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款的抽起梁文的背包道。
「好啊。都是我不好,害你要自己一个上路。」梁文躺在病床上,也是情心
款款的抓住对方的手,还不忘把钱包都塞进去。「你会来接我?」
「会啊,就在我们充满回忆的码头上,我会来接你哦……」混小子边翻著钱
包,边捡著没有用的相片出来。「拿著,相在如人在。我爱你。」
「哦……。」梁文把相片贴近心脏,暖著,随著呼吸鼓动出粉红色的泡沬,
然後淹死在其中。
要命的是在後头,等了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换了轮椅、拐杖,等到拆
石膏了;梁文站在海岸那头,始乎还不明白,为什麽花儿都谢了。
「尧冷峰,为什麽他还不来啊?」梁文披著尧冷峰的大衣,问得有些茫然。
「你你你这这样问问问问我我又又怎麽知知知道~~」海风一刮声悲凄,可怜
的尧冷峰,大慨就是在这时冻出一副鐡石心肠。
「怎麽还不来啊?」他有点唏嘘的看向夕阳。
「回回回去吧~~」
「怎麽还不来……」他冻著的鼻子在漆黑之中发光发亮,似乎要成为一坐灯
塔,要引领爱人回来。
看在旁人眼里,这不过是一场青涩又白痴的爱情,就像一出最差劲的肥皂剧,
却是梁文全部的真实。
谁知道梁文还是在等著,满带期待与耐心,甚至没有一丝怀疑。
一个唐吉诃德。
「你等的什麽?他不会来了!他骗了你,白痴!」尧冷峰冻得鼻涕都要流出
来了,越发是不顾一切。「白痴!还等什麽?白痴!」
「哦?怎会呢?他怎会不来?」梁文迷惘的回头看著,很平静的凝视著海岸
线对头,那遥远的一方。「他说过会来的。」
「不来了,他爽约了。」尧冷峰拉著他一边袖,直往後扯。「梁文,难道你
真以为和他可以长久?」
然後……。然後……。
然後风把照片偷走了。
梁文疏远了他,就像是封印住那时的记忆一样,疏远了他。
「事情就是这样!」尧冷峰大呼大喝,踢著捧著恨不得把人给扁碎了往口里
塞。「他不招惹你,你怎麽还给我去招惹他!」
「冷峰!」师叔抱腰想要把他拉开,心里正是後悔把事情告诉了尧冷峰,他
猜度著他为何生气,一时重心一偏,一个不小心,就——「哎呀!」
「师叔!」这个一声。
「仁三!」那个一呼。
好好好,从此就天下太平。
第 25 章「你这混小子你给我等著,我回头再来宰你!」尧冷峰把师叔扶了
上车,转念又不放心,走近去看祝本凡怀里的人。
他梳开梁文前额的头发,连连抚著,又是不放心,又是著急,眼下却是一种
诡异的温柔:「你欠我的钱还没还清,可别给我又想不开哦,梁文。」
尧冷峰喃喃一声,斜目又厉向祝本凡。「你。给。我。好。好。照。顾。」
也不等祝本凡应声,尧冷峰旋即登车飞驰而去,一阵冷风掠空而过,祝本凡
摸摸梁文的醉脸,只觉湿湿凉凉。
「怎麽了?」他还是有些不解,满腹疑团,未经消化的话压得他心内难受,
祝本凡抱著梁文走入房中,揉了些热毛巾阁在他头上,侍在一旁等著,也不知该
干什麽。
「你这是怎麽了?」他问。
学著尧冷峰般梳扫著梁文的头发,摸著他赤热的脸,祝本凡坐在床头一角,
偏头要替梁文盖上被子。祝本凡摸著自己红肿的脸,一种疼痛灼热过来,他默默
的坐在一角,盯著梁文直看。
梁文啊,梁文……。
也许是他本来睡得不熟,也许是那一声过於急切,梁文忽地瞪大了眼,坐起
来,也不知身在何方。他并没有如醉酒者般发出独有的吵闹和喧嚷,反而默默待
在黑暗之中,安静的用著双眼打量四周。
漆黑中四抹光淡然闪过,你怎麽会在这呢?是因为我想看到你吗?梁文疑惑
的侧著头,忽尔苦笑,马上又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悲。啊?不对,这里是尧冷峰
的地方,祝本凡待在尧冷峰的地方,那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闯入的人是他。
他来这里干吗?是因为他想要见到祝本凡吗?
他抬起头来,只感到满腹呕心,想要说些得体的话掩饰,可出口的却是:「
你怎麽在这里?你快给我滚出去!」
你怎麽哭得如是伤心?是被谁欺负了吗?
