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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完全是靠运气才幸免于难。
根本没有人相信是盗贼们失手的说法。分析家们尽力设法指出,盗贼根本没有
理由光顾一个靠退伍费生活的将军住宅;也不可能忽略同一栋楼的其他住户,而惟
独看准了一名高级警察军官;盗窃大主教住宅的理由更说不通。
对非常富有的银行家列昂尼德·贝尔施泰恩的住宅进行夜间盗窃,似乎还可以
解释得通,但是他的大难不死的卫兵作证说,那场袭击完全具备了一次军事进攻的
特征。此外,他们还汇报说,进攻者一直都在特地寻找他们的老板。有可能是绑架,
或者是谋杀。在这两种情况下,绑架毫无根据,在涉及将军的案件中,匪徒并没有
进行绑架。
有两个评论员讲得更深刻,他们指出,有组织的犯罪团伙,可以有理由仇恨反
土匪的GUVD的彼得罗夫斯基将军,也可能找银行家贝尔施泰恩算账,但是有什么人
能对一位老将军,一位赢得三枚奖章的英雄过不去呢?更不用说莫斯科和全体俄罗
斯教民的大主教了。
重要评论的作家们第一千次痛惜,这个国家里令人惊讶的犯罪水平,其中有两
个人呼吁,代理总统立即采取行动,以防止在总统大选前这关键的时候法律和秩序
彻底崩溃。
在第二天上午晚些时候,蒙克又开始打匿名电话,这时候,雇佣文人经过头一
天的筋疲力尽的劳累之后,又回到办公室里开始新的一天的文字工作了。
蒙克讲话时尽量绷紧脸颊,以便改变他的声音,防止被头一天接电话的人听出
来是同一个人打的电话。共有七家早报和晚报报道了这四次暗杀事件,蒙克对每一
家的署名报道人都重复同一内容,他首先拨通了《真理报》的帕姆菲洛夫和《消息
报》的列平。
“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能告诉你我的名字。这件事比我的生命还重要,作为一
名俄罗斯同胞,我请你相信我。
“我是黑色卫队的一名资历很深的高级军官。这几个月来,由于UPF 内部,主
要是科马罗夫和格里申不断鼓动士兵的反对基督教、反对教会的情绪,我的心情越
来越压抑。在他们公开表白的背后,隐藏着他们对教会和民主的仇恨,他们打算建
立一个一党制的国家,像纳粹那样统治人民。
“现在我受够了,我必须站出来说话了。是格里申上校把那位老将军判了死刑,
因为科尧大叔看破了他们的伪装,谴责了科马罗夫。银行家也遭遇了同样的情况。
你也许不知道,他曾经利用他的影响力,强迫电视台关闭了宣传UPF 的报道。迫害
大主教是因为他对UPF 感到忧虑,他打算将秘密公开。企图暗杀GUVD的将军是因为
他袭击了多尔戈鲁基黑手党,该黑手党出钱资助了UPF。如果你不相信我说的话,你
可以去调查清楚。发动这四次袭击的组织就是黑色卫队!”
说完后,他放下了电话,给那七名莫斯科记者都留下了精神创伤。当他们心情
恢复过来以后,他们开始调查采访了。
列昂尼德·贝尔施泰思已经出国了,但是那两家商业电台默默地承认,他们之
所以改变宣传政策,是因为控制他们资金的银行财团给他们施加了压力。
尼古拉耶夫将军死了,但是《消息报》摘录报道了早先采访他时的谈话,并配
有头号标题:“这就是他死亡的原因么?”
