和一名爱国者的区别。叛徒在某些情况下会被忘记的,例如陛下。但是一名
真正的爱国者将永远受到奖赏。”
“谢谢你,上校。”
“你什么时候休息?”
“一周一个晚上。”
“竞选之后,你一定要到我们青年战斗团的某个营房里来与他们一起吃饭。他
们都是外表很凶狠,但是内心很善良的小伙子。当然身体非常健壮。所有的人年龄
都是15岁至18岁。我们把他们中间最优秀的送到黑色卫队里去了。”
“我将非常乐意……”
“大选后我肯定会向总统建议卫队和战斗团需要一名名誉牧师。肯定需要主教
的职位。”
“非常感谢您,上校。”
“你将会发现我能做得到,马克西姆神父。现在回到住处去吧。与我保持联系。
你最好带上这个。你会知道怎样处理它的。”
他的情报员离开后,他命令司机把他送到民族饭店。他想已经是时候了,该让
这些大胆闯入的西方人和捣乱的美国人知道一些现代莫斯科的实情了。
第十七章
格里申命令他的司机,将车停在离民族饭店100 米远的里亚德大街上,该大街
位于马术练习场的西北边,民族大酒店就坐落在这里。
从他的车里,他可以看见他派去盯梢的两辆汽车已经停在酒店正对面的购物中
心附近。
“就在这里等着!”他对司机说完就下车了。即使刚到傍晚7 点钟,室外的温
度几乎到了零下20度。有几个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人,慢悠悠地走了过去。
他穿过马路,敲响了司机的侧面窗户。当电动马达将车窗放下来时,车窗仿佛
已经结冰,在寒风中嘎吱嘎吱作响。
“你好,上校。”
“他在哪里?”
“如果他在我之前已经回了酒店,他现在肯定在酒店的房间里。离开酒店的人
没有一个看起来像他。”
“打电话叫库兹涅佐夫立即过来,告诉他我这里需要他。”
20分钟后,那位宣传部长来了。
“我需要你再扮演一次美国旅行者。”格里申说,并从他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一
张照片让库兹涅佐夫看。
“我要找的就是这个人,”他说。“试一下特肖或者欧文的名字。”
10分钟之后,库兹涅佐夫回来了。
“他在那里,名字叫欧文。他在他的房间里。”
“房间号是什么?”
“252 ,就这点事情吗?”
“我就需要这些信息。”
格里申转身回到了他自己的车前,用他的手机,与那个他已经安排在前苏联国
际旅行社酒店大厅里的职业撬锁小偷通了电话。
“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上校。”
“继续守候值班,我下命令后,立即搜查252 房间。不要拿任何东西,但是每
件东西都要搜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