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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衣橱的下面——我们也检查过了,房间的楼板是一根长木板,这是怎么一回事情呢?”
“在楼上看,楼板是一根长木板,在库房里面看也是一根长木板。”
罗开良像是在打哑谜。大家都没有听懂罗开良的话。
“你把话说得明白一些。”
“人人都以为二楼的楼板就是库房的天花板。”
“玄机到底在什么地方,你能不能说的简单一点。”
“楼板实际上是两层,上面是楼板,下面是天花板,上面是一根长木板,下面则不然。下面不是有横梁吗?你们回忆一下,横梁的间距是一点五米左右,接头在横梁上面,人站在库房里面,因为横梁挡着,是看不出来的。只要我掀起两块楼板,再撬起楼板下面的天花板,就能进入库房,你们已经知道了,只要进入库房,就能进入密室。”
这种设计可谓别出心裁。同志们算是开了眼界。同志们在勘察的时候,知道楼板很厚——大概有二十公分厚,没有想到原来是两层。
“这样一来,你费劲心机找到的密道不就没用了吗?”
“密道还是有用的。要想把密室里面的东西弄出去,没有密道是不行的。”
罗开良以上的说辞,严丝合缝,似乎看不出一点破绽来。
“陈梅洗澡是在陈耀祖回家之前,还是回家之后呢?”
“在老泰山回家之后,梅子安顿好老泰山之后才洗澡的。她拿好衣服,准备好热水,走进洗澡间,插上房门之后,我们就掀起楼板,到库房里面去了。”
“你怎么会知道陈耀祖一定会到密室里面去呢?”
“前面,我不是说过了吗?老泰山每天晚上都要到密室里面呆一段时间。”
“你前面说过,陈耀祖一般是在十点钟之后才到密室里面去的吗?”
“后来就不是这样了,不瞒你们说,老泰山好像发现了什么,他的行动越来越小心,也越来越诡异。”
“难道陈耀祖已经发现有人在暗中窥探陈家的秘密。”
“是这样,所以,在老泰山出事之前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面,他睡觉的时间也提前了,他每天晚上喝完酒之后,就早早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大家都知道,老泰山只要走进自己的西厢房,他不叫,别人都不会去打搅他。他的活动规律,我已经吃准了。我已经监视他很多天了。”
“你一直在寻找下手的机会,是吗?”
“我已经等待了好几天,三月二十九号的晚上,我觉得时机到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好色之徒
“陈耀祖在屋子里面喊‘来人啊!’的时候,你老婆陈梅在什么地方?”
“梅子洗完澡了。”
“密室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所谓‘镇宅之宝’到底是什么东西?”
“青花瓷。”
“青花瓷?就只有青花瓷——没有其它东西了吗?”
陈梅曾经说过,在她的记忆之中——那是在她很小的时候,密室里面除了瓷器以外,还有其它一些古董文物,既然是放在密室里面的东西,那一定不是寻常之物。
“其它东西?没有。我进入密室以后,看到的就是青花瓷。”
“一共有几件青花瓷?”
罗开良在犹豫。
“一共有几件青花瓷?”欧阳平穷追不舍。
“一共有——有三——三件?”
“你把这三件青花瓷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罗开良再次沉默。
“说啊!”
“藏在我姘头家的楼阁上。”
“姘头是谁?”
“是殷香君。”
“这三件青花瓷还在吗?”
“在,但只剩下一件青花瓷了。”
“只剩下一件了?另外两件呢?”
“另外两件被我处理掉了。”
“处理掉了?买了多少钱?”
“两件青花瓷一共卖了两万五钱块钱。瓶子卖了一万五,罐子卖了一万。”
“是一次出手,还是分开出手的呢?”
“分两次出手的。”
两万五钱块钱,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欧阳平家临街三间门面房,每月的租金才六块钱,曾经有一家想用一千五百块钱买下一间门面房;那年月,在一个五六个人的家庭里,十几块钱的月收入,就能勉强度日了:在改革开放初期,一套两百平方的洋楼,一万多块钱就能买到了。在当时,有“万元户”的说法,这也就是说,有一万块钱,就算是有钱人了。笔者之所以说这些,是想帮助大家掂一掂两万五钱块钱的分量。如果用现在的工资收入和生活水平来看这两万五钱块钱的话,那么,这两万五千块钱在北京只能买一平方米的房子,在南京只能买两平方的房子,生活中,有些事情是无法预见的,谁能想到一件元代青花梅瓶在国内的拍卖价格能过亿呢?
