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低下了头,好半晌,一串泪珠顺颊滴落……
“你要将我关到荣华殿是吗?你一定会这么做吧?”声音幽幽,如同来自虚空的地狱,凤青鸾的眼前蓦然闪过荣华殿墙壁上的那些血字,血书……心头顿时更加烦乱,但见段樱离如何伤心落泪,他亦是心痛,终是道:“好了,不要再说了!你先好好的想一下吧!”
凤青鸾说完就走了出去,段樱离却起了身。
扇儿还没有下葬,她去敛房看了扇儿的尸体,只见脖子上吊痕清晰,另外还有一圈勒痕,可见扇儿的确是死于非命。忽然想到,好在玉铭不在,否则今日要死的说不定就是玉铭,虽然这么想是很无情,但如果让她选择一个,她还是宁愿让玉铭活着。
扇儿的死的确能够证明她心中的推测,终于有人忍耐不住出手了,但那人会是谁呢?是唐心苑?还是姚君怡?还是太后?
所谓三人成虎,说不定是他们合作要整死她,又冷冷地想,自己还真是不受待见呢!不过她可也从来没打算再让谁来好好的爱她疼她。
下午的时候,终于被她打听到,慕风是被关在天牢里了。
傍晚,她来到正殿找凤青鸾,待小太监通传后,凤青鸾很快就让段樱离进去了,案上摆着如山的奏折,铜炉里香气袅袅,原本这熏香可以舒肝解郁,但凤青鸾的眼眸里却充满着深深的忧虑,不过他的笑容仍然温暖。
“樱离,你来了。”
段樱离再看这温暖的笑容,却已经恍如隔世。
凤青鸾敏感地抓到她眸中的神情,忽然意识到,自己与段樱离之间,恐怕再也无法恢复到从前了。他今日,说了最最让她受伤,让她恐惧的话。
“陛下,我想去见见慕风,我有些事想问清楚。”
凤青鸾默默地把自己的腰牌摘下来,“你去吧。”
段樱离接过了腰牌,行了个标准礼,“谢陛下,樱离先行退下了。”
说完她便转身离去,在她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凤青鸾道:“樱离,对不起,朕向你道歉,朕今日对你说的那些话,都是口不择言,是一时冲动,朕是绝不会那样对你的,也绝不会让你住到荣华殿去!”
☆、敬请陛下光临寒舍
扇儿还没有下葬,她去敛房看了扇儿的尸体,只见脖子上吊痕清晰,另外还有一圈勒痕,可见扇儿的确是死于非命。忽然想到,好在玉铭不在,否则今日要死的说不定就是玉铭,虽然这么想是很无情,但如果让她选择一个,她还是宁愿让玉铭活着。
扇儿的死的确能够证明她心中的推测,终于有人忍耐不住出手了,但那人会是谁呢?是唐心苑?还是姚君怡?还是太后?
所谓三人成虎,说不定是他们合作要整死她,又冷冷地想,自己还真是不受待见呢!不过她可也从来没打算再让谁来好好的爱她疼她。
下午的时候,终于被她打听到,慕风是被关在天牢里了窀。
傍晚,她来到正殿找凤青鸾,待小太监通传后,凤青鸾很快就让段樱离进去了,案上摆着如山的奏折,铜炉里香气袅袅,原本这熏香可以舒肝解郁,但凤青鸾的眼眸里却充满着深深的忧虑,不过他的笑容仍然温暖。
“樱离,你来了。”
段樱离再看这温暖的笑容,却已经恍若隔世。
凤青鸾敏感地抓到她眸中的神情,忽然意识到,自己与段樱离之间,恐怕再也无法恢复到从前了。他今日,说了最最让她受伤,让她恐惧的话妲。
“陛下,我想去见见慕风,有些事,想当面问清楚。”
凤青鸾默默地把自己的腰牌摘下来,“你去吧。”
段樱离接过了腰牌,行了个标准礼,“谢陛下,樱离先行退下了。”
说完她便转身离去,在她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凤青鸾道:“樱离,对不起,朕向你道歉,朕今日对你说的那些话,都是口不择言,是一时冲动,朕是绝不会那样对你的,也绝不会让你住到荣华殿去!”