GUVD黎明时对多尔戈鲁基黑帮的仓库、军械库和娱乐场发动的六次袭击已经是
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只有大主教仍然隐居在圣谢尔久斯修道院里,无法证实他也被
UPF 当做了一名敌人。
到半下午的时候,基塞尔尼大街旁伊戈尔·科马罗夫的总部处于被围攻之中。
办公楼内笼罩着一种近似恐慌的气氛。
宣传和新闻部的头目鲍里斯·库兹涅佐夫在他自己的办公室里,他仅穿着衬衫,
每个胳膊下面都潮湿了一小片,两年前戒的烟又开始抽起来了,他在不停地全力应
付着那似乎永远不断的电话铃声。
“不,那不是真的!”他对一次又一次的询问大声喊叫着。“那纯粹是谎言,
是诽谤,如果谁在进一步扩散谣言,我们会将他告上法庭。不,我们党与任何黑手
党没有任何财务的或其它方面的关系。科马罗夫已经公开宣布他将净化……GUVD,
正在调查什么资料?我们没有什么事情可害怕的……是的!尼古拉耶夫将军确实发
表过对我们的政治观点存有疑惑的讲话,但是他已经是一名上了年纪的老人。他的
死是个悲剧,但是完全与我们无关!你……你不能这么说……任何将科马罗夫比作
希特勒的人,都将立即面对法律诉讼……什么黑色卫队的高级军官……?”
格里申上校在他自己的办公室里,正在为他自己的问题而烦恼。作为克格勃第
二总局的终身军官,他的任务就是穷追不舍,直至抓获特工人员。蒙克已经制造了
无数的麻烦,他毫不怀疑这一点。但是这些新的说法更糟糕:在他的极端忠诚的狂
热的黑色卫队里面有一个高级军官叛变了吗?所有6000名黑色卫队士兵中的每一个
人都是他精心挑选出来的。高级军官都是他亲自提名的。其中有一个人信仰基督,
当已经能看到权力的顶峰时,他怎么能够变成一个与良心过不去的、懦弱的人呢?
不可能!
然而,他回想到,曾经读过天主教耶稣教会的教士过去常说的一段话:给我一
个7 岁前的男孩,我会还给你一个成年男子。他手下最好的人当中,是否有一个人
已经转变为许多年前那个祭台的助手了呢?他一定要查一查。必须仔细核查一下每
个高级军官的简历。
“高级”是什么意思呢?职位有多高?低两级军衔的有10个人,低三级的有40
个人。低五级的有近100 人。这将是个耗费大量时间的任务,他根本没有时间去消
耗。短期内,他不得不净化他的较高职位的全体军官,把他们集中到一个安全的地
方,审查他的最有经验的指挥官。他对自己说,总有一天,要使那些造成今天这种
灾难的人付出代价!为首的就是贾森·蒙克。只要一想到这个美国特工的名字,格
里申的脸色就立即变得刷白。
5 点钟之前,鲍里斯·库兹涅佐夫与科马罗夫约定了一次会面。为了能见到他
心目中的英雄,以便向他提出建议,他们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来敲定这次会见。
在美国当学生时,库兹涅佐夫就研究过,并且非常欣赏那种圆滑高效的公共关
系的魁力,它的感召力可以激发公众的激情,即使那些华丽而庸俗的荒谬行为,也
能得到广泛的支持。除了他的偶像科马罗夫之外,他还崇拜语言的力量,这种力量
就是一种感人的形象,它能够说服、迷惑,以至最后征服所有的反对力量。即使语
言所传达的内容是一个谎言,也无所谓。
像所有的政治家和律师一样,他是一个善于言辞的人,他确信没有什么说服不
了的问题。他不相信,会有语言失去说服力的那一天,而其他人不可能用更好的语
言挫败他自己的计谋;他和他的领袖是决不可能失去民众信任的。
美国人所谓的公共关系是一个耗资几十亿美元的产业,它能把一个无能的蠢材
变成一个名人,把一个傻瓜变成一个贤人,把一个卑鄙的机会主义者变成一位政治
家。在俄罗斯,人们把公关叫做宣传。但是,它使用的是同一个工具。
正是利用了这个工具,通过利特维诺夫卓越的电影刻画,以及音响编辑的效果,
他协助将科马罗夫从一名有演说天赋的工程师转变成为一名巨人,一个就要赢得俄
罗斯最伟大的职务——总统宝座的人。