祝本凡把指尖扫上梁文的脸,忽然想起了尧冷峰的话,梁文以往有一个情人,
而那个人抛弃了他。
是他对你不好吗?
「你在想谁?」你在想谁,是那个杳然而去的情人?祝本凡把住梁文的脸,
就让那阴冷的细絮一线一线的滑到掌心,淹掉了归去的路。也不知是出自何心,
他看著,忽然一吻而下。
那是温柔、强制、甜蜜,而且有些许酒臭的吻。
梁文,你在伤心些什麽?
两手强势的随著深吻把人怀抱,祝本凡半爬到床上,只管把他越抱越深,就
似是昔日於皇朝中霸道横行不容反抗。梁文既是如此脆弱而不可碰触的,他把人
抱得紧紧,就怕散碎开去,从此就再也捡不回来。
他抱著他,就似是抱持著一个理想,放任著幸褔充满身心各处。
祝本凡低下眼帘,亲吻著那一头软发,心里只管駡电话机不济事:「梁文,
我等你好久了,你怎麽不来找我?」
那是种可怕的温柔。
「*** !你快放开我!」梁文猛然著要从中挣脱,他挥著拳踢著脚,迷迷惘
惘的扭成一团,就像扭毛巾般挤出了所有的泪水。
「梁文……」
祝本凡不知他又怎麽了,施力就要把梁文压著,可又怕伤著了他,那道力轻
轻的,就如棉絮般把人深藏起来。可他著实低估了梁文发狠的力度,又或者,是
因为没有足够的保护知识,梁文半卡在他身体之间,忽尔一下无情力随著踢腿而
上——「哎呀!呜……。」
男人最痛。
梁文见著祝本凡忽地悲呜一声,忽地滚了下床,忽地在地上掩著重要部位翻
滚,心里没有十分也知道八九,一时慌张淹没了伤心,他跳起来就喊:「祝本凡!
要紧不要紧呀?」
梁文把人翻过来,只见祝本凡脸色发青,一脸薄汗,两唇抖抖也不知欲说什
麽。
「啊,对不起!不,不,是你不对在先,若不是你……」梁文道著道著歉,
突然又怪责起他来。「都是你!什麽不好掉要掉进老子的马桶里,你不掉进来就
没事了!都是你……。为什麽要让我看到你……」
滴滴,滴滴,脸上不知何时多了一种碰触,睁眼,却是祝本凡用著苍白的唇
在强行微笑。
「……。你为什麽吻我?」梁文问,彷佛是拿著刀子刺向自己的心。「你又
不爱我。」
祝本凡尽管很痛,可还是很肯定的说:「我不。」
那副一字堂眉,那副晶亮的双眼,他多麽想是他的,梁文垂手精细的抚摸著,
他多麽渴望那将会是他的,可是祝本凡却说,并不。
他不爱他。
那麽到此就应该漂亮的了断,或许应该就此起立,转身离坐,什麽原因,什
麽结果,就是分明了再不重要。
他应该断然离开。
「那为什麽?为什麽要来招惹我……」可是梁文很没用,始终禁不住追问。
「怎麽要招惹我?」
——「他不招惹你,你怎麽还给我去招惹他!」
掠过,一下当头棒喝。他似是明白了,当中某种玄机。
祝本凡挣扎著,勉强半支起身体,摸著梁文的头就道:「有关爱,便是欲,
我不爱你……」一下痛楚使他皱住了眉。「我对你有情。」
26我不爱你。
但我对你有情。
这是什麽什麽狗屁捞子逻辑?梁文盯著地上的祝本凡,一时也不知说的什麽。
彷佛间,在细小的心灵教室里,老师温声的问道:「谁知道爱有几大完素啊?」
「爱情、亲情、友情!」同学们也烔烔有神的答。
「好。如果人家说他不爱你,可是对你有情,那是指以上哪种啊?」心灵老
师亲切和婉的问。
「是亲情!友情!」一个心同学立时从桌上弹起,立马就刺痛了梁文的心。
是亲情?是友情?……
梁文迷惘的望向祝本凡,说出了答案:「祝本凡,你对我是亲情?还是友情?」
轰隆!
世上最尴尬的事不是被扫到下阴伏在地上痛得咬牙切齿还向人表白,而是被
扫到下阴伏在地上痛得咬牙切齿还向人表白时,对方根本不知道你在说的什麽。
「梁文,梁文!」祝本凡挣扎著找住梁文的手,还好痛虽痛,底子还是在的,
那双鹰爪速速点套点套,梁文几个大|穴就给封了。「梁文,你且听在下说,在我
的家乡也风行男色……」
梁文单能睁著两眼怒瞪。所以我你就看不上眼?!
