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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说:“那几个人是老鳇鱼带着走的,而这里的石门老鳇鱼应该知道根本打不开,就算带到这里也是给他自己找麻烦,打不开石门的话他不会有啥好果子吃。所以我估计,他应该把那些人带到其它地方了,或许,他也在寻机脱身。”
众人纷纷表示认可我的看法,安萨黎却在一旁说:“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对方在等着坐收渔人之利。”
老潘皱眉道:“不错,现在不能大意,大奎,你和张野两人守在石门口,注意不要胡思乱想,更不要去看那几根石柱,明白么?”
两人一起点头,掏出枪就去了石门口警戒,我们几个则跳上了祭坛,冬子在原地呆呆的看看我们,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干点啥?”
老潘头也不回地说:“你就在那好好想想,那些人是什么来路,有什么动机,一路上露出过什么痕迹,还有,老鳇鱼到底有什么秘密,想明白了一会告诉我们。”
冬子楞眉楞眼的不说话了,老潘从阿生手里接过一把铲刀,就开始用力的在那石板上刮了起来。
这上面的污渍,或者说血渍,并不算很厚,老潘手上用力,很快就刮下了一大片,露出了下面的暗纹和图案。
我们都凑了上去,见这暗纹和石柱上的并不相同,那纹路互相之间都是连通着的,并不是那种单一的符号,倒更像是一副整体的图案。
这块石板的面积不小,差不多能坐上去一个人,老潘刮出的地方只是一个角落,一见这情形,我们顿时来了精神,铲刀不够,就用手中的匕首去刮。
但安萨黎却始终没动,站在那里就跟老板监工一样,聚精会神的看着我们干活,我和老潘、阿生三个人,费了半天的功夫,才把这石板上面积聚的血垢清理得七七八八,终于露出了下面的大部分图案,和这石板的本来模样。
这些图案果然是连在一起的,石板上的纹路看起来似乎像是个飞鸟的形状,周围有许多类似鸟羽一样的图案,和那飞鸟连在一起。
老潘抬起头来,额头上已经微微见汗,对安萨黎说:“小哥,你来认认这是个啥。”
安萨黎的目光早已注视在这石板上,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一头海东青的图腾。”
海东青?这东西我倒是知道,那是满洲神话中,飞得最高和最快的神鸟,传说每十万只神鹰才出一只海东青,性情刚毅凶猛,神俊非凡,是满洲的最高图腾。代表了勇敢、智慧、坚忍、正直、强大,进取向上,永不放弃的精神。
本草纲目中有记载:雕出辽东,最俊者谓之海东青。
这种图腾神鸟,出现在这祭祀长生天的祭坛上,倒是一点不奇怪,不过,这代表了什么意思呢?
石板上还是有一些部分没有刮开,为了看到这石板下面的全貌,我们三个继续努力,又过了片刻之后,整个石板终于恢复了原样,所有的图案呈现在了我们面前。
这果然是一头巨大神鸟的图案,在石板上刻出的凹槽纹路,除此之外,在石板的外沿还有许多古老的符号,围绕着那海东青的图案排列成了一圈。
“这又是什么?”我问道,这次安萨黎也摇头了,说:“我只认识简单的一些满文,这个,我也认不出来,不过看起来像是某种特别的祭祀符号,就像石柱的那些一样。”
“你这跟没说一样……”我无语道,“刚才石柱上的是代表灵魂,代表力量,这些……”
阿生忽然说:“我好像能猜出来这些符号是什么意思。”
“怎么,你认识?”我问道,阿生摇摇头:“我不认识,但是你看……“
他伸手指着那石板上的一圈符号,说:“如果不看这个形似飞鸟的图案,单看这些符号,你不觉得,这很像十二地支么?”
我皱了皱眉,仔细看了下那些符号的分布,还真的是十二个符号,而且差不多就是按照十二地支的方位排列,组成了一组图形,中间则是那海东青的图案。
“既然这里是祭祀长生天的地方,有十二地支倒也不奇怪,但是这里……”
老潘伸出手,在那海东青的图案上轻轻摸索了几下,忽然指着一个说:“你们看,这里好像有点问题。”
我忙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就见在那石板的中央,就是飞鸟的胸口处,有一个微微凸起的圆钮,但这石板黝黑,光线又暗,那圆钮和周围的图案连在一起,若是不注意看的话,根本注意不到。
“难道这就是这里的机关枢纽所在?”我疑惑道,同时心里暗想,如果把这圆钮按下去,会有什么后果呢,是那石门会关闭,还是这里的某一处会打开,到时候又会出现什么未知的状况?
