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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可以,但不能是这个女子——他未来的妻子,不过,很快她就不是了。
他下了床,默默地整理自己的衣冠,看见一只虫子围着微弱的烛光转圈。
窗户上发出轻响,凤羽那长长的眼眸中迸出一丝讥诮,再向女子看了眼,便将窗户打开,一名青衣男子轻巧地从外面跳起来,“三殿下。”
凤羽轻轻地拍了下他的肩膀,“我会好好对待你的家人的。”
“谢谢三殿下,既然司马青是您的死士,便什么都能够为三殿下牺牲。”
“我会记得你的,兄弟,将来若我成就大业,丰碑上定有你司马青的名字。”
青衣人单膝跪地,向凤羽施了礼,“三殿下放心,司马青定会完成任务!”
凤羽从窗口跳出去,司马青则来到床边,怔怔地看了二小姐段玉容半晌,缓缓地进了被子,将段玉容紧紧地搂~-~在怀~-~里。段玉容还以为对方是凤羽,迷迷糊糊地道:“三殿下,你能为了我而争做天下第一人吗……三殿下,为了我……”
司马青没言语,只将她搂~-~得~-~更~-~紧,更~-~紧。
他尚没有娶妻,这生,是他第一次这样搂~-~着一个女子,也是最后一次。
……
天刚麻麻亮,奴婢们便已经起来了。
诺大的段府,在渐渐明亮起来的空气里鲜活起来。
段樱离晨起后,就听见玉铭在和谁吵架,“秋艳,你这是什么意思?大清早的在这里探头探脑,难道玉瑶没有告诉你,你应该做什么事吗?”
“我只是来看看三小姐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而已。”
“你是什么东西?你还没那种资格吧!”
“玉铭,你可不要得势不饶人,当初我们在大夫人手中做事的时候,你还不过是仆人院里的野丫头而已。”
秋艳在大夫人那边时,不过也是个二等丫头罢了。不过大夫人身边的二等丫头,那也比别人一等大丫头有地位啊。秋艳现在跟随了三小姐段樱离,不但地位变低,而且根本也得不到段樱离的重用,只是在周边打些杂物而已,这对她真是莫大的打击。
想想春锦也是大夫人那边儿过来的,怎么在这里就是二等丫头?归玉瑶管理,至少玉瑶在仆人院的时候也是统管运营,大家对她还是信服的。
可她呢,差没伦落成粗使丫头,天天让玉铭骑在脖子上拉屎。
她现在来窥探段樱离的动静,无非是想抓着什么事儿,赶紧向大夫人打小报告,得点儿大夫人的赞赏,说不定还能调回大夫人身边。
结果玉铭和玉瑶防范的紧,这些天她都没找到机会,今日更被玉铭逮个正着。
段樱离在房里已经把她们的争执听得很清楚,这时候便向外说了声,“玉铭,给玉瑶说,把秋艳送到大夫人处。我这庙小,容不下她这尊大神。”
秋艳听闻,竟然不顾不怕地喊了声,“那是!别以为一朝从仆人院出来了,就真成主子了,这谱摆的未免太早!”
玉铭真是气死了,就扭脸喊:“玉瑶姐!玉瑶姐!”
秋艳发泄了痛快,又道:“不必你们赶,我自个去向大夫人陈情。”
说着就大摇大摆地离开了西厢。
玉铭进入房里,跺着脚说:“三小姐,您看那个秋艳!”
段樱离微微一笑,“没事,她不想留在这里,你再说也没用。这样不能够忠心的奴才,留在身边反而是个祸害。”
玉铭这才想过来,“倒也是。三小姐就是大度。”
段樱离从箱子里取了条漂亮的东凌玉手串,到了院子里,向花墙那边儿唤了声,“采芹表姐在吗?”
