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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当然没进啦。当时可是一秒钟都耽误不起的啊。”
“也没朝小屋里看一眼吗?”
“是啊,没有看。可是你为什么要问我们这样的问题呢?难道你是想说罪犯就藏在
那间小屋里吗?可是,就算那打更的老人老得不中用了也好,要是有个人躲进那间屋子
的话,他不可能毫无察觉吧?”
警察好像被明智的这些莫名其妙的提问问得有点不高兴了,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
“不,我想的正好跟你们相反。我是怀疑那时候打更老人是不是正倒在那间小屋的
角落里呢。”
“哎,你说什么啊?老人可是活蹦乱跳地从那间小屋里走出来的哦。说什么倒在角
落里……?”警察反驳了一句。
突然,那警察“啊”地一声,吓得脸色也变了。他明白了名侦探明智小五郎的那些
提问的真正含义。
“那么,你是说那个老人是假冒的……?”
“这仅仅是我个人的想象。如果是那家伙的话,就有可能干出这种铤而走险的勾当。
不管怎样,还是快到那个打更人的小屋去看看再说。”
就这样,由刚才那四个警察指路,明智侦探和中村组长一起朝那间打更人的小屋赶
去。
到了那间小屋,赶紧朝里面打了声招呼,却不见有人答应。看来,刚才的那个老人
已经不在里面了。明智侦探一声不吭地拉开那扇玻璃移门,走了过去。急急忙忙地把这
间狭窄的小屋打量了一番。他注意到在泥地的一角上,堆着二三个盛木炭的草包。赶紧
走过去挑开来一看,果然不出这位名侦探的所料,有一个老人躺倒在那儿。老人身上的
衣服被剥得只剩下一件衬衫。手脚都被绑上了,嘴里还被塞上了一团市,浑身不得动弹。
名侦探的推测果然不错。那个回答警察们问话的老人是个冒牌货,而现在躺在泥地
上的那一位才是真正的打更老人呢。
几个警察急忙帮老人解开绳子,取下塞在嘴里的那团布,扶着他坐了起来。老人一
面抚摸着身上的伤痛处,面叙述起事情的经过来。
他说,就在他坐在椅子上迷迷糊糊地打磕睡的时候,玻璃移门被突然拉开,闯进了
一个身穿白衬衫的男人。
接着,那人二话不说地把一团市塞进了老人的嘴里,又剥去他身上的旧外套,把他
的手脚给绑起来,朝墙角一推,再拿了几个放木炭的草包盖上。
毫无疑问,那个身穿白衬衫的男人就是殿村即蛭田博士。那家伙穿上老人的衣服,
再朝脸上涂上了些黑炭,将一项软帽一直戴到眼睛处。就这样,他几乎在一瞬间改变了
模样。因为是在夜间,对方又是个改头换面的高手,那几个警察真的以为眼前的这位是
个糊里糊涂的老人,没能认清他的真面目。
那个家伙把换下来的白衬衫和裤子,揉成一团扔在打更老人倒下的那个角落里。
“真是叫人后悔不已啊。我要是和各位警官们在一起监视罪犯的话,也许就不会发
生这样的事情了。都是叫那帮新闻记者给搅和了。”
明智侦探一点也没有责备那几个警察的意思,反而责怪自己,不该这样掉以轻心。
“不不,该道歉的应该是我。我马上布置全市警察出动紧急搜捕,就是把草根刨遍
也要逮住那个家伙。”中村组长为部下们的失责向明智侦探道歉,并提出了尽快将罪犯
逮捕归案的补救措施。
“不过,这样做,恐怕也是白费工夫吧。中村君,你认为那家伙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啊?”
“什么样的人物?不是化装成殿村侦探的蛭田博士吗?”
“可是,实际上那家伙还有一张更令人恐怖的面孔。现在就是让他跑了也没什么关
系,因为被拐走的孩子和机密文件都已经找回来了。无论是殿村还是蛭田博士都只不过
是那个家伙的假面具。那个坏蛋可不是那么容易制服的。”
“哎,你说什么啊?难道那家伙还犯下过什么更严重的罪行吗?”