「那里,人人嘴上说爱,其实亦不过是借爱以逞凶欲……。」祝本凡两眼黯
然,气刚回过一点,就连连摸著梁文的手道。「那不过是持强凌弱,以势压人,
世俗的人个个如是,说是爱,其实亦不过是为了一己私欲收的男宠……」
他低下头,亲吻著梁文的手:「你也和他们一样吗?不,你与他们全然不同,
在下不能说那种话。梁文,我对你有情,是细水长流的……」
「我……」梁文只得眼眶泛红。
祝本凡见他迟疑,又怕梁文不信,哇啦哇啦就把话都满起来:「真的,梁文。
若不是这样,在下哪会让你这样煮饭洗衣打扫搓肩膀揉小腿打打駡駡淋浴更衣提
点使唤哗啦哗啦?梁文,在下是真的……」
原来你把我当老妈子耍是因为对我有情啊?梁文脸色一暗。
「梁文,你不信?」以他这等身份,若不是如此,又怎会把梁文放在一个集
下毒刺杀陷害百般方便且一理通行的黄金位置?
祝本凡两眼黯淡,直照向梁文满腔热火。
「哦?我信,原来你什麽都懂,你在耍我。」梁文平淡的说著。「解开我。」
祝本凡掩著伤痛处看他。
「哈哈哈,真是糟糕顶透!我说解开我!你明明听得懂。」他和著泪竭力的
笑,忽然又是一喝。
「好。」祝本凡晓得解开梁文就会走了,可是,他又不想梁文恨他。
无奈的叹一口气,祝本凡两指稍抬。我点,我点,我点点点……
梁文缓缓的爬起,转过背走了两步,忽地一跃回来,也不为别的,一膝锉地
直把人缆入胸怀。
「梁………」祝本凡一声吞没在梁文嘴里。
俗话说的好,抑压就是为了爆发!带著三分酒醉,梁文发了狠劲,情就情,
爱就爱,是男人就不要计较这些什麽!他越吻越深,吞没了所有的不安和闷劲,
总之彼此是欢喜就成,哪得去管那些词语过失?就他这种粗人,要说文雅的他还
不懂呢!要就要,谁管得那得失!
梁文想起了为著祝本凡猛煲的诗词歌赋小说戏曲武侠话本电视剧,不禁怒火
中烧,越吻越狠。
祝本凡嚐了他一腔激|情,也不禁意乱情迷举手熊抱,所谓乾柴烈火一点即燃,
秋天风乾物燥要小心火烛,他们两人这样滚滚碰碰,碰碰滚,也不免哎呀哎呀之
声此起彼落,或是个桌脚,或是个柜面,这样碰著碰著,竟有点虐恋气息。
可情人眼里,又哪里管得,祝本凡看著梁文,梁文看著祝本凡,彼此就当了
回善忘动物,旦把一切伤痛遗忘。
梁文笑一笑,祝本凡也笑了。
突然灯光一啪。
「啊,我不过出门一会,你们就合好了?」黑沉沉黑沉沉,比不见天日的大
平洋海峡还是沉深。尧冷峰鞋子也不穿,直闯入室坦现满脸不爽。
又一回陷於捉奸在床的尴尬之中,梁文冷汗直冒,抓起领口就想要解释:「
啊,尧冷峰,呕……」
酒的後劲可得及时,胃气一抹,那浪潮随即一涌而上,梁文一阵呕心,哇啦
哇啦竟真的胃海翻腾起来!青红绿白黄青黑,梁文的脸色多变,可吐的却是褐黄
单调的糊状一片。尧冷峰看他吐的辛苦,也分不了心駡,忙拉起来带到浴室催呕,
当然那毛巾安慰小拍背更是免不了的。
祝本凡被赶在浴室门外,脸上的颜色也不甚好看。
这时师叔一拐一拐的走上来,拍拍祝本凡的背,虽也是满脸委屈,却又是无
可奈何,祝本凡知道他必有什麽隐情,连声追问:「师叔,你可知道他们二人是
怎麽回事?」
师叔咬咬唇,咬咬指甲,无奈的向祝本凡看去:「他们两啊,是拜把的兄弟、
世交,还曾经指腹为婚……」
可恶,青梅竹马!想不到有如此劲敌!祝本凡掌心又握出一股热,似乎尽忘
胯下不适,大步大步的就往门前进发。
27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