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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满西楼_第四部分-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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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西尽愁自言自语般的道:「我听说这世界上只有三种男人不喝酒,第一,死人,他是没命喝酒;第二,傻人,他是没福喝酒;第三……」说到这里,西尽愁拖长了声音,扭头望着青炎,微微眯眼道,「……是病人。」 
  青炎神色微变,淡笑一声,却不答话。 
  西尽愁盯着青炎的脸,强调道:「而且,还是病入膏肓的那种人。」 
  「病入膏肓?」青炎重复了一遍,依旧是笑着的,他转头望着西尽愁,徐徐道,「你说我冷血,但我却觉得你——更冷血。哪有人当着对方的面,直接就把病入膏肓这四个字说出来的?」 
  「啊……」西尽愁恍然,但见对方也不是真要追究,于是陪笑道,「这是我的错。」 
  这时青炎再次望向黑沉沉的海水,悠然道:「也许听起来是不太舒服,但其实,病入膏肓这四个字,说的倒是很准确——如果能看到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就算我命长了。」 
  闻言,西尽愁咂了一下嘴,淡淡道:「现在已经快入秋了吧?」 
  「嗯,三个月吧?也许四个月……我的命大概也就那么长了。」 
  沉默了一会儿,西尽愁又道:「人生在世,畅情快意——濒死的人,往往会有这种想法。如果什么事情都要忌讳,还不如死了痛快。所以我在想,你直到现在还这么积极奔走,还有诸多忌讳,滴酒不沾,一定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吧?」 
  青炎笑道:「你倒真能看透一些东西,也难怪岳凌楼不喜欢你。那种习惯把自己藏起来的人,只要一被看透,就会浑身上下不舒服。」 
  西尽愁道:「别跟我转移话题。」 
  计划失败,青炎笑道:「虽然只有三四个月,但什么事情都是可能发生的。如果说我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就是——不能看到摇光呼风唤雨的那天。即使是他,三个月还是太勉强了。」 
  「你很关心月摇光的事?」 
  「嗯。」青炎点头,「我们算是师兄弟,他离开水寨以后,我们都拜在北极教天权星门下。」 
  「就这么简单?」西尽愁显然不信,「你明明已经由北极杀手变成了平安楼主,但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平安楼被毁,重新投身北极教,跟随月摇光。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却还要东奔西走。你有必要为了一个师兄弟做到这种地步?」 
  青炎道:「在我曾经想死的时候,是月摇光叫我活下来。如果不是他的那句话,我不会活到现在,但既然我已经活到现在,我的性命就是为了他而存在的——我一直这样告诉自己。」 
  「所以你追随他?」 
  「必要的时候,为了他死。」 
  「何必呢……」西尽愁欲言又止。 
  青炎淡淡地补充道:「杀手身上总是会背负太多杀孽,我畏惧那种罪孽,曾经想用自杀来逃避。但月摇光却阻止了我,他还说,既然已经犯下了那么多的杀孽,再轻易让自己去死的话,那是畏罪的逃避,如果真的后悔,就应该活下来去做点什么,而不是用自杀来逃避责任。所以,我才建了平安楼,希望能为以前自己杀死的人,弥补一点什么。」 
  西尽愁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青炎突然道:「你知道天地流华么?」 
  西尽愁道:「知道,他是月摇光的哥哥,不过却死了,被月摇光杀的。」 
  青炎道:「所以我常常觉得,摇光活得比我更加勇敢。他现在一定也在后悔吧?他所做的一切,也一定是在为死者弥补一点什么……」 
  西尽愁皱眉道:「但你有必要这么帮他么?你确定自己现在做的事是正确的?你确定自己不是在助纣为虐?」 
  青炎淡然道:「帮助自己想帮的人,无论何时都是正确的——即使被认为是助纣为虐。」 
