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后,那二十面相扮成的怪老头,穿过院中的树林,来到了后院的院墙下,像猴子
一样灵活地轻身一跃跳过了院墙。院墙外面是一条行人稀少的小路。二十面相神态自若,
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穿过这条小路,急急忙忙地朝热闹的商店街方向走去。
他来到了一个十字路口的电话亭里,抓起话筒拨的竟然是明智侦探事务所的电话号码。
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二十面相亲自给明智侦探打电话,这可是谁也想不到的
怪事啊。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呢?这个怪盗又在策划着什么阴谋诡计呢?真是叫人不放心。
先不管这些,让我们再回到小泉的府上。在这里,必须先对小泉府上这天夜里发生
的事情作一番详细的叙说。
就在小泉信太郎放下话筒,过了大约二十分钟,门外响起了小汽车的声音。名侦探
明智小五郎与平时一样,穿着一身瀟洒的黑西服来到了小泉家的门前。
等候已久的小泉信太郎亲自出门迎接名侦探的到来。并将明智侦探引到了内客厅,
避开佣人们的耳目,与明智侦探谈起了整个事情的经过。明智侦探全神贯注地听完了小
泉信太郎的叙述,抱着双臂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他好像想出了什么妙计,口气轻
松地对小泉信太郎说:
“小泉先生,这个案子我接了。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叫那个家伙显出原形。救出信
雄君那是理所当然,不但不交出雪舟的挂轴,还要将那家伙擒获到手。不瞒你说,我一
直在等待着这个机会呢。对这个二十面相,我可真是恨之入骨啊。今天的事件,对我来
说可真是求之不得。信雄君又是因为参加少年侦探团的活动才遇上这样的不幸,我也应
该负很大的责任啊。我一定要平安救出信雄君,请您放心。”
“谢谢!听了您这番话,我也就放心了。可是您到底打算用什么方法救出信雄呢?
您已经知道二十面相的藏身之处了吗?”
“不,这一点我还没有掌握。”
“那,为什么?……我实在是想象不出您将会作怎样的打算。”
“那家伙不是要以雪舟的挂轴作为交出信雄君的交换条件吗?”
“是啊,正因为这样,您想如果不交出那幅名画,又可以用什么方法救出信雄呢?”
“那就把那幅名画交给他嘛。”
“啊,您说什么啊?您的意思是叫我交出那幅传家宝吗?”
“不,我当然不是指雪舟的那幅挂轴喽。您府上一定还有一些即使被偷去,也没什
么可惜的挂轴吧。只要从中选出一幅与雪舟那幅相似的,来个偷梁换柱嘛。”
“原来如此。这虽然是一条妙计,可是那家伙会这样轻易地上当受骗吗?他怎么可
能不加确认就收下呢?”
“哈哈哈……就这样交给他的话,当然要露馅喽。还得变一下戏法嘛。那二十面相
不是个变戏法的高手吗?我也不打算输给他。这,您就尽管交给我好啦。”
“可是,要说变戏法的话,这幅挂轴不是叫我必须亲自送去吗?我可不会变戏法
啊。”
“哈哈哈……不好意思,这您当然不行了。这套戏法可是非本人上场不可啊。”
“可是托您做我的代理人可不行啊。不是我亲自送去,是绝对换不回信雄的啊。”
“那当然得下一番工夫喽。我早有准备。这里面就装着一套工具。”
明智侦探拿起放在腿边的一只小包,打开小包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能不能借用一下您夫人的化妆室呢?”
“哎,化妆室?您打算干什么啊?”
“哦,您马上就会明白的。还有求您夫人帮忙的地方呢,能不能介绍一下啊?”
