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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常人看了头都会疼的数学难题,已经成了他的一种习惯。世上还会有这样奇妙的嗜好。
在这样的时候,他还这样悠闲自得怎么行呢?不是约定三天内一定找出犯人的吗?
他的对手此刻一定是全心全意地扑在侦查上呢。可这个明智,竟然用这么宝贵的时间去
解那些与本案无关的数学难题,简直是在浪费时间。他到底在打什么算盘啊?
窗外的院子已是一片漆黑了。这时,茂密的树丛里,隐隐约约地有一个人影闪了一
下。接着只见一张脸贴在玻璃窗上,朝房间里望了望。过了不大一会,那人打开了窗户
跳了进来。这是一个穿着肮脏的少年。
啊,不就是白天跟在殿村后面走了的那个要饭的少年吗?他钻进明智侦探的房间又
打算干什么呢?会不会是受殿村之命,来加害于明智侦探的呢?
即使是全神贯注地投入于数学运算之中,明智侦探也不可能不注意到有人从窗户口
跳进来的。其实,就在那要饭少年打开窗户跳进来时,他已经从桌子上抬起了头,朝窗
口望去。
明智侦探不会被那个要饭少年吓一跳吗?那要饭的少年被明智侦探发现后会受惊而
逃吗?不,看来一点也不是这么回事。侦探和那少年都毫无受惊的样子,还相互微笑起
来。
那要饭的少年大楼大样地跑到明智侦探的桌子旁边,凑在侦探的耳边说起悄悄话了。
讲了好长时间,那少年才抬起头来莞尔一笑。
明智侦探一边听着一边还不住地点着头。听完以后,他沉默不语地举起了右手,做
了一个奇怪的手势。要饭少年看了那手势以后,便一声不响地从桌旁退去,回到窗口,
纵身一跃消失在窗外的黑暗中。
明智侦探什么也没做,躲在房间里度过了事先约好的三天中的第一天。第二天他也
同样是足不出户,全身心地投入到那堆数学难题中去。
他的行为好像是在告诉人们,闲得真无聊啊。
到了晚上,几乎跟昨晚分秒不差,刚好到了八点钟,跟昨晚一模一样的事情又发生
了。那个要饭少年又从窗口爬了进来,凑在侦探的耳边轻声细语地说了一番以后,还是
从那窗口跳了出去。
各位读者,这一切到底意味着什么呢?难道明智侦探已退出了与那个殿村侦探的竞
争,放弃了调查吗?看起来这种可能性又没有。那么明智侦探一步也不出去又是为什么
呢?也许明智侦探是想用什么出奇制胜的手段令对手大吃一惊吧。可是,这到底又是一
种什么样的手段呢?
那个奇怪的要饭少年又到底是什么人呢?一个肮脏不堪的要饭的,竟然老是凑在明
智侦探的耳边说悄悄话,简直怪得离奇。
怪屋之怪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相川总工程师在公司办公室里伸长着脖子等着两位侦探带来的
好消息,不管哪位先来都行。等啊等,一直等到傍晚,天都快黑了,也见不到两个侦探
的影子。
当时主动地约定了三天破案,现在却不见人影。相川总工程师正打算放弃等待回家,
门卫拿着一张名片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是殿村弘三到了。
相川让门卫赶紧将殿村领到了会客室。一见相川,殿村马上就显出一副得意洋洋的
样子。
“按照约定,我已在期限内找到了盗贼的大本营了。明智小五郎还没来吧。看来这
一次我赢定了。
“走吧,你也跟我一起去吧。路过警视厅时,叫上负责这个案子的警部。然后,直
捣盗贼的大本营。”
“噢,是吗?真是谢谢,谢谢了。要是能成功地取回文件,找回孩子们,可真是没
有比这再令人高兴的喜事了。那么,那盗贼的大本营到底是在哪儿呢?”
