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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堂:不是。
我也不明了为什么会回答得如此干脆。
后来我们还聊了很多很多,我向她倾诉了很多心中的苦楚,说了那个见过一次面的女孩,不知何时起,我会不经意地在别人面前提起那个女孩,特别是黑子,现在他一听到我提起,他就借口上厕所,或者想拿把刀杀我而后快。钰也向我说了她喜欢的人。一个非常出众的人。她的话似乎特别深沉,似乎特别敏感,让我不知所措。
我们那天的谈话是在任贤齐的《依靠》中结束的。
那一夜,我没睡好。我一直在猜测她的模样,一个成熟的花季女孩,穿着一件蓝色外衣,一条牛仔,一头长发飘在肩上,垂在胸前。和蓝天相依衬,一次又一次,为了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怎么的,我有一种欲望,很想去见她,很想打开电脑就能看到她的ID,更渴望她能抚慰我沉寂的心灵,然而,我们似乎无缘,一个星期不能见到她的ID,屏幕上只有很多无聊的家伙在吐着无聊的文字,很直接地爱来爱去,让我想呕吐。
不知是多少天后,虽然我也开始慢慢地将她淡忘了,但偶尔想起,我总是想上网就能够看到她。
在等待的日子里,我一颗焦灼的心一次次被冰水似的物体浇灭。我想着我们再也不能聊了。
再次碰到钰是十几天后,她告诉我他们学校两个星期才能回去一次,这次她的话好像更沉重,原来她和心上人闹矛盾了。当我看到这些文字时,心中似乎有一种快感。当我告诉黑子时,他说你小子可能是喜欢上她了,可我死也不承认。
然而,在两个星期后的周末,她说他们已经和好。当我看到这些文字时,心中就有一种好似被针刺的感觉,隐隐作痛。
我不得不承认我已经喜欢上她了。
时间飞梭地逝去,到了十一月末,这期间,我不会忘记每天都会给她发一封E-mall,而她回得很少。我们除了谈心爱的人,也会谈理想、人生……
我曾经多次叫她出去见个面,但她都以忙为借口推辞。就在昨夜,世纪末的一个晚上,我收到了一封E-mall,是钰发来的。她约我明天到城市公园广场见面,说介绍一个朋友给我认识。
从我收到她的E-mall后,我的心一直在颤抖。我好怕,怕见到她会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但我又觉得很幸福,比任何人都幸福。
我去把衣柜里那件我最满意的白色高领毛衣和蓝色休闲外套,牛仔裤熨得平平的。这是最能说服自己的装束,因为那里面有我最喜欢的颜色———白、蓝、黑。
这一夜,我怎么也睡不着,可我的心也就在这世纪未,经历了从波峰到波谷、从天堂到地狱、从火炉到冰窖的转折。
第一部分:急需一个人来安慰我一直寻找的人
黎明破晓前,我却睡着了,但很快又醒来了,是被那只破闹钟吵醒了。
由于今天要见钰,我不准备再做其他事了,于是穿上白色高领毛衣和牛仔。等我全部打理好已是午后一点。离约会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我打算先出去走走。等待简直是一种煎熬。
经过“勿忘我”花店时,顺便进去选了一朵红玫瑰,就往城市公园广场走去。
在很远处,我就看到了两个人坐在石椅上,我断定那就是钰他们。在我的那个角度上看去他们很亲热的样子,直到我走近时,才看出是一男一女。
我潜意识地握了握拳头,有一种想打人的冲动,但还是克制住了,慢慢地走到了他们面前。他们见我来也站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她?我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为什么和我一直聊天的钰就是我一直寻找的人?我欣喜若狂,但为了不让她看出来,我还是保持了冷静、镇定。我告诉自己不能在她面前失礼。
我一直盯着那女孩子看。她向我嫣然一笑,那么熟悉,那么迷人。我想她应该没认出我那天用东西扔了她。
她一头长发披在肩上,白色的毛线衣外面是米色的大衣,牛仔。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她,那双眼睛有着水灵灵的深邃。
