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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对你有任何印象吗?我相信三小姐是不会让完全陌生的人,在自己的身边伺候的。”
“玉铭姐姐,帮帮我,求你帮帮我……”
这时候,段樱离送刑婆婆出来,二人一看这情形,便也明白了。刑婆婆狠狠地瞪了眼小柳,“你这没大没小的,谁让你来这儿打挠三小姐的,还不快滚!”
小柳不但没滚,反而扑到了段樱离的面前,“三小姐,您收了我吧,我定会对你全心全意,忠心不二!”
段樱离见她面白肤腻,眉眼端正,唯一不好的却是眼下长了颗泪痣,多了几分苦相。其实她不是对小柳全无印象,至少有一次她看到小柳来给她送饭,被院子里的石头绊了下,食盒的盖子就掉了,她往里头的食物看了眼,微愣了下,就又带着食盒离开。再来的时候,手里却拿着两只干干热热的热馒头。
段樱离知道小柳是看到食盒里的饭菜是嗖的剩的,所以才把食盒提走,拿了两只雪白的馒头来。
这小小的事情,令段樱离至少判断出她是善良的。
犹豫了下,她说:“你刚才说的话,我在里面也听到了。既然你有急需钱的地方,而跟着我月例又可以多点,那你就跟着我吧。”
小柳一听,连忙激动地嗑下头去,“谢谢三小姐!太感谢了!”
就这样,最终人选算是都定了下来。
回到西厢,看到顾采芹表小姐站在院子里,神色阴郁地盯着段樱离瞧,似乎想将她的身边瞧出两只洞来。段樱离恍然不觉,就隔着花墙直接给丫头们分配了各自的职务,玉瑶年龄稍大点,再加上以前就帮着刑妈妈统筹管理仆人院,所以她成为西厢三小姐处的一等大丫头。
而银环和春锦,为二等丫头。秋艳和小柳,则成为三等丫头。
剩余的丫头皆为粗使丫头,由玉铭这个贴身丫头及银环,共同管理。
顾采芹冷冷地向身边的丫头说:“你瞧,刚刚从仆人院出来而已,就已经摆出这么大阵式,好似一辈子没使唤过人似的。”
“可不是,三小姐一点不识大体,哪像表小姐您,善解人意,不给老爷和夫人添麻烦。”
顾采芹刚想转身回房间,就听到花墙那边儿,段樱离笑笑地道:“表姐,有些事能跟你聊聊吗?”
顾采芹转过身来,挺了挺胸膛,“当然!”
二人便到了花墙的尽头,一个小小的风亭内,玉铭马上替二人斟了茶水,然后自动地退了下去。
“表姐,最近府里有些传言,不知表姐是否听到过?”
“你说的是关于你娘的事吧,听说过,现在全府上下,不知道的人可能就只有我姨父了,你娘当年红杏出墙,被人赶了出去,你也因此被罚在仆人院。不过你那时候年龄小,对这些事恐怕不大记得了。”顾采芹说得很轻松自在,就等着看段樱离如何发怒。
☆、旧人归来
没想到段樱离却只是轻轻一笑,“谢谢表姐告之这些事,否则我都不知道我娘还活着。只是不知道表姐又从哪里听说,消息是否确凿?”
“这还用听说,早传得沸沸扬扬了,我从小就知道。”
“这样啊,原来如此。”
她的话隐隐让顾采芹的内心不安,她传出让她这么丢脸的事,可是段樱离竟然说谢谢?这是什么道理?
其实和顾采芹聊过后,段樱离确定了一些事。那就是当年她娘的事,府里的长辈可能都是知道的,便连顾采芹的爹娘也听说了,闲暇聊天时,大约被顾采芹听了去。
如果说这样的话,这件事十之八-九,都是真的。
其实她已经约了刑婆婆夜里时来西厢,她是这府里的老人,当年给她娘亲梅氏制丧时,刑婆婆做为仆人院的“老人儿”,肯定是有所参与的。
……
大约又过了三四天,那日,天气晴好,段擎苍进宫面圣之后,他的马车便由东大门载他回府。奉京百姓皆知这是护国大将军的马车,一般都是自动避开。
但也有那不知趣的,竟然在大将军的马前停了下来,如果不是马夫反应快,恐怕她就要被马踩伤了!马夫气得大喝,“你这妇人,眼睛瞎了吗!还不快点滚开!”
