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带头,我俩一左一右,就这么进了树林。
刚开始全正常,除了有偶尔刮过来的风声,带着树叶沙沙作响,但突然间,有一个笛声传了过来。
这笛声跟在陈小魁家门口听得那个很像,只是这次我一听到笛声,整个人变得特别敏感,毕竟这是林子里,半夜出现笛声,那吹笛儿的肯定不是个正常人。
怪事还在后面,没想到刘千手听到笛声,整个人又突然烦躁上了。
第六章 引魂灯
这次刘千手的反应比较大,抱着脑袋直哼哼,还骂出一句畜生的字眼。
我心里挺不是滋味,一方面看刘头儿这德行,尤其那难受劲儿,我都替他心疼,另一方面,他骂的畜生一定指的是那吹笛人,我怀疑刘头儿认识他。
我没工夫问什么,现在保护刘头儿要紧。
我和杜兴一人架着他一个胳膊,拎起来往林子外面逃。
那笛声很短暂,或者是看我们逃远了,他就停止吹笛。
我和杜兴都稀里糊涂的,搞不明白咋回事,但出了林子后,刘千手症状缓和了不少。
我建议道,“头儿,这里邪门,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刘千手向那林子里望了望,看的出来,他一脸的不甘,也稍微有点惧怕的感觉。
他最终接受我的建议,我们还上了警车。
刘千手这状态不适合开车了,他就坐在副驾驶上,杜兴当起了司机。我发现自打上车后,杜兴就有点怪,沉着脸一句话不说。
我以为他是担心刘头儿,也没在意。
别看我们今晚遭劫,但不幸中的万幸,没有人员伤亡,我合计我们这就回去了呗,可没想到杜兴把车开出一段后吱的一声停了下来。
我搞不懂杜兴要干啥,问了一句。
杜兴跟我俩说,“那乌鸦是个重要线索,它钻到林子里,笛声也出现了,这吹笛人一定有问题,甚至很可能是凶手,咱们今晚把他放了,以后逮他就难了,这么着,刘千手留下,李峰你跟我回去,咱们试试能不能把凶手逮住。”
我心说开什么玩笑?刚才我们仨进去前都打怵呢,现在少了刘千手,他竟然还有胆带我回去?
我呵呵一声摇摇头。但杜兴上来倔脾气了,先下了车,还死活把我拽了出来。
我是真不想出去,这不是胆小不胆小的事,而是现在没准备就往虎穴里闯,太不明智。
最后我跟杜兴谈了谈,我俩采取个折中的办法。
杜兴用无线电呼叫警局,让他们找人来支援,我俩趁这期间再先稍微探探路。
我发现我是被杜兴给骗了,他答应的挺好,所谓只探探路就行,可谁能想到,他进了林子就拦不住了,硬是把我带到了林中深处。
而且他还拍拍裤带跟我强调,咱们并不是没带武器,裤带的威力也不能小瞧嘛。
说实话,我没觉得裤带有啥用,除非逮住机会勒人,这期间笛声又响了一次,这让我既有些紧张又有些安慰,至少笛声在,说明那人还没走。
我发现这林子本身就挺怪,随着渐渐深入,地表的泥土也有很大的变化。
之前是硬邦邦的,现在踩上去给人种软乎乎的感觉,甚至蹲下身闻一闻,这土还挺臭。
我估计是这林子平时没什么人来,那枯枝烂叶一点点积压腐烂,弄得这里出现这怪味儿。
但这种土质也为灌木提供了丰富的养分,让它们撒欢长,全都快一人高了,我有时不翘着脚,都看不到前面的景色。
杜兴在前面带路,其实哪有什么路,就是凭他直觉来乱走,试图发现吹笛人的蛛丝马迹。
等我们深入大约有一里地的距离时,突然间看到一处比较怪异的灌木丛。
这灌木丛明显被人做过手脚,被拢成四大块,每一块就跟扎小辫一样扎起来。尤其这一束束灌木堆中还鼓鼓囊囊的,好像藏着什么东西。
杜兴摆手让我停下来,指着这几处灌木示意。
我也合计着,这里面弄不好藏着线索,我为了保险起来,把裤带抽出来捏在手里。接下来我壮着胆子跟杜兴一人一个的挑个灌木堆检查起来。
我握裤带的手防备着,另只手抓着一把把灌木往外拽,我是想用剥离的方式让里面全露出来。
我也想过里面会什么样,能藏着什么秘密?难道是古怪的工具么?