段樱离停下脚步,又是一个标准的施礼,“谢谢陛下。”
……去天牢的路,还是很远,而且很幽静。段樱离独自行在小路中,经过弯弯绕绕的林荫小道后,看到眼前一道绿墙挡住自己的去路,便有些疑惑,她走着走着竟是迷路了。便站在那里东张西望,仔细辩认着,忽然发现绿墙之内走出来一个人,正是慕风。
她向来知道慕风会奇门之术的,马上明白怎么回事了,慕风绝美的面容上,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满是担忧,走到段樱离的面前,指着身旁的亭子说:“我们去那里聊吧,我知道你肯定会来,这儿风景好,我就给圈了起来了,你放心,一时半会的他们闯不进来。”
段樱离嗯了声,和慕风一起到了亭子里,亭子是建在水面之上的,水里有刚刚盛开的荷花还有游来游去的鱼,慕风随手扯了一根狗尾巴草,在水面上轻轻地晃,鱼儿还以为是有食物了,间惑跳出来一条追随狗尾巴草,看到这情景,段樱离沉重的心情忽然开怀了些。
慕风把那根狗尾巴草递到她的手中,“你试试……”
她拿着狗尾巴草晃来晃去,却没有一条鱼儿上来了。
反正本来也不是为了逗鱼儿来的,她无聊似的把狗尾巴草在手中折成好几段,微微地叹了声……
“我是一定要当皇后的。”
她这么突兀的一句话,其实一点都不突兀,那日她在天葵花丛中醒来的情景她还记得,她只是不明白,慕风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如果慕风不出现在那里,那么她就不会被冤枉,被说成是水性扬花,贞洁不保了。
这句话对慕风的责怪,是相当严重的,慕风的神情僵了僵,然而还是道:“那天,我和你之间什么都没发生,是因为我看到你和君夫人纠缠在一起,所以我杀了君夫人。”
“我与君夫人根本不熟,从来也没有想过要杀她,我怎会与她纠缠在一起呢?”
慕风也不清楚,那天的事情,他看到的的确比他现在所说的要多,但实在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道:“我觉得,你当时肯定中邪了!”
“中邪?”段樱离愣了下,其实中邪这种事,她不是没想过,以前她是不信的,人吗,是有自己的思想的,怎么可能思想会被邪气的东西完全控制呢?
慕风点点头,“一定是中邪了。”
这就是他给段樱离的答案。
慕风喜欢清晨的阳光和空气,在凤鸾宫住的时候他就起得特别早,太阳初升时他便爬到高处看日出,感受晨风拂面的那种清新和温柔。那日清晨,他溜达溜达着就到了凤鸾宫,因为他以前就住在这里,所以偶有奴才看见他也习以为常,并没有人阻拦他。
一路溜达到花园里,想着这些花儿真漂亮,可惜樱离似乎从来不会欣赏花之美,他也曾好几次找借口把段樱离拐到花园里来看花,她看着花儿们的眼神就跟看着普通死物没有区别。
就在这时候,他忽然听到一声急促的呼喊,有点好奇,便寻声走了过去,结果却看到一幕让他难以置信的情景。
段樱离手中的匕首已经深深刺入君夫人的腹部,君夫人显然是没有想到,痛苦的小脸都扭屈了,断断续续地说:“樱离姐、姐……若你不想给君儿紫果子,君儿,君儿就不摘了……姐姐不要杀我……”
然而段樱离却是满面戾气,眼中冰寒如极地,像是根本就听不到君夫人的求情,甚至还将手中的匕首再往深捅了捅,残忍地轻轻转动……
君夫人惨呼着,却还没有倒下,依旧在求情,“……姐姐,饶命……”
慕风其实也知道戚婉君这个女孩子的,他从小在南诏皇宫中长大,对于宫中诸人的情况还算是比较了解的,戚婉君可是太后的本家亲人,进宫便代表着整个戚家,段樱离杀了君夫人就是与太后、与戚家作对!
这个后果不用想,也知道是非常严重的。
他走过去,狠狠地握住段樱离的手腕,段樱离吃痛,不得不松开了自己握着匕首的手,慕风喝道:“樱离!你在干什么?”
段樱离的眼睛眨巴眨巴,忽然呵呵冷笑,接着便发狂般,双手成爪,向他攻击,他将她狠狠地推开,喝道:“你怎么能随便乱杀人?你知道杀了她的后果吗!”
段樱离倒在地上,似乎想要挣扎着起来,最终却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慕风赶紧扶住戚婉君,“君夫人,你怎么样?我马上请太医救你,你要支持住啊!”