“是不是机关枢纽,按一下就知道了。”安萨黎忽然说,他俯下身用手指比划一下,似乎就要往下按动。
但这样显然太过冒失,我微微一愣,这有点不像安萨黎的冷静性子,忙伸手拦他,说:“别冒失,咱们还是……”
我话还没说完,祭坛下面的冬子忽然冷不丁喊了一句:“我、我想起来了,那些人说,他们要找到大萨满身上的什么东西……”
他这话一说,我们几个同时回头,老潘低声喝问:“他们要找的是什么东西?”
“呃,这个他们没说,我也是在无意中听他们说的……”
我们几个对视一眼,安萨黎也停住了手,目光忽然变得凌厉起来,问道:“他们有没有说过,更详细点的内容?”
冬子摇了摇头:“那就没有了,他们平时说话都是背着我的,我、我什么都不清楚,要是找到我叔,他可能知道的更多。”
我们没再说话了,沉默了一会,我对老潘说:“如果当时咱们……”
他似乎知道我要说什么,打断了我的话说:“算了,你师叔的信里面,只是要我们找到老鳇鱼帮忙,而且交代说,去或不去都随他自己。但说实话,我也没想到会遇到这种状况,也许,这就是宿命吧。”
是啊,我不由暗暗摇头,心中有些感慨,这似乎真是冥冥中的宿命安排,该来的,早晚会来,无论怎么去刻意回避,却永远都跑不掉。
只是,冬子的话却给了我们一个提示:找到大萨满身上的一个东西。这句话虽然简单,却包含了很大的信息量,首先,那个大萨满是谁,在哪,有什么东西那么重要,陆风师叔的目的,又会不会和那些人相同?
还有,得到那个东西之后,又会有什么作用呢?
“该来的总是会来,既然已经到了这里,还怕什么呢?”安萨黎忽然嘴角微微牵动,露出了一丝笑意,随即就手指微动,毫不迟疑的按下了那石板上的按钮。
我想要去阻拦,但已经来不及了,就见那按钮已然微凹下去,同时,一阵轻微却有些晦涩的响动声,在石板中传来。
我瞪大了眼睛,就见那石板中间的一小块区域突然凸起,露出了一块小型的圆盘,在圆盘侧面有一道明显的刻痕缺口。
我们齐齐起身退后了一步,盯着那圆盘,但等了一会之后,却再也没了其它动静,那圆盘也没出现什么变化。
“这算是什么机关?”我抬头诧异道。
第七十二章密码
这个圆盘的大小,大概比手掌要稍大一些,厚约五公分,两侧各有一根凸起物,用两个手可以握住扳动,我们观察了一下,阿生便伸手抓住那圆盘,试探着扳动了两下,但那圆盘并没有随之而转,只是微微晃了两下,纹丝没动。
老潘说:“怎么样?”
“似乎是可以转动的,这上面有缺口,而且,要是把这个石板上面的十二个符号,看做是十二地支,然后以那个石柱的方位做为十二点方向,现在这缺口正对着的位置,应该是九点钟方向。”
阿生冷静的说出了他的一番分析,老潘点了点头,又说:“那么,是不是要把这个圆盘上的缺口,对正某个方位,就能开启机关呢?”
阿生说:“多半应该是的,不过,我刚才试了一下,这圆盘不是石头的,应该是一块铁盘,里面估计是锈死了,根本扳不动。”
老潘闻言也伸出手,在那圆盘上摸了摸,又仔细看看,皱眉道:“还真是铁制的,那我们现在有什么办法打开么?”
阿生想了想,又说:“这铁盘锈死了,唯一的办法自然是往里面浇灌机油润滑,我这里刚好带了一点火油,就是不知道够不够。”
他说着就去背包里面找火油,安萨黎忽然说:“慢着,恐怕不是用油润滑那么简单。你们也看见了,这上面原本糊满了血垢,为什么?”
我们自然不知道为什么了,我猜测道:“可能是为了用血祭天吧,总不会是用血来润滑?”
