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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娘养的战争 作者:巴顿-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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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然而,我们有能力使用上述两种办法,也许这是我们能够获胜的主要原因。

  1945年1月至2月,兵员补充,给养供应比从前任何时候都好。

  30日,我乘车前往巴斯托尼,在那里带上米德尔顿将军驶向圣维特。圣维特遭到了彻底破坏,这也是第一次世界大战以来我所见到的最严重的破坏。英军、美军和德军都对破坏负有责任。

  我们途经德军最初突破时的坦克战斗的战场。我数了数,沿途有100多辆美军装甲战斗车辆。于是我下令,检查每辆坦克,把坦克中弹方位、中弹口径以及毁损程度等全部记录下来。我们收集这些数据资料的目的在于制造出作战能力更强的坦克。这些数据资料现已由军械部保存。

  圣维特城遭到了严重破坏,我军无法从城里穿过。第8军不得已在城的外围修了一条路。这条路冰冻时节还好用,天气转暖就没辙了,不过,到那时工兵部队早就开出了一条穿过已成为废墟的市中心的通道。

  回来的路上,我们视察了第87师,他们打得很出色,向其北翼推进了7英里。接着我们又视察了第4步兵师,他们没有多大进展。这两个师采用了各种措施以预防冻伤和战壕足病。当时我很担心,因为部队刚走过潮湿地带,又过了几条河,容易大量染上这两种疾病。事实上,在这段气候极度恶劣的日子里,非战斗伤亡仅比平常略有抬头。

  美军士兵是最具聪明才智的,当他们没有攻克城市不能进城宿营时,就把积雪堆成3个大雪球或雪卷,两边各堆一个,另一个堆在风口处,再把松树枝盖在雪堆上,就三五成群地拥在一起睡觉。我至今仍不明白的是,人们为何能忍受在零度以下的严寒里持续作战。最后,我们视察了第叨师。他们和平常一样出色,并到达了预定目标。

  其余三个军还在防守,并正在进行整编。1945年1月31日给比阿特丽丝的信

  昨天我在零度的气温下开吉普车开了大概8小时。把我冻坏了,一回到屋里,我就赶紧泡在了热乎乎的澡盆里,为了制造一点儿热带的气氛,我还打开了太阳灯,让它持续照射了约20分钟。它离我有12英尺,但是已经够有效的了。我的眼睛已经被雪刺痛了。

  我11:45起来时眼睛疼得厉害,眼泪流得像拧开的水龙头。

  我起床后叫醒了奥德姆上校和我们住在一起的医生——我私人的医生!他用一块冷敷布给我敷了两小时,给我注射了一针吗啡,又给了我一包安眠药粉。

  我在一间黑屋子里一直睡到了中午,现在眼睛好了。我就像一只小狗一样,总是不停地惹麻烦。

  28号夜里我们这里1点半时,你那里的时间是5点半,我梦见自己坐在一条漂在浑浊的小溪上的小船里,我正打算顺流而下,这时你从泥浆里一路跑过来,喊着“乔治”,那里你喊我的方式,你遇到过什么麻烦吗?1945年2月4日给比阿特丽丝的信

  你可能听说了我现在处于防守的地位,但这并不是敌人把我逼到这一步的。

  这场战争看来也不会带给我什么希望了。有太多的以“安全第一”为原则的人在指挥这场战争。不过我原来就有这种感觉,而且意外事件一直不断发生。我将到教堂去看看那儿有什么可做的……

  要在防守中结束战争,这真让我窝火。

  埃迪提议由他于6日进攻比特堡。我告诉他必须在4日展开进攻。他怒气冲天,说我从不考虑时间和空间因素。我对他说,如果我和他或其他军长们一样前思后想的话,那么我们可能还呆在塞纳河以西。

  与埃迪谈话后,我打电话给第12集团军,看能否把第9装甲师和一个步兵师调来我军替换兵力受损的第17空降师。艾伦将军回电话说,我不仅得不到增援,而且未接到命令之前,部队一律按兵不动。因此,我只得通知埃迪,停止于2月4日进攻比特堡。

  我乘车前往蒂翁维尔,在第20军吃了午饭,随后,视察了第94师。我毫不留情地批评了该师师长,因为该师非战斗伤亡率高居全军首位,被俘人数也最多。我集合了全体官兵,并直言不讳地警告他们,他们被俘的人员太多,必须设法改变给人们留下的软弱的印象。