顾采芹从屋子里出来,也已经整理好自己,不过昨日没有参加到段玉容的及笄礼,脸上显出郁郁之色。
“大清早的,你叫我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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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们,讨厌的时候不要涉~H~这种的~-~,周边相关的也不行哦~-~再次请忽略那些莫名符号及纠结小表情
☆、受到严重的惩罚
段樱离把那串东凌玉手串递给她,“这是上次从皇上那里赢来的彩头。昨日二姐的及笄礼你没有参加,可是不等于可以少了那份礼。正好,我也想送礼给她,表达我对她的姐妹情义,可是你知道的,二姐很烦我,根本就不收你的礼物。所以这份东陵玉手串,便由你送给我二姐,只说是你送的,便教她收了我和你共同的心意吧。”
这串东陵玉手中看起来碧青莹润,水头及足,一看便是好货。而且段樱离说的对,就算没有去观礼,礼物却是不能不准备的。
顾采芹房里自然也有些好东西,只是自己孤身一人寄住于别人家,能省一个便算一个,这手串吗,当然是……
她伸手将手串接过来,“那好,我便替你把这手串送给玉容,成全你的心意好了。”
顾采芹拿了手串,便马上往段玉容那里去铨。
想赶在大家都去给老夫人请安之前,送了手串给段玉容,免得老夫人问起各人送的礼物,她却还没有表示,老夫人要小看她这位表小姐不懂事。
顾采芹走了没多久,段樱离也出了门毂。
在花园里遇到了三皇子凤羽,他精神奕奕,心情很好的样子。
另一边,大小姐段芙蓉也刚好到了花园,看到凤羽,不知道为什么竟显出几分羞涩,“三殿下,您怎么大清早的在这里?”
“我昨天住在别苑,反正顺路,便来请段将军一起前往猎园。”
原来今日是围猎的日子,不过真正的秋猎尚未开始,明帝只是带领几位皇子和重城,在奉京城外的雁不归树林里小面积围猎而已。今日受到邀请的人,不必去朝堂,只需要在雁不归那里集合就行了。
“这样啊。”段芙蓉眸中露出一抹向往之色,“夏日的猎场可能更漂亮吧。”
又如才看见段樱离似的,“三妹,你也来了。”
段樱离嗯了声,“大姐,早上好。”
刚说到这里,就听到哪里有人惊声尖叫。
三皇子凤羽马上道:“似乎是玉容院里,难道出了什么事?”说着马上抬步往段玉容那里赶去,惶急的神色,仿佛真的非常担忧段玉容。
段芙蓉狐疑地看了眼段樱离,紧随其后。
段樱离当然也要去看个究竟了。
三皇子凤羽与顾采芹擦肩而过,刚才的惊声尖叫就是顾采芹发出的,她捂着脸跑出来,显然没想到自己会看到那么不堪的一幕。到了段芙蓉面前才忽然停下脚步,“大姐,玉容竟然和别的男人,她,她……”
顾采芹结巴的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三皇子凤羽已经赶到了房内,只见段玉容紧拥着被子捂住自己,脸上却全部都是愤怒的神情,咒骂着那个慌慌张张在地上捡衣~裳的男人,“你这头猪!你是怎么进来的!我爹会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看到凤羽进来,她竟然还是没意识到此时的情况多么严重,反而疾声问道:“昨晚是怎么回事?我明明看到是你!到底怎么回事?”
凤羽看到此情景,脸色大变,一时间竟像是愣住了。
随后赶到的段樱离冷眼旁观,才发觉凤羽真是太会演戏了。明明这就是他设的局,当然也有她的提点与配合,但是他此时脸上那羞愤而又震惊的神情,简直就跟真的一样。怪不得上世,他能够骗她十几年。
段芙蓉赶紧吩咐丫鬟小雀,把所有的丫鬟仆人都赶到院子外面去,不许他们接近,待这些事安排好的时候,大夫人和段擎苍也赶到了,段擎苍看到这情景,愣了半晌,吐出几个字,“都出去!。”
大夫人看了眼三皇子凤羽,发现他失了神般的,面色苍白。
心知对一个男子来说,这是多么大的污辱。
何况这位三皇子虽然没有多大的本事,可到底是皇帝的儿子。她马上抹起了眼泪,“老爷,这,这其中肯定有误会,玉容不是那样的孩子……”
“住口!不知道你平日里是怎样教导的!”