听到了这好消息,相川高兴得笑容满面。
“啊呀,马上就会知道的。不是隔墙有耳吗?可不能随便讲出来啊。不管怎样,只
要跟我来就是了。”
殿村神秘兮兮地说着。
既然如此,相川也不便多问。跟上级汇报了一下情况以后,与殿村一起坐上车子如
警视厅赶去。
到了警视厅,找到负责这个案子的中村警部兼搜查组长。他听了殿村的说明以后,
立刻决定先去看看真假。于是,中村警部带着几位警察分乘着两台警车,由殿村带路直
奔他说的那个盗贼大本营。
根据殿村的指点,车子停在麻布六本木附近的一处行人稀少的高级住宅街上。下了
车,大家跟在殿村的后面,走了大约有500米左右,在一座被红砖墙围着的公馆前面停
了下来。这是那个怪人蛭田博士的宅邸,各位读者已经早有所知。
“各位请看,这就是犯人的秘密据点。请各位注意安静,不要让对方有所察觉。为
了防止犯人逃跑,先兵分几路把出入口守住。”
根据殿村的建议,中村组长命令警察们分头把公馆的前门和后门守住。
“就我们三人先进去吧,我给你们做向导。一开始我们还是稳重行事为好。不过,
要是有必要的话,就是踢破门也要冲进去。”
殿村和中村组长、相川总工程师三人悄悄地走进了院子的铁栅栏门。
来到那二层楼洋房的玄关处一看,这里的门是开着的。里面看不见一点灯光,而且
空空如也,好像没有人住。
“哎,怪啊。不可能会这样的啊。”
殿村侦探弯着背,歪着脑袋。
“罪犯一定是有所察觉,事先出逃了吧。”
中村警部轻声地猜测。
“不,这不可能。我决没有做过什么会让对方有所察觉的愚蠢的行动。不管怎样还
是先进去看看吧。”
殿村说完,便大胆地冲进了那幢洋房。在墙上找到了开关,啪嗒声打开了走廊里的
电灯。
“朝这儿。这走廊的深处应该是罪犯的书斋。先到那里去看看吧。”
殿村好像对这幢房子了如指掌,在前面带着两位来到了那个蛭田博士的书斋。走进
书斋一看,里面空空荡荡的,连个人影也没有。
“真怪。看来那家伙真的是听到了风声逃跑了。不过,这里有个地下室,再到那儿
去找找吧。”
殿村拿起放在那个大书桌上的烛台,点燃上面的蜡烛,走到书桌后面的那只书柜前,
从柜子的中段抽下了二三本洋书。然后将手伸到那个空隙中动了一下什么开关,那书柜
的一部分像一扇门一样无声地开了,露出了那个秘密房间。
各位读者已经早就知道这个书柜的机关。第一次看到这个机关的相川和中村,都被
眼前事情惊得目瞪口呆。他们佩服殿村事先做了如此详细的调查工作,连秘密房间也了
如指掌。
“这下面还有一个通往地下室的楼梯。”
中村警部和相川总工程师跟在他的后面,从那个放衣服的密室,来到一条狭窄的楼
梯上。
殿村那古怪的身影,与这个阴森的场面显得十分吻合。此刻,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只
不知来自何处的妖怪。
为了预防万一,中村警部将相川拉到自己的身后,掏出手枪,警觉地跟在殿村的背
后,来到了地下室的人口。
在这个地下室里泰二受到了那个老妖婆的折磨;大野等三位少年遭到了凶残的蛇攻,
可是现在这里没有一个人影,剩下的只有地下室特有的气味直冲鼻子。
殿村举着蜡烛将这个地下室仔细地搜查了一遍,没发现一点可疑的东西。
“奇怪。这里也是空的。”
殿村十分不解地自言自语着。
想不通的恐怕不只是殿村,各位读者也一定感到不可思议吧。泰二和大野他们到底
被藏到什么地方去了呢?还有那一大堆青蛇又去向何在呢?就连那只放青蛇的大桶也不
见了踪影。
接着,中村警部让在外待命的警察们将这幢建筑物从二楼到地下室仔仔细细地搜了
一遍。结果仍然没有发现一个人影。
他和殿村、相川二人又回到了书斋。他们三人站在那张大书桌前,谁也不说一句话。
过了一会,中村用充满怀疑的眼光看着这位今晚才认识的奇怪的驼背侦探,像是责怪他
似的说了一句。
“殿村先生,看来我们好像在罪犯逃走以后,才进来的嘛。”
“哎呀,这是不可能的嘛。罪犯肯定在这个屋子里。不,不光是罪犯,还有文件和
孩子们也一定在这里。”
殿村瞪着发狂似的眼睛,固执地坚持着自己的主张。
“可是,一个人也没有啊。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我们警察还没有把这幢房子找遍啊?”
中村又一次责问他。
“清等一下。我有一种感觉,那四个孩子就在我们眼前。为什么我们就是找不出来
呢?”
