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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明槐已经交代了很多问题,同志们知道的和不知道的,他都交代了,现在的马明槐,心理防线已经彻底垮塌。
“知道你们重新介入此案以后,我的心里很矛盾,在这种非常时期,我和田二秀不见面最好,但不见面,心里面又没着没落的。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做贼心虚’吧!”马明槐用自我调侃的方式,以缓解精神上的压力,“我每天晚上下班,路过门头村的时候,都会到我们私会的地方去一下,我和田二秀说好,如果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就在一块石头下面压一张纸条,如果觉得有必要见面,我们就将一块长方形的石头立起来。”
田二秀也是这么说的。
“什么时间见面?”
“九点钟以后。”
难怪田二秀两次到后山去都是在九点左右。
“为什么要把见面的时间放在九点钟以后呢?”
“田二秀要等阿娇睡觉以后才能腾出空来。”
“田二秀给你写过几次纸条?”
“两次。”
“什么内容?”
“第一张纸条的内容是,公安局的人住在周队长家,如果公安局的人找到她,她该这么办?”
“时间是哪一天?”
“四月三号。”
“第二张纸条呢?”
“第二张纸条的内容是,各家都在搓绳子,周队长领着公安局的人去了雷公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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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二章 等不及了
果然不出同志们所料,田二秀一直在密切关注同志们的行踪。
“昨天晚上,你是不是约了田二秀在后山见面?”
“是的,我确实约田二秀到后山见面。”
“你去了吗?”
“没有。”
“为什么约好了,自己却又不去呢?”
“你们不是都知道了吗?”
“我们想听你说出来。”
“我想把她引到后山,然后潜入田二秀的房间——”马明槐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
“你怎么突然停住了。”
“后面的事情——你们不是全知道了吗?”
“我们知道,和你自己说出来,不是一回事情。前面,你交代的很好,希望你有始有终,再接再厉。”
马明槐非常明白,随着案件的终结,他距离人生终点也越来越近,马明槐不可能不想这些事情,在他的眼神里面,悲哀和恐惧与时俱增。马明槐的两只手自然下垂,腰弯的像一张弓,头耷拉在脖子上,他已经放弃了对身体的控制,命都没有了,这身烂肉已经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我本来是不想——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马明槐抬起头,说完之后,又恢复原状。
“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我想,只要能让田二秀的嘴巴永远闭上,你们就不可能找到我。”
“你就这么自信?”
“我行事一向很谨慎,除了在范家营中学当代课老师的时候有一点差池之外,没有人知道我和田二秀之间的事情,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年,我们没有想到你们能找到翁诗琴。”
“你难道就不怕我们在暗中监视田二秀吗?”
“我没有想到你们这么就盯上了田二秀,你们进驻门头村,才几天,但我断定,你们迟早会怀疑到田二秀的头上,翟所长跟我说你们已经开始怀疑田二秀,我就慌了——坐不住了。”马明槐看了看翟所长,他应该知道翟所长跟他说那番话的目的了,“所以,我不得不铤而走险,当然,我也是加了几分小心的,我让冯大海引开你们,他和我的身高差并不多,穿上工作服,如果你们派人监视我的话,一定会跟上去,这样,我才有机会。”
马明槐的目的确实达到了。
“我把田二秀引到后山去,除了找机会投毒,还有一个目的。”
“你估计,如果我们在暗中监视田二秀的话,一定会跟上去,是不是?”
“是的。我是加了几分小心的。”
马明槐声东击西的目的也达到了。
“你对田二秀的生活习惯很熟悉,你知道田二秀每天夜里要喝水,而且肯定会在床头柜上放一个碗,并且在碗里面留半碗凉白开,是不是?”
“是,她还会在床头柜旁边放一个水瓶。田二秀每天夜里面都要喝几次水。”
“你和田二秀虽说鬼混了十几年,但应该有那么一点感情,你竟然能下得了这种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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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三章 澡堂守候
“我不灭她的口,一旦你们撬开她的嘴巴,完蛋的就是两个人,两个孩子谁来照顾,我不敢想。”马明槐丑恶的灵魂表露无遗,本性凶残,竟然还要拿孩子来说事。
“为什么选择在昨天夜里面下手?”