在场的人都默默地站在一旁。
过了会儿,被绑起来的司马青和穿~好衣~裳的段玉容,齐齐地跪到了段擎苍的面前。
段擎苍之前往女儿的闺~床上扫了眼,只见华丽的锦绣榻上一片片深~红的印迹,不必问,段玉容已经失~了身。现在看见她跪在自己的面前,不由地又是愤怒又是失望,想到自己好好的一个女儿,就这样被糟践了,实在有种好不容易完成的一件事业,忽然发现它事实上已经变成一堆不能用的污~秽之物般让他难以忍受。
“玉容,到底怎么回事?”他还能和言悦色,证明他对这个女儿,毕竟还是有几分喜爱的。
“爹,是他陷害我!我昨儿醉了酒,根本就……”
她的话似乎刺激到了三皇子凤羽,他忽然拔起剑,狠狠刺向司马青,司马青被绑,无法避开,眼睁睁的看着那把剑刺穿他的胸膛,又从背后露出大半截剑锋。
喉咙里咯咯响,一个字都没说出来,人已经向后仰去,双目瞪大,无全气息了。
凤羽拔出剑,剑上有血……他皱了皱眉,仿佛非常厌恶似的,干脆将剑扔在地上,然后向段擎苍道:“请段将军不要再问下去了,无非是二小姐醉酒后的糊涂行事而已。既然如此,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吧!但是——”
他痛心地盯了眼还很茫然的段玉容,终是没有把那残忍的话说出来。但是段擎苍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
刹那间,段擎苍像是老了两岁,哑声道:“让三殿下受辱,是本将军的错。好在三殿下并不追究,这件事本将军会处理好的。还是请三殿下先行去雁不归吧,代本将军向皇上告个假,就说有些家事要处理,今日不能去雁不归狩猎,还请皇上不要怪罪。”
三皇子凤羽缓缓地点了下头,神情沉痛羞愤,却又极度隐忍的样子,转身后缓缓向外走去,忽然加快脚步,飞奔而去。
直到这时,段擎苍才忽然拍桌大喝了声,“你们谁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喝声将众人都吓了一跳,可惜,没有人能够回答她,连段玉容也不能,那男子已然死亡,死无对证了。
……其实段擎苍能够理解三皇子凤羽,如果自己遇到这种事,恐怕也是同样的做法。不,他以前就这样做过一次。
如果能够让他选择,或许他还是会那样做的,不管到底是不是误会,只要别的男子,爬上了自己的女人的床,就得一个结果——死!
这是作为顶天立地的男子,维护尊言的最直接的办法。
大夫人只是哭泣着哀求,“老爷,那男子面容及其陌生,可能是昨日及笄礼上混进来的,这件事不能怪玉容呀!她姿容出色,又醉了酒,那贱男人定是因此而起了歹心,玉容是受害者呀!”
段擎苍却是沉重一叹,“可她,终究已经失贞了。”
段玉容直到此时,才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出了什么事。
女子失贞,那是大事!据说前朝某大臣的夫人,在失贞之后被大臣斩于剑下,如今三皇子不过是杀了使她失贞之人……
可是,事情不该是这样啊!
她努力回忆昨晚的事儿,可惜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她只觉得自己的头脑嗡嗡作响,什么都想不起来。
“夫人,你还是让人把玉容送到你娘家那边,拜城老家居住一阵子吧。”
大夫人一听,马上松了口气,答道:“是。”
段玉容听了却忽然爬起来怒道:“爹!干么要送我去拜城?那个连鬼都不去的地方,你干么要送女儿去?我不去!死也不去!”
段擎苍蓦然将茶杯推到地上,突然的碎裂声终于使段玉容住了声,震惊地望着自己的父亲,“爹,您怎么了?”
段擎苍冰冷地说:“不去拜城的话,你也可以选择死。”
段玉容听了,身子一软,萎倒在地。
……
就这样,当天下午,段玉容在大夫人的安排下,由可靠的人将她送往拜城。离开的时候,段玉容哭的眼睛都肿了,扑在大夫人的怀里不肯起来,“娘,受害人是我,为什么受惩罚的人也是我?拜城那里什么都没有,我要多久才能回来?我已经及笄了,我不能在那里空耗青春,娘,你要让爹快点把我接回来。”
大夫人的心里难过极了,到底玉容还是个孩子,根本不会想到她如果留在这里,将会面对什么样的情形。可是在拜城的话,这孩子的前途也同样算是完了。
不过她还是安慰道:“你放心,娘会想办法的。”
“娘,一定要早点把我接回来呀!还有,娘,那天的事儿很蹊跷,我明明记得是三皇子抱我进入房里的,可是为什么是那个陌生人?为什么?”
“你放心,这件事娘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萍儿!萍儿呢!她能给我作证!娘你到底帮我