“两件青花瓷买了两万五千块钱,是卖贵了,还是卖贱了?”
“我知道这东西值钱,但不知道到底值多少钱,还是我眼皮子浅,听到这个数字,眼睛就发花了,耳朵就发软了,不过,我还是留了一个心眼,我留下了一件。两万五,不要说五六年前,就是放在现在,也不是一个小数目啊!这种东西,放在身边,我怕夜长梦多,所以,才把两个青花瓷处理掉了。”
“钱还在吗?”
“早被我挥霍掉了。”
“挥霍掉了?两万五钱块钱,五六年的时间,你就挥霍干净了?”
“你们也应该听说了,我在外面有女人。老耀祖只知道我在外面有女人,但他不知道我有多少女人。”罗开良的嘴角上挂着邪恶的微笑。�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两卖一留
罗开良颧骨突出,刀削一样的下巴,确实是一副被女人掏空了的骨架子。尽管如此,这也是大家没有想到的。
欧阳平还是不相信罗开良的话。不过,欧阳平不想在钱上面纠缠不清,同志们的主要目的是把案子弄清楚。
“都有哪些女人,你把她们的名字和家庭住址写下来,小曹,把纸拿给他。”
小曹从笔记本的后面,撕下一张纸。李文化将纸递给了罗开良。
罗开良从外套口袋里面掏出一支钢笔——就是我们前面提到的那支带不锈钢笔套的笔。在纸上写了起来。
罗开良果然是一个好色之徒,他在纸上写了六个女人的名字,第一个人的名字就是殷香君。
陈耀祖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更不知其三,尽管他对罗开良有所了解,但恐怕只知道一点皮毛而已。罗开良隐藏得非常巧妙啊!精明一世的陈耀祖竟然被罗开良的假象蒙住了双眼。如果陈耀祖知道自己的女婿与这么都多的女人有染的话,他恐怕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自己的女儿受这么大的委屈——他肯定会将罗开良这只苍蝇从陈梅的碗里弄出去。
“罗开良,两个青花瓷买给了什么人?”
“是广州人——是一个古董商。”
“是哪家古董店?”
“这——我不知道,这个人到黄窑岗来和陈耀祖谈古董文物生意,我私下和此人搭上了,他给了我一个地址。”
“一个地址——什么地址?说!”
“一个旅社的地址,他让我先住下来,他会派人跟我联系。”
“是在陈耀祖出事之前搭上的,还是出事之后搭上的呢?”
“出事之前,我们就搭上了。”
“此人姓甚名谁,你也不知道吗?”
“做他们这种生意的人是不会留下尾巴的。只要双方谈妥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既不问来处,更不问去向。”
“此人是做文物走私的勾当吗?”
“我不知道。”
“卖掉的青花瓷是什么样子的青花瓷呢?你跟我们描述一下。”欧阳平并不相信罗开良的交代,陈家有两个内行,他们一定知道青花瓷的真正价值,一个人是陈耀祖,陈家世代经营古董文物,如果不识货,不懂行,生意如何能做得下去——古董文物生意,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如果不是非常值钱的东西,陈家的老祖宗——陈耀祖就不会把他们藏在密室里面,陈耀祖也不可能每天都要到密室里面去欣赏‘镇宅之宝’了。另一个人就是徐在道,徐在道应该比陈耀祖更知道青花瓷的价值,罗开良费劲心机,不惜杀害自己的老泰山,东西到手以后,竟然随意打发掉了,欧阳平和郭老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罗开良的话。
罗开良的思路又出现了阻塞。他又换了一支香烟,好像一抽烟,他的思路就打开了。
“罗开良,你卖掉的两个青花瓷是什么样子的呢'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看图说话
“一个青花瓷瓶,一个青花瓷罐。”
“罗开良,你用笔把两件青花瓷的形状画出来给我们瞧瞧——够一个简单的草图即可。包括青花瓷上面的图案,小曹,你撕一张纸给他。”
“画图案?这——我画不来。写文章,我没问题,画画,我不行。”
“画不来,那你就说出来,你对青花瓷上的图案应该是记得的吧!”