戚婉君这时,终于支撑不住,艰难地问他,“……她,她……杀我……”
正在这时,唐心苑不知如何出现在花园里,见此情景,立刻就尖叫了一声,“啊,君夫人!”
戚婉君向唐心苑看了眼,便倒在了地上,至死,那双漂亮的眼睛都没有闭上,她实在不明白段樱离为什么要杀她,她只是想要摘一只紫果子吃罢了。
唐心苑的声音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马上就有人围了过来,慕风不能跑,也无法解释这件事,因为他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只能等段樱离醒来,谁知道她醒来后也是茫然,完全不知道发生何事的模样。
……当然,他没有告诉段樱离,君夫人其实是她亲手杀手的,只告诉她,因为她正在与君夫人纠缠,他想去保护她,结果是他失手杀了君夫人。
段樱离道:“慕风,你走吧。”
“我在做牢,而且我是杀人犯,我怎么能走呢?”
“你现在不走,或许真的会被判了死刑,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拿了和解书赶紧找到东夏国的人,和他们在一起吧,做一些你应该做的事。不要把时间和精力耗费在我的身上,我是不会离开凤青鸾的,他是皇帝,我是皇后,我们才是命定的一对儿。”
慕风听了这话,一点都不怪段樱离。
反而道:“当皇后很累的,你看,你还没有当上皇后呢,就已经有这种恶事找上你,万一你斗不过他们——”
段樱离忽然抬手,用自己纤细的手指压住了慕风的唇,“你对我要有信心,我绝不会让有些事重演!”
慕风说不出话来了。
不过,他在心里打定主意不走,至少现在不能走。
……
事情还没有最终定论,戚家的人果然已经愤怒,当天晚上,天牢里突发火灾,而且有黑衣死士闯入牢中去杀慕风,没想到慕风根本就不在牢里,这场莫名其妙的火灾只是导致死了些看守牢房的守卫,最后以意外着火为定论而结束了这件事。
但是凤青鸾和慕风心里都清楚,是戚家的人动手,想要为戚婉君报仇。
凤青鸾本来要派所有人在宫中寻找慕风,慕风却自动出现在他的面前,“这件事不解决,我是不会走的。凤青鸾,如果我要走,也要带着樱离一起走。”
凤青鸾心头忽然涌动着一抹不能抑制的杀意。
不过他却只是笑笑,让人带着慕风自己回到了牢房,虽然明知道关不住他。
又过了两天,段樱离忽然发请柬,要宴请自己的朋友们去凤鸾宫一聚。
众人虽然觉得,段樱离因为君夫人之死,一定会被凤青鸾冷落,事实上似乎也的确如此,最近这几天,凤青鸾都留在正殿批折子,竟然一次凤鸾宫都没有去过,虽然他也没有去过别的女人那儿,但这已经算是很进步了,至少没有把段樱离再捧在手心里了。
饶是如此,众人还都是应邀来了。
唐心苑和姚君怡也来了,如今二人的关系还是非常好的,凤星辰这个神龙将军也来了,自然顾采芹也到场。
顾采芹一路听了不少的闲言碎语,心头高兴得不行,向凤星辰道:“之前我便劝说你,不要与段樱离走的太近,果然,谁都不能离她太近了,你瞧,现在连陛下都被她戴上了绿帽子。”
“事情没有最终定论,你就不要胡说八道了。我相信樱离不是那样的人。”
“哼,你相信,你相信顶个屁用?你连你娘亲都搞不定,连你自己的枕边人都护不住,你有什么资格去信谁支持谁?”
顾采芹双手拢在一起,抚着自己胳膊上的淤青之处,之前她还想着,就算婆母不待见自己,至少还有凤星辰。但是凤星辰竟然这样的惧母,而且总是站在柳氏一面,实在是在她的预料之外,这使她受了很多委屈,前两天,还被柳氏找了机会用家法将她打了一顿。
顾采芹哭着叫着闹,差点把房都掀了,却得到凤星辰两个字的评价——“泼妇。”
顾采芹这下不指望这个丈夫能够护着自己了,也对他极度失望,失望之余也就不顾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了,说话越发的刻薄起来。
凤星辰听了他的话,就好像好好的走在路上,结果不小心踩了堆臭狗屎般令人难受,他狠狠地瞪了顾采芹一眼,加快脚步将她远远地甩在后面。顾采芹紧追了两步,见他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