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1918年3月13日致比阿特丽丝的信
我很遗憾在妮塔的事情上搅起了混乱。我的出发点是好的,可是没有你的提醒,我的判断就要出错。
我接到了艾尔先生的一封信,他说他为我的努力而骄傲。他这么认为让我觉得很高兴,我也希望我能验证他的信心。
当我认识到自己毫无疑问的是一名优等士兵时,我也认识到了自己依然存在许多缺点。然而我为潘兴将军手下都是些不如我的军人而感到遗憾。我不希望这样,可我不得不承认这一事实。罗肯巴克旅长今天下午来视察了营地,他很满意。我当然很高兴,因为我并不知道他要来,所以一切和平常一样。
1918年3月20日致比阿特丽丝
亲爱的,我加了这插入词,就怕你读这信时会以为我是给我熟悉的另一位女士写的。这表明了甚至在这种细节上我都如此小心。我一整天都坐在这儿,像母亲盼望孩子诞生一样盼望着一火车皮坦克,可到现在为止连点儿征兆也没有。
如果坦克确实准时到了,或许会使整个法国搅乱,他们一定会让公众放假庆祝第一次准时完成任务。我可决不是夸大他们。
很多时候看起来,我曾经做过的所有工作,都像是为我目前的工作做的准备。时而,我就记不起一些人的样子,所以就用土豆做微型人物画像,然后把它按相同大小切成条。这个方法是许多年以前F.C马歇尔将军在“K”部队里常用的。现在它还真有用了。
我想无论对于战争还是其他任何一门科学,都有相同的真谛,而像拿破仑这种天才会把这种真谛归结为细节的记忆。我对战争和诗歌有着很好的记忆。
星期六在这儿,我们将举行一次跟踪会议。会议进行时,我们让士兵操练,而他们不知这会议。
我刚接到电话,得知坦克已经离开巴黎了,那它们明晚就可以到这儿了。
1918年4月19日致父亲的信
就在刚才不久,我们看了我们第一辆坦克的演习,它的工作性能很好,我们对此挺满意。可如果使所有的枪支、步兵和坦克同时齐集在一起还是件复杂的事情,因此我要写下一些命令来看看他们会表现得多么出色。这坦克像我预料的那样,在十秒钟内就越过了第一个壕沟。当然没有枪向它射击。然而到三月的最后一天,这里还没有人见过坦克,这是我个人努力的结果,我为此感到骄傲。事实上,那传令的中尉和我一起来到法国军队司令部,我使他成为下土、中尉,最后成为坦克兵,他是我个人的财产。
西尔维亚“他的马〕以为坦克是一种新的能跑的动物,它一点儿也不怕这些坦克,而且它经过时就要发出轻视的嘶叫,好像是在嘲笑坦克慢吞吞的速度。希姆「他的马]甚至习惯于不理会这些,它们都是些敏感的马。
我长了疥癣有一周了,我必须去医院接受治疗。其它一切都很好。1918年4月19日致比阿特丽丝的信
勃兰德不属于社会上的任何阶层,可他经常在索美塞得郡开舞会。他在战前是CA.C里的一名下士。
斯坦雷R.比过去好多了,瞧他美得和驴子没什么两样。
在我们体力好的时期,我们举行了不少比赛:赛跑、跳高。射击、障碍赛跑、爬绳、英式足球及拳击。我们没有服装所以不能定期踢足球,可如果有的话,我们也留不住,我们还玩棒球。
你最好不要为成为上校夫人而太激动,因为在战后,我可能还是上尉。
像我偶尔告诉你的那样,我没有参战。而且只有很少的美国人参战了……备注:这是我在医院里写的两首诗,别当成废纸扔掉。你觉得怎么样?