在她面前,我感觉自己的心几欲窜出,还感觉心一直在燃烧,血液在沸腾。
“你好!”此时我才注意在她的身旁还有一个比较帅气的男孩,十八九岁光景,好深沉的样子,他说着就向我伸出手来。
“你好!”我不大情愿地敷衍了一下。其实我的心一直在那个女孩子身上。
“钰,这就是你所说的那个网友吗?”那女孩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是,我来介绍一下,他就是小堂,这位是穗子。”那个男孩,也就是一直被我认为是女孩的钰,向我介绍了穗子,这个我过目不忘的女孩。
“什么,你是……”我想对钰说些什么,但始终没说出来,具体的就是为什么他是个男的,只是我真的不想说什么了。为什么这一切会是一个骗局,这事情真是稀里糊涂的。
事情来得太突然了,当我知道这一切时,顿时怔了一下,脑子轰的一声,似乎被什么狠击。我觉得头顶被什么东西压住,让我快窒息,感觉到自己的世界里一片黑暗。
我将藏在身后的花使劲地塞进蓝色休闲外套的袖子中,感觉周围有一层膜,将我隔开,里面是很压抑的空气。
我想找个坚硬的东西,一头撞上去,撞得头破血流,然后死去。钰,为什么你骗了我还不够,你知道吗?站在你身旁的这个女孩正是我一直寻找的啊。
他们好像还在谈着什么,但我没听。我已经再也没有任何心思呆在这个地方了,我感觉自己是个很可耻的人,而且很可悲,这辈子我最恨的就是被骗。我是在网络上第一次戴着虚伪的面具游荡,但我未曾骗过谁,而钰一直藏着阴险、恐怖的面具,在欺骗我。
后来钰提议去边吃边聊,但我以有急事推辞了,因为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他。
他们走了。我还是留在城市公园广场。我沮丧地走在广场上。我想我需要冷静一下。当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我眼前,当穗子转身望了我一眼时,我才发觉我还有件更重大的事没完成。我还没和穗子聊过呢。
我心里嘀咕,为什么要恨钰呢,他不是很好吗,让我这么近距离地看到了我一直寻找的人。可是我现在恨极了自己,因为我就这样让她走了。
第一部分:急需一个人来安慰欲拾起留下的迹痕
世纪末的晚上,一个灵魂游荡在城市公园广场。我想我是一只自由的孤鸟在飞翔,却怎样也飞不出那个网,走过一段悠长的不归路回头只是无法拂去的尘灰,湮灭了逝去的青春,回首道一声珍重,欲拾起留下的迹痕,却拾起久久未去的悲凉。
走在城市广场上,寒风吹得我发瑟。在近旁找张凳子坐下,抬眼望着城市的上空,霓虹迷乱了我的视线。
我用力踢了一脚脚边的东西,发出了叮咚的响声,此时才明白我是罪人,在这样的午夜,我夺走了这个城市的寂静。
我突然想起钰说过的一句话:在这个世界上,留给我们的更多的是无奈,我们是要去牺牲什么,但我们不要去想能够如数偿还。
是!在世纪末的今日,夜色中夹杂着阴森的气流,我们将送走一个无言的结局,伸手,抓住的只是空白与空气。
坐在冰冷的椅子上,低着头,我尽量让脑子清醒点,越简单越好。“喂,一个人这么坐着,不觉得冷吗?”突然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抬起头,是穗子。我又一次使劲揉了揉眼睛,确定不是幻觉。
“穗子,是你啊,你怎么这么晚还在这里?”我有些疑惑地问。
“随便逛逛,回家也没事。”说着她已在我身边坐下。
我好像轻松了不少,心中的那个团似在消融。不知为什么,她的话是那么能让人沉醉。
“你觉得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很傻吗?”我们一起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她问了我这样一个问题,让我不知所措。
“是……不是……”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我的心里是多么矛盾。我觉得我的心中已被什么东西卡住,那是穗子带给我的,就凭那几句话和几面之缘。
“你怎么了呀,怎么说话有点怪怪的,到底是还是不是呀?!”她笑着问我。
“是……不是……”
“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是在耍我吗?”