  回到司令部,我从布雷德利处得知,我们得把第95师拨给第9集团军指挥。像以往一样我极为恼怒,但他告诉我这项命令是华盛顿参谋长联席会议制定的。他还告诉我,让我明天到比利时的斯帕参加一个关于新攻势的集团军会议。

  2月2日,哈金斯上校、科德曼和我乘车经由巴斯托尼和赫法利策,前往斯帕。赫法利策惨遭毁灭,比圣维特遭受的破坏还严重。

  斯帕是个湖滨胜地,1918年是兴登堡的司令部,与现在我们第五集团军司令部使用的是同一个房间。从这间办公室的窗户望出去,可以看到整个湖面,德国的皇帝就曾经在这个湖边散步,等待兴登堡作出战争是否继续进行的决定。

  在这次会议上,我们被告知,艾森豪威尔将军受参谋长联席会议指令把第9集团军拨给了英军第四集团军群,全部置于蒙哥马利麾下。这难道是马歇尔将军为了让一向很少参战的英军的14个师努力战斗而作出的尝试?

  这次进攻目的据说是占领一大段莱因河,以便在德军溃败之时,我军能很快渡河。那时我认为,既然英军在2月10日以前不可能发起进攻,当时正在进攻的第1集团军和第3集团军就应该更快地进攻、更远地推进。我们被告知可以继续进攻到10日,只要伤亡不大,弹药充足,10日以后还可以进攻。这多少算是给我们的一种安慰吧。

  我还得知,第6集团军不再接管摩泽尔河至萨尔三角地带了,实际上,对我来说,第6集团军不接管这一地区是最幸运的事情之一。因为第3集团军接管了这个地区才使我们后来攻下了特里尔,发动了法尔茨战役。但当时我很难受,这是我一生中又一次遇到类似的事情。巨大的挫折和失落往往是通向未来的成功之路。

  我们全都坐立不安,因为我们觉得美国部队以防御来等待这场战争的结束,实在是太丢人了。盟军最高司令部要组建战区预备队的消息也使我们感到恼火。这好比是马被偷了,再把马圈门关上。战争打到这个阶段,根本不需要预备队,只需要一切可利用的力量向各处残敌发动猛烈的进攻。

  3日,我召集全体军长开会,研究如何继续进攻。米德尔顿将军说,他虽然不甘心把第95师调给第9集团军,但他认为没有第95师,也可以用其余的3个步兵师发起进攻。但他的作战区域道路状况极差,保留第95师成了一件难办的事。这些情况表明,埃迪仍然可以向比特堡进攻,于是我告知埃迪,于2月6日或7日晚上开始进攻。

  斯帕会议的结果是使发动进攻的时间耽搁了两天。我的作战计划的制定依据是我断定德国人已经没有多少反击能力了。事实证明,我是正确的。

  我试图把第9或第10装甲师搞来,以便第力军能消灭萨尔河至摩泽尔河三角地带的德军,可惜没有成功。

  4日,我视察了几个医院,发现伤员不多,我感到意外。但我发现了三名自伤战士,有两名打伤自己的左脚,另一名打伤左手。我的经验是,凡伤在四肢部位的士兵,大多数属于自伤。我下令,从那时起,对这些自伤士兵都要进行审判,先判疏忽大意罪,然后是自伤罪。对自伤判刑几乎木可能,而对疏忽大意定罪比较好办,可判6个月徒刑。一些士兵挖空心思地对付我的命令。二个月后,他们让朋友开枪打伤自己。可开枪的人没有准头,常打掉脚趾,所以,这类事情出现得并不多。

  我想对我们即将发动的对比特堡的进攻保守秘密,以免被上级制止。因此,当我接到了要我去巴斯托尼向艾森豪威尔将军汇报的电话后,心里七上八下。等到了那里,我才知道自己多心了,只不过是合影留念罢了。这是我自12月19日以来第一次见到他,那时,他对能在关键时刻见到我感到特别高兴。有意思的是,这次他却只字不提巴斯托尼进攻问题,这让我感到有点儿扫兴。

  这次会议的一个重要提议是需要撤换一位军长。布雷德利将军宣告米德尔顿应回到第1集团军去。因为他原来就是第五集团军的人。我声称,我愿意米德尔顿留下来,而不愿留米利金。尽管米利金在巴斯托尼战役中干得不错,但若同米德尔顿比较,则显得作战经验不足。艾森豪威尔将军答应我可以留下米德尔机会议进行中,我一直想着纳尔逊进攻科西嘉岛之事。那是在进攻卡尔维的前夕,他发现法军人数比他估算的多一倍,但他没有告诉上级这一情况,因为他担心上级会取消这次进攻。

