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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并不想成为引爆他所有热情的人。
“那你就恨上一辈子吧!”我轻描淡写地丢下这句话,如同他多年以前所说的,我向来很清楚如何伤害别人。
我面不改色地打开车门,大大方方地在他面前扬长而去。
除了你,我眼中还能看的到谁呢?
早在半年多以前,我和林就开始了同居的生活,一回到家,一阵热情的拥抱和狂吻差点弄得我喘不过气来。
“Merry Christmas !”
“Merry Christmas !”我笑着回吻着他,总觉得若能一生如此,那我夫复何求?
“我已经把火鸡放进烤箱里了,接下来你还想弄些什么?”
“嗯………”我侧头想着,忽然突发奇想,“那我们来做凯撒沙拉,和罗宋汤好了!”
他皱了皱眉,“你不觉得罗宋汤的味道很怪吗?还是做起士浓汤好了!”
“不要!我想喝罗宋汤!”我故意跟他闹着脾气,想重温我们之间斗嘴的乐趣。
“你存心找我麻烦啊!明知道我最讨厌煮蕃茄的怪味。”
看他一脸为难,我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好啊!你耍我!”
“谁叫你每次都会被骗!”
“你有胆耍我就不要跑!”
“嘿嘿!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轻松的气氛、美味的食物,再加上刻意经营的情调,要天雷不勾动地火,实在很难。
我四肢瘫软地被压在地毯上,原本厚重的毛衣、衬衫早就不知道被丢到哪儿去了。
“呜呜……呀啊………”我模糊着一双泪眼,在林的怀中舞动着欲望的姿态,在酒精的催化之下,我们都比平时更加热情。
“凯,你好可爱,到现在你还会觉得害羞啊!”他舔舐着我胸前的突起,急切却不失温柔地搓揉着我的男根。
我失控地呐喊着,不断扭动的身躯震落了我情不自禁的泪。
忽然,他停止了所有动作,让沉溺在欲海中的我,睁开朦胧的眼睛,迷惑地望着他。
“林,怎么了?”
他露出了一抹让我毛骨悚然的笑容,“凯,今天是圣诞节,我们来玩点不一样的吧!”
“呃……林…别……哇啊!”他忽然拿起刚刚褪下的围巾,把我的手绑在桌脚,“林,别闹了!”这家伙一玩起来,我铁定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他恍若未闻,自顾自的把我剥个精光,像只狼似的瞪着我。
“林……”我害怕地吞了吞口水,总觉得自己就像是橱窗里的美食,任人垂涎。“快…快放开我,我们先到床上再说。”
他笑得好生淫邪,“可是,我已经忍不住了。”
忍不住也得忍!我差点破口大骂。十分不习惯这种丧失主控权的感觉。
“反正到卧室也只有几步路的距离………啊啊!”没想到那混帐竟然卑鄙地含住我最脆弱的分身,大肆吞吐着我敏感的肉柱。
我激情地在地毯上翻动着,想躲开他无所不在的逗弄。
“不要……不要啊…………”我哭泣着求饶,受不住他时而舔弄,时而吸吮的刺激。
他抬头望了我一眼,仿佛正欣赏着我因欲望而手足无措的模样。
“混帐!快住手啊………”他熟悉我每一处的敏感点,却坏心地浅尝辄止,始终不肯让我达到高潮。
“嗯…啊啊……哈…啊……”我耐不住欲望地抽泣着,不断扭动着身子祈求他的爱怜。“不要……呜呜…不要啊……”
“求我!只要你求我,我就帮你解脱!”
可恶!我气愤难耐地瞪着他,明明他早就忍的青筋暴露,胯下的欲望也已经勃发挺立,就是不愿停止逗弄我的游戏。
“哼!谁…谁要求你!”
“哦?”他漾起一丝诡笑,“是吗?”