“我等不及了——再不下手,我就没有机会了。”
“怎么讲?”
“昨天中午,我在大街上转悠的时候,看到田二秀和翟所长出曹营关南关口,往公安局方向去了。吃过中饭以后,我就去了逍遥堂。”
“为什么要去逍遥堂?”
“我知道,田二秀离开公安局以后,肯定会到供销社找我。”
“你应该在供销社等田二秀啊!”
“我担心你们会派人跟踪她,就在逍遥堂看动静。”
欧阳平想起来了,逍遥堂的一号厅,窗外就是大街,坐在躺椅上,掀开窗帘就能看到街上的情况。
“你发现我们的人在跟踪田二秀?”
“我看见了。翟所长也说,你们已经对田二秀产生了怀疑。这时候,我开始慌了,一旦你们撬开田二秀的嘴巴,我就完蛋了。我不想坐以待毙,束手就擒。”
“马明槐,你刚才有一句话说得很好,一步错,步步错。我们也有一句话赠送给你:‘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们现在可以告诉你,即使你不开口,我们也有办法找到你杀害阎高山的证据。”
马明槐的眼睛直直地望着欧阳平和陈局长的脸,他想知道答案。
“在介入此案后不久,我们已经怀疑阎高山的两个孩子的身份,我们可以通过血型来确认你和这两个孩子的血缘关系,所以,你是逃不掉的,从你走上这条不归之路哪一天开始,你悲剧性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
马明槐面如土灰,眼神中写满了绝望。
欧阳平和陈局长、水队长低语片刻。
“马明槐,我们手上还有一张大牌,尽管我们已经用不着这张牌了,但我们还是要让你看看这张牌。”
马明槐眼睛里面写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昨天晚上,我们在抓捕你之前,已经抓捕了田二秀。”
马明槐咬紧牙关,腮帮上的两块肌肉和颧骨下面的两块赘肉在激烈蠕动,准确地说是激烈颤抖。
“马明槐,这是审讯记录,你要不要看一看呢?”
“不看了。”马明槐扔掉烟头,低下头,弯下腰,精神上完全崩溃。他没有再点香烟,在此之前,他的烟头一直没有熄灭过,
现在还不是精神垮塌的时候,马明槐还有一些重要的情况没有交代呢!
“马明槐,抬起头来。”
马明槐很听话,他抬起头,将后背靠在椅背上,颧骨下方的两块赘肉颤抖的更厉害了。
“你把杀害阎高山的过程交代一下,越详细越好。”
马明槐从烟盒里面倒出一支香烟,用打火机点着了,现在,香烟好像已经成了马明槐精神上的唯一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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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四章 林中等候
陈局长也拿起烟盒,弹出几只,打了一梭子,水队长按着打火机把所有人的香烟点都着了。这时候抽烟,感觉和刚开始完全不同了,审讯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4。17”案即将尘埃落定。
“马明槐,说吧!”
“我码准了——四月十七号,阎高山肯定要走葛家村这条线。”
“你怎么这么肯定?”
“阎高山一共有四条线路,每四天轮一次,四月十六号早上,我在上班的路上遇见阎高山到范家营方向去了,我就知道阎高山第二天肯定要走葛家村这条线。”
“接着往下说。”
“四月十六号下午,我跟主任打了一个招呼,说十七号早上到医院去看医生。”
“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想在做完案后迅速赶到单位。”
马明槐在杀害阎高山之前,还做了一些铺垫,万一警方注意到他,单位就会说,马明槐早上到医院看了一会病,然后就回到了公供销社。马明槐把该想到的都想到了。
“你是什么时候回到供销社的呢?”
“十点钟左右。”
“十点钟左右?”马明槐从杀害阎高山到赶回单位,总共只用了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你是步行的吗?”
“回单位的时候,我是骑车子的。”
“自行车放在什么地方?”
“四月十六号的晚上,我下班的时候,把自行车放在了我女儿家。”
欧阳平想起来了:“就是公主村吗?”