那妇人却蓦然向马车跪下,苍白的脸上清泪滚滚,“擎苍!”
听到这声音,车内的段擎苍只觉得被雷击了下似的,胸膛内的一团火蓦然窜了上来,掀帘往后看,却发现那妇人衣衫尴陋,面容憔悴,瘦肖的仿佛一阵风都能刮倒。但那熟悉的眉眼,还是让他神情数变。
最后却是向随从示意,随从下车,一把将那妇人抓上车来。
“梅伊人!你不好好的过你的日子,跑到奉京来做什么?当真以为我段擎苍是好欺负的吗!”
“擎苍,冤枉,冤枉啊……”
梅氏呼了声冤,就晕倒在马车内,人事不知。
段擎苍眉头紧皱,这女人,曾经丢尽了他的脸!
现在他是不可能再把她带回府的。
马车掉头,往一家客栈走去,之后梅氏暂时被安排在客栈内。
然而等他回到家中,却发现家中也闹成一片。
段樱离漠然地坐在老夫人的身边,大夫人及二姨娘,三姨娘也都依次坐着,大小姐段芙蓉面色略微苍白,一幅不忍再看下去的神态。
段玉容则还在不断地用脚踢爬在地上那个蓬头垢面的人,“让你胡说!让你诋毁我娘的名誉,你简直就是不想活了!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段擎苍看不清那人的容貌,只见他捂着头扑在地上,硬生生地挨着段玉容的打,嘴里却还在不断地说:“求求你们,救救梅夫人,如果不是她病重,快要死了,小人就算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求上门来,但是请你们看在她毕竟曾是你们的亲人,大发慈悲吧!”
☆、返回的家将
段玉容气恼不已,又在那人的脑袋上狠狠踩了一脚。
“住手!”段擎苍喝了声,段玉容忙转身对他说:“爹,来了个疯子!还拿了您的信物,混进府里尽说些疯话!”
段擎苍向老夫人微施礼请了安后,坐于主位。
向段玉容道:“你一个女孩子,成天打打杀杀像什么样子!”
段玉容轻跺了下脚,道:“爹,女儿就是太生气了,总之,你别听这个疯子乱说!”
段擎苍向地上那人问道:“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你是谁,为什么你会有我的信物?”
那人魏颤颤地抬起头,眼眼红红的向他唤了声,“将军……是我啊……”
段擎苍彻底地愣住了。
当年,梅伊人虽然只是个小小的裁缝之女,但因其善解人意,容貌秀美,又曾在段擎苍受伤差点没命的关键时刻倾其力救了他,所以在他伤好后,就把梅伊人从偏远小镇带回奉京,八台大轿娶回了家,尊为“平妻”,即与大夫人秦氏平起平坐,地位一样。
后来还为他生下了女儿段樱离……梅氏原本以为,跟着他来到段府,便可以双宿双飞,哪知道来了后不但要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丈夫,而且段擎苍更因为军务,常常一两个月不回府,她当时住在东厢的百福院内,院内植了许多矮樱花,因为品种原因,到八月时,才满院繁花。
到了段府没几个月,她的肚子已经很大,快要生了,但是段擎苍又要离开,孩子生下后没人给取名字,她便给她起名“樱离”,即樱花盛开的时候,段擎苍离开。
后来段擎苍知道自己的女儿叫这个名字,觉得很不吉祥,可也没着意给段樱离改名。再后来,随着战事的吃紧,段擎苍离开的越来越频繁,时间也越来越长,全然顾不上梅氏母女,一方面,大夫人却替他把整个府打理的仅仅有条,再加上秦家的几个儿子也都跟着他这位姐夫出生入死,时间久了,便觉得秦氏胜过梅氏许多。
再加上梅氏种种不懂事,使她渐渐地受到段擎苍的冷落,再到最后一次,竟被段擎苍捉奸在床,她与府内一个奴才在一张床上。
段擎苍当时就杀了那个奴才,但却留下了梅氏的命。他是个思怨分明的人,还是感念梅氏毕竟曾救他一命。可她红杏出墙,他却再也留不得她。后来就想了个办法,对外说姨娘梅氏因病去世,并且还真就操办了丧事,埋下去的却是那名奴才。
而梅氏则被送走,走的时候段擎苍还给了她不少银两,足够她这一生衣食无忧。
当时送梅氏的,就是眼前这个逢头垢面的男子,他叫段延,是段擎苍十足信任的家将之一,说好的,只要把梅氏安顿好,他就回来。谁知道一去六年不见,段擎苍只当梅氏水性扬花,又勾-引了这个家将使他叛离段府,谁能想到如今他竟然又回来了!