小泉信太郎有点莫名其妙。他一想,明智侦探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也就顺着他
的意思,把夫人叫了出来,给明智作了介绍。并叫夫人把他领到化妆室。
小泉信太郎回到原来的座位等着明智侦探出来。他抽着烟,坐了大约有十五分钟左
右,突然,靠近走廊那边的一扇纸拉门响了一下,闪进一个人影。
小泉信太郎回过头去,朝进来的那人一看,情不自禁地站起身来,嘴里发出了惊讶
的喊声。
此刻,笑眯眯地站在那儿的那人,无论是五官脸型还是身材打扮,都可以说,与小
泉信太郎是一个模子里脱出来的。小泉信太郎仿佛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走了出来,站在
了自己的面前。
他甚至怀疑是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还是在做梦。这显然又不是梦。那另一个自己
毫不拘束地走到了明智侦探刚才坐的地方,坐了下来。
“哈哈哈……小泉先生,看您吃惊的样子。连您也没有识破的话,这个装化得还算
成功吧。是我啊,是明智。”
那人有点滑稽地笑着,道出了真相。
“啊,是吗?我可真是吃了一惊。还以为自己的脑子是不是出了问题呢。您的化装
术实在是高明。就像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一样。”
“哈哈哈……刚才在聆听您叙述事情经过时,我就把您的脸部特征—一记下了。然
后,贴上事先准备好的胡须,再梳平乱七八糟的头发,嘴里含上些棉花,再在脸上施上
些秘术,脸部的妆就基本画好了。这身和服和外套还是托您夫人找出来的呢,怎么样?
这个冒牌货还行吧?”
“哦,连声音也伪装得这么像。真是太绝了。我怎么也没想到您还会有这么高明的
化装变身技术啊。这样一来无论对手是谁都无法识破的。”
“哈哈哈……能得到您本人的认可,我就放心了。让我就以这身打扮作为您的替身,
去吓一吓二十面相那个家伙吧。
“接下来,要准备那幅挂轴的替身了。我想先看一下雪舟的那幅名画好吗?然后再
选出一幅用来迷惑对手的冒牌货来。”
“明白了。那就请您跟我一起去收藏室吧。”
小泉信太郎为明智侦探这套高明的变身术所佩服,心想只要按明智侦探说的去做,
就一定会万事大吉的。他的心情变得轻松起来,亲自举着手电筒,走在前面领着明智侦
探朝收藏室走去。
真不愧是收藏国宝的地方。收藏室的入口处可真是戒备森严。开了第一道锁,先将
最外面的一扇铁门打开。然后再打开第二道包着金丝网的板门,进了收藏室。里面放着
一只看上去非常沉重的铁制保险箱,箱子上有一把密码锁。小泉信太郎对上了密码,打
开了保险箱,从里面的架子上取出了一只细长的桐木盒子。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将
那件传家宝——名画家雪舟的挂轴展示在明智侦探的眼前。
“啊,真了不起啊。我虽然对画是一窍不通,可这真不愧是一幅名画,看了叫人感
动。看,这精致的笔锋,真是令人感叹不已。这样的宝物,难怪那个二十面相要垂涎三
尺了。看来在这方面,那家伙还是有点鉴赏能力的。”
明智侦探用手电筒照在小泉信太郎展开的那幅画上,嘴里不停地发出叹息。
“这可是祖传七代、地地道道的传家宝啊。如果不交出这件传家宝便将这件事顺顺
当当地了结,就太好了。要是成功的话,我一定备下厚礼重谢。”
“不,那就不用操心了。与其说是为了您,还不如说是为了我自己。不将那个家伙
打败,我决不罢休。
“好吧。让我们来找一幅与此挂轴外表相似的替身吧。”
在明智侦探离开了那幅名画后,小泉信太郎小心翼翼地一边卷著名画,一边说:
“哦,要是找替身的话,我心里已经想好了。请等一下。嗯……就是这幅。这幅画
虽然外表看上去非常漂亮,实际上是一个无名画家的作品,就是叫那个家伙拿去也没什
么可惜。”
说完,小泉信太郎从墙上的架子上取下了一个黑乎乎的桐木盒子交给了明智侦探。
明智侦探从桐木盆中取出那幅挂轴,稍微打开一点拿到手电筒下看了一下,便马上
卷了起来。放到了雪舟的那幅挂轴旁边。
“嗯,这两幅画的轴嘛,是同样色调的象牙做成的,核装的新旧程度也极为相似。
这样看来真可谓是天衣无缝了。就选这幅吧。
“哎,这两副挂轴的盒子上都题着字呢。要是盒子不用原装的话,就容易被识破。
“当心不要搞错了。将这幅替身放入真品的盒子里去,再将雪舟的那幅换到这只冒