老潘说:“其实血液也可以起到润滑的作用,而且在某些古代机关中,也有用水的流动来做动力的,要是没水的话,自然就要用血了,这是最方便的,随时都可以取用的液体。”
“但是现在咱们有火油,就不必用血了吧,再说,这时候上哪弄那么多血去,总不能……”
我话没说完,旁边的冬子听的分明,吓的连连后退,我失笑道:“你怕什么,我们又不会要你的血。”
老潘却面色微沉,淡淡说道:“如果真需要的话,要我的血都可以,你记住了,我们现在不是在做游戏,干我们这行的,随时是要准备把命丢下的,否则的话,就不配做一个探墓者。”
他的话里特别注重的加重了“探墓者”三个字的语气,阿生也是一脸严肃地说:“潘爷说的对,现在咱们先用火油来试试,如果不行,那就用血。”
我不由微愣,嘴角下意识地抽动了两下,不再吭声了。
安萨黎在旁也并没再说什么,只是看着老潘他们,似乎不经意地点了点头。
阿生取出了身上的火油,那是一个密封的小铁壶,就像过去那种军用水壶差不多,只是体积要小很多,他小心地把壶嘴搭在那铁盘的边缘,缺口的位置,缓缓地开始倾倒火油。
他选的位置很巧妙,那火油从那缺口流入,一点没浪费的流入了铁盘下面的轴部,倒了一会之后,他停了下来,试着往正反两个方向扳动了几下铁盘,还是没反应。
于是他便继续往里面倒火油,然后再试探着转动铁盘,如此反复数次,那铁盘似乎终于有些松动了。
只是也不知那铁盘下面到底有多大,那么多的火油倾倒进去,却如同百川汇海,奔流不回,尽数都流了进去,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溢撒出来,我用手电光照着,只能看见很小的一点缝隙,也不知那么多火油都流到哪里去了。
老潘忽然挥手拦住了他,疑惑道:“不大对劲,难道这铁盘下面是空的么,怎么倒了这么多的火油?”
阿生这才注意到,低头看了看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下面应该是一整套机关枢纽,空间自然是有,这个铁盘,只不过是露出外面的最关键一个部件,里面连动的东西多着咧。”
老潘皱了皱眉说:“先不要倒了,我来试试。”
他伸手抓住那圆盘,就要用力扳动,我却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他说:“还是先不要乱动,你连往哪个方向扳都还没弄清呢,万一错了,岂不是要惹麻烦。”
老潘神情有些古怪的看了我一眼,说:“那你能告诉我哪个才是正确的方向么?”
我自然只能摇头:“我要是知道,咱们就不用费这么大劲了。”
“那不就是了,既然咱们都不知道,那就只能听天由命,对了就是对了,错了,那就再说。想那么多干啥?”
他的话让我一阵无语,捏了捏鼻子不吭声了,但一颗心却是顿时提了起来,心想这些人平时看着一个个心思缜密,思虑周全,关键时刻却还是亡命徒的本质。
想想也的确如此,敢拎着刀枪,不顾危险的闯到这地方来的,哪个是怕死的?
当然,除了我之外……
老潘扣着那铁盘,运足了力气,沿着顺时针方向扳动,这一下却是有了反应,看来那火油还是有效果,耳中就听一阵嘎吱嘎吱的轻响,就像锈死了几年的老门轴发出的声音,那铁盘居然缓缓的转动了。
我顿时瞪大了眼睛,就见那铁盘极为缓慢的转动着,从九点钟位置挪移到了十点钟的位置,又转到了十一点钟的位置,那嘎吱嘎吱,吱纽吱纽的摩擦声音不断,听上去很是别扭,让人浑身都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
但老潘一股劲把这铁盘转到了十一点位置的时候,却遇到了问题,无论他再怎么用力,那铁盘都再也纹丝不动了,就好像又回到了刚才那种完全锈死的状态。
老潘又用了几下力,就不敢再乱动了,旁边阿生上前也试了试,仍然是毫无反应,我纳闷道:“会不会是那里也有个锈死的点,再倒点火油试试,要不,让大奎上来?”
那家伙劲儿最大,让他来干这种活其实再合适不过,说着话我心里忽然有些紧张,回头看了看石门口,见大奎和张野正往外面观察着,时不时的回头看我们几眼,这才放下心来,看来他们被我用那葬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