这不是瞎猜,昨晚富太太的离奇死亡看似意外,尤其还有那个乌鸦配合着,可自打林中笛声的出现给我提醒后,我觉得广告牌意外砸落,以及花盆的落下,这具有可能是人为的。
我都做好心理准备了,心说一会见到什么,自己都不害怕。可没想到我还是被吓住了。
也说赶上那寸劲了,我又拽了一把灌木,竟让里面的东西一下全展现在我面前。
这是个血糊糊的肉团子,有些地方还夹带着毛发,长了两个长耳朵,这长耳朵还被一个钩子串着,把它吊了起来。
这还不算啥,很明显这是只被剥了皮的兔子,最让我反胃的是,它一定死了好多天,血肉上生满了肉蛆,那密密麻麻的,最大的都快赶上小手指头了,在肉上晃悠晃悠的,特别刺激人的眼球。
我还好没想吐,但也不想再看到这玩意,我把那灌木都塞了回去,还急忙借着月光看着自己双手,总怕这灌木里也有肉蛆,别借机爬到我手上来。
杜兴那边也遭遇了跟我类似的情况,他比我直接,恶心的咦了一声,又对着那肉团子唾了一口,之后才用灌木把它塞上。
我问杜兴怎么会这样,这是什么变态才能干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举动呢?
杜兴也没个准确答案。
这时候,笛声又响了,似乎他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就用笛声来提醒一下,有催促我们赶路的意思。
我退意更浓,又劝了杜兴一句,可杜兴就是不走,还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跟我说,“离咱们发出支援都过半个小时了,那些警察该来了,咱们一定别退,还往前走,争取把那吹笛人拖住。”
我算认栽了,心说跟杜兴在一起,瞧着自己练胆吧。
不过杜兴也说了,我们现在的目的就是拖住敌人,也就没特意走那么快,慢悠悠的往里深入。
没多久怪异又来了,这次不是什么灌木堆了,而是出现了一条路。
这冷不丁出现这么个路,让我心里极不习惯,尤其这路上还被人点了一排灯。
这灯很古怪,灯座貌似是铁的,里面盛着油,带着灯芯,灯芯被点着,发出微弱的火光,在整个灯外还围着一个小罩子,怕起风把灯吹灭。
每隔三五米,都摆着一种这样的灯,连成一条直线,延伸至百米外的地方。
这三五十盏灯同时点着,虽然发出的光亮不大,却给我心里带来不小的压力,尤其我还身处在这种黑暗的林子里,这一对比,让我心脏不由得砰砰乱跳起来。
自打接触这个吹笛人以来,我的第一评价他有点神秘,等遇到那兔尸后,我又加了一条,他比较恶心,现在被这像引魂灯一样的阵势一刺激,我最终给他的定位是邪乎!
我突然有种感觉,这次遇到的案子,是自打我加入二探组以来,最难的一次。
我和杜兴都保持着警惕,沿着这引路往里走。
我打好主意了,一会真遇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俩搞不定的话,就赶紧招呼杜兴撒丫子逃。
这一百多米走的跟受刑一样,尤其中间还遇到一个臭水泡子,水倒不怎么深,还没到脚脖呢,只是淤泥太多,我俩趟过去后,鞋都沉了一大块。
在这百米尽头,路两旁出现四棵大树。
这就是普通的杨树,只是树龄很大,树干都有人腰般粗细了,在离地三米多高的地方,还水平钉着一个木桩子,上面吊着一个白布。
这白布被围成一个圈,里面也藏着什么东西,只是被遮掩着,看不到。
在微风吹过的时候,那白布就抖着,很诡异,尤其放眼一看,四个白布全部起舞,就好像四个吊死鬼在空中跳舞一样。
我被这一连串的古怪一弄,忍不住脑门冒汗了,我也不笨,猜得出来,那笛子把我们引过来,这白布里肯定没装什么好东西。
杜兴竟还能沉得住气,我觉得他以后别叫枪狼了,叫豹子吧,胆子绝对跟豹有一拼。
他让我在原地等着,他去找个树爬上去看看。
我想拦他,但又想让他去看看,早点把白布里的东西弄明白,这么一犹豫,就没拦着让他过去了。
杜兴身子灵活,上树不费劲,嗖嗖几下爬上去,只是当他扯着白布往里看了几眼后,竟吓得叫唤一声,又嗖嗖的滑了下来。
我纳闷了,也有些害怕,不知道杜兴看到什么,细掰扯起来,能把杜兴吓坏换的东西不多。
我问杜兴咋了,杜兴比划个球,跟我说那白布里面裹着的是马蜂窝。
我当场愣了一下,按这个分析,那四个白布里岂不是藏着四个马蜂窝么?那吹笛人又是弄乌鸦兔子又是养马蜂,他到底干什么的?
