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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差点被自己唾沫呛到,心说这咋回事?刘千手无缘无故不能做这种动作吧?尤其他一脸的慈爱,明显跟这小女孩的关系不简单。
我发现刘千手是想把我给恶心死,看着少妇带着小女孩离开,他拿出依依不舍的样子不说,还对着小女孩的背影“么么”两下。
我有个预感,这少妇跟刘千手有一腿,这小女孩是他俩的。
想的这我心里直哎呀,心说我的刘头儿啊,你咋能办出这种事来呢,勾搭别人老婆不说,还让别的爷们蒙在鼓里养你的孩子。
我是直性子,有啥说啥,对这种事我可不向着刘千手,推了他一把,很不客气的来了一句,“刘头儿,你过分了!”
“什么过分?”刘千手被我打断注意力显得很不满,同样生硬的反问我。
我指了指那娘俩,虽然没说话,但一脸鄙视的摇摇头说明了一切。
刘千手多聪明,懂了我意思,还突然笑了,拿起饼干继续吃,趁空说了一句,“李峰,啥都不知道你瞎参合什么?这是我前妻和我闺女……”
我愣住了,眼睛瞪的都跟灯泡一样大,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头儿,你结过婚?”
刘千手恩了一声,身子一软靠向了座椅,他一定有过很难熬的经历,这时回忆起这段经历,他表情都显得极其纠结与痛苦。
“我从部队出来后就结婚了,但来到警局,我又离婚了,现在我前妻嫁给了一个大学老师,你看,过的蛮不错吧?”
离婚!这两个字眼跟针似的戳在我心头,刚才那一幕我也看到了,刘千手对女儿那种态度,还有偶尔望向那女子的目光中也透漏出一种温柔,我相信要是离婚也绝不是他的问题。
可这种事我真不好开口直问,索性闷声等着,让刘千手主动回答。
刘千手回忆了好半天,最后还吧嗒一下掉了一滴泪出来。
“李峰,我不懂一般男男女女的爱是什么样的,但在我眼里,有种爱叫做分手!”
我反复琢磨最后一句话,这对我来说有点深奥,换做是我,如果深爱一个女人,我绝不会让她离去,哪怕我俩有了矛盾,我也绝对会想办法去好好弥补。
刘千手不再提这个事了,又一转话题说,“你来警局时间短,咱们二探组的很多事你还未吃透,或许过个一年两年,才会慢慢懂得。”
我以为他在教育我工作呢,没多想,嗯嗯了几声算是回答。
刘千手又笑了,把伤感的东西全抛在脑后,跟我说,“今儿晚上咱俩搓一顿,喝喝小酒。”
我心说那感情好啊,我感冒刚好,多久没碰酒杯了?
我问他去哪喝?地摊还是下个好一点的馆子?
刘千手说那多没劲,买点熟食去我家里喝。
一提他家我很敏感,那里让我觉得很神秘,尤其平时听警局同事聊天,也没见谁去过他家。
刘千手看我有些犹豫还不乐意了,反问我,“咋?不去么?”
“去!”我急忙应一声,心说这也不是龙潭虎穴,我一大老爷们怕个球啊?
刘千手负责买熟食,我负责买酒,我俩大包小包拎了一堆。
刚进去时,我还有些紧张,但随即释然,他家跟一般住户没什么分别,两室一厅,只是装修简单了点。
这都不算什么,最让我惊讶的是,他家收拾的挺利索,尤其穿拖鞋进去,踩着地板砖,都能吱吱磨出响来。
他家两个卧室门都关着,刘千手指着客厅茶几跟我说,“咱们就在这吃喝吧?”
我没意见,而且我俩性子都爽快,喝上酒就胡扯起来。
时间过得也快,一晃我买的两瓶白酒都底朝天了,熟食也吃的差不多。
我喝的一脸通红,往后靠在沙发上,兴奋的嘿嘿笑着,问刘千手,“头儿,咱们二探组的第四人什么时候来呀?可说好了,兄弟我还单着呢,你就弄个大妹子过来,让我也发展个恋情啥的。”
刘千手也喝多了,正胡乱吃花生米呢,他也挤一挤坐到我旁边,靠在沙发上说,“李峰啊,你小子忒笨了,咱们二探组已经满员了啊!”