  「算了……」西尽愁独自喝酒,叹气道,「本来还想告诉你月摇光杀了杨鹰这件事呢,但现在看来,即使告诉了你,事情也不会有任何改变,你还是会忠心耿耿地追随月摇光。可笑的是,我一直还以为你是被月摇光骗了呢……」 
  青炎笑道:「早点把误会搞清楚了也好,以便划清界线。」 
  月摇光杀杨鹰,夺北极剑是篡权。而月摇光自己也说过,以前的北极教徒,忠心犹在。在这之前,西尽愁还以为自己能说服青炎倒戈,但现在看来,青炎已经知道一切,但却心甘情愿地留在月摇光身边。 
  8 
  为了确保江城在青神寨船上的消息不走漏出去,西尽愁自发地去监视青炎。但没想到,两人却在甲板上长谈起来。正因为如此,西尽愁放松了对岳凌楼的照顾,使得耿奕终于有机会和岳凌楼独处。 
  这时,耿奕已经敲开了岳凌楼的房门。 
  「你终于把他甩掉了?」 
  岳凌楼打开门,见门外只站着耿奕一人,张嘴就是这句话。与其说是吃惊,倒不如说是讽刺。 
  「是他自己不知跑哪儿去了。」 
  耿奕一边说,一边进屋,声音里透出一丝侥幸。 
  岳凌楼眼中倏忽闪过一抹疑惑,转身朝房间中心的圆木桌走去,向两只空杯子里斟茶,背对着耿奕,声音里透出一些责备道:「亏你在南堂当了那么多年堂主,居然连天翔门跟紫星宫接头的信物是什么都不知道,你……」 
  声音到这里戛然而止,岳凌楼拿着茶杯的手蓦然一抖,茶水差点洒出来。只因为耿奕突然从后面抱住了他。 
  「真庆幸自己还活着,还能这样抱着你。」 
  耿奕说着把手臂又收紧了一点,头枕在岳凌楼的肩膀上,闭起了眼睛,像沉浸在什么梦境中。岳凌楼不动声色,就这样任耿奕抱着,只管斟茶,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茶水入杯的声音。 
  茶满了,岳凌楼提着茶杯,用杯脚碰了碰耿奕的头顶,像是在叫耿奕喝茶,他似乎想用这种动作提醒耿奕放开自己。然而耿奕不但没有松开,还不耐烦地推开岳凌楼拿着茶杯的手,舌尖在对方脖子上一点,竟深深吮吸起来。 
  「别这样……」岳凌楼低声拒绝,声音听上去有些焦躁。 
  然而耿奕并没有搭理,开始解岳凌楼的腰带。 
  就在这时,只听『哗』的一声,耿奕只觉头顶一热,竟是岳凌楼把那杯茶水泼到自己头上!脸上水淋淋的耿奕蓦然睁眼,这才清醒过来。 
  岳凌楼把空杯子往桌上一搁,手肘向后一顶,想抵开耿奕。但耿奕却抓住他的手腕,再次拉入怀中,紧紧抱了起来,手掌从半敞开的衣襟探入,抚上了胸口,抚摸着。 
  岳凌楼只挣扎了几下便放弃了,整片后背都贴在耿奕的胸膛上,对方灼热的体温透过衣物传来,还有熟悉的呼吸和味道。 
  没错,是熟悉,他曾经很熟悉耿奕的身体,就想耿奕熟悉他的一样。 
  「做好吗?」 
  耿奕简单的问话在岳凌楼耳边想起,嘶哑的嗓音,莫名地煽情。岳凌楼没有回答,有那么一瞬间,他不知道该怎么办。耿奕湿热的舌尖在他耳边舔舐,岳凌楼反射性的躲避着,但却失去了挣扎的力气,上身靠在耿奕的胸口,变得有些柔软。 
  风从窗口灌入,烛光闪动一下,突然熄灭。 
  黑暗中,一切声音都变得清晰。岳凌楼听到了耿奕低沉的喘息,还有他自己的,充满了情Se的味道。他曾经把对耿家的仇恨加诸到耿奕身上,但现在耿家已经没落,耿奕也差点为自己死掉。再次重逢,面对耿奕毫不掩饰的爱,自己却无力拒绝。 
  「凌楼……」 
  耿奕低喃着自己的名字,温热的手掌摩挲着自己的胸口。很想就这样放任下去,但却在感觉到对方右手向下移动时,蓦然清醒。 
  岳凌楼一把抓住耿奕抚上他腹部的手,用接近哀求的声音道:「够了,真的够了……」 
  再这样下去,事情一定会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耿奕还想继续,但岳凌楼抓住他的手却再没有放松。两人僵持了一会儿,还是耿奕认输了。他沉默着,替岳凌楼把已经垮到腰部的衣服拉好。 
  没有想到这么容易就让他住手,连岳凌楼也有些吃惊。 
  虽然停止了一切爱抚的动作,但耿奕还是抱着岳凌楼的腰。 
  很长一段时间,没人说话。直到岳凌楼重新点亮桌上的蜡烛,耿奕才说:「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你拒绝……我曾经设想过很多次,如果四年前,你拒绝了我……也许……虽然只是也许而已,我想我可以是一个不错的哥哥……但是……」 
  耿奕没有再说下去,他的声音有一些哽咽。他的每一句话,听在岳凌楼耳中,引起一种莫名的痛。岳凌楼开始扳耿奕的手,用不是很强硬的动作。 