我尚未意会到他语气之外的危险,就被他随手拿来的礼物缎带绑住我不住颤动的分身。
“啊!”仿佛被截断了呼吸一般,我近乎窒息,“不…要,快放开……”
“乖,我们一起射吧!”他笑着把我翻转成跪趴的姿势,毫不犹豫地将手指插入我已经濡湿的洞口。
“呀啊………”我仰起头失声呻吟,柔软的内壁本能地夹紧侵入体内的异物。“不要这样………”
我被这种淫猥的体位弄得几欲崩溃,有如奴隶般受虐的姿势更让我感到无比羞愤,却也无法否认地变的更加敏感、兴奋。
当他以雷霆之姿完全地占有我时,我只能不断地掉泪,无法克制地呻吟浪叫,狂乱地摆动着我快要折断的腰,就像是只渴欲的野兽般迎合着他,剥去所有的理智与衿持只为他疯狂。
在他强悍的律动下,我被禁锢的双手微微渗出鲜血,濒临溃决的分身也滴下透明的水珠。
“呜呜…我不行了………”我完全丧失理智地痛泣哭叫,哀求他让我解放。“饶了我……求求你………”
他气喘吁吁地啃咬着我的背脊,蓦地加重了他冲刺的力道。
“啊啊!”在他松开的瞬间,我全身痉挛地达到了高潮,而他没多久也在我里面射了。
沉醉在满足的空白中没多久,我仿佛是所有的骨头都移位了一样,完全动弹不得。
林笑的像只餍足的猫,温柔地帮我解开双手的桎梏。
“你…你这个混蛋!”我又气又羞地瞪着他,感觉到一股热流正缓缓沿着我的大腿滑下。“你…你………”
“别担心,凯。”林的眼中又渐渐浮起一抹不怀好意。
天啊!不要!!
“夜还很长呢!”
结果,哪还有什么结果!?
就是我今年的圣诞假期多请了一个礼拜而已。
快乐的时间总是短暂,当我蓦然惊觉时,才发现我连那最微小的碎片都抓不住。
时间,就这么不断地流逝,甚至让我以为我们就会这样一直相爱,直到永远。
这个梦,直到他在工作室昏倒,送医证实他脑癌复发时,碎成了灰飞烟灭。
这次肿瘤出现的地方,是无法开刀的深层地带,只能暂时以药物抑制,接下来,就只剩下听天由命了。
突然听到这个消息,我以为我会疯狂、歇斯底里,或者是血液倒流、昏的不省人事。
结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只是一脸空白地看着病历,一脸空白地听着医生无关痛痒的话,一脸空白地望着他沉睡的模样,一脸空白地等着他…醒来。
“让我静一静,好吗?”听完我转述的结果,他只是淡淡地说了这句话。
我离开病房,颓然坐倒在他门前的椅子上,我长长地、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低头看着我紧握成拳,却不住颤抖的双手,我重重地喘息着,用尽所有的意志力才勉强摊开双手。
鲜血,蓦地争先恐后地从刚刚松开的伤口涌出。
那一瞬间,我的血与泪齐流,仿佛感受到门内的他心中的痛苦,我和他,隔着一道薄薄的门,同时地无声哭泣。
接下来的日子,宛如地狱。因为是第三次复发,许多化学治疗都宣告无效,新药虽然猛烈,但是它的副作用也同样惊人,短短的一个月,他就整整瘦了二十公斤。
我辞去了工作,靠着存款以及保险过日子,他曾经开玩笑地说,没想到自己这么幸运,竟然请到一个年薪七位数的高级看护,我原本是想笑的,忽然看见他青白惨淡的容颜,和瘦可见骨的手臂,强忍在心头的泪差点夺眶而出,他没说话,我也说不出话,我们就这么对望着,直到医生来巡房。
第二次的化疗,再度失败,更糟的是,肿瘤似乎还蔓延到他的淋巴和肺部。
看着他的X光片,我第一次当着众人的面前痛哭失声。
我想救他!我只想救他啊!
为什么上天给了我身为医生的天赋,却让我连最重要的人也救不活呢?
为什么总是要在我找到幸福时,又狠心地将它夺走呢?
我就像是努力地想抓住手中的沙,无论怎么费尽千辛万苦,沙还是会无情地从我手中流逝。
为什么?我要并不多,我只想要抓住那份小小的、温暖的幸福而已啊!