尤其我突然有了一个极其危险的意识,我问杜兴,“这马蜂会不会飞出来咬人啊?”
杜兴很肯定的说不会,只要我们不主动惹它或偷蜂蜜,它们就不会轻易攻击我们。
我信了杜兴的话,也把害怕劲压了下去。我问他接下来怎么办,还要往里走去拖住敌人么?
杜兴也有些犹豫了,但没等他回答呢,异变来了。
一阵啊、啊的声音传了出来,这声音很尖,就好像一个妖女尖着嗓子叫一样。
我听着耳朵都发痒,心说这怎么回事?笛音没了,咋这怪声又出现了呢?难道这就是吹笛人的真正嗓音么?
第七章 陌生人现
尖叫声不仅引起我内心的一丝慌乱,还让那四个挂着的白布有了反应。
突然间,白布全都膨胀起来,里面有一大团黑色东西东冲西撞的,乍一看,就跟鬼魂要破体而出的感觉一样。
不过我也明白咋回事,说白了,那马蜂窝炸锅了,黑色东西就是一团团的马蜂。
我脑袋里嗡了一声,心说这他娘的可咋办?这尖叫声怎么这么厉害?能把马蜂忽悠出来,而且还是四窝,我和杜兴真要被叮了,也别说一脸包了,全身都得浮肿。
我和杜兴这时候想法一致,还找什么吹笛人?我俩互相看一眼,扭头就逃。
刚才我还嫌鞋沉呢,现在为了逃命,还管它上面有没有泥?我是拿出极限速度飞奔。
在我们没逃出几步的时候,四个白布里就突然出现四条黑线,奔着我们催命似的追了过来。
这时候笛声再响,但不再是简单的吹奏,笛声很沉很闷,有种为我们送行的味道儿。
我和杜兴刚逃到水泡子那儿,四条黑线就追上了,尤其那嗡嗡声让我听得心里直突突。
我跟杜兴比,跑的有点慢,马蜂先追上我,突然间我觉得自己后脖颈上噼里啪啦的,就好像被沙粒砸中一样。
可这能是沙粒?就是一个个马蜂!
我心说自己要玩完,凭自己这胳膊和腿儿的,紧扑棱也不可能把它们全轰走。
我望着那水泡子,急中生智,也不管脏不脏臭不臭的,噗通一声扑了进去。
我能感觉到,臭水哗哗往我衣服里灌,这水还冷,刺激的我浑身一激灵。不过被水一淹也有好处,至少弄死不少马蜂。
只是马蜂的数量实在太多了,我沁在水里的身子还好说,可露在外面的部分,又贴了一层马蜂。
我吓坏了,赶紧一个打滚,让自己翻了个面。
杜兴还在死撑,还想逃,趁空跟我丢下一句话,让我在泥水里躲着,他逃出去了再想办法救我。
我本来挺相信杜兴的,甚至他这话无疑给我带来了一番希望,可他根本没逃出去。
马蜂把他也围住了,杜兴还扯了上衣使劲抡了几下,但随后他哎呦一声骂了句娘艹的,就嗖嗖跑回来,学我这样扑到了泥水里。
合着我哥俩成了难兄难弟,在泥水中成了邻居。
这时候我俩这样子要是被外人看到了,保准被笑话,有点猪拱泥的感觉,不过我不嫌丢人,心说不服来辩,要是别人处在这种窘境中不躲泥水里还能自保的话,那我膜拜他。
我俩疯狂的打滚,甚至我还抽空抓起一把把泥汤往天上扬着,试图消灭更多的马蜂。
我数不过来,却能感觉到,这马蜂是铺天盖地的多,要是拿黑色云朵来形容都不过分。
笛声还在吹着,这吹笛人倒是“悠闲”,似乎就在静等我们的死亡。
这样持续了半分钟,突然间笛声为止一停。说实话,在笛声停的一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