“没,没,没,绝对没有,天打雷劈。”我说着还真傻傻地举起了手。
“你这人还蛮风趣的。”
“是的,大家都这么说,疯疯癫癫才有趣。”
“你还真来劲啦,是不是找人骂啊?!”穗子显然被我的话给逗笑了,但我读出她笑得有多苦,这是我不想看到的,我的心也不禁有点难受,但我不想说出去。
“对了,听你的口音好像不是当地人,是吧?”
“对,我是日本留学中国的,学中文,在什么学校也不用说了,你们男生肯定知道的吧,上海高中美女最多的。”她说完又笑了。
我知道穗子说的肯定是市三女中,有多少男生对那学校是垂涎三尺,恨不得自己就是那里面的学生,那样简直像进了女儿国。
“日本,日本,日本!?”我嘀咕着。
“日本怎么了?好像你们都很排斥哦。”
“日本,就是那个有樱花的国度,就是那个曾经在我们伟大祖国做了很多肮脏事的国度是吧!?”我说完也笑了起来。
“原来连你也这么看,还以为你会是好人呢。”说完她把头转到另一边去,很纯粹的女孩脾气。
“没,没,没,开玩笑的。”我以为她生气了。
“呵呵,量你也不敢。”她说完就静坐在那里了,好像想起什么事似的。
“原来你在吓我!”我在她面前做了个想挠她痒的动作,但她没有躲避,只是静静地望着地面。于是我也停住了手,一声不吭,我们两个人陷入沉默。
“我觉得我很傻,傻得无可救药。”过了几分钟她说。
“怎么啦?”
“是钰,我们认识半年了,原来他还有一个女孩。在不久之前才告诉我。”
“什么,他还有别的女孩,他……”我感觉我心中怒气完全上来了,快要冲出我的心口,把我的话都压住了。我想钰此刻就在我面前,一定给他一拳。
“他这个大骗子!”我握紧拳头说。穗子只是静静地望着我。
“我可不可以借你的肩膀用用?”她说着已扑到我的怀中,紧紧抓住我的白色毛衣。
她抽泣着。
“你哭吧,哭出痛苦,哭出哀愁,让不愉快远离了你,一切就好了。”我是说真的,心中有了苦,有时候哭出后会舒服些。
没等我把话说完整,她真的大哭起来。说来就来,还真让我心痛。
她把我的衣服抓得愈紧了,似乎这一辈子跟定我似的。我的那双手僵在半空中,像找不到家的孩子。我想抱紧她,让她在我的怀里躲风,忘记所有的哀伤。
那些东西打骂也不会回来。
那些分离再想也没有用。
就让它们都去吧。
随着风都远远去吧。
第一部分:急需一个人来安慰算是初恋情人
那一夜,她就躲在我的怀中,和我说了很多,她是一年多以前带着一颗快僵化的心来到了上海。在认识钰之前她在东京有个男朋友,算是初恋情人。他深深地爱着她,她也一样。在这个世界上,能够用这样的爱去联络你我的心,已是很不容易的了,但她还是横下心,来到了上海。因为他被查出得了艾滋病,父母的压力太大了。
她说永远忘不了离开之前床上的他,一个十九岁的男生,那么憔悴,那个眼神多么可怕。但她最不敢相信的是,这一走便成了永别。
她说着说着哭了,我们一直坐到深夜。我怕她冷,把外套披在穗子身上,而自己撑着。最后,她说太晚了保姆会打电话告知在日本的父母。
她就走了,留下一个笑,真的是我喜欢的那种笑,就如东京樱花般的美丽。
由于穗子走得太匆忙,连什么联系方式都没有留,我直到回到家躺在床上才想到,我忍不住随手拿起昨晚消遣用的《挪威的森林》往头上砸,让自己清醒一点。我骂自己怎么就这么傻。
当第二天醒来时,我感觉自己发烧了,不知怎么的,我很想见到穗子,但没有联系电话什么的,当然找不到穗子,可是我心里很想见到她,宁愿看她哭泣的样子,我只是想见到穗子,但这也显得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