牌货的盒子里来。这不就行了嘛。
“虽然换了盒子,觉得有点怪,可这是真正的雪舟的原作。没错,请将它放回原处
吧。”
小泉信太郎接过了明智侦探递过来的桐木盒子,放到了保险箱的架子上,关上了门,
将密码打乱。
两人走出收藏室,关上了最外面的那扇铁门,回到了原来的房间。明智侦探接过女
佣交给他的包袱皮,将那个放着冒牌货挂轴的桐木盒子仔细地包好。一切准备就绪已经
是晚上十点了。
主人打开珍藏的陈葡萄酒,摆上了几样西式的下酒菜招待明智侦探。不知不觉,已
经到了该赴约的时间了。
“哦,已经是十一点半了。该去赴约会了。这约会可不能迟到啊。那,我就去了。
请务必放心。我一定完壁归赵地将信雄君带回来交到您手里。”
扮成小泉信太郎的明智侦探站起身来,打了声招呼。小泉信太郎千叮万嘱地叫他无
论如何也不要出什么差错。然后,一直将名侦探明智送至门外的拐角处。
二十面相的戏法
小泉信太郎送走了明智侦探,回到了家中。他忐忑不安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担
心明智侦探能不能成功地救出信雄?要是二十面相识破那幅挂轴是冒牌货的话,那孩子
会不会有生命危险?他边想着这些,两只眼睛紧盯着墙上挂钟的指针。
信雄的妈妈小泉夫人也是一样。她坐在信雄爸爸信太郎的身边,脸色苍白,惴惴不
安地望着自己的丈夫,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夫妻俩就这样只能坐等着时间的流逝。
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啊,这漫长的等待可真是分秒难熬啊。小泉夫人紧
张得心在剧烈地跳动着,几乎要蹦出来似的。
就在夫妇俩不停地抱怨着挂钟走得太慢的时候,那挂钟的指针已经不知不觉地指向
凌晨一点钟了。等啊,等啊。就在这时玄关处格子门上的门铃响了,起初还以为是女佣
呢,可是只听见走廊里响起了一阵急急忙忙的脚步声。
“啊,这不是信雄少爷回来了吗?”
听到了这句话,信雄妈妈一下子拉开靠走廊那边的纸拉门,跌跌撞撞地正要朝那个
声音的方向冲去。
“妈妈!”
一个少年大声喊叫着,扑向了小泉夫人的怀抱。这个闯进房间的少年果然是信雄。
“喂,是信雄吗?”
小泉信太郎也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总算回来了。真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啊。哎,明智先生呢?”
“什么?明智先生?”
信雄莫名其妙地反问。
“啊呀,那你没见到明智先生吗?明智先生化装成爸爸的样子,到二十面相那儿去
救你了啊。难道,你没注意到吗?”
从傍晚一直到现在,信雄累得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他筋疲力尽地坐在房间当中,抬
头看着他爸爸的脸,没能理解他爸爸的意思。
“我可没见过那样的人。奇怪?”
“那,你说你是怎么跑出来的呢?不用说,你是被关在二十面相那儿的吧?”
“嗯,是啊。爸爸,我写的那封信,您看了吗?那,是在二十面相的威逼下写的。
可是,内容不是编造出来的。实在是太可怕了,我现在真是想想都觉得害怕。”
接下来,信雄结结巴巴地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地对自己的父母亲讲了一遍。
信雄的爸爸也好,妈妈也好,就像是在听惊险故事一样,心情也随着故事情节的发
展而起伏不定。他们仿佛看见那个可怕的活动天花板就要落在自己宝贝儿子的头上,紧
张得手里捏出一把汗。
“后来,二十面相叫我写完那封信后便不知跑到哪儿去了。等了半天,也不见他来
把我从那个恐怖的房间里放出去。天花板虽然已经停止了下沉,可是一想到自己也许会
饿死在这个房间里,就害怕得不知如何是好。
“虽然这些都发生在一个晚上,可是那一段时间,对我来说就像过了一个月。就在
三十分钟左右之前,突然那个包满铁皮的房间的门外响起了一阵喀嚓喀嚓的声音。
“二十面相用钥匙打开那个房间的门,拉开一条缝,就听他在外面吼道:快‘你可
以滚回去了。’等我拉来门冲到门外时,已经看不见他的人影了。那个二十面相又不知
躲到哪里去了。
“因为怕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