“中村君,你一定已经有所察觉,在这个案子里有许多不合逻辑的地方。那个殿村
不也是以这一点作为他惟一的武器,与我决胜负的吗?为什么罪犯要揭露自己的罪行,
即那个蛭田博士为什么要伪装成殿村侦探,将费尽心机拐去的孩子们和那份机密文件的
所藏之处暴露在众人的面前呢?这些都该怎么解释呢?答案只有一个,就是为了报仇。”
“哎?你是说报仇?他到底跟谁结下了怨,要报仇呢?”
“向我们大家。向我和少年侦探团。”
“向少年侦探团?”
“是啊。关于少年侦探团,你一定早有所闻了吧。请仔细想一想,遭到那个蛭田博
士诱拐的四位少年不都是少年侦探团的主力团员吗?”
“喔,对对。这些我并不是不知道,可是……”
“那家伙已经充分达到了他的目的。正因为达到了目的,他才会把拐去的几个少年
还给我们。
“要说他的目的,那就是把那几个孩子狠狠地折磨一番。那个家伙装扮成蛭田博士
那个叫人恶心的怪人,把那几个孩子当成自己的阶下囚,使出了各种手段恐吓和折磨了
他们,便得到了满足,达到了他报仇的目的。”
“可是,那份机密文件又该怎么解释呢?”
“那只不过是一种报仇的手段而已。他还想借机向少年侦探团员的家人们也作出警
告。
“那阵子,他听说相川泰二君的爸爸保管着公司里的重要文件。对他来说,这可真
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于是,他诱拐了秦二君,又用催眠术控制了他,让他盗出那份
对他爸爸来说比生命还要宝贵的文件。从而把相川一家推入了痛苦的深渊。
“如果当时其他少年的家里也藏有类似的东西的话,一定也会成为他的目标的吧。”
“这么说,那份机密文件不是为了卖给间谍的?”
“是啊!如果是打算卖钱的话,那就不可能再交出来啊。报纸上把那家伙说成是叛
徒、卖国贼,还真是冤枉了他呢。”
“那么,你的意思是说,他只是为了折磨一下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才干了那些坏事
的吗?可是,单为这些的话,他又有什么必要冒着危险,扮成殿村把隐藏孩子地方暴露
出来呢?把他们关在那里,不是可以使他们更痛苦吗?”
“有一件事使他不得不改变了计划。”
“这又怎么说呢?”
“因为他听说这个案子被我接手了。他很清楚我的实力,只要我接手调查这个案子,
用不了多久就会找到蛭田博士的隐身之处,把几个孩子救出来。
“也许那家伙的目标是对准了全体少年侦探团员的吧。就因为我参与了这个案子,
妨碍了他的计划,才把怨恨都发到我的身上。
“因为他不可能像对待孩子们那样,把我也给拐去,所以他又另想出了个办法来对
付我。众所周知,我是将侦探事业看成比生命还要重要的,而且还被人们称为名侦探。
“如果能使这个‘我’惨败于其他私人侦探的挑战下,不是对我最大的打击吗?这
样的话,在我一败涂地的时候,另一个侦探就会一举成名。对我来说,没有比这更为痛
苦的事情了。
“那家伙策划出驼背侦探向我挑战的这一出戏,从而达到牵着我的鼻子走的险恶目
的。自己藏起来的东西再找出来给人看,没有比这再容易的事情了。这样一来他就可以
稳操胜券了。
“他达到了折磨少年们的目的以后,再用关押少年的地方来整治我。真可谓神机妙
算啊。
“如果我毫无准备,盲目地接受了他的挑战的话,也许正好投进他设的圈套。幸好
我有小林君这样灵活的助手。我让他化装成一个要饭的少年跟踪殿村侦探的行踪,才顺
利地把敌方的内部情报掌握得一清二楚。”
中村组长和在场的警察们听了明智侦探的这番详细解释,总算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
脉,无不为明智侦探的智慧所敬佩。
中村组长好像还有一点没有想通。只见他有点着急地搓着两只手,打断明智的话。
“可是,冒着暴露自己身份的危险,采取这种报复行动的家伙,到底是谁呢?他是
不是发疯了啊?”
“会做这种稀奇古怪的坏事的人,我们的记忆中应该有一个。从精通化装术,对拐
去的孩子们不作肉体的伤害,作案手段巧妙等,不是可以令我们想起某个人物吗?