“这——我记得——我能记得。”
小曹站起身,从笔记本上撕下一张纸,递给罗开良。
罗开良在纸上画了两个图。正面一个,反面一个。
在欧阳平的提示下,罗开良在画的旁边标注了青花瓷瓶和青花瓷罐的高低大小尺寸。欧阳平要拿着这两张图去请教市博物院的有关专家,然后才能知道罗开良所交代的情况是否属实,更重要的是要搞清楚这两个青花瓷的真正价值。这些青花瓷在烧制的时候,虽然数量不会太多,但一定是批量出品的,所以在国家和各地博物院应该能找到相同时期、甚至是相同造型与图案的青花瓷。
下面,笔者就看图说话,将纸上的东西描述给大家听。
正面的图形是一个瓶青花瓷——准确地说是一个青花梅瓶,反面的图形是青花瓷罐。青花梅瓶的高度,罗开良标注的是六十公分左右,最大处的直径在三十公分左右,小口,器型上大下小,青花瓷罐的高度,罗开良标注的高度是四十公分左右,最大处直径在四十公分左右。
“罗开良,瓶子上都有哪些图案呢?”
“青花瓷瓶的中间是龙的图案,上面和下面是云的图案。”
“青花瓷罐上面有哪些图案?”
“罐子上大部分是牡丹花——以牡丹花为主。”
“剩下一件青花瓷是什么样的呢?”
“是一个盘子。”
“是一个盘子?”
“对!是一个青花瓷盘。”
“盘子有多大?”
“直径有三十公分左右。”
“上面有什么图案?”
“盘子中间是一个凤凰和麒麟,周围是牡丹花瓣。”
“你为什么只留下青花瓷盘,而不留下青花瓷瓶,或者青花瓷罐呢?”
瓶子和罐子应该比盘子值钱,罗开良应该留下瓶子、或者罐子才对啊!用一个比较小、比较简单的器型去摸摸行情。罗开良毕竟是不一个内行,青花瓷瓶和青花瓷罐处理得是不是太随意了呢?
“我看盘子非常精美。”
郭老让小曹在刚写过的一行字的旁边打了一个问号。
欧阳平则在笔记本上写下了一行字:“青花瓷——瓶——罐——盘”他也在这一行字的后面打了一个问号。
“罗开良,你把如何杀害陈耀祖的过程交代一下,你想清楚了再说,说得越详细越好,千万不要有半点隐瞒和遮掩。”
“是。我既然已经承认杀了陈耀祖的死罪,就没有什么可隐瞒遮掩的了。”
“说吧'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铁钉锤子
“三月二十九号的晚上,我让柳妈早早送来了几瓶开水——我特地让柳妈多送了几瓶开水,这样,梅子洗澡的时间就会长一些,至少不会缩短,柳妈给我泡好茶之后,就下楼去了,九点二十分左右,陈菊扶着陈耀祖走进后院,打麻将的人也停了下来,大家服侍陈耀祖躺下。”
“西厢房的门栓是陈耀祖自己插的吗?”
“是的,陈耀祖睡觉之前,一定要插门闩的。他喝酒并不多,表面上看是醉了,但心里面明白着呢?他可不喜欢睡觉的时候有人打扰,连敲门都不行。安顿好陈耀祖之后,陈梅洗澡去了,其他人都回自己的房间去了,我掀起楼板,撬起库房的天花板,然后将梯子放到库房里面去。”
罗开良提到了梯子,看来,梯子的作用,除了上楼阁之外,还有进入库房的作用,这大概是陈耀祖始料不及的。
“我进入密室后不到两分钟,密道入口传来佛龛移动的声音,紧接着,一道亮光照进密室。陈耀祖关上密室的门,他手上拿着一盏罩子灯,一步一步走下台阶。”
“此时,你在什么位置?”
“我藏在木箱后面。”
在欧阳平的记忆里面,密室里面确实有几个木箱。
“为什么不在陈耀祖刚进入密室的时候下手呢?”
“他手上端着一盏罩子灯,我必须等他放下罩子灯以后才能动手。”
“青花瓷放在什么地方?”
“放在藤条箱里面。”
陈耀英提到过这个藤条箱,陈耀英说的果然没有错,藤条箱带回东门镇,就是东西也回到了东门镇——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陈家是不会动用“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