俄罗斯的新闻媒体习惯于早期共产党那套原始的、呆板的宣传方式,它好比缺
乏经验的小孩,远远比不上他为科马罗夫导演的,圆滑的具有说服力的竞选宣传。
但是,现在局势发生了变化,出现了很严重的问题。
俄罗斯出现了另一种声音,它是从一名充满热情的神父嘴里发出来的声音,这
个声音通过广播和电视(库兹涅佐夫一直把新闻媒体当做他自己的封地)回响在俄
罗斯大地上,他催促民众信仰一个更伟大的上帝,重新崇拜另一个偶像。
那个神父的背后就是那个打电话的人,库兹涅佐夫已经知道了那些匿名电话的
内容,那个人在电话里散布了许多谣言,然而这些谣言太具有说服力了,这些谣言,
已经灌输到了他所认识并承认的高级记者和评论家的耳朵里去了。
对于鲍里斯·库兹涅佐夫来说,解决问题的答案仍然在于科马罗夫的语言魅力,
没有语言说服不了的事情,他的语言说服力还从未失效过。
但他进入了领袖的办公室之后,眼前所发生的变化使他感到震惊。科马罗夫坐
在他的书桌后面,目光呆滞。地上到处都是各类日报,报纸上谴责的大标题直对着
天花板。库兹涅佐夫已经看过这些报纸了,它们都是有关尼古拉耶夫将军、袭击、
匪徒和黑手党资金的报道。以前从来没有人敢以这样的口气谈论伊戈尔·科马罗夫。
幸亏库兹涅佐夫知道应该如何解决问题。伊戈尔·科马罗夫必须公开讲话了,
只要他这么办,以后的事情就好办了。
“总统先生,我必须催促你明天召开一个大型记者招待会。”
科马罗夫凝视着他有好几秒钟,_似乎在设法理解他说的话。在他的全部政治
生涯中,库兹涅佐夫也曾赞成他的看法,他都在避兔任何形式的记者招待会,因为
它们是不可预料的。他更喜欢那种为达到预期效果而安排的采访,问题是预先准备
好的,讲话内容是固定的,有准备的演讲,面对崇拜他的听众。
“我不召开记者招待会。”他厉声说。
“先生,这是消除这些谣言的惟一途径。媒体已经不听指挥了,我无法再控制
局面了。没有人能够控制,它正在随意发展。”
“我讨厌记者招待会。库兹涅佐夫,你是知道的。”
“但是,您善于说服媒体,总统先生!您可以详尽论述的您的观点,平静地说
服他们。他们会听您的话的。您自己就能够谴责那些谎言和语言。”
“民意测验结果如何?”
“您仍然有45%的民众支持率,还有下滑的趋势。八个星期前是70%。社会主
义联盟的久加诺夫的支持率是28%,正在上升。民主同盟党派的马尔科夫,即代理
总统的支持率略有上升。这没有包括那些不确定的候选人。我必须告诉您,先生,
这两天可能又下降了10%。如果这样下去,可能还会下降。”
“我为什么要召开一个记者招待会?”
“它可以覆盖整个国家,总统先生。每一家大的电视台都将转播您说的每一句
话。您演讲的时候就会体会到的,没有人能够抵抗得住您的诱惑力。”
最后,科马罗夫点点头:“去安排吧!我将构思我的演讲。”
第二天上午11点,在都市大饭店的宴会厅,举行了记者招待会。库兹涅佐夫首
先对到会的国内外新闻记者表示欢迎,然后他赶快指出最近两天内,关于爱国武装
联盟的政策和行为,流传了某些说不出口的卑鄙言论。他有权对那些卑鄙的诽谤,
进行彻底的有力的辩驳,欢迎“下一届俄罗斯总统伊戈尔·科马罗夫”上台演讲。
UPF 的领袖大步从舞台的幕后走上了演讲台。就像对以往的那些忠于他的听众
演讲一样,他开始论述一旦人民拥护他当上了总统之后,他对伟大的俄罗斯的宏伟
设想。5 分钟之后,看到听众没有反应,他惊慌了。人们的激情都到哪里去了?掌
声在哪里?啦啦队长在哪里?
他把话题扯远了,开始描绘他的祖国的光辉历史,然而现在这片土地控制在外
国银行家、奸商和罪犯的手中。他的结束语再一次在大厅里回响,但是听众并没有
起立,并没有举右手和行UPF 的军礼。他结束了演讲后,听众仍然没有反应。
“也许哪一位有问题要问?”库兹涅佐夫提醒听众。这真是一个失误。听众里
有1 /3 是外国新闻记者。《纽约时报》的记者讲十分流利的俄语,《伦敦时报》、
《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