“让我们回忆一下,少年侦探团是在出于什么动机而组织起来的?还有,与少年侦
探团结下如此深仇大恨的人又会是谁呢?”
听到这儿,中村组长像是想起什么来了,看着明智的脸说:
“哦,哦,那么,你是说……”
“对啊。我说的就是那个怪盗二十面相。”
从明智侦探的嘴里,终于说出了那个令人恐怖的名字。
怪盗二十面相,据说可以变出二十张完全不同的脸,是个乔装改扮的高手。他专门
盗窃那些举世闻名、价值连城的艺术品,对货币不感兴趣,也不喜欢伤人。在作案中,
他基本上不用刀枪,被称为绅士盗贼。读过小说(怪人二十面相)和《少年侦探团》的
读者们,一定已经知道,那个二十面相是一个多么不可思议的盗贼。
因此,明智侦探认为无论是驼背侦探还是蛭田博士都不过是二十面相的那些众多化
身的其中之一。
可是,那个二十面相不是在(少年侦探团)的结尾处,在地下室里点燃炸药包自我
爆炸了吗?那个已经死去的二十面相,又怎么会变成蛭田博士和殿村侦探呢?
中村组长虽然嘴上没说,心里却是这么想的。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怪盗二十面相还活在人世吗?”
“对,还活着。现在想一想,我们当时全被那个家伙骗了。
“因为在爆炸的那一刻,我们跑开了嘛,谁也没有亲眼看到二十面相的死。
“他要是想跑的话,一定就在那一瞬间跑掉的。当时他是从远处用导火线引爆炸药
的,故意作出自杀的样子给我们看。
“在事后调查爆炸现场时,不是也没有发现类似尸体残骸的东西吗?因为炸药的威
力很大,大家还都认为他被炸得粉身碎骨了呢。事实上那家伙骗过了我们众人的眼睛,
悄悄地逃跑了。”
“那么,你对刚才那个青年记者的脸是否面熟呢?那就是二十面相的真面目吗?”
“不,那倒没有。那家伙是个被称为拥有二十张不同的脸的怪物嘛,所以刚才那个
青年的脸,可能也不是他的真面目。那个家伙的真面目如何,谁也不知道啊。”
“那么,你又有什么证据呢?”
“很遗憾,我没有证据。可是眼下的一切,可以证明我的想法是正确的。我认为除
了二十面相以外,不可能还会有人能玩出那样离奇古怪、别出心裁的把戏。长年从事侦
探工作积累下来的经验告诉自己,我的判断是不会错的。”
要是我们的名侦探明智的判断不错的话,那个举世无双的江河大盗二十面相的确还
活着喷?可真是怪事一桩。
那个怪物竟然还敢在东京的大街上抛头露面?真是天理难容。
“要是那个二十面相的话,就更不能放手不管了。我必须马上赶回警视厅向上级长
官汇报,发出通缉令。”
中村组长为自己放走了这样一条大鱼而后悔不已,就差没捶手跺脚了。
“不,既然到了这个地步,着急也没有用。让他跑了,也不可能马上就抓得回来。
现在那家伙又不知躲在哪个据点里,化装成另一个人物准备出来取笑我们呢。
“不过,请大家放心。他不可能一直躲在据点里不出来的。要不了多久就会出来向
我们挑战的。这已经成了他的生活乐趣了。我们只要坐等着他出来挑战,到时候可无论
如何也不能让他跑了啊。我以名侦探的名誉保证,一定要把他擒拿归案。”
明智侦探语气坚定地表达了自己的决心。
就在这时,发生了一件事,证实了明智侦探的这番话。
“请问,明智先生在这儿啊?”
打更人的小屋外面有人大声地问道。
明智侦探一听到这声音,仿佛悟到了什么似的,脸上出现了紧张的神色。他急忙拉
开玻璃移门,朝一片漆黑的外面望去,只见外面站着一位像是汽车司机的年轻男子,手
里拿着一叠折着的纸片。
“我就是明智。”
“啊,是你吗?有人叫我把这个交给你。”
明智侦探从那司机的手里接过那叠纸片,回到了小屋。就着小屋的电灯光一看,这
是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两张纸片,上面用铅笔写下了下列字句。
明智君,好久不见了。
我的生还,就连老兄你也感到意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