“是的。”
马明槐在动手之前,做了充分的准备。除了交通工具,还包括行走的路线,都进行了周密的考虑。
欧阳平跟随黄石寨的黄宗生走过那条路,公主村距离三岔路口两三百米的样子,马明槐挑着货郎担从那里经过的时候,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你就不怕你女儿女婿怀疑吗?”
“我经常把自行车放在女儿家,我经常到冯大海家去喝酒,推着自行车翻山越岭,不如人走得轻便。”
“四月十七号的早晨,你是在门头村西边的松树林等阎高山的吗?”
“是的,松树林里面山路弯道多,路边又有许多石头和灌木,便于藏身。”
“接着说。”
“这都是命啊!”
马明槐在这时候大发感慨,是不是太迟了:“马明槐,你这是怎么啦?”
“我虽然准备好了想除掉阎高山,但心里面非常害怕,犹豫不决,迟迟不敢动手,眼看着阎高山就要走出松树林,没有想到阎高山突然放下货郎担,走到树林里面。”
“阎高山想做什么?”
“撒尿。”
马明槐所谓的“这都是命”,除了哀悼自己的贱命以外,是想说阎高山命中有此一劫。
“这时候,我如果再不下手,就没有机会了。”
所有人的眼睛都聚焦到马明槐的脸上。
马明槐猛吸几口烟,他抽烟的次数突然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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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五章 一棍毙命
“我从石头后面闪了出来,蹑手蹑脚地摸到阎高山的后面,举起棍子,照着他的后脑勺——狠狠地夯了下去。”
“没有想到阎高山这么不经夯,就一下,阎高山就倒在地上了。”
“阎高山的竹斗笠呢——没有戴在头上吗?”
“下雨,或者有太阳的时候,阎高山才戴竹斗笠,平时是挂在货郎担上的。”
“别停啊!接着往下说,连贯一些,别一点一点地——跟挤牙膏似地。”
“我将货郎担藏到灌木丛里面,将阎高山扛到肩膀上,去了雷公岩。我将阎高山的外套脱下,穿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将阎高山扔到天坑里面去了。”
“你扔尸体的时候,是头朝下,还是脚朝下?”
“是头朝下。”
“天坑是事先就选好的吗?”
“是的。那里有三个天坑。大松树下的天坑最隐蔽,还有树根和杂草、藤蔓的遮盖。”
“你对天坑的情况很熟悉吗?”
“小时候,我和伙伴们在山涧里面逮过螃蟹,知道那里有一个天坑。在十六号的下午,我特地去看了看,我还用一根绳子缀着石头试了试天坑的深度。”
“用了多长的绳子?”
“有二十几米长。”
“之后呢?”
“之后,我返回松树林,戴上竹斗笠,挑上货郎担,从雷公岩下面小路直奔阎家坳,然后穿过阎家坳,从门头村北边的小路。”
“一路上有没有撞见人?”
“差一点和一个人迎头相撞。”
“谁?”
“门头村的福生大爷,他正好从自家菜园子进入后山,幸亏我发现的早,放下担子,在树林里面躲了一会,待福生大爷走远了,才敢上路。”
“你到黄石寨,却又不经过黄石寨,就是要告诉别人:阎高山是在黄石寨和黄石寨以东的村寨失踪的。是不是这样?”
“是的。”
“接着说。”
“过桥以后,我远远地看见黄宗生正在社场喂牛。”
“你知道黄宗生每天早上都会出现在社场,是不是?”
“是的,我平时上班路过黄石寨的时候,都能看见黄宗生在社场喂牛。”
“你就不怕黄宗生和你打招呼吗?”
“隔得太远,没法打招呼。”马明槐充分利用了黄石寨特殊的地理环境。
“之后呢?”
“之后,我又看见了刚过门的刘双双。看见刘双双,我是又喜欢,又害怕。”
“什么意思?”
“我希望有人看见我,但我又怕看到我的人和我打招呼,所以,我在确认刘双双看到我以后,就加了步伐,糟糕的是,刘双双还是喊阎高山了。我能答话吗?一搭岔,就全部露馅了。所以,我就装作没有听见。”
“之后呢?”
“之后,我就从三岔路口向北,沿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