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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赶到工地时,天都黑了,而且离得挺远我们就把警车停下来,全部步行悄悄摸了过去。
我大体看了看这里的地势,除了一个移动房以外,整个工地都空了。那移动房全封闭着,连窗户上都镶着木板。
刘千手给我们分配了任务,我和杜兴跟着他往移动房里闯,其他五人把这房子包围,枪全上膛,如果凶手逃出来,赶紧开枪,甚至不管死活,只求火力集中压制。
我被凶手弄得心里有点阴影,总怕我们走到这工地里又会从地底下冲出来个木桩子。我一边走一边留意着杜兴,心说只要他有任何反应,我一定要第一时间学着做。
但这次我担心有些多余,我们靠过去后,没出任何岔子。
移动房的门都窄,杜兴让我和刘千手都在他身后,他举着枪当先一脚踹在房门上。
他说过他脚力狠,今天一看,我算开眼了。
杜兴一脚下去,房门不是被踹开了,而是被踹飞了,呼的一下倒在里面,他还一马当先的冲了进去,喝了一声,“别动!”
我和刘千手随后进去时都被屋子里的情景弄得一愣。
这屋子里一共有三个人,其中两个人被吊了起来,一个是王根生,双手被一条绳子死死的拽着,另一个出乎意料是那胖爷们,被吊着双腿大头冲下的。
他俩应该都没死,王根生晕了,那胖爷们整个脑袋憋得通红,想晕也晕不过去,看我们来还哭哭啼啼直哼哼。
而第三个人就是凶手,本来正在折叠床上睡觉,被杜兴踹门声弄醒了,现在刚坐起来。
我看到这儿心里那个痛快,凶手没防备,被我们逮个正着,他保准跑不掉了。
我顺带着又看了王根生一眼,心说对亏这小子报信,但突然间我又有些迷糊,王根生双手被吊着,他怎么拨的手机?可别说他是用脚完成这一系列使命的,他那身手我还不知道么?
凶手先发话了,他仍戴着面具,看不清长相。他也不害怕,嘿嘿的笑了一小通,哑着嗓子说,“这次我服你们了,能这么快就找到我。”
“别废话!”杜兴打断他,“痛快跟我们回去。”
我还把手铐子丢了过去,那意思让他自行把自己铐起来。
但他根本不配合我们,还特别镇定的一伸手,把身旁的长刀拾了起来。
第二十章 真相
凶手这动作出乎我们意料,杜兴特意往前走了一步,对凶手施加压力,还特意吼道,“别考验我的忍耐力,你这次再耍花样,别怪老子枪里一梭子子弹全给你喂上。”
凶手微微摇头,盯着杜兴说,“我承认你身手不错,如果那天我不是带着护甲,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他俩都是高手,杜兴被敌人这么面对面的承认技不如人,脸色有些缓和。
我看到这心里叫糟,心说这凶手咋玩起心里战术了?这么发展下去可不行。我也壮着胆子往前迈一步,甚至特意把枪往下移一移,瞄准凶手的心窝。
可凶手不理会我的动作,继续对杜兴说,“我身手是不如你,但你心里同样有一份恶,只是你把它封印起来了,从这点看,你没我想的开,也没我的悟性。”
杜兴心里的伤痕很多,有他妻子与未出生儿子的,或许还有监狱里的,我留意杜兴的表情,发现凶手说完,他就拿出一副思索状。
我有些怕,如果杜兴真上来邪劲,甚至倒戈跟凶手一伙,后果不堪设想,他那把突击步枪能把我们这些人全突突死。
我喊了一句大油,让他回回神。
我这句大油并没引起杜兴的注意,反倒让凶手动怒了。
他指着我和刘千手,还有刚赶进来的几个警员说,“你、你、你,还有整个社会,哼,人类就是这样,让人与人之间因为同事、朋友、亲人、情侣的关系而有着某种联系,这也让你们被很多不属于自己的事束缚上了。为了生存,你们表现的表里不一,但我告诉你们,你们心中的那份恶一直存在着,只是少了一个东西把它引爆出来罢了。”
我发现这凶手哲学挺强,他说这点玩意儿真要细琢磨起来还有点道理。我们也不傻,不可能被他三言两语忽悠住,刘千手还当先喝住他的话。
凶手笑了,能听出他有些得意,“我本以为自己能完成上天给我的任务,现在一看,我做不到了,这没有关系,我尽力了,但现在我还要杀一个人,他必须死。”
我一听杀人的字眼,心里毛楞起来。更让我没想到的是,凶手要杀的人竟然是他自己。
他指着自己笑了笑,一伸手把面具摘了。
我本来还合计他杀自己干什么?当我看清他的相貌后,我就把其他问题全抛在脑后,整个脑筋也都瞬间短路。
这个凶手竟然是江凛城,或者说他跟江凛城长的一模一样。
我特别不自在,刚往前走的一步也被我退回来了。我在想,杜兴真的没猜错,而那晚江凛城确实没出来杀人,看着凶手这一切怎么解释呢?灵魂出窍么?