当我睁开眼,望见熟悉的白色天花板。
我昏倒了。
他一定很担心吧!
我头昏脑胀地走向他的病房,有如预期一般,见到他如往常一样平静的脸。
“情况很糟,是吧!”
我喉咙哽住了一瞬,泪水还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虽然努力地撑起笑容,却仍是显得可悲而可笑。
“没关系,我们还可以再来一次。”我试着鼓励他,更企图让自己不要放弃。“听说,L。A又出了一种新药……”
“化疗已经无法抑制我体内癌细胞的生长了吧!”
“那…那开刀也可以………”我仍不死心地挣扎着。
他抬头凝视着我,“凯,别再自欺欺人了,以我现在的体力根本不可能熬过整个手术的。”
“不!我绝不放弃!”我心急地扑上前,紧紧握住他仿佛一折就断的手。“你不是很不服输的吗?千万不要放弃啊!林!”
求求你,不要丢下我,我已经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
“凯,我已经不行了。”
“不!求求你不要这么说!”我哭得涕泗纵横,差点连气都喘不过来。“我们再努力一次,好不好!我不能失去你,我们好不容易才得到幸福的,答应我,绝对不要丢下我,你答应过我的!”我在他面前哭成了泪人儿,若是眼泪能留住他,我情愿哭瞎了眼啊!
“凯,我想要回家。”
“林………”看着他深邃有如黑洞的瞳子,我知道他已经下定了决心。
“你真的要丢下我了,你已经不爱我了,对不对?”所以他才会轻言放弃,不愿再努力下去。
“凯,你是医生,你应该最明白现在已经是极限了,不是吗?”他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想离开你,只是既然死亡已经是必定结局,我并不想要毫无尊严地死在医院里,你懂吗?”
这段期间,我们不止一次谈论过死亡的话题,可是这一次,我确有种很明显的预感。
他真的要离我而去了。
“我懂。”如同往常一样,我还是屈服于他的强势。
那是不是意味着我也要放手了呢?
隔天,他就出院了,临走前,他还签署了一份放弃急救以及接上维生系统的同意书,在我的沉默之中,我们回到了半年未见的家。
“凯,别老是皱着眉头,笑一个,好吗?”
“林,我不要你走,求求你不要丢下我。”我知道我不能无理取闹,不能说这些丧气的话,可是…一想到我就要失去他,我就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压抑已久的恐惧、不安,现在完全地爆发出来。
“我好怕…好害怕失去你,我不要…我不要!”
他深深地望着我,既是无奈又是无力地说:
“凯,其实我也怕啊!面对死亡,我也只是个普通人啊!”
“对…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的。”我紧紧抱住他,把脸深深地埋进他怀里,只想汲取他的气息与力量。“谁叫你宠坏了我,让我对你依赖成性,让我不能没有你………林,让我跟你一起走好不好?”
“凯,你在胡说什么!?”
我仿佛是云破月出一般,说出了我一直未成形的想法。
“对,我怎么没想到这点?这样我就不会和你离开,也不会再孤独一个人了。”
“你疯了,凯!这是不可能的!”因化疗而委靡不振的他,第一次气的整个人霍然起身。
“不,你忘了你曾说过,就算是要把我拖进地狱,你也绝对不会放开我的吗?”
“凯………”他沉邃的眼,闪过无数的情绪,最后,竟缓缓掉下泪来。
“好,我们一起走。”
我高兴地点着头,“对,我们一起走。”
我的心很小、很小,只能感觉一个人,看着一个人,对我来说,真正的幸福,就是跟随着心爱的人直到天涯海角。
林的情况越来越差了,常常昏昏沉沉地连醒来都很吃力,有好几次,我都彻夜守在他的床边,深怕…深怕他就这样一睡不起,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虽然如此,但是我的心中竟有种奇异的平静,仿佛在我下定决心跟林一起死的时候,我心深处的一部份就已经完全释放了,死亡,也变的不那么可怕了。
这天,难得林的精神还不错,我把他搬到落地窗前晒晒太阳,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