1918年5月20日致比阿特丽丝的信
当然,如果我被报道死亡时,你可不要过分担忧,或许我只是被俘虏了。我不是对受伤有预感,而我也觉得写这信挺愚蠢,但也许事情一旦真的发生了,你就不会这么认为。
我觉得我的军衔已足够高得去看那些行动,当然我会尽可能地看到一切。
比阿特丽丝,我不能给你出什么主意,也不能建议些什么,你不会比我更了解我的想法,很少有人像我这样幸运能娶你为妻。
我的财产虽然不多,但都给你。我的刺刀和那把银制的手枪都属于你。我会把西尔维亚“他的马〕给潘兴将军,还有斯玛拉瑞提“他的马”给温纳。
如果你与别人相爱,我决不反对你嫁给他。
这里有些钱,温纳会带给你。
对我们的婚姻,我感到推一的遗憾就是它结束得太快,而开始时我对你太吝啬…。
如果我牺牲了,我相信这种牺牲是为了你和我的理想,是值得的。
替我吻我的两个女儿,告诉她们我非常地爱她们,我相信她们会好好地长大。
切记,我深爱着你;
1918年5月30日致比阿特丽丝的信
亲爱的比特:
今天上午有意思极了。我和马吉7:30分离开这里驾车沿着前线走了1500码。几乎所有的道路都经过了军事伪装。麻袋布挂了有12英尺高以遮住框架,这样,敌人分辨不出横在路上的是什么东西,也就不会开枪射击。许多地方都有挺大的炮弹坑,大概有5英尺深,12英尺宽。最后我们只好下了车,戴着铁皮帽和防毒面具,拄着拐棍,穿过一片麦地走向前线。太阳闪耀着光辉,四周宁静而不见一人,可却有像弯曲的水沟一样的长蛇,即通讯沟——没有战争信号。我们很快就踏过了地上的一些绿色的麻袋布,那下面是炮兵队,只给人留了几个小孔。他们都在睡觉。最后我们去了离前线1000码远的支援区。那里也有许多炮弹坑,整个军队也在伪装下,看起来就像一些死树。
有几组士兵像野餐的人一样拄着拐棍在那儿来回地走动,刚才发出了几声枪响。
然后我们去了小山上的一个农场,那儿已经被炸得七零八落。我们站在一角上看到400码以外有一排树。马吉说:“那是些掩饰。”那是他们的防线,可我们什么也看不到,连沟渠也没有。马吉说,他们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我们,所以我们就在灌木树的影子中继续走。
两枚炮弹发射过来,在不到ito码远的地方爆炸了。我到那个弹坑旁捡了一块碎片给你,还是热的呢。我并未被吓到却感到了兴奋。我们走到房子的后面,由于有太多的弹坑,这里很难走动。我们来到通讯沟,我极希望到沟里去看看,马吉则说在顶上走会更好,这样我们登上了坡顶。从那里看,我们的壕沟就像为铺设管道而挖开的排水沟,前面有些铁丝网,还有那200码以外的伪装用的一排树。
马吉又说我们最好一个劲儿地走动,否则就会遭到射击,所以我一身轻松地走下山坡,而后绕到了壕沟后面的一片小树林里。我们在那儿除了200码以外的一排树外就看不到什么了。树林后面有一座新墓碑,上面有个漂亮的木制十字架。这个人是今早被巡逻兵打死的…马吉停下来让我看那壮观的战场,可我却情不自禁地注意到我们是十分可能的目标,而且那射程是绝对致命的。我不喜欢背对他们,因为万一他们走火,那种解释将是很尴尬的。我们穿过去来到了平地上,我想这是世界上最大的一片地了,至少看起来的确是这样的。正好在田野的正中间,马吉停下来整整绑腿,并用迷人的方式把屁股冲向军队的方向,他说那些人肯定在注视着我们。为了与马吉“匹配”,我摘下头盔,点着了一支烟。然后我们翻过了山脊,看来我和马吉在光天化日之下漫游还真好笑,没有射击,只有活生生的东西。人们并不会害怕,却对在“地狱”里看不到射击而感到好奇。
这可真和骑马进行障碍赛跑一样让人振奋。
因为我们正处在卡勒的防御地段里,我们去拜访了他。正当我们往村里走时,两个法国士兵开了火,而且足足打了五分钟。
后来他们停下了,而军队又开始炮轰村庄。在我们离村庄仅有200码时炮轰停止了,而那两个法国人又来了劲儿。这可激怒了马吉,他说:“等我们到了那儿,他们就会被炸掉。”我心想,指挥官会觉察这一点的,可嘴上却没说。法国士兵停火了,而就在我们站在小村中一条街上时,炮弹飞来落在了旁边的街上,大约一分钟5枚,也不算多。那地方有很多士兵,他们根本不在意,像没事儿一样来回走着吸着烟。
