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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梦到自己回到了前世。
她梦到自己就在凤羽的房间里。凤羽一如继往的冰冷,漠然,有个女子正跪在他的面前,嘤嘤地哭泣着……
“三郎,你一定要原谅我,以前的事都是我不好,请你原谅我这一次吧……”声音娇娇怯怯,正是段芙蓉。
凤羽并不为所动,幽深的暗影里,他身上明黄色的龙袍,泛着冷硬的光芒,乍然看起来,他像是个完美的雕塑。
段樱离慢慢地走近二人,这二人竟然还好好的活着呢?
为什么?为什么天道如此不公!?
凤羽和段芙蓉终于发现了她,二人齐齐地脸上变色!
段樱离愤怒地伸出自己的两只手,恨不得一只手就能拧断他们的脖子。段芙蓉吓疯了似的往后退去,啊啊啊地狂叫着,凤羽不但没退,反而往前行了一步,似乎还想伸手握住她的手,段樱离微怔一下,顿住了脚步。
就在这时,她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就觉得有一股巨大的吸引力,将她吸出了那个房间,那个空间……
最后的那一刻,她似乎看到凤羽从那间房里追出来,孤寂地四处张望,身后的门缓缓关闭,人影越来越小,最终不见了。
……
段樱离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凤羽的唇正贴在她的唇上,那冰凉柔糯的感觉一如曾经,但却是她这世极度恐惧的,她猛地推开他,力气之大居然使凤羽一下子摔到旁边去,不过见她坐起身来,狠狠地用袖子擦拭着自己的唇时,凤羽终是露出一抹轻松的笑容。
段樱离没功夫细想自己的梦境,目光一扫,已然看清了周围的情况。段芙蓉躺在旁边,秦柄玉照顾着她,正用自己的衣带将她的断臂绑住止血。
而她的断臂则扔在不远处,一只手上的蔻丹还是那么的鲜艳,却再也看不出半分的美丽。
段樱离呵呵冷笑,站起来拍拍自己衣裳上的灰尘,发现凤羽还坐在地上,她甚至还伸手拉了他一把,除了脖子有点痛外,竟然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
“赵夫人,你的目的还没有达到,这就要走吗?难道会出这么大的代价,就要这么轻易的半途而废了吗?”她的声音略微嘶哑,好在还不特别影响说话。
赵夫人只好停住脚步,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情,才道:“段三小姐说什么,老身听不懂。”
段樱离便道:“之前说到二公主手心里刻的字,‘羽杀我’,是羽太子杀害二公主的铁证,但是仵作大人却说这三个字是二公主身亡后刻上去的,这就比较有趣了,按道理说,这可是羽太子的家,因为赵夫人对羽太子是有大恩,向来当成是亲娘般侍奉,为了赵夫人的安全,羽太子必然是在这里置了不少的暗桩侍卫,可是为什么有人能在这些侍卫的眼皮子底下,杀了二公主呢?
又为什么,有人能在这些侍卫的眼皮子底下,在二公主的手心里刻上字呢?在这么严密的守卫之下,就算羽太子看不见是谁故弄玄虚,我也看不到是谁故弄玄虚,但是侍卫们肯定能够看到,可是现在,却没有一个侍卫向羽太子说出真相,这是为什么呢?”
说到侍卫,众人就往四周看了看,这种地方当然是有侍卫的,他们又抬头看了看,树影间似有簇簇之声,肯定是一些暗卫。
唐瑞和秦妙梧是最先反应过来的,秦妙梧的手紧紧握在剑柄上,他参加过大小战役上百场,早已经锻炼的心智坚硬,打仗他是不怕的,因此已经做好了随时出剑的准备。而唐瑞则压低声音问段樱离,“段小姐,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指这里的侍卫都背叛了羽太子吗?”
说着话他脑门上已经渗出了冷汗,要知道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们可就惨了。定会被这些暗卫们困在这里杀死。
这时候的秦柄玉,忽然插了一句,“樱离,芙蓉她——”
段樱离淡淡地向他看了眼,道:“请你照顾她。”
仅此而已。
自段樱离醒来,就直接忽略了段芙蓉所带来的插曲,甚至就那么淡淡地看了眼,思路就继续回到了正题上。在场的众人包括秦柄玉,似乎终于明白了凤羽为什么要选择段樱离而不选择段芙蓉,实在是因为,段樱离足够冷情冷血,足够理智,这二人骨子里似乎有种共通的东西。
段樱离向唐瑞道:“并不是暗卫背叛了羽太子,而是因为,这些暗卫已经不是羽太子曾经安排的暗卫,这里的所有人,都不是曾经的那些人。”
她说到这里,便见众人的目光都奇怪起来,又有种恍然大悟在里面,却又都难以置信。
韩勤也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若这些侍卫不是曾经羽太子安排下来的侍卫,那他们是谁安排的?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他不由地打了个冷战,向凤羽道:“羽,羽太子!您今日可把我们引入死路了呀!”