杜兴跟我想的差不多,他瞪着凶手直嘀咕。刘千手很聪明,一下猜到了关键,“看来咱们今天还发现一个天大的秘密,江凛城有兄弟。”
我被他这话一点拨反应过劲,双胞胎杀人案!
凶手也不解释什么,他熟练的在脑门上划了一个十字架,又对着自己脖子狠狠抹了过去。
在他划脑门时,刘千手就招呼大家把他拦住,但凶手带着刀,我们谁敢上去,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自杀。
他下手真狠,一刀下去,脖颈上嗤嗤往上喷血,甚至他就硬生生坐着,狰狞的瞪着眼睛死去。
那被吊起来的胖爷们一直看着这边,尤其看到凶手自杀后的惨样,吓得他还哭了起来。
我算服了这胖子,合着凶手死后还有人给他哭丧。
这么一来,危险解除了,可我心里一点也痛快不起来,凶手自杀前说了一堆模棱两可的话,尤其那所谓的上天任务,我们谁也猜不懂里面的意思。
至于整个十字架凶杀案中其他的两个疑点,诡笑和结痂,到现在也没分析出个所以然来。
其他警员看着凶手死了,全都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就是处理现场,解救人质,叫法医过来验尸。这活儿我伸不伸手都行,我就趁空出了移动房,找个角落里闷闷吸着烟。
没多久刘千手和杜兴也都凑了过来,我趁空问了一嘴,“刘头儿,你对整个案件什么看法?”
我指的是另外两个疑点,刘千手却有些答非所问,“咱们还不能松劲儿,凶手死了现在死无对证,但我总觉得江凛城不是清白的,他一直没说自己有个兄弟,我不信他对整个案件不知情,甚至也没参与过。”
我一合计也是,江凛城那天晚上装的那么无辜,其实他心里肯定明白着呢。
我们把现场处理完一同回了警局。直到第二天上午,江凛城才带着律师过来。
这次刘千手审问,我们都聚在审讯室外听着。我发现江凛城太能撒谎了,甚至都达到了撒谎不脸红的境界,他一口咬定自己生下来就被抱养了,父母也死得早,根本不知道还有个兄弟。
杜兴趁空说了一句放屁,说他和他兄弟都会点穴功夫,怎么可能不认识。
只是杜兴这话根本不能算是证据,而且江凛城带的律师也很牛,刘千手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最后律师还把话题拐走,商量着能不能把他兄弟尸体要回去,找个地方给葬了。
我看刘千手遇到强敌了,不是那律师的对手,我听得来气,索性一扭头回到办公室。
王根生自打救出来后,整个人有些蔫,也不出屋,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不说。其实我觉得他挺无辜的,不管从警察角度还是从个人角度讲,他跟凶手都没结梁子,但凶手就挑软柿子捏,这能有什么办法呢?
我走到他旁边后递了根烟过去,他说声谢谢还抬头看我一眼。
那就是一瞬间的事,我发现他诡笑一下,这让我背后发毛,可我再盯着他仔细看时,他一点怪异都没有。
我有话就说,绝不藏着掖着,我问他,“根子,你刚才笑什么呢?”
王根生被我问的挺纳闷,古里古怪的看我一眼说,“我哪笑了?”