我心说刘头儿绝对喝糊涂了,这爷们酒量真不行。
我笑着把手伸到他面前,竖起三根指头说,“这念几?三呗!你还说咱们不缺人?”
刘千手打个嗝,伸手将我尾指抻了出来说,“傻瓜,他早就来了。”
我望着尾指愣住了,一时间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来,反正一股极其恐慌的念头浮现在心头,甚至都把我酒劲都挤跑了不少。
自打十字架凶杀案以来,发生的怪事很多,很多疑团都挤压在我心中,我知道,目前解释不了不代表无解,刘千手今天漏嘴说出这句话来,难道这一切怪事都跟那早来的第四人有关么?
再往深了想,这第四人可藏的够深了,竟迟迟没露面,到底是组织上刻意安排的,还有另有什么说道?
我感觉我确实忒笨了,有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借着酒劲,我忍不住又问了句,“头儿,咱俩关系这么铁,你今儿就告诉我吧,这第四人到底是谁?”
我问话时没敢看刘千手,心里正紧张地等着答案,可我等了好一会,等来的却是刘千手一阵阵的鼾声,这爷们竟在如此关键的时刻睡着了。
我有种想掐死他的冲动,心说没这么吊胃口的吧?但我又实在拿他没办法。
我抢过花生米又闷头吃了一会,脑袋里合计半天,打量着他家关着的两个卧室门,心说他奶奶的,你不睡着了么?我今天不地道一把,去看看你家还有没有什么秘密。
我这真是借着酒胆了,站起身晃晃悠悠先冲着一个卧室走去。
其实在握住门把手的一刹那,我心里多少有点小恐慌,前几天晚上我给他打电话,里面可传来怪声响,我怕一开门,看到的东西会吓得我当场昏厥。
我纠结好一会,最后一咬牙,砰的一下把门打开。
不得不说,这个房间没什么,真就是一个卧室,而且打扮的挺温馨,墙角还摆了几盆花。
我心里长吐一口气,心说自己真是多虑了。
我想把这个卧室门关上,但就在我关门那一刻,另外一间卧室的门咚咚的晃荡起来。
里面有东西!!!
第三卷 东北裂魂锤
第一章 闲
我被吓坏了,扭头看着那个门,心里扑通扑通乱跳。
刘千手家里只有他自己,可那个门里还有人,会是谁呢?难不成就是那所谓的第四人?或者……我不敢往深想下去了。
这期间那门又突然静了下来,就好像在告诉我,里面的人不想出来了。可这种静让我心里难受的厉害。
我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口干舌燥,不由得抿了抿嘴,心里还出现两个小人,一个小人鼓动我,让我打开门一探究竟,另一个小人却在提醒我,门后危险。
说实话,我一下没了主意,刚才那胆气也跑的一干二净,就这么愣愣的看着那门。
我不知道自己呆了多久,反正回过神后,脑门上全是汗,身子也有些湿。我发现这种心态倒是解酒的好方法,现在的自己,完全清醒了。
我扭头看了看还在熟睡的刘千手,最后下定主意,机会不能错过,看!
我走过去一把握住门把手,这时我呼吸有点重,整个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
我给自己定了个计划,闭上眼睛数三个数,然后借着一股冲劲把门打开。
我也这么做了,可刚数完二还没数三,我又提前把眼睛睁开,因为我感觉到自己背后有东西,它还发出轻微的嗯嗯的声响。
我心说邪门了,难不成门里的他会穿墙术?趁我闭眼这段期间,跑墙外面来了?
那嗯嗯声又往我身后靠近了一些,我实在扛不住了,哇的叫声一声,还躲远一些扭头看起来。
我算被吓了一跳,不过看清身后怪异后,我整个人就放松的直大喘气。
这是刘千手,谁知道这么一会功夫他怎么醒了,还鸟悄儿的来到我身后。
看我不说话,刘千手先开口了,“你在干什么?”
他说话时表情有点狰狞,不像是我认识那个探长了,我一时间根本想不到好理由,索性编个瞎话。
“刘……头儿,刚才这卧室门开了,我过来给它关上。”
我知道自己这么说,刘千手肯定不信,不过他没当面点破我,还特意点点头哦了一声。
接着他又说,“李峰啊,咱们今晚喝的不错,时间不早了,你回去睡觉吧,还用我送么?”