凤羽自听到这些话时,就一直沉默,直到段樱离道:“羽太子,我说的这些事,你是否在昨晚就已经发现了?”
凤羽点点头,又摇摇头,最终只道:“并不能确定。”
赵夫人忙道:“你胡说,若是侍卫都不是曾经的侍卫,换了人,为何老身却没有发现?你这个丫头不要在这里信口雌黄!”
段樱离的唇角微微翘起,感觉上似乎露出一抹笑容。
实际上她却一点都没有笑,一字一顿地说:“因为,连你,也是假的。”
赵夫人手中的佛珠哗啦响,是因为她在震惊之下,抬手便想打段樱离,却又硬生生地控制住了,目光在众人的脸上滑来滑去,脑海里却在计算着今日成事的可能性有多大。赵夫人道:“你们大家都不要听她的,她不过是推测,没有切实的证据,况且,如果我们都是假的,今日便可将各位折杀在这里,又何必到此时都不动手?”
段樱离又道:“那是因为你在等一个人。在那个人到来之前,你们是绝对不会动手的。”
唐瑞道:“他们在等谁?”
段樱离却没有明说,只道:“不如我们利用这个时间,大家可以去看看所谓的证据。”
说着当先往前走去,众人都跟在后面,赵夫人已经有点稳不住了,一脸犹豫,但见凤羽的目光有些冰冷地落在她的脸上,之前的悲伤早已经寻不见了。她便知道自己若在此时想走,也是走不了的,干脆也昂首往前走去。
秦柄玉则道:“羽太子,芙蓉她……”
“将她赶出去。若我知道你们秦家收留她,我会对你们不客气。”
“羽太子,求您别这样!”秦柄玉大声道。
然而凤羽也只是随着众人一起往之前那个花圃的方向去了。已经有人在段樱离的指挥下,将花圃挖开,将上面的雪和土层才拨开了没多厚,就见一只手露了出来,手上沾满了血迹,众人都惊呼起来,连韩勤和唐瑞也都脸上变了色。
挖出来的第一具尸体,是侍卫模样,一只手努力往上伸殿,可见当时被埋进去的时候他有可能还活着,非常想出来,奈何受伤太重,最后还是枉死在里面。
将这具尸体挖出来后,再往下,便出现惊人的一幕,所有的尸体都叠加甚至凌乱交缠在一起,然后是死去后被人毫不留情地扔到这个坑里,因为天气冷土层被冻住,尸体没有腐烂保存完好,只是很多具尸体被冻在一起,一时之间竟然分不开它们,看起来实在是诡异恐怖至极。
而段樱离发现有一张惨白的脸,在两具尸体的空隙中露出来,虽然双目紧闭,口唇恐怖地张大着,但还是能够看出来,这张脸太熟了。
这张脸,正是刚才与他们争辩的赵夫人的脸。
凤羽和韩勤及众人也都看见了,一齐将目光落在赵夫人的脸上,具都惊诧不已。这赵夫人,竟然与死去的赵夫人一般模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段樱离道:“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听说过异容术?”
这么一提醒,众人马上便见怪不怪了,立刻有人上去扭住她的双臂,用指甲在她的脸上抠,赵夫人死命地吼叫挣扎,然而抓她的人是韩勤和唐瑞的手下,根本不曾放松,不一会儿,便见一张薄薄的,已经被抓得有些烂的半透明面具从她的脸上被揭起。
这情形真是难以形容的令人可怖,就好像一个熟悉的人,刹那间变成了陌生人,关键是,待面具全部都揭完,才发现这人留着短短的小胡子,居然是一张方方正正,大约三十多岁的男人的脸。
凤羽扭头看了眼花圃中已经死去的奶娘,再看看眼前的汉子,整个人如同刚从冻窖里出来,周身都散发着寒意。
“你到底是谁?”他冷冷地问。
汉子听到他的声音,便蓦然打了个寒战,然而却道:“我说出名字,你也不认得我。况且,就算我死了,所有的计划也不会改变,此时此刻,你们所有人都不能离开这里!”