殿村嘎登嘎登他拄着那支拐棍,忙忙碌碌地在房间里走过来走过去。
两条像毛毛虫一样的粗眉毛下,一对小眼睛闪着锐利的光芒。他嘴里还不停地唠叨
着什么,直往外吐着唾沫星子,他又好像在认真地考虑着什么问题。
过了不久,殿村站住不动了。他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
“对啊!一定没错。我真是个笨蛋。怎么连这也想不到。”
他来到一尊石膏像面前,就是各位读者已经熟知的索佛古雷丝像前。突然,高高地
举起了拐杖;对着石膏像的肩膀拼命地敲了下去。
敲得希腊大诗人索佛古雷丝的像摇摇晃晃地断下了右手臂。碎片像雪花一样,飘落
在驼背侦探的手臂和背脊上。
殿村侦探发疯了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石膏像的秘密
在场的相川总工程师和中村组长都吓了一跳,赶紧上去想劝住他。
“殿村先生,你这是干什么啊?就是找不到罪犯,也不要拿这些石膏像出气啊。不
要要孩子气好吗?”
相川总工程师压着殿村那高举的右手,劝着他。
殿村急得脸都气歪了,一把甩开相川总工程师拉他的那只手,大吼了一声。
“没罪?哼,还说什么没罪。就是这石膏像最值得怀疑呢。你们还不知道吧?来,
好好看看。这石膏像不是没脚吗?真正的索佛古雷丝的雕像,脚是露在衣服外面的。可
是这个石膏像的脚却看不见,都被身上穿的服装盖得严严实实。
“另外三尊雕像也是一样,没有一尊是露出脚的。难道你们二位还没有注意到吗?
“古代希腊的雕像,大多数是全裸的。即使穿衣服的,一般也都露出手和脚,这是
当时的一种风俗习惯。可是,这四尊仿制的石膏像的脚,都被一直垂到地面的衣服盖住
了。成了一只只倒扣在地上的挂钟。
“为什么会这样呢?你们二位还没明白过来吗?我也是刚才突然想到的。为什么这
幢房子的主人要做几尊没有脚的石膏像放在这里呢?不是为了在里面藏什么东西吗?预
先把石膏相做得稳稳当当,即使藏些大东西,也倒不下来。哈哈哈……还不明白吗?那
就在旁边看着吧。我马上就来揭穿石膏像的秘密。等一下,等一下。这样的拐杖可不行。
那个暗室里应该放着锤子的。”
殿村胡乱地闯进那间挂满乱七八糟衣服的秘密小房间。一会儿,提着一把大锤子出
来了。
“来吧。好好看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面一定会冒出一个出乎大家预料的东
西来。”
还没说完,殿村就高高地举起锤子不停地如石膏像砸下去。
一锤,二锤,三锤……那石膏像上半身很快就哗啦啦地被砸得粉碎,露出一样雪白
的东西。是一个嘴里被塞上了白布的少年的脑袋。
“啊?”相川总工程师发出了惊呼。殿村不管这些,继续挥着锤子,直到把那座石
膏像敲得粉碎才罢休。
在那堆石膏的碎片中,一个嘴里被塞上白布,全身被绳子紧紧地绑住的少年,摇摇
晃晃地跌倒在地板上。
“秦二!你不是泰二吗?”
相川总工程师大声喊着,将那少年扶起。毫无疑问这就是总工程师的宝贝儿子素二。
他身上还穿着离家出走时穿的睡衣。
中村警部也赶紧上前,一把拿掉塞在泰二嘴里的白布,再帮着解开绑在身上的绳子。
泰二身上倒是没有什么伤,只是因为过度的恐怖和疲劳昏了过去。过了没多久,泰二便
醒了过来。他一看见相川总工程师,大喊一声“爸爸”,便扑向了思念已久的爸爸。
“哈哈哈……怎么样?相川先生,盗贼的戏法总算看明白了吧。他可真绝啊,想出
这个用石膏像藏人的鬼主意。……猪等一下,还剩下三座呢。一定要把那几个也砸开来
看看。”
驼背侦探得意洋洋地又提着锤子,摇摇晃晃地迈着他那独特的步子,朝着另外一个
角上的石膏像前,挥动锤子疯狂地砸下去。
随着落下的锤声,石膏碎屑就像雪片一样在房间里四处飞溅。从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