“不用不用!”我拼命地摇头,还立马走人。
我心里不住的说,自己长长脸,这时候别露出慌张的举动。我是故意压着性子在门口穿鞋,面上看我还真没啥事,实际呢,我慌神下把鞋带系了个死扣。
就这样我稀里糊涂的下了楼,摆手拦住一辆出租车,往自己家里赶。
坐上车,我才终于冷静下来,脑子里也琢磨上了。
我最大的感觉就是刘千手有问题,这爷们家肯定藏着秘密,只是现在我都走了,没机会也没胆量回去一探究竟。
我记得别人告诉我,该知道的你可以知道,不该你知道的千万别知道,我现在就这种状态,刘千手家的神秘就是我不该知道的,如果我非要耍倔知道了,或许自己这小命也有危险了?
我不想去验证甚至是去挑战这个猜测,也打定主意,以后自己把心态放好,别整那么大的好奇心出来。
很意外的,这时我手机响了一下,我拿来一看,是无显示的号码。
qq神秘人又出现了。
我心说这神秘人神了,在如此关键的时刻给我来了提示,真的有种指点迷境的感觉。
我赶紧把qq打开,果然有他的消息。
我发现这哥们太文艺了,现在就跟我玩图片,我点了接受,没多久图片显示出来。
这图片好难懂,画了个狼头,底下还歪歪扭扭的写了俩字,“小心!”
我搞不懂他啥意思,心说我可生活在市里,这环境下能遇到狼么?开玩笑,现在还管的严,连街头流浪狗都不放过。
但话说回来,这张图片肯定有它的意思,反正一时间还没到家,我索性靠在车座上合计起来。
这猜答案的活儿最让人头疼,尤其刚喝完酒,我脑袋没那么灵活。我胡乱想了老半天,突然间一丝顿悟,猜到了一个可能,而且我还被这可能吓得一激灵。
杜兴的外号叫什么?枪狼!难不成qq神秘人在提示我小心杜兴么?
我凌乱了,杜兴可是我好哥们,毫不夸张的说,要是迎面飞来一颗子弹,他都能舍身替我挡住,让我小心他?我做不到,而且我觉得就算杜兴真的有问题,他真要对我有所不利,我也认了,算自己狗眼认错人了。
那话怎么说的来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但到我这变一变,宁可信其无,不可信其有。咱顶天立地的爷们,讲的就是一个义子。
我这次没接受qq神秘人的观点,还对它qq头像呸了一口。
这么一来,整个折翼天使案算是结束了,没过几天,杜兴也回到警局,我仍跟他当兄弟处着。
一晃过了俩月,我发现了奇怪的事,我们二探组不再接案子了,就连丁点的小案子,也都被一探组抢过去,弄得我和杜兴一上班就闲的无聊,每天都以看报纸、插科打诨来混时间。
这让我很难受,我心说刑警干什么的?除暴安良嘛,我披着一身警服,却这么悠闲,心里有愧啊。
为这事我没少找刘千手,刚开始他啥也不说,但架不住我总问,最后跟我露个底。
他说,“李峰啊,你好好歇几天吧,过一阵子就没好日子过了,咱们要被调走。”
我一听调走来了兴趣,追问去哪。
可刘千手摆摆手,说他也不知道。
我心里记下这个事,也听了他的话,赶紧享受这快乐的时光。
我合计着,趁现在有时间不如去拜访下老同学,我们大学毕业时一起吃了散伙饭,虽然天南海北的分开了,但依然有几个留在本地,其中就有我最要好的朋友,鲍声大!
一般人冷不丁听这个名字保准愣住,毕竟这名字好奇葩,不过对我来说,这名字无所谓,因为这哥们比名字还奇葩,他警校毕业后,竟然读了文学研究生。
我当时就问过他,这专业垮的幅度也太大了吧?结果他一句话把我整没词了,他说文学研究生多吃香,能接触那么多妹子。
我还跟杜兴说了这事,想邀请他一起去找我那同学玩玩。
杜兴当即就同意了,因为这小子只上过初中,连大学校园都没进过,想借这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