“该死!”
凤羽忽然将手中长剑向那人扔去,正中那人胸口,那人口吐鲜血,脑袋一歪,便死去了。
众人向这个院子四周看看,韩勤终是问道:“羽太子,我们现在走的话,会出现什么情况?”
唐瑞却道:“可是,可是凶手被羽太子杀死了,二公主之死却还没有弄清楚。”
韩勤道:“唉呀这时候还顾得这个?很明显就是这个汉子杀了二公主,你只需如实向陛下禀告就行了。”
“可是,可是……”
凤羽打断了他的话,“二皇姐之死,我是一定要搞清楚的。但是大家也不能真的就被困在这里,这样吧,我们便找人开路,看能不能出去。”
“好。”韩勤非常赞成这个主意,马上就把目光对准唐瑞带来的几个人身上,唐瑞无奈,只好向其中两个人挥挥手,“你们先走,如果能顺利平安到了大门口,便来回禀。”
“是!”二位小兵鬼头刀抽了出来,肩并肩往门口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畅通无阻,二位小兵就快要到大门口,就在众人觉得段樱离或许是危言耸听了的时候,便见忽然从哪里射来冷箭,二位小兵尚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就已经扑倒在地,背上都插着七八枝箭矢。
韩勤啊呀了声,便焦虑地站了起来,“现在可怎么办啊?怎么办啊?我们要被困死围城了!”
韩勤害怕的也正是众人害怕的,便听得凤羽道:“这里的暗卫和侍卫都已经换成了敌人的人,如果没有外援,我们必不能走了出去。现在只有请一个人出去请外援,我们才有赢的机会。”
☆、会关心她的死活吗
可是想到之前两个被射杀于门前的两位士兵,众人都有些却步,“可是羽太子,我们这里有谁可以去通风报信呢?”
凤羽道:“必须是绝对无可能杀我二皇姐的人,对我父皇忠心并且身怀武艺的人。”
“这——除了您,再没有别人了。”韩勤道。
“我不能走,只要是先前留在院子里的,现在都有嫌疑,在真正的凶手被找出来之前,谁也不能离开这里。俨”
段樱离把目光落在了唐瑞的身上,他是与韩勤一起来的,而且是奉皇命来调查二公主之死,他与凤羽虽然不是同一个阵营的,但此人向来小心紧慎,现在虽然是文官,可曾经却是武官出身,记得在猎场的时候,他为了保护明帝,与那些黑衣人对打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那是相当的凶悍啊。
若论忠心,他也算忠心,绝计干不出杀害二公主的事情,这是他这般紧慎的人的通病,小心翼翼到看起来很胆小的模样。
唐瑞似乎也明白了凤羽的意思,脸色难看地福下去,“羽太子,您说的是下官。可是下官皇命在身,若是出了这个门,只怕……”
“既然选择了你,本太子必是要将你送出去的。稔”
凤羽将唐瑞带到一个房间里,从柜子里拿出一套衣裳,正是这里侍卫们所穿的衣裳,凤羽道:“这套衣裳原本是为了偶尔打入到侍卫中,去看看他们到底在想什么而准备的,不过我并没有真的穿过,现在便把它送给你,你穿了这件衣裳后,趁乱混入到侍卫中,然后找机会溜走。”
唐瑞点点头,又道:“可是,由谁去制造那个混乱呢?”
“当然是我。”
凤羽再出来时,身边跟着一个小兵,穿着唐瑞原本的衣裳,众人知道这是金蝉脱壳之计,都不作声,甚至刻意将这小兵围在中间,使监视的侍卫们看不清他的真面目。
韩勤不知道他是用什么办法送走唐瑞的,刚要问一下,是否有秘道什么的,就见凤羽忽然像风一阵,身未动,身已移,竟然很快就到了门前那片空地之上,箭矢没有立刻射下来,似乎也是在等待谁的命令一样,而凤羽也在那里停下脚步,回身向周围看着。
人是面对着他们的,脚步移动,缓缓后退。
就在他快要到大门口的时候,那箭矢果然又如蝗般射来,凤羽身手极好,居然能够在箭矢与箭矢那么窄的缝隙中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