说实话,我还真咬不准这事,又低头寻思一会心说算了,或许是我太紧张了。
我一转话题扯起别的来,倒不是说我闲着无聊,我就是想通过这个方式让王根生尽快振作起来。
我着重聊一些我们以前的开心事,回避十字架凶杀案的话题,但我这一番苦心被杜兴一句话全打破了。
他回到屋子里后开口来一句,“江凛城真不是个东西,在警局喝了半天茶,现在没事人一样走了,还跟上头谈妥了能把他兄弟尸体领走,那个侩子手多凶残,竟能被好好安葬?哼,根子最知道了,是不是?”
王根生本来都笑呵呵的,突然间脸又沉了下来。
我赶紧把杜兴拉出办公室,心说王根生没从阴影里走出来前,他可别再进来了。
杜兴一点都没觉悟到自己做错,还跟我嘀咕问我拉他干什么。
我想找个会议室,给杜兴好好上一课。没想到刘千手还独自躲在一间会议室里坐着。我和杜兴都好奇,一同进去看了看。
刘千手表情很怪,我都有些不认识他了,毫不夸大的说,他脸色里露着一丝狰狞,手还紧紧握着手机。
杜兴当先凑过去推了他一把,他这才缓过神。
我以为刘头儿是被江凛城气的,只好打个哈哈随便说两句,“头儿你看开些,江凛城不老实,会有报应的。”
我真就是随便一说,没想到还应验了。
中午刚吃完饭,警局这边接到电话,江凛城和那律师出了车祸,死在郊区。
我们当时听完这消息都一愣,随后撒丫子往郊区赶。
案发现场我们来过,就是在往江凛城回家的路上,一辆丰田车,开出路面直接装在一颗老树上。
我怀疑当时车速有多少,能撞的这么严重,整个车前盖全凹了进去,那哥俩在车里跟个血葫芦似的。
一般遇到这种命案,刘千手都会表现的特别严肃,但现在他整个人很放松,甚至查看现场也很随意,背个手围着丰田车转了转就下了定论,“这明显是一场交通意外,江凛城知道他兄弟犯了这么大杀孽,心里不安,开车分神了!”
倒不是我不信他的话,而是我凑近车窗后发现车后座上有一个录音笔。我们开车快,法医还没赶到,我特好奇这录音笔里说的什么,就迫不及待的带着胶皮手套,提前把它拿起来听了听。
里面全是江凛城和律师的对话,而且这话真都是秘密,按照录音提示,江凛城不仅知道他那个杀人的兄弟,还对我们弄死他兄弟耿耿于怀,正跟律师商量以后怎么报仇呢。
我被这内幕吓得不轻,与此同时疑问也来了,他们当时说话时,神智很清醒,根本不可能像刘千手说的分神了,路两旁的树间距很大,就算车失控了,也不可能这么犯傻似的正好撞在一棵树上吧?
我有种直觉,他俩的死绝不是意外这么简单,一定有人做了什么手脚,甚至那录音弄不好都是这个人故意留下来的。
我想把录音笔递给刘千手,想让他也听听,但没想到,这时意外来了。
第二十一章 意外
我以前也用过录音笔,不管是什么牌子的,这种产品质量都过关,可今天却碰到邪乎事了。
我递录音笔的时候,这玩意儿突然噗的一声冒了一股烟,竟然电路烧了。
我眼前一愣的同时,心里连连叫糟,它里面存着录音呢,这么一烧岂不是证据全没了?而这还没完,它烧坏时产生的高温还我烫了一下。
我条件反射的一缩手让录音笔掉在了地上。还好我带着胶皮手套,隔着一层差不少呢。我使劲搓着手试图好受一些,还急忙蹲下身想把它拿起来。
刘千手心情不错,咯咯笑着跟我说,“李峰,你看你咋这么手欠?这是物证,你可不能乱动啊。”
我心说还物证呢,都一股烟毁了。我把录音笔放回车里,想跟刘千手念叨念叨我刚才听到的,可他根本不听,还跟我们宣布,这车祸回去就能结案了,而那十字架凶杀案,上头催得紧,也能顺带着一起结了。
我简直不相信自己耳朵,记得前一阵可是他强烈不结案的,说整个案件疑点太多,草率结案让人憋屈。我觉得现在疑点也不少,他怎么不憋屈了?还这么痛快结案了呢?
我想劝劝他,但他不跟我说话了,扭头跟杜兴胡扯起来,“我说枪狼,你看你都出狱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