  「一下就好,再一下……」耿奕低声恳求着,声音沙哑,「我曾经告诉自己,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拒绝我了,我就放弃。再让我这样抱你一下,以后再也不会了。」话到这里蓦然停住,沉默了好久以后,耿奕的声音变得痛苦不堪,「我们之间……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像是在问自己,也像是在问岳凌楼,但却更像是在问上天。 
  这是岳凌楼第一次发现,其实耿奕爱自己也爱得很痛。自己以前的放任和轻浮,除了伤害了自己,也害苦了身边的很多很多人。 
  那之后,岳凌楼像逃一样的跑开了,他找到了西尽愁。 
  那个时候的西尽愁还和青炎在一起,岳凌楼走上前去,不由分说,一把就把西尽愁拉走了,弄得青炎莫名其妙望着他们两人进了船舱。 
  岳凌楼先把西尽愁硬塞进了舱房,跟着自己也进去了,阖上门扉,背靠门板。 
  望着岳凌楼黑沉沉的脸,西尽愁一头雾水,寻思着自己到底又是哪点得罪他了,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突然就听岳凌楼说了一声:「过来。」 
  「干嘛?」西尽愁警觉得问道,不但不过去,还后退一步。 
  「我叫你过来!」岳凌楼的声音更大了。 
  「凶巴巴的干什么嘛……」见岳凌楼真的是冒火了,西尽愁只得乖乖听话,一边嘀咕,一边走近,问道,「你最近的脾气怎么老是……」 
  话只说到一半,西尽愁突然就被岳凌楼拉了过去。连眼睛都没来得及眨,嘴巴就被对方的双唇堵住。西尽愁的眼睛眨巴了两下,心想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但突然,后背被岳凌楼的十指抠住,一阵生疼。 
  ——如此清晰的痛觉,绝对不是做梦! 
  一吻结束,岳凌楼低头,头顶抵在西尽愁的胸口。西尽愁低头望着他,想把他的脸抬起来,但始终没有成功。 
  「说你爱我。」岳凌楼的声音,异常平静,「你自己说过,如果我想听,你就会说。」 
  「你到底怎么了……」西尽愁察觉出岳凌楼的不对劲。 
  「我只是觉得很冷,从心开始,觉得很冷……」岳凌楼抬头,隐隐泪光闪动,脸上无限痛苦和哀戚,「抱我紧一点,西尽愁,如果你不行……我会去找其他人,如果你还是这么让我心冷……我会去找其他人,其他任何人……」 
  一开始,只是想要寻求温暖而已,但这个男人,却一次又一次地让自己如坠冰窟。 
  「爱我吗?」 
  「爱。」 
  岳凌楼开始摇头,他怀疑,「西尽愁,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你到底有多爱我……」 
  西尽愁没有答话,面对这样的岳凌楼,他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对方也听不进去。而自己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安安静静地听着他把话说完,把他发泄似的喋喋不休听完。 
  那天夜里,岳凌楼把西尽愁从头批斗到脚,一直批斗到下半夜,批斗到他自己都觉得累了,声音越变越小,小到后面,根本什么也听不清。西尽愁把岳凌楼搂在怀里,拍了拍他的脸颊,这才发现,对方已经睡得迷迷糊糊的了。 
  ——什么时候睡着的? 
  西尽愁纳闷。 
  ——连说梦话都在骂我,我真的有那么逊吗? 
  西尽愁很受打击地一边想,一边把岳凌楼抱到床上。替他擦去脸上的泪痕,拉过被子把他盖好。这才突然发现岳凌楼衣衫不整,顿时心中一紧,立刻猜出事情的始末,知道肯定是耿奕对岳凌楼做了什么事。正想去找耿奕算帐,却听身后传来一声响动,转头一看,竟是耿奕站在门口。 
  耿奕什么话也没说,只用下巴朝门外一点。西尽愁立即明白,那是在叫他出去。 
  ——我没找你,你倒跑来找我了。 
  西尽愁皱眉想着,走了出去。甲板上,耿奕趴在栏杆上等他,听到西尽愁的脚步声后,转身一杯酒就泼了过去!还好西尽愁躲得快,脖子一偏,就避了过去。 
  见状,耿奕自嘲般的一笑,把酒杯丢入海中,低声道:「果然,如果是你,就不会被泼……」 
  「臭小子!你……」 
  西尽愁正想发飙,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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