卡勒住在地面30英尺以下、有卧室和电话的一个不错的地方。他为没有电灯而抱歉,其实油灯已经足够亮了。我们吸着烟,谈论着1914年的战争,觉得和现在相比,那次太小意思了。
马吉说:“哈,我真是太喜欢那次战争了,它那样让人兴奋,而这次却让人恼火。”所有的法国人谈起1914年的大战总是充满热望,却从不说现在这个的好话。
当我们离开卡勒时,我们瞧了瞧这个军队。那情景逗死人了:所有的一切都被伪装起来。他们停止了开炮。不久那些法国兵就从那小孔穴里钻出来往死里扫射了一阵,然后他们又冲回小孔穴里…他们一直这样演练着,却没有人受伤。
马吉告诉我,这是完全没用却是必要的,否则士兵们会忘记这是在战争中。时而他们会射到对方的步兵,但大多数是浪费子弹、吓唬对方一下罢了。当然攻击时就有所不同,他们会让他们的手中枪响个不停了。这长长的汇报总该让你知道这种战争是多么安全了吧?我在这儿已经呆了一年而这又是我离战场最近的一次,你看我有多安全。你读完后把信送去给爸爸,他一定会感兴趣的。这之所以吸引人,不是因为危险而是因为有趣。
1918年6月13日给比阿特丽丝的信
一年前的今天,我带着杀死德国人的渴望来到巴黎。现在我们依然怀着这种渴望,可到目前为止,德国人却不见减少。有几次我为去年没有加入步兵而选择坦克部队而遗憾。我曾有机会加入的那个兵团已经在战争中打了五个月了。我自然已经做了不少工作,但我相当担心在战争结束时我还一事无成,那会毁了我的军事生涯,或至少是一个很大的障碍。
淮一的前途是在众多的步兵指挥司令存在时,只有很少的几位坦克兵司令存在。如果战争能持续下去,那我的才华足以施展出来,但是未知的一切让我惧怕。我在夜里浑身是汗地惊醒——恐怕战争已经结束。
1918年6月13日致比阿特丽丝的信我们昨晚有4名军官因为与女人们在一起喝酒而被拘捕了。我们这里充满了“高尚”。我个人觉得这并非是什么大事。法国人可以寻欢作乐,为什么我们不可以呢?快要死的人寻找些快乐有什么错呢?我不是说我也是那些找乐人中的一个,只是我反对这条纪律或是原则。
1918年7月22日致比阿特丽丝的信
今天上午我给斯戴夫的班上了一课,很成功而且颇受欢迎。说实话,我也为自己能流利地唇枪舌战、口若悬河而感到吃惊。不过我在坦克军里泡了那么长时间,我想这“闸门”一旦打开,就自然流淌了。
就在我刚才走着检查东西时,一个全新的坦克方案一下子蹦进了我的脑袋里。这可真是一个伟大的想法,丰富他满,就是要达到还有困难。至少我真希望它成真。只是我觉得这主意太简单了,为什么以前我没有想到过?或许里面有一些明显的缺陷,不过我可不这么认为。一切战争都非常简单,我们的错误之处在于,让其复杂性将我们的注意力从几个基本真理处移开……
1918年8月11日致比阿特丽丝的信
亲爱的比特:
上周里许多参谋组里的人都得到了提升,因此他们昨晚举行了一个茶话会,邀请了所有的人。那是一个只有法国啤酒的场景,你说过那酒是绝对无害的。还有许多逗乐的演讲和诗词,而我是一个不善交际的人,这样的宴会让我厌烦得想死,所以我在11点就早早地离开去睡觉了。我直到今天上午10点才起床,而在装束上又花了一个小时。
说起着装,我经常为过去我那糟糕的穿着而感到遗憾,尤其是在迈尔堡时。事实上,上校威得玛是第一个给我整洁的印象的人。现在我开始穿着得很讲究,我穿的是丝衬衫,一切都弄得很有条理。每天我至少换一次皮靴,我的皮带闪亮发光。每次我骑马时,我的膝盖上都用皮子来保护,那刺马钉也是抛光成银色的。我成了人们注视的风景。
然而,整个军队里都是这样了。你会发现,一个新到军官的装束一定和我们相差甚远。在我看来,战争带来的众多好东西之中,着装的改善是尤为引人注目的,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