  从巴斯托尼返回途中,我乘车前往设在三圣城的第8军的新指挥所。他们的进攻情况比预计的要好一些。第4师距普吕姆只有3公里了。当天夜晚,按预定计划,第11装甲师应通过第4步兵师攻占河东的高地。但他们没有完成。

  6日凌晨3点,我从睡梦中醒来,我的脑海里浮现出第8军和第12军实施突破的整个计划,我坚信只要这次突破成功,我们就可以用2个或者3个装甲师,重现布雷斯特半岛战役的场面。我的这一战术构想是源于灵感还是源于失眠,我说不清楚,但是出现在我的脑海里的每个战术构想几乎都是完整周密的,就像主神朱底特脑袋里生出了智慧女神密涅瓦一样。

  埃迪将军来了,他对首战告捷充满信心。

  7日午夜1点,第5师发起进攻,并渡过了绍尔河。由于遇到洪水,水流湍急,打翻了许多船,约500人被淹死。

  第76师的一个战斗队(第417团,乔治·E怖鲁纳上校指挥)在第5步兵师的右侧发动进攻,他们的渡河行动比第5师更加勇敢迅速。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意识到渡河的危险。渡河后的3天里他们差不多无事可做,可能还未完全从连他们自己都感到震惊的壮举中恢复过来吧。

  第80师开始进攻奥尔河、纳尔河汇流处以西的沃林斯多福。他们没遇到什么阻击,两个营成功地过了河。为确保这次进攻成功,他们进行了30分钟炮火准备,并于拂晓时展开了进攻。

  这3个师能够渡河是集团军的一大奇迹。这二条河洪水泛滥,沿岸的齐格菲防线的铁丝网都被淹没了。工兵一下船就被铁丝网钩住了,山坡上布满了德军碉堡和铁丝网。一位非军事观察员对我说,他不能理解人类有如此勇敢的行为,能在这样的进攻中取得胜利。事实上,大胆进攻和激烈的炮火大大帮助我们取得了胜利。然而,恶劣的天气迫使我们减慢了前进速度,对此,我和埃迪焦急万分。

  第3集团军留下的一个军——第力军这一天没有进行大型战斗。

  下午,我视察了汉克·里德上校(查尔斯·H·里德)指挥的第2骑兵群把守的摩泽尔河地域。我对他们在战线上采取的作战方法十分满意,我们踏上河岸,从高处俯视下面的德军阵地,并吃惊地发现德军阵地近在咫尺,我感到担心,不过,敌人没有向我们射击。

  8日的情况没有改善。在奥尔河和绍尔河上,我们还是一座桥也没有控制,进攻呈停滞态势。我极力拖延第17空降师的撤离时间,但没有成功。我认为我的成功和不合群的原因就是我总是反对每一个从我这里调走部队的命令,并经常能留下被调部队或得到其他替换部队。第8军情况一团糟,米德尔顿将军被迫提出停止进攻,但我命令他继续前进,攻克普吕姆,我将尽力沿所谓的“地平线公路”为他供应补给。这条公路直接控制在德军火力之下。但我认为我们可以在夜间利用这条公路。我们后来果真做到了。

  马勒将军(后勤处长)正全力以赴地抢修圣维特附近的铁路,以便使其正常运转。我们不得不用两个没参加过战斗的工兵营替换第3军的第间空降师。我因此去找米利金,看看他如何处理这个难题,我发现他的处理办法切实可行。1945年2月7日写给贝尔纳斯的信

  我对自己不幸成为公众注意的焦点最反感的就是在南方的几家报纸上出现的一些把我与政治联系起来的误导性评论。我在政治方面毫无天分,就如同一头奶牛对猎狐一窍不通一样,况且我对政治也不感兴趣。另外,我也认为一个人军事上的声望如果和政治混杂在一块儿的话,将是很糟糕的。我本人从来没有参加过选举,也不打算参加。

  9日,我乘车经由维尔茨前往三圣城会见米德尔顿。公路状况差得难以描述,但是米德尔顿以他惯有的坚毅精神,使各项工作继续开展。

  凯斯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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