☆、一段难堪往事
“段延!到底怎么回事?”
“老爷,梅夫人病了!而且这些年,她过得太苦了。”
段延一个大男人,哭的像孩子,把他带着梅夫人离开的事儿说了一遍。
原来那年,他带着梅夫人离开,刚刚到了奉京外,就被一大群人打劫,将梅氏的家当及银两抢夺一空,而且那些强盗还恶狠狠地命令他们离开,如果见到他们回到奉京,肯定会要他们的命。
段延的功夫不错,可毕竟强盗人多势众,他们只能先行离开奉京。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路都有人追杀他们,他保护着梅夫人到了一个极偏远的地方才算罢休。
他说到这里,段擎苍也听出点眉目来了,恐怕这强盗不是一般的强盗,还有追杀他们的人,说不定是一伙的。
他不由自主地向大夫人看了眼,发现她神色不变,竟还似听得入神了。
轻吁了口气,段擎苍又问道:“为什么后来,你没有再回来?”
段延抹着眼泪道:“那地方过于偏远,梅夫人又有身孕,小人没有办法就这样扔下她不管,而且也害怕还有人继续追杀她,我得保护她,否则怎么对得起将军您呢?”
“什么,她,她怀孕了?”
“是啊,将军,这孩子,这孩子他——”
段擎苍忽然狠狠地拍了下桌子,“孽障!真是孽障!”
段延很明白,段擎苍肯定认为孩子是奸夫的,他没有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只是说:“没想到在那地方,一呆就是六年。最近一年多,梅夫人身体非常不好,她自觉命不久矣,实在想念三小姐得紧,硬逼着小人千里迢迢地带她回来,一路千辛万苦赶回奉京,就是想见将军和三小姐最后一面……
一路上,盘缠用尽,能够到达奉京已经是侥幸,小人也实在没法子了,才求到将军这里来,请将军看在三小姐和小公子的份了,救救梅夫人!”
段擎苍冷哼了声,却不说话。
大夫人终是开口,“虽然她当年被赶出府,可毕竟曾经犯过大错误,想要再见三小姐一面恐怕不能,不过倒是能给你些银子,你去给她请大夫治病。所谓救急不救穷,拿了这些银子后,不要再来第二次了。”
接着向刘妈妈吩咐道:“让人拿一百两银子来。”
段擎苍似乎觉得这个处理还不错,竟也默认了。
这时候,段樱离却默默地从老夫人身边站了起来,之前她听到梅夫人竟然没死,只是默然地坐在那里没有什么反应,这时候却忽然红了眼睛,咬着唇,向段擎苍嗑了个头,“父亲,从七岁时,我便知道我的娘亲已经死了,我虽没看到娘亲的遗容,但也亲眼看到棺材被抬出门,可是现在,现在……”
“樱离,我知道有些事,需得向你解释。你爹也累了,这样吧,让段延离去,你随我到房中来,我自会告诉你前因后果。”大夫人道。
☆、这孩子和您真相
“只怕那前因后果,并非是真相。父亲,这些日子里,府中一直盛传着当年的事,我听在耳内,难过极了。我知道我娘并非是那样的人,因此找到了当时经历过这件事的关键人,经过仔细盘查,发现与传言中的事实有出入,况且在您回府之前,段叔叔已经告诉我们,我娘她是冤枉的,我想当年的事或许是有什么误会,为避免错误继续扩大化,您也应该听听他们的说法。”
大夫人神色一冷,“樱离,你这是什么意思?”
段樱离道:“刚才老夫人已经答应让这件事水落石出,况且现在段叔叔说我娘还给我生下了一个弟弟,便是为了我的弟弟,有些事也应该使他真相大白。否则的话,万一使段家的子孙流落在外,您可怎么对得起段家的列祖列宗。”
“反了反了!老爷,您听三丫头说的什么话!?”大夫人气得哆嗦起来。
段延这时候忽然哭道:“梅夫人确实冤啊!”
段擎苍对这个老部下,还是有几分信任的,当下问:“段延,你又替她喊什么冤?当年你与我一起从战场回来,根本就不知道府中的事。而且我亲眼看见她——这怎么可能有冤?”
段延求道:“将军,小人只求您看一眼小公子,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